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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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日他們把我和jiejie賣掉的時候,我和jiejie便已經(jīng)沒有了家人,他們現(xiàn)在又厚著臉皮上門來,可沒有這樣的理?!焙┦莻€厲害的,對jiejie也是怒其不爭,“jiejie,他們就是喝血的鬼,莫再心軟了?!?/br> 醉冬低著頭抹淚。 令梅手里還拿著花,也不知道要怎么插話。 “姑娘心善奴婢們知道,這事便算了。”寒雪一向是個厲害。 “姑娘的心意奴婢知道了,以前是奴婢想不開?!弊矶允敲靼坠媚锏暮眯?,“姑娘的手也要緊些,前幾天買了東西就將這兩年存的私房都花了?!?/br> 令梅見氣氛好了,才笑道,“可不是,前天奴婢和醉冬取銀子時,見姑娘只有三兩多的銀子了?!?/br> 現(xiàn)在又要拿出一兩賞人,就這么大手大腳的,三兩銀子能花幾天。 謝元娘不擔(dān)心,“就按我說的做,取了一兩銀子,待你娘再上門便給她。至于我的私房錢,你們也不用擔(dān)心,明日四表哥就到了,舅舅一向疼我,定不會少了我的好東西?!?/br> 令梅可沒有主子這么樂觀,“舅姥爺是每年都給姑娘不少銀子花消,可是每次都是夫人保管的?!?/br> 錢是自己的,可是不在自己的兜里,花起來自然不硬氣。 “這有什么難的,這次四表哥給了我我自己收著便是。”謝元娘最怕令梅的嘮叨,擺手讓她出去辦事,“你去靜安居看看母親給任家送信了沒有?若是沒送便讓人等一等,宴會那日應(yīng)了給任姑娘一副畫作,今日我畫好了正好讓人捎過去?!?/br> 雖然初十那日便可以見面,可是眼下也不妨礙她在任家面前刷存在感,謝元娘作畫時心里也美滋滋的,她記得任顯宏最喜歡畫作,不然上輩子也不會被董適的畫驚艷到而娶了董適。 知道了這個,謝元娘是萬不能給情敵機(jī)會,所以在畫作的驚艷上,一定要把董適壓下去。 “奴婢這就去?!绷蠲仿犃说绞菤g喜。 以往姑娘最不喜歡與人交往,閨中也沒有來往的朋友,現(xiàn)在愿主動與人交往,自然是好事。 靜安居里,孔氏正和大女兒商量怎么布置房間的事,聽到外面劉mama與人在說話,問了一聲怎么回事,劉mama便進(jìn)來回話了。 “二姑娘說在宴會上應(yīng)了任主事家的姑娘一副畫,才讓院里的丫頭過來問夫人有沒有給任主事家送貼子加參族學(xué)辯論會的事,說若是沒送,一會兒便送了畫過來直接捎過去。”劉mama道。 孔氏擰著眉,“你說說她,即是送人畫,便要親自讓身邊的丫頭送過去,哪有這樣捎過去了,落在人眼里和打發(fā)要飯的有什么區(qū)別?好好的應(yīng)下送畫,又不把人放在眼里,她這是得罪人還是交人去了?” “任主事?他家的姑娘可是任蓁蓁?”謝文惠在一旁問道。 她今日穿了件大紅底黑白邊的長褙子,底下白色襦裙,發(fā)髻簡單的盤著,上面是一只紅色的寶時牡丹發(fā)簪,加上她圓盤的臉,整個人也明艷起來。 劉mama不等回話,注意到女兒裝扮的孔氏到是插話道,“以往打扮的清淡,讓你學(xué)學(xué)元娘打扮的艷麗點你總是不聽,今日這番裝扮到是不錯。你還小,正應(yīng)這樣打扮才是?!?/br> 謝文惠臉微微一紅,“這只紅色寶石發(fā)簪是去年母親送我的,一直也沒有戴過,今日想著配這發(fā)簪才找了這身衣裙出來?!?/br> 第37章 族學(xué)辯論會前6(印象) 謝文惠上輩子出嫁之后沒幾年便守寡,除了大婚,上輩子她就沒有穿過艷麗的衣裙,重生回來,她便是為了圖個喜氣,也要將自己打扮的艷麗一些,將謝元娘比下去。 孔氏歡喜的拍著她的手,“正應(yīng)這樣想,以后便這么打扮,我那還有一套藍(lán)色寶石的頭面,一會兒讓長玉送你院去?!?/br> 長玉正端著茶水從外面進(jìn)來,聽了笑道,“奴婢這就找出來送去望月樓,只怕東西到了望月樓,二姑娘也知道了,怕又少不得鬧騰一翻了?!?/br> “去年這只紅寶石的簪子meimei就已與母親不高興,再知道母親又送了我東西,怕怪母親偏心了,我聽母親說過那套藍(lán)寶石的面首是外祖母給母親的,意義便不同,女兒哪里能收。”謝文惠也勸著。 心里卻極為高興,面上勸著,心里卻明白只要她這么一勸,母親定會把東西送到她好里去。 上輩子她是直到出了謝元娘勾引顧庭之的事情,母親又讓人在外面散播那樣的流言,她才明白母親對謝元娘的不喜,這樣一切也就看明白了,往日里任著謝元娘必子來,哪里是寵愛,分明不在乎,便說是棒殺也不為過。 兩相一比較,謝文惠便知道母親才是真疼她的。 “現(xiàn)在就找出來送到望月樓去,我看她怎么鬧?!笨资掀庖采蟻砹?,“平日里寵著她慣著她,竟還慣出毛病來了。也不知道禮讓jiejie,她再不滿意讓她來找我。” “母親,我真不在乎那點東西,要不送給meimei吧。”謝文惠低聲勸著。 孔氏卻不管那些,反而過來寬女兒的心,“明日你四表哥他們就到了,還不知道你舅舅給她拿多少的好東西,有你外祖家偏疼她,你還擔(dān)心少了她的,這事就這么定了。” 劉mama在一旁看著,對長玉使了眼神,長玉笑著退了出去,至于剛剛提到給任家送書畫的事,被孔氏的話一帶,這事也就沒有人再提起。 靜安居的耳房里,劉mama正訓(xùn)著長玉,“做下人要記住自己的身份,夫人雖然生氣二姑娘任性,可到底是親母女,哪有你在中間挑撥搬弄事非的,今兒這事便過去饒你一回,再有下次你便回江南孔家吧。你是孔家家生子,謝府不好發(fā)落你,只能讓孔家處置了你。” 長玉嚇的跪到了地上,“奴婢知錯了,再也不敢了?!?/br> 劉mama冷掃她一眼,這才轉(zhuǎn)身走了,正巧遇到大姑娘從正房里出來,笑著迎上去,“大姑娘這便回去了?” “明日表妹便到了,我院子里的客房還沒有布置好,才和母親商量好,這便回去讓人布置?!敝x文惠對劉mama到是恭敬,“二meimei讓人送來的畫可送來了?” “還不曾,夫人的貼子還沒有下,奴婢現(xiàn)在去問問要不要單獨(dú)讓人送了畫過去?” “母親雖知道不合禮數(shù),可meimei又慣是有主意的,要是駁了她的意思,怕她心中又要不快,mama便讓人一同捎過去吧?!比渭椅磥砜墒浅蔀榫┲行沦F的。 不知道在宴會發(fā)生了什么事讓謝元娘與任盈盈有了交往,謝文惠卻不想兩邊交往過深,再說她要找?guī)透赣H找出劉將軍被誣陷的證據(jù),就一定要接解近現(xiàn)升為兵部侍郎的蘇侍郎,她上輩子就聽說蘇侍郎尋到了幫劉將軍翻案的證據(jù),可惜最后被人暗殺了。 謝文惠打算幫父親立功又升回二品,所以一定要接近蘇侍郎府,但是以往她與蘇侍郎沒有接觸,到是記得董適好像與蘇瑩瑩交好,若是能入董適的眼而與蘇瑩瑩交往,那就好辦了。 想到董適以及董府,謝文惠覺得自己也得回去仔細(xì)的布置一下。 傍晚的時候,任蓁蓁收到了謝元娘畫的春竹圖,竹林間還有蝴蝶偏飛,任蓁蓁歡喜的拿著畫跑到了前院,“大哥,你快看看二姑娘送我的畫?!?/br> 任顯宏手里拿著的正是謝府送來的貼子,相邀初十同謝府一起云觀賞族學(xué)辯論會,對任家來說無疑是天上掉餡餅的事,任顯宏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便看到meimei沖了進(jìn)來。 “二姑娘?謝二?”任顯宏問。 “是謝二姑娘,大哥怎么直呼人家謝二?!比屋栎柩劾锞故浅绨葜岸媚锂?dāng)是在宴會上,一人抵十,我若能有她十分之一也好了?!?/br> 任顯宏擰眉,“謝二縱有大才,禮數(shù)卻太過欠妥,你莫學(xué)她這些,女子當(dāng)溫柔端莊才是?!?/br> 對謝元娘的評價不高,卻不妨礙任顯宏打開畫作觀賞,“謝二果真有大才?!?/br> 不過幾畫便將竹的氣節(jié)畫了出來,任顯宏縱不喜歡謝二的不端莊,卻也壓不住他對謝二才氣的欣賞。 任蓁蓁眼睛盯著畫作,亦是眼睛閃閃發(fā)亮,“大哥,以后有時間我也可以找二姑娘玩嗎?” “你們閨中女子之事,我不好作評論。” 任蓁蓁作勢收畫,“大哥這么重規(guī)矩,那還是不要看這畫了,閨中女子的畫作,豈好讓你觀賞?!?/br> 任顯宏攔著,“我知meimei不喜歡我看重規(guī)矩禮數(shù),可自古以來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古人如是說,咱們怎么能不勞記于心?” 任蓁蓁平日里便膽小,聽了兄長這么一說,到也不好再辯解,任顯宏見meimei消沉下來,心疼想寬慰幾句,卻又覺知道說什么,便收住了話。 同一時間在爵府那邊,蔣才吊兒郎當(dāng)?shù)目吭陂缴?,抬眼見良安進(jìn)來,“辦妥了?” “回爵爺?shù)脑?,已辦妥了,只是這宋佶身后有郡王府,不知道緣何得罪了小爵爺,屬下也好像主子那邊回稟?!绷及彩抢暇魻斮N身侍衛(wèi),年逾四十,做事穩(wěn)妥。 蔣才不耐煩道,“他要不是身后有郡王府,你以為小爺會讓你幫忙?至于祖父那邊你只需說宋佶在背后祖宗小爺斷子絕孫就行了?!?/br> 良安聲音不動,應(yīng)聲退了下去。 第38章 族學(xué)辯論會前7(表哥) 良安心里有自己的想法。 得罪郡王府的事,老爵爺定不同意,可是若誰敢說爵爺府?dāng)嘧咏^孫,老爵爺便是皇上面前也敢鬧的,誰不知道蔣府子嗣單薄,這是老爵爺?shù)耐刺帯?/br> 良安一走,伴鶴就馬上活了過來,湊上前小聲道,“主子爺,謝二即然是半襟居士的弟子,要一副蘭襟居士的畫作也容易,主子爺怎么不要一副畫?” “你懂什么。”說起到這,蔣才一臉的得意,“小爺我這叫徐徐漸進(jìn),慢慢的來,你看謝二平日里的囂張勁,你和她來硬的,她比你還硬。那個宋佶不是得罪她了嗎?你讓莊子上的人好好的伺候著,小爺幫她出氣,有她感謝小爺?shù)臅r候。” 至于人放到爵府的莊子上,郡王府便是知道也要不出人來。 伴鶴拍了幾句馬屁,逗得蔣才心情大好,這才起身去遛房檐下養(yǎng)的那幾只烏鴉去了。 ———————— 初五末時,孔家的馬車才到了謝府。 謝父這日正好沐休,便在前院等著,孔家這次來的是孔氏兄長的四兒子,叫孔氏一聲姑娘,實則比孔氏也不過小兩歲,孔氏是孔老夫人老來女,又只有一子一女,自然是疼愛女兒。 靜安居里,孔氏看著下首坐著的侄子,笑有些僵硬,“你祖母祖父的身體還好吧?” 孔澄態(tài)度恭敬的回道,“祖父祖母一切安好,姑姑不必掛念?!?/br> 他年逾三十,太元朝第一才子,至于未婚,又是孔大儒最小的孫子,便也一直沒有強(qiáng)逼迫他成家立業(yè)。 “那就好那就好,這一路你辛苦了,你姑夫不在前院等你,我讓人帶你去前院,硯姐也先去休息?!笨资厦鎸Ь从钟胁艢獾闹蹲樱桨l(fā)的拘謹(jǐn)。 她也是沒有辦法,這侄子只比她小兩歲,從小時她可記得侄子小大人似的管著她,她現(xiàn)在嫁為人婦,每次見到侄子,都會想起那些事情,自免不得要尷尬。 如此一來,便是與硯姐也沒有說幾句,就讓劉mama帶人去安排了。 對于姑姑敷衍的態(tài)度硯姐面上也沒有表露出高不高興,劉mama暗下觀察了一下,暗下也感慨,孔府中就表姑娘這么一個女兒,便是其兄長生下來的侄兒們也是男嗣,表姑娘就是被捧在手蕊里養(yǎng)大的,打小聰明又有靈氣,孔家怎么能不寵著?今日夫人態(tài)度這么敷衍,表姑娘也沒有一絲的不滿,可不是只有大家才能養(yǎng)出來這樣心胸的貴女! 劉mama讓曼云送了表姑娘去望月樓,才進(jìn)了屋勸孔氏,“夫人,表姑娘從小被寵著長大,到了府上來,你要多多親近才對。就這么連話也沒有說把人打發(fā)走了,表姑娘心中雖不會計較,可回去若被舅夫人問起,怕舅夫人會挑理?!?/br> “大嫂孫子都九歲了,年逾近四十生下硯姐,府中寵她也不為過,只是咱們府中惠姐和元娘與硯姐年歲相當(dāng),總不好太過抬著她。” 劉mama知道夫人說的這些都是借口,特別是前面的那句話,無非是在指責(zé)娘家嫂子為老不尊,孫子都九歲的人了,還生下硯姐。 可想到孔家這些年對夫人的照顧,劉mama少不得又勸了幾句,“當(dāng)年舅夫人可一直把姑娘當(dāng)自己的孩子養(yǎng)呢?!?/br> 小姑子與自己的兒子年歲差不多,自然是多疼一些。 “長嫂如母,也是她該做的?!笨资闲闹卸济靼?,嘴上卻不肯承認(rèn),卻也聽進(jìn)了劉mama的話,“今日硯姐也累了,晚上吃席時我與她說說,明日再叫她到跟前來說話?!?/br> 劉mama見夫人聽進(jìn)去了,便也沒再多說,她到底只是個下人。 望月樓那邊,謝文惠聽到四表哥表妹來了,不等迎出去,見力曼云已將人帶過來了,忙起身相迎,又是讓人把東西放到后院收拾出來的客房去,又是叫人布茶,還讓人去青山院送話,她這般的熱絡(luò),硯姐的心情到是好了些。 青山院這邊,謝元娘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屋里的四表哥,愣了一下,就笑了,欲下軟榻,“四表哥,你們不是申時到嗎?我還想著到城門口那里去接你呢?!?/br> 在孔氏那里說去前院的孔澄并沒有先去前院,將帶路的引玉支走,而是輕車熟路的到了青山院,他每年到謝府來做客時,來的最多的便是青山院。 孔澄攔下她,又自顧的在軟榻另一邊坐下,“行了,咱們倆又不是外人,不必弄那些虛禮?!?/br> 孔澄性子隨意,言談舉指間自也就帶著隨意。 謝元娘便也不與他客氣,坐下手兩只胳膊撐著身前的方桌,手拖著下巴打量著對面的孔澄,“一年不見,四表哥仍灑脫不拘,風(fēng)流倜儻?!?/br> 孔澄帶著寵膩的伸手揉揉她的頭,“到是你,今年就要及笄了,還像個小孩子,怎么能讓人放心。” 這語氣,謝元娘鼻子微微一酸,“有四表哥在,我不怕?!?/br> 第39章 族學(xué)辯論會前8(私給) 上輩子謝元娘名聲受損嫁進(jìn)顧府,四表哥遠(yuǎn)遠(yuǎn)的從江南趕來,見了面只叮囑她萬事與婆婆商量,不可再使小性子,又給了她留了銀票,后來她聽了四表哥的話,相處下來才發(fā)現(xiàn)婆婆看著古板又嚴(yán)肅,卻是個心善又和藹的人,沒有因為她用難看的手段嫁進(jìn)顧府而厭她,更是耐心的教她很多做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