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白綺嗤笑一聲:“這小子!”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渣味,熟悉的唯恐天下不亂,也怪不得她選這小子使喚。 作者有話要說: 哈,和癢癢的暴力平推不一樣,癢癢雖然張狂,但對付渣渣通常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 而渣渣綺就沒這么善良了,耐心點哈。 我的女主從不憋屈,哈哈! 還是老規(guī)矩,前兩百名發(fā)紅包,大家踴躍留言哈,么么! 第5章 快到家的時候,嚴管家那邊發(fā)來消息。 六號家里布置完畢,監(jiān)控已經(jīng)直接投到白綺的手機上。 白綺打開屏幕畫面,各個角度切換毫無死角,顯示度也清晰無比。 這會兒六號還沒有回家,裝潢講究黃金地段的單身公寓顯得有些空曠。 江城寸土寸金,這個地段的公寓每個月光租金都是好幾萬,六號一個破落戶成天又好吃懶做不上班。 住得起這種地方,自然是原主那傻貨還有朱云飛的支持。 隨后關(guān)于六號回國后的調(diào)查也發(fā)倒了白綺的手機上。 對方開始表現(xiàn)積極是兩個月前,對方那時候突然去醫(yī)院做了次全身檢查,狀況奇佳。 在那之后對方一度打算做生意,什么做微商,開美容院,注冊品牌,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折騰了好些天。 只不過三分鐘熱度后,大部分因為經(jīng)營怠惰也無疾而終,只有開的那個美容院,完全甩給了專門請來的人打理。 除了自己定期送成分不明的化妝水過去和每個月收錢外,一概不管。 但不管怎么說,那美容院倉猝營業(yè),且收費與規(guī)模和專業(yè)性完全不對等,兩個月以來居然通過口口相傳生意不錯。 但饒是這樣,六號也依舊沒怎么放在心上,每月的營業(yè)額在普通人眼里算多,但以六號的奢侈最多夠買幾個包。 白綺冷笑一聲,其實以六號的機緣,即便那靈泉是得捂進棺材里的秘密,需得小心藏著掩著。 但只要有足夠的耐心,絕對可以憑借它東山再起。 只不過那家伙以前是豪門千金,又一貫眼高手低。創(chuàng)業(yè)一開始的辛苦和微末的回報又怎會放在眼里? 六號真的喜歡157嗎?恐怕不見得。 高中還沒破產(chǎn)的時候,對朱云飛可是不掩輕視的,但又極力撮合原主和157。 無非是對于原主的自甘墮落樂見其成。 但一朝家逢突變,對于六號來說,157卻是她能夠重歸頂級圈子的最短捷徑。 只要白綺一死,cao作得當?shù)脑捔柋憧梢岳^承白綺的一切,這當然比辛辛苦苦自己創(chuàng)業(yè)簡單多了。 然后再利用金手指四處交好權(quán)貴,哪怕明白人對于她的立場不屑,但也絕對不妨礙她重新站穩(wěn)腳跟。 現(xiàn)在問題就是,兩個賤人是以什么辦法,對她的死亡完全不沾嫌疑的。 系統(tǒng)忍不住提示道【宿主,我想說有很多執(zhí)行者都會走進一個誤區(qū)?!?/br> 【那就是執(zhí)行者通常與原主行事風格迥異,雖然原本的劇情有著強大的慣性,但太過偏差仍會有發(fā)生改變的可能。】 【如果你一直表現(xiàn)得強勢,或許過程不會按照原本路線發(fā)展。】 白綺明白系統(tǒng)的意思,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得多沒用才全指望劇情辦事?你們之前不是說過,后面的世界很可能信息不全嗎?那么按部就班的混能走多遠?” “即便發(fā)展不如人意,無非是后續(xù)劇情無法參照而已,可我想知道的事,從來不指望從天上掉下來?!?/br> 白綺又接著道:“系統(tǒng),一個人死亡后,首先得注意的三大要素是什么?” 【時間,地點,死亡原因——】說完系統(tǒng)就沉默了,不得不驚嘆于這次的宿主的聰明。 不管現(xiàn)狀迷霧重重,只要抓住關(guān)鍵,再將能收攬的線攥在手里,總能摸到答案。 下車后白綺給何嘉奈發(fā)了條信息報平安,果然那家伙順勢又和她聊了起來。 白綺有一搭沒一搭的應(yīng)付著,進門便看見煥然一新的別墅,除此之外,嚴叔還留了兩個傭人在這里。 白綺自然是不會做家務(wù)的,將外套遞給迎過來的傭人后便上了樓。 便看見157在臥室里等著她。 見她回來后,皺眉道:“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都幾點了?天都黑透了還在外面浪蕩,你要學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嗎?” 白綺漫不經(jīng)心道:“我這個點都算不三不四,那你是不是該浸豬籠了?” 朱云飛一驚,做賊心虛的懷疑白綺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了。 但見她臉上沒有傷心質(zhì)問的痕跡,便知道自己想多了,卻也轉(zhuǎn)移話題道:“喏!按你的吩咐,我已經(jīng)把媽和云美安置在外面了,還交代她們在你沒有消氣之前絕對不能過來打擾你?!?/br> “這下你滿意了吧?”157拼命將這事利益最大化:“老實說我媽是不對,可我做兒子的,把一把年紀的母親趕出家門,我這心里實在是——我都覺得自己不配做人了?!?/br> “這可都是為了遷就你,再大的氣也該消了吧?” 白綺一貫受不了自己為她做出的妥協(xié)和犧牲,雖然今天鬧急眼了,不過到這份上,應(yīng)該心里已經(jīng)是愧疚和感動了。 朱云飛得意于自己對白綺的了解,低頭看她的反應(yīng)。 結(jié)果就看到她連聽都沒聽自己的話,低頭對著手機不知道和誰聊得正歡。 平素哪兒被這么無視過得朱云飛立馬怒了,三作兩步走過去,搶過白綺的手機,看了眼上面的內(nèi)容。 聊天對象的頭像是個大帥哥,看著年輕又陽光,還有一股他這種出身的人培養(yǎng)不出來的貴氣和肆意。 聊天內(nèi)容倒是沒什么出格的,但全是那家伙的噓寒問暖。對方言辭幽默,把白綺逗得明顯比平時面對異性熱情得多。 朱云飛見狀怒火中燒,指著聊天頭像道:“他是誰?你今晚回來晚了就是跟他在一起的?” 白綺做一臉茫然狀:“何家的弟弟啊,你應(yīng)該認識吧?晚上出醫(yī)院正好碰見他,就一起吃頓飯了?!?/br> “你跟他什么關(guān)系啊就隨便跟人吃飯?”朱云飛氣得眼睛都紅了。 何嘉奈他當然認識,上流社會男人圈子里但凡關(guān)注點八卦的誰不知道他的大名? 那可是讓所有男人看到對方和自己老婆女友多說了句話都渾身警惕的人物,如果不是何家的家世擺在那兒,早被打死了。 朱云飛指著白綺的手都在抖,但見她一臉無知的樣子,也明白她成天不怎么接觸人,自然不知道何嘉奈的德行。 只得咬牙道:“以后離那家伙遠點,他不是好人?!?/br> 這時候手機又發(fā)來消息提示—— 【jiejie,聽說你做菜好吃,什么時候就在家里請我一頓啊?】 朱云飛作為男人一聽就知道對方的打算,頓時火冒三丈的回復他【不好意思,她沒空。】 另一半洗完澡穿著浴袍邊擦著頭發(fā)的何嘉奈見狀挑了挑眉,眼神里多了一絲興味—— 【你是——?】 【我是她丈夫,大半夜的你和一個有夫之婦聊這么久合適嗎?我不希望我妻子跟你有太多交集,你什么人我清楚,何先生?!?/br> 何嘉奈臉上興奮掩不住,口氣卻要多白蓮有多白蓮—— 【你是白姐夫吧?我想你誤會了,我是真心把jiejie當自己的親jiejie看待的。可能你不知道,小時候我們關(guān)系很好的,有次我差點走丟,是jiejie找到了我。】 【這件事jiejie難道沒跟你說過嗎?我jiejie那個人我最清楚,即便您對我不放心,也不能不相信我jiejie吧?】 【何家和白家一直以來合作默契,關(guān)系良好,姐夫開口就要我以后回避,我想我不可能做到呢?!?/br> 屁,你清楚誰老婆呢? 朱云飛從來沒跟一個男人聊天被噎得翻白眼過。 你找不出對方一句出格之處,讓外人看還是自己咄咄逼人,那邊不斷謙讓,可表達的意思句句戳人肺管子上。 朱云飛氣急干脆把對方拉黑刪除一條龍,那邊何嘉奈見信息發(fā)不出去也不著急。 慢悠悠的拋著手機,喃喃低語道:“呵!姐夫~~” 朱云飛清理掉何嘉奈的痕跡才把手機還給白綺道:“睡覺了?!?/br> 白綺淡定的接過手機,仿佛剛才那一幕不存在過。 若無其事的開口道:“哦,那你出去吧。” “什么?”正準備脫衣服的朱云飛以為自己聽錯了。 白綺又道:“難得換了新床單,我不想這上面粘了你的窮酸味?!?/br> “你,你說什么?”若說剛剛何嘉奈的挑釁只是讓朱云飛光火,現(xiàn)在白綺的話便是觸及到他最敏感的神經(jīng)了。 他不明白這家伙為什么短短時間臉色瞬息萬變,一會兒是他熟悉的那個妻子,一會兒又仿佛徹底變了個人。 以白綺對別人自尊的小心,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可眼前這個女人卻一臉不耐煩道:“你只會說這一句話嗎?” “一臉被雷劈的狍子一樣的表情,聽不懂人話一樣反復確認,你在公司跟我爸說話也是這樣的?” 說著她嗤笑一聲:“也難怪,進去三年還沒摸到一個重要項目?!?/br> 朱云飛臉色漲得通紅,胸腔劇烈起伏:“白綺,你說什么?你真的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干什么嗎?” 白綺聳聳肩:“這哪兒是我說的話?這不是你媽一直以來在我面前念叨的嗎?說我千金小姐瞧不起人,說話不經(jīng)腦子,在家里老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丈夫靠著我吃飯一樣?!?/br> “你媽說的時候也沒見你覺得不對啊?這會兒在驚訝什么?” 作為一個深諳情感控制之道的男人,朱云飛當然經(jīng)常放任老娘打壓白綺,以前的任其發(fā)展,沒料會有一天全面爆發(fā),結(jié)果砸到自己的腳。 朱云飛想跟白綺大吼理論,卻見她已經(jīng)撥通了岳父的電話,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自己一眼:“我要跟我爸打電話了,你還不出去嗎?” 夫妻倆在臥室里當然不用顧忌,可朱云飛生平最忌憚的人就是岳父,生怕自己對白綺動手會被那邊聽到。 于是只得悻悻的出去,臨走前還聽白綺提醒道:“別忘了噴點空氣清新劑,我老覺得有股大蒜味。” “你——” 那邊電話已經(jīng)接通,岳父的聲音傳過來,朱云飛只得屈辱的翻出清洗劑,草草的四處噴了一下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