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和小鈴鐺手拉著手回來，看見院子里的兩人，有些詫異。

    “你們說什么呢？不是在下棋嗎？”秦暖笑著走過去，很自然地挽住了顧言清的胳膊。

    “爺爺午睡了，正要去找你。”顧言清說著，看向顧致?lián)P，“跟爺爺奶奶說一聲，我們先走了。”

    他牽著秦暖的手離開。

    小鈴鐺望著兩人的背影，輕聲道：“暖暖說，顧言清能給他安全感。”

    見顧致?lián)P不說話，小鈴鐺欲言又止，“你……”

    顧致?lián)P笑了笑，打斷她：“選我哥挺好的，眼光還不錯?！?/br>
    小鈴鐺抿唇：“有什么打算嗎？”

    “沒什么打算，暫時不接戲了，回學(xué)校好好學(xué)習(xí)。難道還能為了這事要死要活，自甘墮落？”

    “也對，顧大明星心理素質(zhì)還是很強的，這點打擊你肯定受得住?！?/br>
    顧致?lián)P看向她，揶揄道：“女孩子年紀大了很難找到對象，秦暖這么有自知之明，給自己找到主了。你也趁著自己勉強能看得過去，趕緊找個買主，z大應(yīng)該有帥哥吧，先下手為強懂不懂？”

    小鈴鐺愣了兩秒，嗤笑：“不用你管！”

    顧致?lián)P沒接話，轉(zhuǎn)身進了屋。

    小鈴鐺站在原地，心上疼了一下。

    顧致?lián)P，為什么我都選擇離開c市，成全你們了，你們卻沒在一起……

    ——

    上了車，秦暖看向顧言清：“我們?nèi)ツ膬海俊?/br>
    “不知道。”

    “……”

    “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我下午半天都陪著你?！鳖櫻郧逭f。

    秦暖眼珠轉(zhuǎn)動，又問：“明天呢？要做項目？”

    “嗯。”

    秦暖皺了皺眉，有些不大樂意，她琢磨著，突然靈光一閃，問他：“你們做編程的，是不是只要有電腦，工作環(huán)境在哪兒都行？”

    顧言清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這么問，但還是點了點頭。

    秦暖一拍大腿：“那你假期跟我去南郊別墅吧，那里沒人，平時我一個人住。你如果去了，我包吃包住，不跟你要住宿費和伙食費，而且你工作的時候，我保證不打擾你！”

    顧言清倚在靠背上，側(cè)目看著她，若有所思：“你這是，想包養(yǎng)我？”

    “額……”秦暖支支吾吾，“也不用說的這么難聽嘛，是你太敏感了，這怎么能算包養(yǎng)呢，給你提供優(yōu)良的工作環(huán)境，是我這個女朋友的職責所在！這充其量就是……幫助?！?/br>
    “對，是幫助！”她巴巴看著顧言清。

    見顧言清不說話，秦暖有些緊張，怕他自尊心太強，不肯答應(yīng)，正猶豫要不要勉強收點費用的時候，顧言清點頭了：“也好。”

    秦暖欣喜若狂，強壓下激動，眨了眨眼：“真的？”

    “嗯?！?/br>
    秦暖湊過去，勾住他的脖子：“我給你提供好環(huán)境，你感動嗎？”

    顧言清：“？？”

    秦暖：“感動的話，要不然你親我一下，做補償？”隨后閉眼。

    “……”

    見他不動，秦暖睜開眼，有點不爽：“你不樂意？”

    顧言清揉揉她腦袋，笑著輕喃：“我家女朋友，怎么這么可愛？還總搶我臺詞。”

    他扣住她的后腦，俯身過去，壓向她的唇，越吻越深。

    第31章

    小鈴鐺只在c市待了三天, 第四天就訂了機票回z市。

    這天秦暖和顧致?lián)P送她去機場, 小鈴鐺看著秦暖不舍的表情, 捏捏她的臉蛋兒：“寒假不就又見面了？我們老師布置了作業(yè), 寫不完會影響平時成績的, 所以才這么趕。”

    秦暖抱抱她：“一個人在z大要好好照顧自己?！?/br>
    航班提醒乘客登機，是小鈴鐺的航班。

    她對著秦暖和顧致?lián)P揮揮手, 笑說：“我走了，你們回去吧！”

    送走小鈴鐺, 秦暖和顧致?lián)P從機場出來。

    顧致?lián)P帶著黑色口罩，拉了拉頭上的棒球帽, 看向秦暖：“去哪兒？”

    “回家?！鼻嘏瘧?yīng)著, 準備打車。

    顧致?lián)P看一下時間：“一起吃個飯？附近有家水煮魚還不錯。”

    秦暖思索著, 似乎在猶豫。

    如果是以前，她不會拒絕的，可是前幾天小鈴鐺剛說過，顧致?lián)P喜歡她。

    有些事一旦戳破了，其實挺別扭的。

    顧致?lián)P睨著她, 好一會兒才笑道：“有男朋友了，為我哥守身如玉, 不敢跟男同學(xué)一起吃飯？”

    他雙手插在口袋，永遠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樱一ㄑ垩畚采蠐P，說話的語氣里帶著些痞。

    秦暖停頓幾秒，揚眉：“我只是害怕吃窮你, 你跟顧叔叔告狀?！?/br>
    顧致?lián)P下巴一抬：“走吧，就在附近，很近的。”

    ——

    吃飯的時候，兩人話都不多，氣氛莫名有些安靜。

    剛好服務(wù)員路過，秦暖喊了一聲，指著菜說：“這個水煮魚再來一份，打包?！?/br>
    顧致?lián)P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問：“我哥在你家？”

    “……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他住書房！”

    顧致?lián)P笑出聲：“你著急解釋干什么，顧言清什么樣我比你清楚?！?/br>
    說到這個，秦暖好像終于找到了話題似的，猶豫著問：“他天天除了做學(xué)校的項目，還接兼職賺錢，他家……很缺錢嗎？”

    顧致?lián)P剛喝了口果汁，聽到這話被嗆了一下。

    秦暖遞紙巾給他：“你這個反應(yīng)……難道真的很窮？”

    顧致?lián)P咳嗽的更厲害了。

    緩和了一會兒，他忍著笑：“你想知道自己去問他。”

    “我問過，他也沒怎么提過，所以我想著可能是怕我擔心？不過他爸不是教授嗎，應(yīng)該不缺錢才對，是遇到什么困境了？”

    說到這兒，秦暖想起來一個問題，“顧言清的mama是干什么的？”

    顧致?lián)P思索著這個問題。顧言清的身份比較隱秘，知道的人不多，雖然秦暖跟顧言清在一起不算外人，但是這種事肯定還是顧言清自己說比較好。

    “怎么了，很難以啟齒嗎？”秦暖觀察著顧致?lián)P的表情。

    顧致?lián)P喝了口水，問：“我奶奶住處的景區(qū)，很漂亮吧？”

    秦暖點頭。

    顧致?lián)P：“那地方的綠化，他媽也出了力的。”

    秦暖琢磨著他的話，驚訝：“綠化工人？”

    “……”腦回路一級棒！

    顧致?lián)P忍著想給她鼓掌的沖動，很淡定地點頭：“嗯，差不多。”

    “那我懂了，他家人提供不了太優(yōu)渥的環(huán)境，所以將來他得靠自己過上好日子，接兼職是為了攢錢呢?！?/br>
    說完托腮嘆息，“好容易有個假期，別人游山玩水，他還得天天待在書房里工作，好辛苦?！?/br>
    隨即又露出贊賞之色：“不過這是有上進心，優(yōu)良品質(zhì)！”

    顧致?lián)P：“……”

    反正他哥怎么樣都好就對了。

    顧致?lián)P給她續(xù)了杯果汁：“他這么無趣，也就你才會喜歡。”

    從飯店出來時，顧致?lián)P把打包的水煮魚遞給她：“國慶之后功課應(yīng)該都挺忙的，不會經(jīng)常聯(lián)系，你照顧好自己?！?/br>
    “你也是?！鼻嘏ы此耙院竽闩男聞?，我盡可能的轉(zhuǎn)換審美，支持你一下！”

    “……說的我多差勁似的?！?/br>
    一輛車開過來，停靠在二人跟前。

    是顧致?lián)P的助理。

    顧致?lián)P過去打開后車門，對秦暖說：“我讓他送你回去?！?/br>
    “那你呢？”秦暖看向他。

    “我打車回學(xué)校。”

    秦暖沒跟他客氣，正要上車，顧致?lián)P拉住她的手腕，她困惑抬眸。

    顧致?lián)P側(cè)倚在車身，勾唇笑了笑，語調(diào)散漫：“雖然顧言清眼光不好，你這樣的他都肯要，但是想到他也算為社會做貢獻了，我覺得，還是要祝福一下的?！?/br>
    擱在以前，顧致?lián)P說這么欠揍的話，秦暖肯定是要踹他的。

    但是今天，她突然不知說什么好。

    顧致?lián)P松開她的手腕，臉上笑意未散，仿佛跟平時沒什么兩樣：“上車吧?！?/br>
    秦暖上了車，顧致?lián)P把門關(guān)上，目送她離開。

    他從口袋里取出一條手鏈，攥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