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大蟻點(diǎn)頭,“行!但你得給她留條命?!?/br> 小蟻同意,留條命還不容易?生不如死的法子多的是。 這邊的魚阿蔻也在趁機(jī)調(diào)整呼吸,恢復(fù)力氣。 見他們嘴唇蠕動,雖不知他們說了什么,不過想來也不是什么好話。 看到大蟻想撕下褲子上的布條,綁腿上的傷口。 心底冷笑,想止血?想得美! 趁你病要你命! 端著鍋主動暴露出后背去追擊。 大蟻驚喜的和弟弟交換了下視線,果然是小孩子,稍微占點(diǎn)上風(fēng),就顧前不顧后了。 大蟻面帶沉重,手上裝作吃力的防守,引誘著魚阿蔻跟著他往后退。 只要她再出來半米,后背就全部暴露出來了。 魚阿蔻步步緊逼,追著大蟻削,黑色的鐵鍋被血染成紅色。 大蟻不顧又添出來的傷口,忍著激動,緊盯著魚阿蔻,心里默念—— 來,再追一步… 對,就這樣… 再近一小步… 露出來了!小蟻,就是現(xiàn)在! 小蟻和他哥合作這么多年,早已默契十足,不用大蟻說,舉著鐵棍朝魚阿蔻背后攻去,見她果然反手頂著鍋擋在肩上,兩人眼底迸出精光。 大蟻看到弟弟伸出腿,自信滿滿的收回鐵棍扔在一旁,坐下來撕布條綁腿。 “??!” 響徹天際的痛呼聲,震的人耳朵發(fā)鳴。 大蟻聽的臉上帶著惡意滿滿的笑。 現(xiàn)在就痛的尖叫? 等會還有更痛的。 “哥!救…”求救聲戛然而止。 大蟻給布條打結(jié),笑容更加陰深。 救命? 你就是喊破喉嚨,都沒人會來救你的。 突覺不對,這怎么是個男聲? 猛然抬頭,就見魚阿蔻拎著鍋起身,腳邊躺著生死不知的小蟻。 “怎…么會這樣?”大蟻震驚的雙目瞪圓,“你怎么做到的?” 魚阿蔻面無表情的端著鍋發(fā)起進(jìn)攻。 你當(dāng)拍戲呢? 馬上要分出勝負(fù)了,雙方還停下來巴啦啦的解釋招數(shù)。 大蟻慌忙伸手去撿鐵棍。 魚阿蔻先他一步把鐵棍踢到一旁,扔掉鐵鍋,撿起鐵棍,握著鐵棍揮了揮,十分滿意手感。 黑黝黝的眼珠子盯著大蟻,表情木然的歪頭,扯動嘴角。 ——嘿嘿。 大蟻:…… md!頭回見人笑的這么的…這么的… 讓人想往死里打她,還覺得不解氣! 魚阿蔻不等他爬起來,握著鐵棍照著他腿抽過去。 大蟻發(fā)出慘叫,腿應(yīng)聲而斷。 此刻手無寸鐵的他根本想不起反抗,也想不起兄弟,只想趕緊逃。 大叫,“我有錢!我都給你!你拿去能買好多好多新衣裳和糖!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錢藏在哪兒!真的!我說的…” 魚阿蔻扔了棍子,撿起鍋對著他頭砸了下去。 沒想到大蟻頭鐵,一下并沒暈,嘴里還在往外冒話。 “都是…” 魚阿蔻補(bǔ)上一鍋底。 這次大蟻瞪著雙眼倒了下去,雙腿抽搐了兩下暈了過去。 魚阿蔻端著鍋小心的上前,抬腿踹了他下身一腳,見他毫無反應(yīng),放心的扔掉鍋,脫力的坐在地上。 揉著酸痛的胳膊,對暈過去的大蟻說:“我覺得你倆不太聰明的樣子,打了那么久我都沒露出背,突然把被露出來了,你們就不覺得有詐?” “我比你們更想早點(diǎn)打完,畢竟我不像你們,吃的膘肥體壯,有用不完的力氣,你們只防守不進(jìn)攻怎么行?所以呀,我就故意露出了背,你弟腿傷成那樣還想踹人,他剛抬腿我就發(fā)現(xiàn)了,鍋底一敲,他腿就斷了,不過你弟沒你抗揍,只不過踹了他一腳就暈了過去?!?/br> “好吧,我承認(rèn)那腳我踹的位置不太好,你家以后可能要你傳宗接代了,不過踹不踹都一樣,反正你倆要在監(jiān)獄里待一輩子,也用不到?!?/br> 魚阿蔻起身拉了拉筋,拎起鍋把昏過去的六人又敲了一遍,免得等會哪個會醒來。 “唔唔唔…”一條人形毛毛蟲從樹后蠕動了出來。 魚阿蔻這才想起還有三個男人,上前拔掉青年嘴里的布團(tuán),手去解繩子。 青年張著嘴快速活動著上下頜,感覺到?jīng)]那么發(fā)麻后,眼神熾熱,語氣崇拜的說:“你真厲害!一個打六個,自己還能全身而退!你是不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 “你是不是還會小人書上寫的那種功夫?要不然你怎么能把鍋用的那么厲害?” “那你會不會輕功?就是那種飛檐走壁如履平地的功夫?” “你…” 魚阿蔻眨著眼和他對視一秒,果斷的又把布團(tuán)塞入他嘴里。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所以還是先堵著吧?!?/br> 青年看著被解放的雙手,一臉懵逼的把口中的布團(tuán)扯掉,“可我能自己扯掉?。 ?/br> 魚阿蔻:…… 扭頭不理他,去樹下救另外兩人。 青年亦步亦趨的跟上,嘴里喋喋不休。 “我叫于蒙,今年20歲,未婚,家庭條件良好,家里人口簡單,除了父母和出嫁的jiejie,還有個讀初中的meimei,我本人身強(qiáng)力壯,沒有任何不良嗜好,目前在報(bào)社上班,每月工資47元8毛…” 魚阿蔻黑著臉給另外兩人松綁,這兩人一個是衣飾完整的青年,一個是穿著打著補(bǔ)丁粗布衣的壯年漢子。 兩人能說話后,第一件事就是道謝。 于蒙拉起青年,急急的解釋,“這是我同事,他能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br> 胳膊肘用力搗向同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青年捂著抽痛的側(cè)肋,懵逼的附和:“啊,是是…” 魚阿蔻翻著白眼去撿鍋,看著鍋上的血郁悶。 好不容易換了個鍋,這下沒法用了,就算洗干凈,可一想到鍋上沾著的人血,她就覺得反胃。 “哎!你聽到我說的話沒?你叫什么名字?。拷衲甓啻罅??你家住哪兒啊?你定親了沒啊?”于蒙跟過來,手拍向魚阿蔻的肩膀,“要是沒定親,你看我如何?” 魚阿蔻側(cè)頭看向左肩上的那只手,咬牙。 這話癆拍哪不好,偏偏拍在她傷口上! 火大之下,抓起肩上的手腕,雙手用力,把于蒙摔了個過肩摔。 躺在地上的于蒙眨眼,自己怎么躺地上了? 扭頭望向魚阿蔻眼睛更亮了,翻身爬起。 “你剛剛怎么做到的?你能不能教教我?我給你學(xué)費(fèi)!” 魚阿蔻聞言挑眉打量他。 于蒙身著深藍(lán)色的工裝,拉低的領(lǐng)口處露出黑色的毛衣邊,打了摩絲的頭發(fā),沒有因?yàn)楸凰ざ鑱y,三七分發(fā)型還是那么齊整。 略有點(diǎn)國字的臉上,五官端正透著書生氣,臉上的皮膚比她都白,一看就知道是柔弱的有錢人。 她可沒心情陪這種吃飽了沒事干的有錢人,玩師徒游戲。 握著拳頭晃了晃,“你再跟著我啰嗦,我就揍你,像揍這幾個人一樣的揍?!?/br> 于蒙止步,那模樣委屈的好像個小媳婦。 魚阿蔻滿臉黑線。 另外兩人走了過來。 壯年漢子走近后,噗通聲跪在地上,“我叫周二,是煤礦的工人,下夜班的時候就碰上這事了,本來想著幫人搶回包袱的,哪兒想到不僅沒搶到,還差點(diǎn)把這自己折進(jìn)去,要不是碰到妹娃你…” “我一家七口全靠我那點(diǎn)工資生活,要是我真被他們賣了,家里人可咋活?”漢子黑的發(fā)亮臉上流著淚,“妹娃你救得不是我這一條命,是我一家大大小小七口命?。 ?/br> 魚阿蔻驚得連忙跳開,擺著手,“你先起來起來,我就是順手救的人,當(dāng)不得你這么大的禮,大人跪小孩,小孩是會折壽的。” 周二一聽會折壽,連忙起身,可不能讓恩人折壽。 他回去要私下里給妹娃立個長壽牌,保佑妹娃長命百歲,嫁個好人家! 抹去淚悶聲悶氣的說:“今兒你得跟我回去吃頓飯,順便認(rèn)認(rèn)家門,以后你有啥事只管來找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周二眼都不會眨一下!” 魚阿蔻微笑,“下次再說吧,我今天得趕緊趕回家,不然家里人該著急了?!?/br> 于蒙舉手,“那我們國營飯店吃,吃完我們送你回去。” 周二先拍著額頭反應(yīng)過來,對啊,就應(yīng)該去國營飯店吃,他家一天兩頓的都是稀糊糊和菜團(tuán)子,那有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