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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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半盞茶的功夫,謝元娘帶著令梅一路走一路踢,將所到之處的杏樹下的石子皆踢的四處紛飛,這才站在樹下休息,就聽到一陣嘈雜之聲從身后傳來。 少年的聲音還在變聲期,不過并不妨礙聽清楚他說的話,“書呆子,大家都說你文采好,今日小爺便問問你,你看的書中可有說醉紅樓的姑娘有多少?” 有人跟著起哄,“書呆子,快翻開你手中的書查一查?!?/br> 哄笑聲中,那囂張的聲音又道,“書中可教了如何俘獲姑娘的芳心?” 書本原本是干凈之物,如今被這眾人一說,到透著骯臟的味道。 “是小爵爺又欺負人了?!绷蠲坊仡^往杏林里探頭看,那邊一群人將人圍在中間,也看不清到底是誰被圍在中間。 “蔣才?”謝元娘眼神一厲,也回頭看了過去。 令梅點頭,“整個金陵城除了蔣小爵爺,還有誰敢這般猖狂在郡王府上欺負人?!?/br> 謝元娘眸子微瞇。 蔣才是伯爵府唯一的子嗣,老爵爺在蔣才十六歲時將爵位越過兒子傳給了蔣才,可見其受寵的程度。 便是從名子上也能看出老爵爺寄予的厚望,蔣才將才,可惜蔣才從小愛惹是生非,也算是金陵城里出了名的小霸王,是個實至名歸的紈绔子弟,至于后來嗎? 謝元娘緊了緊眉,不愿往下想。 上輩子謝元娘搶了親jiejie的婚事論為笑柄,嫁給顧庭之的第二年,顧庭之就娶了貴妾入門,貴妾因送了蔣才一副蘭襟居士的畫入了蔣才的眼。 為此,就因為一副畫,蔣才可沒少幫那貴妾欺負謝元娘,謝元娘一個失了娘家的人,又不得夫君喜愛,可想而知日子過的如何。 上輩子嫁為人婦的謝元娘生活在內宅斗不過蔣才,今天老天爺把機會送到她眼前,總要為上輩子自己受的委屈先找些甜頭回來。 謝元娘心里有了計較。 上輩子她活了三十多歲,早就是學會了謀定而后動,她先打量了周圍的環(huán)境,看到不遠處有一處假山,石頭堆出來的小山巒有條彎彎曲曲小路,直通上面的亭子,只是太高,只能看到亭子尖上面棱角。 她就近撿了些石子在手上,讓令梅在原地等著,她快速奔假山而去,假山看著不大,謝元娘從假山的這一頭,繞到假山的另一頭,卻足足走了半柱香的時間,躲在大石頭后面,她探身子往前看了看,正好看到背對她而立的蔣才。 謝元娘唇邊銜著一抹壞笑,同時掂了掂手里的石子,一邊擼起寬大的衣袖,用力一揚,手里的石子就飛了出去。 肖肩細腰,明明一副嬌弱我見猶憐的模樣,可是扔起石頭的動作卻一點也不含糊,一顆接著一顆,顆顆打中蔣才,從頭到身子,哪怕蔣才被驚動往人群里躲避,謝元娘仍出去的石子也沒有落空。 這一刻,謝元娘感慨萬分,上輩子陪兒子練投壺果然是明智的做法,剛重生回來便用上了。 第3章 宴會3(暗懲小爵爺) 做完這些不多作停留,謝元娘沒有按原路往回走。 而是直接順著彎彎曲曲的小路上了假山,石頭是從一處打過來的,那些人定會第一時間往剛剛石頭飛來的方向而來。 這樣一來,有人沿著假山后面走,謝元娘走的慢也不會被發(fā)現,已爬到半山腰。 謝元娘還能聽到身后吵嘩的吵鬧聲,及蔣才的尖叫和痛呼聲。 “小爵爺。”是眾人的驚呼聲。 “是誰?敢躲在暗處打小爵爺,有膽量的別做縮頭烏龜?!备腥舜罅x凜然的喊出來,他們所處的位置四面有假山,根本不知道人藏在了哪里。 蔣才的額頭已經見了血,面色陰沉,咬牙切齒道,“給小爺搜?!?/br> 一句話落,圍著蔣才的人已經四下散開,卻皆往剛剛石子飛來的方向而去。 從假山上的小路走,必定要經過假山上的亭子。 之前在山下只能看到亭子頂端的角,此時路過亭子,謝元娘才發(fā)現亭子里有人。 她心下一凜,山下還能聽到蔣才一行人的吵鬧聲,又不能退回去。 可就這樣從亭子里穿過,豈不是將自己暴露在外人面前? 時間緊迫,也沒有給謝元娘多做遠擇的機會。 她心一橫,埋頭快步繞到亭子外側而過。 眼角的余光只能掃到是一褐色常服及白色常服的兩男子在下棋,她走的快,又有些自欺欺人的不想驚動亭內的兩人,所以連亭子里坐著的人什么模樣也沒有清楚。 一口氣走到山下,謝元娘才深呼一口氣出來,她知道剛剛她是在自欺欺人,山下動靜那么大,亭內的兩人除非是聾子才聽不到,何況她又從亭子一側繞過,離的那么近兩人怎么可能不會發(fā)現她? 謝元娘想的確實沒有錯,這一切的前后,早就被亭子里的人攬入眼底。 白袍男子雙眸盯著身前的棋盤,哪怕謝元娘路過亭子,也渾然不受影響,他白容蒼白,渾身帶著病態(tài),輕咳之聲才將褐色道袍男子落向女子背影的目光引回來。 謝元娘眼下顧不上亭子里的人是誰,與令梅剛剛匯合,就見有人也從假山上下來,正是蔣才狗腿中的兩人,他們一路下來,看到站在這邊的謝元娘主仆亦是一愣。 “原來是謝二姑娘,不知謝二姑娘剛剛可有看到有什么人從這里經過?”十五六的少年眼睛一亮,平時不修邊幅的人,此時規(guī)矩的上前見禮,看著就有些滑稽。 誰會把偷襲的事懷疑到京成雙姝的身上,何況還是其中長相明艷的謝元娘。 “我和丫頭迷路,剛走到這就聽到林子里一片吵鬧聲,你們到不如去那邊看看?!敝x元娘擺出平時清傲的模樣,指著蔣才他們的方向,然后眸子微晃,“剛剛看到你們從假山上下來,遠遠的看著上面似乎還有個小亭子,不知道從上面往下看杏花林的景色怎么樣?” “剛剛只顧著找人,到亭子里到沒有多停留。”金陵城第一才女主動持話,兩個少年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 “那……亭子里可有人站在那觀賞?”謝元娘試探問。 兩人齊齊搖頭,“亭子里到沒有人,謝二姑娘若是喜歡,可以上去觀賞一番?!?/br> 亭子里沒有人,那兩個人走了?又沒有驚動這些人,難不成這假山里還有秘道? 謝元娘沉思,也不知道那兩個人是郡王府的食客,還是今日參加杏花宴的客人,不論是哪一個,若是看到了她打人的事,這事都不好處理。 心下帶著隱憂,謝元娘又暗吐一口氣,她只是路過亭子,可也不能代表就是她動手打的人,若真有人指認她,她心想咬死了不承認便好。 思忖了一下,謝元娘打聽到自己想打聽的事,便不再多說,只淡淡的對兩人笑了笑,態(tài)度也冷落下來,“你們在找什么人?” “剛剛不知是誰暗下里對小爵爺動手……”一個要說,被另一個攔住,兩人齊齊沒了聲音。 蔣才愛面子,這兩人當然不敢把蔣才被人偷襲的事到處說,不然少不得要被牽怒。 謝元娘故意裝出驚呀的樣子,“對小爵爺動手?不會吧?還有這么厲害的人?” 令梅在一旁強忍笑意,又一臉的驕傲,這么厲害的人可是她們姑娘。 兩個少年嘴角扯了扯,敢打小爵爺不是嫌棄自己命長嗎?怎么會是厲害呢? “即是遇到了,我也湊個熱鬧,過去看看吧?!敝x元娘不管這兩人怎么想,輕搖著腰枝繞到青石小徑上,往蔣才那群人走去。 謝元娘手里的團扇輕輕的搖著,剛走近就看見蔣才因沒有找到人,而牽怒的正欲對那青袍少年動手。 她聲音嬌弱弱的,又清爽透亮,“喲,小爵爺真被這人打了?剛剛聽了我還不信呢,不會是這個十二三的少年打的吧?看著瘦弱,到像久沒有吃飽的樣子,沒想到還能把小爵爺給打成這般。依我說,這樣膽子大的人可不多,小爵爺今日便當著眾人的面打他,那也沒人敢挑了毛病出來。” 避其銳氣,擊其惰歸。 蔣才這人最愛面子,謝元娘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蔣才是怎么受的傷,在場的人明白,蔣才自己心里也清楚,按謝元娘的話今天真對這少年動了手,落在場在的眾人眼里,便是蔣才膿包,找不到真正的動手之人,只會欺負弱小的。 蔣才不甘心的松開手,理直氣壯道,“誰說小爺要打他?小爺只是嚇嚇他。一個書呆子,小爺還不屑與他計較。謝二,你素日知道小爺的厲害,只有小爺欺負別人的,沒有別人敢招惹小爺的,今日有人敢暗下對小爺下手,小爺定讓他明白惹惱了小爺是什么下場?!?/br> 語罷,他還舉了舉拳頭,眼神還警告了掃了一圈周圍的人,“走,接著給小爺搜,找不到就和郡王府要人?!?/br> 謝元娘以團扇擋臉,故意上下打量蔣才,做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依小爵爺說,看來今日定能找出那背后之人,先在這里恭喜小爵爺了。” 她福了福身子,咽的蔣才臉乍青乍紅,大步的帶人揚長而去。 蔣才并沒有因為她不屑的打量動怒,謝元娘到覺得好笑。 誰能相信金陵第一紈绔的蔣小爵爺是個愛才的主,對有才之人更是敬佩,不過是平日藏的深,沒有被人察覺罷了。 第4章 宴會4(黑瘦少年) 蔣才剛丟了個大人,又被謝二小瞧,哪里還有面子呆下去,又不想被低看,做出一副雄糾糾的氣勢,帶著一群跟般走了。 蔣才灰溜溜的走了,謝元娘通體舒暢。 這才叫重生的感覺。 一個字:爽。 令梅亦一臉的驕傲,小霸王又如何?見到他們姑娘還不是老老實實的。 這時一道略有些猶豫又帶著稚嫩的聲音將謝元娘主仆的視線引了過去,“馬尚謝過謝姑娘搭救之恩?!?/br> 謝元娘這才察覺到那被欺負的青袍男子還沒有走,團扇遮面,只露了兩只眼睛打量著對方。 今日郡王府宴客,卻不知這是哪家的,衣料并不貴重,怕也是小門戶出來的,手里還握著本書,謝元娘覺得好笑,參加宴會還帶著書,到真是個書呆子。 她好奇的笑道,“我不過是路過,你怎么到謝起我來了?” 馬尚回答起來到是不卑不亢,聲音又篤定,“杏林路多而復雜,剛剛小爵爺出事后又只有謝姑娘路過。” 長的瘦弱可憐點,腦子到是不笨。 “你身后的小經,走到頭往右拐,再走到頭往左拐,就能出了杏林?!敝x元娘對他眨了眨眼睛,似在說剛剛的事是兩個的秘密,又撂下話,帶著令梅往另一條小經走了。 馬尚難以置信的抬起頭,看著慢慢消失在杏林深處的嬌小身影。 這邊謝元娘將杏林的陣法攪了個底朝天,原想在杏林里看看那些貴女們的狼狽之態(tài),結果半路打了蔣才之后,也有些累了,便帶著令梅尋了出路往外走。 沒有外人在場,令梅才神情大條的追問,“姑娘,你怎么知道怎么走出去?” 她們可是走了半響也沒有走出杏林。 “我瞎說的?!敝x元娘回道。 她腦子實則在想旁的事,總覺得馬尚這個名子有些耳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聽說過。 眼前被令梅這么一打岔,便也扔在一旁,不再他想。 一柱香的時辰,謝元娘在出林子后才碰到人,是個不認識的姑娘,應該是小門第出來的。 對方矮小瘦弱,算不上漂亮,只能說是五官端正,加上看上去有些卑微,站在那讓人看了一眼,也不會再想看第二人。 謝元娘主仆二人一過來,那對主仆立馬垂立著頭站到小經一旁,路過她們身旁,謝元娘還能掃到對方緊張擰著手里帕子的小動作。 “姑娘,是任主事家的姑娘。”令梅掃了對方一眼后,才小聲道,“任夫人時常到府上來做客,奴婢到是見過幾次任姑娘。” “任主事?”謝元娘放慢了腳步,到最后整個人停了下來,“她兄長可是任顯宏?” 令梅點頭道,“正是任公子。任夫人來府上時,多數的時候都是任公子陪著?!?/br> 謝元娘回過頭打量著身后的主仆二人。 那便是任蓁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