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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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元娘自顧的坐下,昨晚雖自己找了解釋,心里還是不踏實,才一大早過來,面對母親不冷不熱的語氣,難得聽了心里沒有生氣。 她語氣更是異常的輕快,“沒事就不能到母親這邊來坐坐?” 停頓了一下,然后才又道,“今日難得起來,便想著過來陪母親一同用早飯?!?/br> 孔氏面上有了笑容,“好,難得你主動到我這邊來,又不嫌棄我嘮叨,你jiejie每日都同我一起用早飯,等她過來咱們便擺飯?!?/br> 謝元娘自不會有意見。 等母親吩咐完曼云出去傳話,謝元娘才又開口,“母親,聽說你要給jiejie相看顧府的大公子?” 她無辜的眨著眼睛仰望著上面坐著的母親。 孔氏面上的笑收了起來,眉頭也蹙了幾分,問道,“你一個閨中女子打聽這些做什么?兩府是有意,只是事情還沒有沒有定下之前,這事不好傳開。你即知道了便放在心里,莫到外面亂說?!?/br> “聽府里下人議論,我這才問了一句,母親這般叮囑,我又豈會到外亂說?!敝x元娘身子一片冰冷。 母親的話無疑是一擊重雷,敲打在謝元娘的心。 顧府怎么可能會看上謝府? 可母親竟然承認有相看的事,這是為何? 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還是有意算計她? 謝元娘不是不知事事的閨中小姑娘,上輩子嫁人之后受婆婆教導,便是狐貍遮掩的在好,也能讓她看出尾巴來。 母親剛剛說話明顯有意讓她相信是真,偏又提點不讓她亂說,以她上輩子還是閨中女子諸事不懂的性格,心里一定會氣惱母親這么好的婚事想著jiejie,甚至還讓她幫著保密。年少的她囂張又跋扈,又不肯認輸。母親這樣做只會適得其反,讓她反著來。 她是母親生的,又是母親看著長大的,什么秉性母親怎么可能不了解,偏還這樣做,是為了什么? 第90章 母親心思3(對待) 想到這些,謝元娘的心就是一陣的難受。 是想讓她反著來,讓她去搶去掙。 然后像上輩子那般,落得搶jiejie婚事的名聲,或者說在外人眼里她是靠不要臉算計顧府的婚事,而外人根本不知道她搶jiejie的婚事。 謝元娘的眼睛慢慢瞪大。 是的,她怎么忘記了,上輩子她和婆婆提起對不起jiejie又搶了jiejie婚事時,婆婆眼里是閃過錯愕及震驚的,只是當時她沉寂在自己的傷心和愧疚里,根本沒有去多想。 不用再多去認證,事實真相已經(jīng)換在了眼前。 結果眼前的一切,謝元娘心中明白母親兩世都在算計她。 這樣的事實真相,讓她通體發(fā)涼,只覺有寒氣從腳底直沖到心胸,整個身子一剎間被凍了徹底。 孔氏見小女兒回完話便低著頭,“府里下人沒有規(guī)矩,我自會讓劉mama去管教,這事傳了出來,不管你聽了多少,你可不許亂動心思,再闖出什么禍來,可別怪我不饒你?!?/br> 謝元娘慢慢抬起頭來,她的目光平靜似一灘的湖水,孔氏被看的渾身不舒服,“這是不高興我說的話?” 謝元娘一邊搖頭,一邊慢慢的扯開唇角,露出一抹大大的笑來,難得她乖巧沒有反駁,但也正是這樣的舉動和態(tài)度,孔氏看了之后滿意了。 對這個女兒她太了解,她越是這么聽話,才越是證明她在打什么歪主意呢。 謝元娘垂下眼簾,渾身冰冷的感覺不到自己的身份。 果然,她露出平日里裝乖巧的模樣來,母親就放心了。 是啊。 母親這般用心良苦,此時已順著她的心意來,她怎么能不放心。 可是為什么? 為什么母親要這樣對她? 不論是何事實真相,讓謝元娘也原諒不了母親這樣待她。 兩輩子啊,上輩子活著卻和死了沒有什么區(qū)別,若不是有了上輩子的事而讓她此時警醒,是不是這輩子仍舊要像上輩子一樣過的如行尸走rou般? 片刻后,謝文惠也來了。 謝元娘麻木的笑著打招呼,甚至今日她格外的沉默,母親及jiejie也沒有覺得怪異,是她們都想著她在盤著如何搶顧庭之的事吧? 謝元娘只覺得可笑,卻又可悲,心仿佛被什么挖出一個洞,讓她已經(jīng)忘記了去傷心去落淚。 隨后,母女三人用過了飯、 謝文惠問起了今日族學議題的事,孔氏到那邊只是與各家夫人湊趣,到也沒有關注,反而不如身邊的丫頭知道的多,便讓曼云進來回話。 眼前的親人讓她通體感到寒冷,謝元娘也無心再呆下去,借口要去族學那邊,告退出來直接回青山居去換衣裙,隨后便坐著馬車走了。 再在這個家里呆下去,她怕自己會窒息掉。 謝文惠待謝元娘走了,才問起來,“母親,我見元娘臉色不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她能有什么事?你今日不去族學看看?”孔氏一句代過,問了之后又道,“硯姐在這邊沒有熟悉的人,你這幾日便多陪陪她,讓我外祖父那邊知道了也少生不滿?!?/br> 謝文惠第二場便被淘汰,不想再露臉,母親這般說,又不好推辭,才勉強的應下,孔氏只當沒有看出來長女的不情愿,催著人回去梳洗。 硯姐早早的便去了族學,說是要與族學里的人商議議題的事,也沒有在府上用早飯,這也是為何沒有來靜安居的原因。 謝元娘由著曼云送出來,她似不經(jīng)心的問,“元娘早早的到母親這里來,可是有事情?” 曼云照實道,“到是沒有什么事,夫人讓奴婢去大姑娘那里遞話,后面的事奴婢也不知曉,大姑娘若是想知道,奴婢問問長玉。” 謝文惠笑道,“那就麻煩曼云jiejie了,我也是好奇,難得她不在外面胡鬧,還能安靜的呆在家里。” 曼云笑道,“二姑娘性子是活潑了些?!?/br> 等把大姑娘送走,曼云這才在廂房那里找到長玉,見她手里做的是一雙男襪子,曼云的眸子晃了晃,只問了二姑娘的事。 長玉頭也不抬,手上針線不停,“我哪知道,當時我沒有進去,二姑娘慣不喜歡我,我何必去她面前礙眼。再說清晨哪次不是劉mama親自服侍夫人的,你若想知道直接問劉mama吧。” 曼云和長玉同是孔氏身邊的大丫頭,曼云穩(wěn)重,長玉性子潑辣,加之是孔氏身邊看重的大丫頭,府內的下人多懼她幾分,也當做是半個主子。 曼云少不得勸她幾句,“我到是想問劉mama,夫人和二姑娘說話時,劉mama去前院二少爺那里,屋里只有夫人和二姑娘說話?!?/br> 頓了頓,曼云又道,“二姑娘到底是主子,咱們做丫頭的,總要敬重幾分,這話你在我面前說說就算了,莫讓有心人聽了去。” 長玉把手里的東西一摔,眉立也凌厲了幾分,“便是聽了去告訴二姑娘又如何?我說的是實話,又沒有在背后編排二姑娘什么。哪個敢在背后造謠,看我不撕了她的嘴?!?/br> 這一勸還讓她惱了,曼云也有些不高興,“行了行了,我是為了你好,你既是惱了,全當我沒說?!?/br> 長玉見曼云不高興,聲音才降下來,“你為我好我怎么能不知道,你也知道我的脾氣,莫與我計較?!?/br> 曼云笑了,“咱們倆一同進的府,卻比親姐妹還親,我怎么會和你計較?!?/br> 夫人那邊又離不得人,曼云不和她多說,便出去了,一路上想著長玉手里的男襪,曼云心下嘆氣,打表少爺來了第一天,長玉就時常往前院跑,兩人在一起多年,她又怎么能看不出來長玉的心思。 只是這事,注定沒有結果,待表少爺一走,長玉的心思也就能收了回來,曼云這才沒有去勸。 謝文惠那邊沒有打聽出來謝元娘一大早去靜安居何事,看著謝元娘整日往外跑,卻也不安心,讓人盯著二房那邊,只說大少爺回來了遞信給她。 族學辯論會雖隆重,可進了三月初便是春闈! 第91章 母親心思4(謝文惠的急切) 謝文惠知道大哥那邊這些日子與同窗走的很頻繁,顧庭之一向與大哥交好,到二房的時候也多,她要確定一下顧庭之哪日在二房,至于謝元娘那邊,即是沒有行動,她也要早早促成兩人之事。 總之,就是要先把謝元娘擺平了。 再謝文惠看來,只有讓謝元娘按著上輩子的路走,日后她要謀算的事才能順利。 謝文惠想到另一件要做的事,又叫了言心進來,“你出去打聽一下董尚書家的姑娘可去族學辯論會?或者是哪日去,若是去了讓人回來通報一聲。” 只要父親立功,謝府重回榮耀,想嫁一門好的親事自是容易。 言心得姑娘重任,自然是盡心盡力,當天下午便把董姑娘的行蹤仔細的打聽到,“董姑娘昨日去了承恩寺,今日一直在府中不曾出行,奴婢打聽到明日兵部侍郎蘇侍郎的女兒約了董姑娘去游湖。” “可準確?”謝文惠坐直了身子。 她想結交董適,也是為了能接近蘇府的姑娘,只要接近蘇府,就不信找不到機會打探證明劉將軍是被冤枉的證據(jù)。 想到這些,謝文惠有些激動。 這邊,言心信誓旦旦保證,“奴婢拿了姑娘給的牌子進族學時,遠遠的聽到南蓉縣主在說這事,似對董姑娘拒絕她的邀請而應下蘇姑娘的事大為不滿,說起這事時聲音也有些大,奴婢正巧路過聽到了?!?/br> 進入族學辯論會,第一日是以貼子入門,會有接侍的人給予腰牌,這樣待再進入族學,只需拿出腰牌證明便可以。 謝文惠高看言心一眼,“你是個聰明的,辛苦你了,這事我記下了,日后少不得你的好處。” “能為姑娘做事是奴婢的福氣。”言心能言會道。 謝文惠笑了,“你先下去吧,明日你早些出府,看看董府那邊幾時出門?!?/br> 言心應聲退了出去。 寶枝正巧端了茶水從外面進來,這幾日姑娘格外看重言心,甚至總派言心出去,有時還避開她們這兩個身邊的大丫頭,寶枝心性沉穩(wěn),到不會爭風吃醋,到是擔心長玉那邊會尋言心的麻煩。 放下茶點后,寶枝猶豫的開口,“姑娘,這陣子可是有事要辦?” 回想昨日姑娘對長玉的態(tài)度,寶枝這一白天也不怎么踏實。 謝文惠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和長玉在擔心什么,言心聰明又機靈,外面的事交給她我放心,不管我對她如何,也改變不了我對你和長玉的信任?!?/br> 寶枝笑了笑,“奴婢自是知道,到是長玉一向拔尖慣了,奴婢怕她性子上來,到是讓言心受委屈。” 她有心幫長玉說情,卻又擔心哪句說的不對惹了姑娘。 謝文惠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子晃了一下,笑道,“你有空開導一下她,莫讓她多想。” “姑娘性子好,一向又慣著奴婢們,有姑娘的話,長玉已經(jīng)受寵弱驚了,又哪里再會去多想?!睂氈φf的話也不假,哪有主子還考慮奴婢感受的。 此時觀姑娘的神色,到像昨日她聽到的那些話只是幻聽。 寶枝一時也不知道要怎么想了。 謝文惠笑了笑,那邊聽小丫頭說大哥回來了,這才帶著寶枝去了二房。 謝休德剛換了常服,便見大meimei來了,笑著讓人上茶,一邊又讓人把他從外面買回來的點心也端上來,謝休德坐在她對面,“今日怎么沒去族學?不會還在覺得沒有過關而不好意思吧?” 謝文惠微紅了臉,“大哥,哪有你這樣欺負自家妹子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