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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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輩子婆婆提點(diǎn)的那些,此時再面對楊招娣,謝元娘有些同情的看著楊招,楊招娣一直嫉妒她,是不是也變向的證明了她很優(yōu)秀? 活了兩世,此時被人這樣眾目睽睽的看著,謝元娘早已習(xí)慣,只不過上輩子她引以為豪,活了一世見了太多,經(jīng)歷的也太多,隨著謝家落難,也才明白這樣的目光只是鄙夷和嘲弄。 上輩子她在杏林里走的一身凌亂,出來后聽到楊招娣的話,當(dāng)場大怒,牽怒到引路的婆子身上,一定要把那個帶路的婆子找出來,南蓉縣主有意刁難,那婆子自然是尋不到,最后在眾人眼里,落得她胡攪蠻纏的名聲。 想起這些,謝元娘嗤笑一聲,看著楊招娣,她聲音也不似以前的張揚(yáng),甚至溫柔和煦,“好meimei,還是你關(guān)心我,若不是你說出來,我還不知道有這樣的事,今日若不解釋清楚了,日后傳出去豈不是說我謝二沒規(guī)矩?今日多謝meimei了,即如此,便請縣主將那婆子帶上來吧。” 楊招娣只當(dāng)謝元娘是怕了,冷嗤的沒接她的話。 事情到了這一步,又不見父親派人過來,宋南蓉正愁不知道怎么度過眼前的難關(guān),現(xiàn)在楊招娣送了這么一個大好事到眼前,再接到庶妹宋珠的遞過來的目光,宋南蓉心中便知道怎么做了。 她對身邊的大丫頭點(diǎn)點(diǎn)頭,那婆子很快就被宋南蓉身邊的丫頭引到了眾人前面,宋南蓉道,“你將事情經(jīng)過細(xì)說一下,若敢有半分假話,本縣主定不輕饒。” 那婆子不待說話,到是人群里的令梅先認(rèn)出來了,在聽到自家姑娘被冤枉時就很著急,此時看那婆子又顛倒黑白,便當(dāng)場反駁出聲,“縣主為我家姑娘做主。” 她搶辯出聲,同時擠開人群沖到了前面跪下,“這是我們進(jìn)府時的引路婆子,當(dāng)時在杏林里,她自己撞樹暈倒的,怎么能怪我家姑娘推她。長的這么壯的婆子,便是院外伺候的小廝想推暈她也不容易,我家姑娘是閨中女子,哪里那么大的力氣,明顯是她在顛倒黑白?!?/br> 婆子還不等說話,就有個小丫頭跑出來吵鬧,宋南蓉的臉一黑,她不開口,身邊的大丫頭如冬卻出聲訓(xùn)道,“放肆,沒規(guī)矩的東西,主子不發(fā)話,哪里由得你站出來,還不滾下去?!?/br> “如冬jiejie不也是主子沒有開口便站出來?說我沒規(guī)矩,自己又哪里有規(guī)矩了?!比缍强h主身邊的大丫頭,令梅到底是懼了幾分,小聲嘀咕的反駁了一句,沒有之前的聲音洪亮,卻也能讓大家都聽到。 這話說的在理,如冬的臉微微一青,欲要開口訓(xùn)斥回去,謝元娘嗤笑一聲,“確實是個沒規(guī)矩的東西,主子沒有發(fā)話,誰由著你站出來大放厥詞?!?/br> 第10章 宴會10(她這樣說有點(diǎn)壞) 這話不知道是在罵自己的丫頭還是在罵如冬,可給人第一的感覺,便是在罵如冬。 如冬雖是縣主身邊的大丫頭,往日里再被高看一眼,卻也仍舊改變不了是個下人的身份,謝元娘開口罵人,卻也沒有底氣反駁回去。 “沒規(guī)矩的東西,還不退下。”宋南蓉同時也開口罵如冬,一句話卻也帶著連謝元娘罵了進(jìn)去。 如冬面色慘白的退到了一旁,氣氛僵持下,沒有人敢開口。 謝元娘渾不在意宋南榮高不高興,眼神淡淡的掃向跪在地上的婆子身上,“抬起頭來?!?/br> 那婆子猶豫了一下沒動,謝元娘又道,“莫不是說謊心虛不敢看我?” 話落,婆子這才抬起頭來。 一旁宋南蓉的臉色變了變,堂堂郡王府的下人聽外人命令,豈不是被打臉?宋南蓉又心氣高,憋了一口氣,此時更是連話也不想說了。 宋珠慣是個聰明的,總不能由外人牽著鼻子走,她走上前幾步,“謝jiejie,這其中定是有什么誤會?!?/br> 又喝向婆子,“還不快快將事情經(jīng)過說來?!?/br> 婆子嚇的渾身一抖,“謝二姑娘踢杏樹下的石子,奴才攔著時撞到了樹上?!?/br> “什么?”宋珠一聽踢杏樹下的石子,當(dāng)時也驚了。 她驚愕的看著謝元娘。 便是宋南蓉也看過來。 謝元娘對上宋珠的目光,“我不過踢了一腳,又不是把這杏林里樹下的石子都踢了,二小姐這般看我做什么?難不成這石子還有什么說法不成?踢不得?” 宋南蓉的臉色也微微一變,目光犀利的看向宋珠,宋珠心一緊。 杏林有陣法的事萬萬不能說出來,第一陣法不能暴露一直是郡王府的秘密,其次此時說出來,不能帶眾人出去,郡王府面上無光,做為郡王府的女子,她和縣主也丟人。 這些想法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宋珠分析輕重之后,先笑出聲來,“看謝jiejie說的,不過是幾個裝飾的石子,便是珍貴的瓷器打破了,也不過是個物件,哪里有踢不踢得的說法?!?/br> “如此便好,當(dāng)時我不過踢了一下,這婆子就突然沖過來攔著我,嘴里還嚷嚷著說杏林的布局有陣法,旁人進(jìn)來便迷路,就是她們這些帶路的下人,也受是過指導(dǎo)學(xué)習(xí)過才做了引路的婆子。杏樹下的石子踢不得,不然就走不出去了。我還不等多問,這婆子自己撞到樹上便暈了。剛剛被二姑娘一看,我還以為這婆子說的是真的呢。”語罷,謝元娘抿嘴笑了起來。 她笑得出來,宋南蓉和宋珠卻是一身的冷汗。 郡王府如今勢大,當(dāng)今圣上恩寵,卻也知道功高蓋世的厲害,平日里一向低調(diào),杏林有陣法也是一個藏身之地,一直也不被外人知道,便是這些引路的婆子,也皆是府中知根知底的忠仆,陣法之事今日就這般被傳了出來,傳到他人耳里怎么想?傳到當(dāng)今圣上耳里又怎么想? 平日里謝元娘目中無人,又傲才視物,勛貴權(quán)臣世家出身的貴女自是不待見她,除了宴會碰到有接觸,私下里從沒有交往過,今日聽到她說到杏林陣法時,就是那些骨子里看不起謝元娘的貴女們也看了過來,她們只知郡王府的杏林有百年之久,卻不知其中還有這樣的奧秘。 聯(lián)想到之前一直走不出去,還有引路婆子面上隱隱的焦急之色,心下已經(jīng)信了八分。 “縣主,奴才沒有說那些話,奴才真的沒有啊?!逼抛右不帕?。 “沒規(guī)矩的東西,在客人面前大聲大嚷,還滿口胡言亂語。來人啊,帶下去交給母親發(fā)落了?!彼文先夭恍寂c謝元娘針鋒相對,卻不由任由陣法的事情被傳開。 在場也有不少的引路婆子,自然知道事情輕重,聽到縣主的命,大步上前雙手捂住婆子求饒的聲音,將人架了下去,這些婆子也精明,并沒有立在原地,縱然知道走不出去,卻也不能由著這婆子再呆在這里,故帶著人往杏林深處而去。 “謝二,今日是郡王府失禮在先,待稟報了母親,郡王府自會給謝家一個交代?!彼文先刂徽f謝家交代,卻不是說交代給謝元娘,話里的威脅之意再明顯不過。 這便是權(quán)貴之家與普通權(quán)臣之間的差距。 謝父還在宗人府當(dāng)職,壽春郡王又管著宗人府,謝元娘自然是不能把郡王府得罪狠了,她淡淡道,“縣主深明大義。” 又轉(zhuǎn)身對楊招娣道謝,“今日之事也多謝楊meimei了?!?/br> 雖不能一下子得罪狠了郡王府,今日到底是得罪了郡王府,便說杏林里有陣法的事情,就已經(jīng)將郡王府得罪狠了,不過謝元娘并不擔(dān)心壽春郡王面上對父親動手,以壽春郡王的精明,更會待父親親近,畢竟只要有一個不好傳出來,只會越發(fā)讓人相信杏林有陣法的事。 面上不動手,至于私下,怕是難了。 謝元娘最后又對楊招娣道謝,這事就可圈可點(diǎn)。 其實說起來她這招也挺壞的。 落在眾人眼里,自是認(rèn)為楊招娣搬出這樣的事,今日南蓉縣主丟了體面,謝元娘逃不掉,楊招娣也逃不掉。 腦子反應(yīng)再慢,楊招娣此時也明白謝元娘的用意了,南蓉縣主的臉色確實不好看,楊立娣當(dāng)場跳起來,“謝二,你……” 不待她喊出下面的話,楊月清攔下她,輕聲提醒眾人,“趙嬤嬤來了?!?/br> 這架還沒等吵呢,眾人一聽趙嬤嬤來了,立馬順著楊月清看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年逾五十的婆子穿著精致走了過來。 郡王妃趙氏祖父是朝中首輔,嫁入郡王府生有一子一女,壽春郡王雖有一庶女卻也只有一妾,夫婦之間感情深厚。 趙嬤嬤是郡王府的奶嬤嬤,在金陵城的勛貴世家女眷面前,那也要受半個禮。 趙嬤嬤終身未嫁,平日又板著一張臉,面相上看著有些刻薄,走至眾人面前,福身見禮,各家貴女紛紛避讓,她面色不變,肅然道,“王妃已在杏林中將宴會布好,命奴才引各家姑娘過去?!?/br> 宋南蓉看到趙嬤嬤時,就松了口氣,此時聽到這話,一直提著的心也放下了,“眾位meimei,那咱們便過去吧?!?/br> 掃也不掃眼前的謝元娘一眼,率領(lǐng)眾人跟在趙嬤嬤的身后,往杏林深處走去、 只是到了這時,大家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不遠(yuǎn)處的杏樹后面站立著一群公子,回想剛剛的事被眾人看了去,眾女子面上不由得一紅,又不好避開,只能尷尬的埋頭往前走去。 第11章 宴會11(霸氣側(cè)漏小爵爺) 眾男子也沒人料到會遇到閨中女子,又看到剛剛那一幕,郡王世子宋懷榮心下焦急陣法之事,當(dāng)著眾人的面又不好多說,眼看父親身邊的陶叔過來了,這才引著眾人往另一條路而去。 人群里楊招娣滿臉的委屈,楊月清與她同行,聲音輕輕只兩個人才能聽到,“一會兒不可多話,更不可多問。” 楊招娣不懂想問,楊月清已又輕聲提點(diǎn),“今日的事,郡王府自會給眾人一個解釋,誰第一個問,只會落了郡王府的臉面。” 楊招娣明白了jiejie的用意,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老實的沒有再開口。 世家里出來的女子哪個是簡單的,一眼就看明白了,知趣的誰也沒有當(dāng)面提出來,而落郡王府的面子。 “到是巧,能在杏林里見到各家的公子?!庇腥藚s不管那些。 比如謝元娘,此時還不忘記踩上一腳。 她雖似喃喃自語,卻足夠清楚的落在眾人的耳里。 不痛不癢的一句話,卻猶如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宋南蓉的臉上。 宋南蓉之前還當(dāng)著謝元娘的面說郡王府重規(guī)矩,此時就明晃晃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心知是怎么回事,卻只能認(rèn)下。 她咬緊了牙,心里告訴自己再忍忍,一會兒有讓謝二哭的時候。 在場的人哪個也不是傻子。 知道是怎么回事,卻沒有人敢得罪郡王府,看向謝元娘的作派,只覺謝家雙姝的謝二姑娘實在太張狂了些,連郡王府也不放在眼里。 奈何人家是金陵雙姝,又是誰能比得了的。 人群里的任蓁蓁也忍不往前面偷偷的望了一眼,只能看到謝元娘好看的側(cè)臉。 縣主都不接謝元娘的話,又有誰不怕得罪郡王府去接話呢。 一路沉默,眾人心思不一,不時的整理一下凌亂的衣衫發(fā)髻。 有人好奇往身后掃一眼,見謝元娘還有心情賞杏花,心里也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來。 半盞茶之后。 有數(shù)位藍(lán)衣的婆子突然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謝元娘挑挑眉,稍稍打量就能發(fā)現(xiàn)婆子步子沉穩(wěn),每邁一步都給人踏實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謝元娘也熟悉,上輩子嫁進(jìn)顧家之后,這樣的婆子她見過很多,多是行武出身,有功夫在身的。 她慢慢的垂下眸子,剛剛宋南蓉讓婆子去找壽春郡王,這些藍(lán)衫婆子便是被派來引路的吧? 只是不知郡王府又對今日之事給什么樣的解釋。 如雪紛飛的杏花在微風(fēng)下輕輕搖曳著身姿,白色的透明紗賬,也微微的蕩漾,讓人有置身在仙景的感覺。 看著杏林中間突然布置出來的宴會席面,謝元娘團(tuán)扇遮唇,譏諷的笑了。 壽春郡王府百年不倒,哪怕后來新帝登基仍舊恩寵不斷,還是有這樣的能力的。 “父親聽聞江南宴會多會這般布置,今日便想給眾人一個驚喜,就是我也是剛剛才知道?!?/br> “江南才子宴會,多男女同席?!?/br> “中間有屏風(fēng),雖同在一宴會,卻也不會損了清譽(yù)?!?/br> 宋南蓉坐在上首,趙嬤嬤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謝元娘在下面只能看到宋南蓉勾起的唇角,待眾人皆落坐之后,便聽到了這樣的解釋。 王府這樣一解釋,眾人也就明白了,想到之前在杏林里走而不出,心中雖還想著陣法的事,不過看著眼前的布置,或也是郡王府有意為之。 人的感觀便是這樣,被新鮮的事物吸引,總會忘記之前的事情,再有這樣的新意杏花宴,男女同席,不說貴女矜持不好表現(xiàn)出來,便是男子那邊早就已經(jīng)紅光滿面,蠢蠢欲動,今日想好好表現(xiàn)一番。 其中一道聲音最引人注意,“江南慣會出些書呆子,要小爺說就是狗長犄角,真要學(xué)些新意就把中間的屏風(fēng)撤下去。剛剛在杏林里也不也見了?此時還學(xué)什么小娘子裝什么緊。” 喲,這小黃磕都說出來了。 放眼一掃,貴女開始皆不明其意,待聽到男賓那邊有人呵斥,方明白過來小爵爺這個‘裝緊’指的是何事。 幾不可見的,都漲紅了臉。 謝元娘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