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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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才心想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一大早來了孔氏族學,他就一直躲著走,生怕遇到謝二,哪知道還是被謝二給抓到了,“你說什么睹約?小爺可不記得?!?/br> “小爵爺不記得沒關系,相信狀元樓的呂掌柜的一定記得,當面找他來對質一下就行了?!敝x元娘不信質不了他。 蔣才脹紅了臉,“想起來了,是有那么回事。你是贏了,可小爺為了睹你贏,還挨了一下頓打呢,這樣就兩抵了?!?/br> 謝元娘看他胡攪蠻纏,笑了,“小爵爺真是做的好買賣。罷了罷了,求扭的瓜不甜,即然小爵爺不認帳,我一閨中女子也不能拿你怎么樣。不過總不能就這樣算了,不然我這心里也不舒坦,到不如我考考小爵爺,小爵爺若能說出我的缺點是什么,這事便算了。” 蔣才雙手背在身后,繃著一張臉不讓自己心虛的看謝元娘,眸子轉來轉去的想著謝元娘的問題,在他看來,謝元娘有文才,長的也……算是美貌吧,于女子來說有了這兩樣便是完美,若在說缺點嘛… 他想了想,“閨中女子,嫁為人婦,自要以男人為天,萬事依靠男子,可你性子太過強勢,于女子來說不好?!?/br> 看他說的頭頭是道的,謝元娘點頭,“小爵爺說的到是有理,便如男子納妾一事,小爵爺覺得做為婦人要如何處理?” “夫君納妾,自然是大度賢惠的將人抬進府來,方為賢妻?!笔Y才說的理所當然。 上輩子謝元娘可不就是這么想的,成親第二日顧庭之便抬了貴妾入府,她不但沒有吵架,更是為了表現自己會成為賢惠的妻子,幫著理事。 這一世嗎? 蔣才看謝二雖笑,目光卻有些冷,“難不成不是?” 謝元娘斂起眼底的冷意,道,“小爵爺剛剛已說我性子剛烈不會為賢妻?!?/br> 蔣才隨口道,“那你要如何?難不成還棒殺毒死那小妾?” 謝元娘笑了,笑如繁華,“毒死他們倆?!?/br> 恨啊。 上輩子她怎么就沒有毒死顧庭及和敏氏那一對賤*人呢。 蔣才:……比他還狠! 身后侍立的伴鶴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謝二姑娘好狠,同樣侍立在一旁的令梅卻以此為榮,只有她們姑娘才如此霸氣。 謝元娘挑眉看蔣才,“看,這話題到是跑遠了。小爵爺剛剛說我的性格沒有錯,不過卻不是我的缺點,看來小爵爺是想不出來了,我便大度點告訴小爵爺好了。” 說到這時,謝元娘臉上的笑越發(fā)的明艷,蔣才看了這笑卻有不好的預感,他咽了咽唾液,“什…什么?” 謝元娘紅唇輕啟,聲音婉轉悅耳,“缺點你?!?/br> 蔣才:…… 伴鶴:…… 令梅:…… 蔣才只聽轟的一聲,臉一剎間就燙了起來。 昨晚在狀元樓,就是這般,今日謝二又是這般,她……她在撩他。 第75章 無巧不成書5(小胖子又要參人) 謝元娘很滿意看到被調戲的像煮熟了的鴨子一樣的蔣才,這廝還真是單純,一句話就能讓他給了臉,上輩子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人,此時只是一個青澀的一句話就臉紅的少年,想怎么調戲便怎么調戲,這感覺可比別的報復爽多了。 蔣才站在原地,望著謝元娘遠去的背影,只覺得臉還在冒熱氣,伴鶴小心前,“爺,謝二姑娘是在調戲爺呢?!?/br> 蔣才像被踩了腳一樣起來,羞惱的怒罵道,“你當小爺傻了不成?會把她的調戲當真?” “是是是,小的就是想多了。”伴鶴嘴上認錯,心下卻忍不住腹誹。 心想我的主子爺哎,你那瞪人的眼睛,剛剛望著謝姑娘背影時,可深情著呢。 這邊蔣才也自知被謝二給戲耍了,又氣又惱,想著下次一定要找回場子來,甩著衣袖怒氣沖沖的走了。 此處安靜了,假山后的兩人才慢慢走出來。 顧遠一身玄色常服,手捻著腕上的念珠,緩步走在前面,他身姿修長,眉目疏朗,官場上的歲月,又讓他內斂如陳年的酒。 任顯宏年少,面上透著稚嫩,雖一身青色常服,身姿婷婷卻似竹子一般挺拔。 他一臉的尷尬,拱手作揖,“是學生失禮,帶老師走了這條路?!?/br> 哪里想到在此看到這樣一番的場面,想到剛剛謝二姑娘的言語和作派,任顯宏眉頭蹙了幾下,不及多想,便聽頭頂傳來聲音,“這事不怪你,有路便有人走。” 聲音平和,低沉綿長,給人平易近人之感,再觀薄唇,緊抿狹長,又隱隱透著侵略性。 任顯宏卻不敢大意,忙應聲是,這才隨著顧元往教館那邊走去。 任顯宏在顧氏族學里上的學,人有學識又持重,顧遠去族學時遇到便指點過幾次,任顯宏自從見了顧遠便稱老師,這是尊稱,卻不是攀附。 小小年歲能不被名利所影響,顧遠便收下了這個門生。 只是此事從不被外人所知,兩人平時里見面也是避著眾人。 謝元娘那邊哪知道她的形象在任顯宏的面前再一次迫破掉了,她這才調戲完蔣才,轉過假山,到了另一邊的院子,就看到那邊有吵架,女子呵斥聲遠遠的就能聽到。 “王薄言,別以為所以人都怕被你父親參,我徐婉可不怕。” “姑娘,不會是昨晚那個王姑娘吧?”令梅一聽到‘參’字,立馬就想到了昨晚那個王御史家的姑娘。 “徐婉?”謝元娘到沒有聽說金陵城有徐姓的大世家,難不成是小門戶家的? 令梅回想了一下,“昨晚奴婢在南蓉縣主身邊到是聽她們叫一個徐姑娘?!?/br> 南蓉縣主結交的人,那出身不能低,想到族學辯論會全太元朝的人都聚集到此,那便是金陵成外來的了。 謝元娘也聽到了王薄言熟悉的聲音傳來,“徐姑娘,我不過說了真話,你大可不必惱羞成怒,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回去問問便知,江南河運總督府被搶,此事亦不只有我家知曉。今日看到徐姑娘,我不過是念在交往的情面上才告之你一二,看來我猜的果然沒有錯,徐姑娘還不知道府中出事的事情?!?/br> “我還聽聞府上出事,你母親受了傷,徐姑娘還是速速回家去吧?!蓖醣⊙詫⑹虑閺睦锇堑酵?,在場的人便是想勸和一二,也無從下手。 徐婉自然知道府中出事了,可是族學辯論會三年一次,又有眾學子貴家世子在,面上是觀賞族學辯論會,大家卻也知道私下里有男女看相的便利,若是有看中的,到府上去提親,自然也是一段佳話。 這樣的機會,又能見到金陵成中世家子弟,徐婉怎么愿意錯過,偏王薄言這個好事精跳出來,把她的計劃全打亂了。 目光看向還一臉為她擔心的王薄言,徐婉吃了她的心都有了。 四周已有很多人都圍了過來,徐婉不是金陵人,多不認識,不過剛剛通過這位王姑娘的話,已經知道徐婉是江南河運總督的女兒,王姑娘與徐姑娘以前相識,才有了這么一出。 在她們看來,兩人以前定是有過節(jié),這位王姑娘才會當著眾人的面把事情給揭出來。 走過來的謝元娘卻笑了,她雖沒有和王薄言交往過,不過以昨晚處事的觀察,這位姑娘并不是個心思深的,說起來只是性子耿直,是真的太直接了。 她嘴上說關心徐姑娘,那就是真的關心了,決不是口是心非。 “你這人是真關心人還是故意的?若真關心,之前怎么不說?偏現在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我看根本就是別有用意?!边@話,也就南榮縣主敢說。 “我初到金陵,又不知道她也來了,若是知道,自然是早早通知了她?!蓖醣⊙詾樽约恨q解,“再說這么大的事,又是她自家的事,誰知道她不知道?!?/br> 南榮縣主還沒有被反駁過,“你是哪家的?” 這是要秋后算帳了。 四周圍著的人同情的看著這位王姑娘,只聽徐姑娘說是御史家的,還真是有勇氣,連郡王府也敢得罪。 王薄言毫不懼色的自報家門,“王御史家的,住在東街。” 宋南榮看著還和她揚著脖子的王薄言,面露薄怒,“好,好個王御史家,本縣主今天見識了。日后定好好會會御史夫人?!?/br> 王薄言一臉的疑惑,“咦,原來你是縣主啊。不過縣主一個閨中的女子見我母親做什么?要見不也是縣主母親嗎?你們金陵成的規(guī)矩還真多,宅內的小娘子還能招見別家夫人的。和我們在江南的時候可不一樣?!?/br> 噗嗤。 有人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也不知道這個王御史家的這個小娘子是真傻還是假傻,若是假傻,那裝的也太像了,若是真傻,這腦子可也太蠢了。 宋南榮厲眸掃向一群,四周站著的姑娘多,也不知道剛剛是誰笑出聲的,可她心里明白,縱然是沒有別人沒有笑,也不代表心里沒有笑。 第76章 無巧不成書6(舊識) “縣主,不必和她一般計較,她在江南的時候便是出了名的愣青子,和她父親王御史一樣?!毙焱裆锨笆竞?。 卻也有意在外人面前表出她與縣主之間的親近。 宋南蓉正在氣頭上,事又因徐婉而起才丟的人,自是牽怒,“她是什么與本縣主有何關系?到是你們江南來的人,還真是讓本縣主長見識了。” 一甩衣袖,南蓉縣主怒氣沖沖的走了。 王薄言惹了禍渾然不知,還對一周圍觀的女子道,“今日是族學辯論會,大家不去觀賞,圍在這是何道理?你們金陵城的小娘子真愛看熱鬧。” 眾人:…… 好吧,一句話把人都得罪了。 已經見識了這位是連縣主都敢懟的人,貴女又重名聲,哪里會有人與這樣的愣青子理論,三三兩兩的散了。 徐婉怒指著王薄言,“愣青子,你給我等著?!?/br> 在旁人面前還端著的端莊,早就拋到了腦后,平日里的囂張也暴露出來,河運總督是二品大員,又是最肥的差事,徐婉何時不被人巴結著,偏王薄言這個愣青子走到哪里都折她的臺。 徐家出事,徐婉自是知道,她在母親來的信中已得知家里父親病倒,便是她這次出門帶出來的兩千兩銀子也被帶回了江南,只給她留了一百兩,在別人那里看似很多,對徐婉來說,還不夠她買件首飾的。 自小就習慣了奢華的生活,束手束腳沒有銀子花的日子怎么可能受得了,一向高傲的人在縣主面前又要矮一頭,不管什么事都不順心意,今日又丟了這么大一個丑,想再留在族學辯論會是不可能了,這幾日在縣主面前的低伏做小也空忙了一眼。 此時徐婉看向王薄言的目光都可以殺人了。 王薄言一臉的無辜,說的也義正言詞,“平日里你們總將規(guī)矩禮數放在第一位,我看也不盡然。我王薄言行的正坐的端,從來不做違心之事,更不像你們活的那么虛偽?!?/br> “是是是,你耿直,你厲害?!毙焱褚部闯鰜砹?,這就是個糞坑里的石頭。 她惹不起,躲得起。 徐婉怒氣沖沖的也走了,一個小姑娘連連懟走兩人,哪里還敢有人招惹,就是看熱鬧也沒那個膽子了。 謝元娘原還想上前幫忙,結果發(fā)現根本不用她出手,待所有人都散了,才到了王薄言的跟前,“你今日把南蓉縣主得罪了,日后在金陵城怕是沒有閨中女子與你來往,就是王夫人那里也會被人排斥,你不擔心嗎?” 王薄言后背挺的筆直,“我父親說過,雖事事勤思善問,何患不一日千里,可若事事太過勤思,世間又何人來主持公道?” 這口氣,還有這正派的氣勢,果真也就王御史才能影響出來。 謝元娘忍俊不禁,“王meimei說的正是,如此真性情,到是我們所不及的?!?/br> 王薄言小臉一紅,還故做鎮(zhèn)定道,“你不用在這里說些虛偽的話,我知道我們都覺得我沒腦子?!?/br> 令梅原還挺喜歡這個敢得罪南蓉縣主的王姑娘,此時見她這般說,便有些不高興,小聲嘀咕,“你這人真是好賴不知,難不成我家姑娘罵你才是對的?” “令梅?!敝x元娘呵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