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幫她再裝三只餛飩,“那餛飩要如何做好吃?” 魚阿蔻來了談性,“很多好吃的做法呀,地方不同餛飩的做法也不同?!?/br> “哦,比如?” “m城那邊的是用rou糜做的,rou餡脆彈…” 于古伯侄倆拎著白粥進(jìn)來之際,看到的就是談笑風(fēng)生的兩人。 伯侄倆面面相覷,這笑的露出八顆牙齒的北歸是他們認(rèn)識的那個北歸? 他不是一向討厭女人又情緒內(nèi)斂嗎? 而且這氣氛怎么回事?怎么莫名的覺得自己的到來會打擾到他們的樣子? 魚阿蔻眼尖的看到兩人,笑著打招呼,“兩位于同志好?!?/br> 于蒙急切的走過來,上下左右打量過她,見她精神很好放下心來,撓著后腦勺憋出句安慰,“那個阿蔻,你別難過啊,錯的不是你,你別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魚阿蔻心底浮上暖意,無論是把自己當(dāng)成普通病人對待,絕口不提昨晚事的凌北歸,還是此刻嘴拙的于蒙,他們都讓人心底發(fā)軟。 “謝謝你,我不會難過的?!?/br>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br> 凌北歸趕在于古前說話,“我要單獨和魚同志待會,處理一些事?!?/br> 于古了然的拉著侄子出門。 凌北歸關(guān)上房門,拿出蓋著個人章的心理診斷書與證明書遞過來。 目光幽深的說:“不管誰問你,你都要告訴他,昨晚上的事對你的心理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你不記得昨天發(fā)生的事,有什么疑問讓他們來找是目擊證人的我。” 魚阿蔻驀地扭頭看向他,他這是在為自己解決后患。 兩人想到一起了,她想的也是找醫(yī)生開證明書,證明她是意識不清下的正當(dāng)防衛(wèi),但沒想過還要開心理診斷書,畢竟這個年代根本沒心理疾病一說。 搖了搖頭,“謝謝你,但目擊證人就算了,這樣太麻煩你?!?/br> 凌北歸笑言,“等我往jc局發(fā)過能證明我身份的文件后,就不會有人來問我,這樣說只是告訴他們你說的都是真的?!?/br> 魚阿蔻感激道:“謝謝你?!?/br> 除了說謝謝,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 凌北歸抽出筆唰唰寫下一串號碼,“這是我辦公室的電話號碼,若有事你就去郵電局打這個號碼?!?/br> 魚阿蔻攥著紙條,“謝謝。” “我們之間無需這么客氣,”凌北歸起身離開,“那我先走了,再見?!?/br> 魚阿蔻笑瞇瞇的揮手,“再見?!?/br> 凌北歸與于古告別后回招待所休息,途中感覺到神色古怪的于蒙一直在偷瞄自己,洗漱完畢躺下,見他就坐在床邊盯著自己看,無奈的翻身坐起。 “你到底想說什么?” 于蒙終于等到他問自己,眼里閃耀著八卦,“北歸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對魚阿蔻不一樣?不僅守了她一夜,還利用身份幫她鏟除后患?!?/br> 凌北歸強撐著眼皮回答,“她是我們的朋友,幫朋友有什么不對嗎?” “沒什么不對啊?!?/br> “那不就得了。” “可關(guān)鍵是…”于蒙起身辯駁,卻發(fā)現(xiàn)好友已經(jīng)睡著了,撓著頭自言自語,“不愿和女生多說一句話的你,把她當(dāng)朋友這件事本身就很反常了好不好!你就不覺得你自己不對嗎?”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清淺均勻的呼吸聲。 另一邊的魚阿蔻看著于古疑惑,“于同志是有什么事要說嗎?” 于古誠懇道:“是,魚同志我想請你加入我們飛鷹隊,飛鷹隊是代號,全名特別作戰(zhàn)隊,隸屬于中心攻防部,番號85412,我們的工作是負(fù)責(zé)臥底、救援、追蹤等一切危險又具有流動性的任務(wù),比如上次把你卷入在內(nèi)的四害案,那就是我們的任務(wù)之一?!?/br> “而我也應(yīng)該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名于古,代號蒼狼,現(xiàn)任職飛鷹隊第三小隊隊長?!?/br> 作者有話要說: 哇!這兩天我又被營養(yǎng)液寵幸了!開森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香香lucky 44瓶;22 20瓶;快樂書蟲 10瓶;張揚libra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6章 魚阿蔻震驚在當(dāng)場, 半響后喃喃:“我不適合,我并沒有什么特長?!?/br> “不,你有, 而且你的特長獨一無二, ”于古說,“你力氣大又不會功夫,更是位女性,這樣的你在會功夫的人眼里就是無害的存在, 由你去執(zhí)行某些任務(wù)往往能達(dá)到事半功倍的效果?!?/br> 魚阿蔻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可力氣并不算特長,它只是外力, 一旦碰到某些事力氣用不出來我就和常人無異, 比如生病。” 對她來說,天平和力氣都屬于技能, 有藍(lán)時她才能使用,沒藍(lán)時這兩個一個是首飾品,一個是處于cd中。 于古從包里拿出她的手套, 輕輕放在桌臺上, “所以你才特地制了這種手套?于云的那副也是你給她的吧?” 魚阿蔻點頭,“恩。” 齒套是三炮爺爺偷偷造爐給她打的,一共打了四套用來防身, 她、小堂姐、于云、李一一各一套。 齒套整體用牛皮與折疊鐵片做成, 造型類似可以翻蓋的手套。 只是她們?nèi)说闹挥锈底丸F片,獾爪未打磨,避免她們傷到自己。 而自己的這幅不僅獾爪磨的鋒利, 且多加了對指虎,捶人時將帶著獾爪的翻蓋后壓;生死搏斗時拉下翻蓋帶上, 取下獾爪上的指套,閃著冷光的獾爪就是最鋒利的武器。 于古稱贊,“心思很巧,于云有個這樣為她著想的朋友是她的福氣,不過去了飛鷹隊你就不必?fù)?dān)心會因外在因素而沒力氣,我們不僅教你各種技能,同時會為你訂做出一套獨特的訓(xùn)練方案,讓力氣變成你身體的一部分?!?/br> “魚同志,你看那是太陽,它每天努力的落下再升起,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能享受到它的溫暖,可它再努力仍不能蕩平這世上的黑暗,所以這就需要我們來做它的屬下,用己力來消滅躲在陰暗角落的魑魅魍魎?!?/br> 于古的聲音鏗鏘有力,“我知道,只要人活著就會生出各種暗鬼,可我不懼!我于古生愿做狼魂人,啃噬妖魔鬼怪,死愿做狼魂鬼,頭入望崖山,尾進(jìn)更五海,日夜守著我們的國土,親眼看著我們的國家內(nèi)無鬼祟行,外無敵敢侵!” “那么魚阿蔻你呢?你可愿?” 于古氣場大開,目光炯炯的盯著她。 魚阿蔻緊緊咬住下唇,壓下涌到喉尖的那句我愿意與沸騰的血液。 緩緩搖頭,“對不起,我不愿意,我沒有那么大的的志向,我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小日子?!?/br> “你說謊,你若真沒想過,當(dāng)初你不會與四害搏斗,如今更不會制這種手套,昨天晚上你自身的情況那么惡劣你都沒使用獾爪,那么獾爪用來對付誰的不言而喻?!?/br> “我還要上學(xué)?!?/br> “不出任務(wù)的日子,會安排你們學(xué)習(xí)?!?/br> “我要接受專業(yè)的教學(xué),因為我要考大學(xué)。” “教授你們知識的老師個個都是最專業(yè)的,假如開了高考,身處飛鷹隊的你會加分。” “我有嚴(yán)重的水土不服,沒法在別的地方生活?!?/br> 于古朗聲大笑,“魚同志你若真不想去,以你的聰明不會說出如此蹩腳的理由?!?/br> “我忘了說最重要的一點,飛鷹隊是滿三年退役,退役后組織上會安排好你們的生活,無論你是想隱名埋姓還是做個普通人。” 魚阿蔻咬唇垂眸不語。 她拒絕去想是否所有任務(wù)者都能退役,這個問題背后太沉重。 “我知道你擔(dān)心魚奶奶,但我能向你保證,我們一定照顧好魚奶奶,”于古戴上帽子,“魚同志,還請你能三思,我就先不打擾你了?!?/br> 出去前又退回來,“對了,昨天晚上的事已處理完畢,他們現(xiàn)在在接受治療,治療過后將送去s城的五三勞改場服役。” 魚阿蔻此時腦內(nèi)紛亂一片,無意識的點了點頭。 直到出院,整個人都處于掙扎中。 走在路上看著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腦內(nèi)自覺竄出于古的太陽論。 若是前世,她定會興奮的舉著拳頭喊我可以我愿意。 天知道她每次在新聞上看到人販子、qj犯作惡有多么深惡痛絕,那時還中二的她天天幻想自己要是會武功就好了,她一定把那些人的狗頭錘爆。 如今的她有了能力,機(jī)會也擺在了面前,可她卻不敢了。 她背后有個奶奶,奶奶已經(jīng)沒了爸爸,自己要是萬一再沒了,那奶奶該怎么辦? 她不敢賭。 眼見到了家,魚阿蔻深深吐出口氣,揉了揉臉撐出笑模樣進(jìn)院。 “奶奶,我回來啦?!?/br> 魚奶奶從窗戶處探出臉,“我家蔻囡回來啦,快洗手來吃飯?!?/br> 魚阿蔻鉆進(jìn)廚房,“奶奶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虎皮蛋,你昨兒個不是說想吃這個嘛?”魚奶奶舉著筷子,“你嘗嘗好不好吃?!?/br> 魚阿蔻吃的笑瞇了眼,“好吃,奶奶做的什么都好吃,就是燒的白開水都好喝?!?/br> “天天用好話哄我,小云沒事吧?”魚奶奶笑的露出牙花子。 魚阿蔻不知于蒙到底是怎么說的,只好含糊道:“沒事了,奶奶你再煮個炒豆餅吧,我特想吃那個。” 魚奶奶深深的看了眼小孫女,“成?!?/br> 吃飯時,祖孫倆閑聊。 魚奶奶日常吐槽鄰居,“朱二寶家和劉花英家真不會當(dāng)父母,天天跟外人說自家娃這不好那不好,就沒聽他們夸過娃一句,老是這樣說,娃心里能好受???他兩家的娃被說的都不敢抬頭看人,娃得多夸,這樣走出去才能有底氣的昂首挺胸,再說讓外人看不上自家娃是啥好事???兩個蠢貨?!?/br> 魚阿蔻豎起大拇指,“奶奶你說的對,要是全天下的父母都如你這般,那孩子們做夢都得笑醒?!?/br> 魚奶奶被哄得合不攏嘴,“不用像我,像楊軍家的就行,前幾天他大兒從部隊里回來了,哎呦長得是不咋好看,可人家走路的氣勢都不一樣,我看著就喜歡,真想讓河娃也去部隊,蔻囡你說當(dāng)兵的人咋樣?” 魚阿蔻沒多想,“挺好啊,他們是群可愛又可敬的人,不過小河還是讓他自己做選擇吧?!?/br> “噯,聽你的?!濒~奶奶眼睛閃了閃,將話題岔開。 入夜后,魚阿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海里不停地閃過于古的話和奶奶的臉。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