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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溺青在線閱讀 - 第35節(jié)

第35節(jié)

    “別讓姜家人難堪,”他在電話里沖她發(fā)火,“現(xiàn)在紀家高攀不起,你還挑挑揀揀什么?”

    為什么紀司予都還沒表態(tài),直接就說她高攀不起,卓青沒問;

    什么是特殊手段,卓青也并沒有體會到。

    因為識相如她,在高壓之下,直接給紀司予發(fā)了條【再不回來我結婚了】的短信,就直接舉雙手投了降。

    那之后,紀司予足足兩周沒再聯(lián)系她。

    再然后,就是拖得不能再拖,在室友愕然的目光中被強行架回家那天,卓青又試著發(fā)了條【等你回來可能我孩子都幾歲了】。

    這次索性發(fā)都發(fā)不出去,對面無法接收。

    她沉默,權衡利弊,自知輕重,沒再反抗。

    由此算來,坊間傳聞卓青本該是姜家新嫁娘的消息,倒是確實不虛。

    畢竟,如果不是訂婚禮前三天,紀司予悍然回國,一張結婚協(xié)議書直接拍到卓父桌上,她確實是差不多收拾收拾就能嫁人了——

    “結婚協(xié)議書當然是假的,我當時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br>
    也就現(xiàn)在諸事安穩(wěn),紀少才能這樣從容不迫地回憶當年輕狂之舉,“用來嚇嚇卓家那群人,如果你真的提前跟我有這種媒妁之約,他們相當于是毀了紀家的婚,又把火氣波及到了姜家,一下把兩邊都得罪,他當場就給放人了。”

    卓青笑笑,攥緊他的手:“但我當時確實有在考慮,要是實在脫不了身,非得嫁了姜承瀾……”

    “沒有這個可能?!?/br>
    紀司予斬釘截鐵地否決了她的可能性提案。

    “但你確實兩個禮拜沒聯(lián)系我,我也找不到人?!?/br>
    卓青小聲嘟囔:“當時我那個便宜爸爸,就差沒拿把槍指著我腦袋讓我嫁人了——說出來別人都不信,21世紀了,還真的存在逼婚這種事。”

    “如果我不是梗著脖子要鬧自由戀愛,同樣的事也會發(fā)生在幾年后的我身上……同理借鑒我三哥?!?/br>
    卓青點頭。

    好吧。

    真計較起來,紀司仁的那場喪偶式婚姻,也確實挺愁人。

    “而且我當時不是故意不回復你,是沒有辦法回復?!?/br>
    紀司予笑笑,隨即繼續(xù)給她解釋:“奶奶鐵了心不讓我回來,我身邊的老師、同學、公寓管理員甚至私人助理,每一個人都是她的監(jiān)控攝像頭,一開始實在是脫不開身,后來拼死拼活找到機會,走的也是鬼鬼祟祟的?!?/br>
    回想起來,他從巴黎回國,那還真不叫回,叫潛逃。

    什么偽造證件,偷龍轉(zhuǎn)鳳請人專門代替上課,喬裝打扮轉(zhuǎn)移信用卡資金……他給自己留下十全后路,因為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回國,相當于直接向家中人宣告自己的離經(jīng)叛道,間接的,也很有可能喪失在老太太心里好不容易培養(yǎng)起來的信任感。

    畢竟,叫了他十年瘟神的老太婆,在他成功手術之后忽然驚覺他才是最像自己過世獨子的血脈,這種一波三折的狗血心路歷程,或許并不值得當作他的保命牌——

    無論如何,他不貪戀自由,但貪戀阿青。

    紀家人,骨子里都流著軍人的血,既然勢在必得,就沒有什么別的選擇。

    他從少年時,就偏執(zhí)至此,沒得救了。

    紀司予給卓青一一細數(shù)這其中彎繞。

    “我從法國回來,先去卓家,把你人帶出來,之后聯(lián)系宋致寧,讓他告訴他媽,姜氏內(nèi)部有股東近期大額拋售股票,大股東沒有接手,被我奶奶截胡,企業(yè)上下軍心大動,這個時候去插上一腳,一定能狠賺一筆。”

    卓青聽得眉頭直蹙:“你就不怕他mama打亂紀氏的收購計劃?”

    “確實打亂了,”紀司予答得從容,“但我就是要她打亂?!?/br>
    如果沒有老太太背后威脅,姜承瀾不會那么急著要娶妻,說到底是為了家族利益。

    眼下宋家人再來插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們有了爭取利益的空間,也就不會那么著緊婚事,這是其一。

    “那其二呢?”

    卓青在金融股票這一行是個純粹的門外漢,聽他說得邏輯縝密,也有些入神,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當事人之一。

    紀司予輕哼一聲。

    “其二是我不喜歡姜承瀾,這么一搞,他一個頭兩個大,沒時間來煩我跟你過二人世界。”

    “……”

    “其三其四其五,你肯定也都知道了,跟別人說的沒差,我跟老太太撂挑子了。要么娶你,我回家,要么不娶你,我滾蛋,改個名字再娶你不就得了,大不了不姓紀了?!?/br>
    卓青愣了愣。

    “你還說過這種話?!?/br>
    “很驚訝嗎?”紀司予捏了捏她臉,軟乎乎的,“我回國的時候,基本就已經(jīng)料到,這種表態(tài)的話非說不可。”

    她僵笑,沒接腔。

    好半晌,復才低垂視線,不安地盯住腳尖。

    咕噥了半句:“其實——”

    其實,真的值得做到那地步嗎?

    雖說已經(jīng)于事無補,過去的事也早已經(jīng)平安度過,但舊事重提,還知道了新的細節(jié),她的愧疚心難免又一次升騰起來。

    原因無他。

    事實上,卓青對那段荒唐的年月,留下最深的印象,既不是紀司予的悍然抗命,也不是他如今說起這些事的成竹在胸和從容,說實在的,在事情真實發(fā)生之后,擺在她面前的,只有恐懼和下意識的逃避。

    她那時對紀司予的感情一直很微妙。

    極端的自負和不明所以的自卑,半推半就的順從,但也沒有發(fā)展到?jīng)Q絕的“非君不嫁”,充其量只是【如果你沒來,我會很遺憾】的地步。

    所以,當紀司予真的拋下一切回來了,她被他緊緊拖著手帶離卓家,聽到白倩瑤轉(zhuǎn)告,說紀司予跟家里老太太直接鬧翻,她的恐慌情緒一下就突破了瀕危線。

    對于二十出頭,尚未見過那樣風雨欲來滿城晦澀的大學生來說,這份感情從年少相知相愛的青梅竹馬緣,突然就過渡到了梁山伯祝英臺生死相許的程度,未免太沉重了些。

    她不知道怎么處理這其中的復雜關系,唯一的想法,只有請求紀司予不要再讓事態(tài)惡化。

    “回家吧,”她那時說,“而且司予,戀愛和結婚不一樣,你們這樣的家庭,有的時候確實……”

    “我不要?!?/br>
    紀司予拒絕的直白:“早十年做叛逆子孫,總比晚十年成癡男怨女好?!?/br>
    “可是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越鬧越大了,已經(jīng)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是紀家四少,老太太對你寄予厚望,如果再這樣下去,后果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br>
    “……阿青,你害怕嗎?”

    卓青沒有回答。

    她只是順手指了樓下一個銀飾店,心亂如麻間,隨口丟下一句:“你沒有過過苦日子,沒有體會過那種生活,紀司予,沒了紀家,你連一個戒指的承諾都給不了我,大家都是在浪費時間啊?!?/br>
    是了。

    她當時甚至對于愛情都沒有明確的定義,一直處在非常被動的狀態(tài),只好用激將法,試圖把紀司予給激怒,最好立刻回家,結束這場鬧劇。

    然而誰能料到,紀司予就是有這么犟。

    她說他買不到戒指,他偏要自己賺錢,自己買單。

    哪怕給人打工,大熱天穿著玩偶服發(fā)傳單,他也偏要證明,不管是好日子壞日子,他都能過給她看。

    ——“阿青……我用自己掙到的錢買到戒指了,你不開心嗎?”

    于是,那場傾盆大雨里,紀司予就這樣用那枚普普通通的白金戒指,最終撼動了卓青自以為不可攻破的人生宗旨。

    她不再是那個惴惴不安隱于富人家的影子,而是一個真真實實被人捧在掌心鐘愛的小女孩。

    就像那枚平平無奇,甚至有些寒磣的戒指,放在上流圈中,不過棄如敝履,卻是那個活在云端之上的少年,平生第一次,用自己雙手掙來的禮物。

    六百塊,他買下了她一生的信任。

    “紀司予,你真的喜歡我嗎?”

    “真的。”

    “真的希望我活下去,希望我一直在你身邊嗎?”

    “真的?!?/br>
    “——那如果不娶我的話,會死嗎?”

    “不會,”他說,“我只是永遠不會娶別人了?!?/br>
    少年時的回憶,哪怕荊棘遍地,都總有情真意切的觸動。

    【我是過過苦日子的,阿媽說,比過日子更難的,是遇到一個真心對你好的人,我現(xiàn)在,好像遇到了。】

    后來,他們?nèi)チ烁V?,有?guī)劃過擁有一個小小的家,計劃各自完成學業(yè),然后按部就班地過上普通人的人生。

    從前哪怕買樓也眼都不眨的紀家四少,為那□□十個平米的二手房錙銖必較,親手畫下設計圖。

    他們挽著手去逛二手家具城,暢想把懶人沙發(fā)放在客廳中間,窩在一起看書打游戲,也想過把陽臺盡可能騰出最大面積,放下一個花藤秋千,一個半人高的書架。

    最好的情況,當然是盡可能早點畢業(yè)工作,脫離原生家庭的各種——

    可是,等等。

    卓青忽然抬頭,茫然的眨眨眼,而后望向丈夫溫柔眼底。

    “你剛才說,你回國之前……轉(zhuǎn)移資產(chǎn)了???”

    她有些遲鈍,卻也不是完全不會聯(lián)系上下文做閱讀理解。

    當時她以為紀司予凈身出戶,日子過的緊巴巴,也幫忙打過幾份零工。

    可是如果像他剛才隨口說的,回國前已經(jīng)提前預料到后果而轉(zhuǎn)移部分資金,為什么還要打工買戒指,為什么要裝作窘迫地選購二手家具,像是真的做好了貧賤夫妻百事哀的準備?

    紀司予顯然沒有預料到卓青這突如其來的敏銳。再回答時,不免有一時遲疑。

    但很快,便調(diào)整好心情,只答她:“我從紀家留下的錢,和我們在一起掙到的錢不一樣。那些錢不到萬不得已,我覺得不會有動用的機會,相反,我當時更想看看,如果我和阿青你都只是出生在普通的家庭,日子會是怎么過的,雖然只有小半個月,但是真的很開心,不是嗎?”

    如果這確實就是四年前紀司予的想法,不得不說,他確實是料事如神。

    那筆錢頂多能算是儲備金,因為這次離家出走的叛逆行徑,在短短半個月后,便以老太太的妥協(xié)告終。

    “你算準了奶奶會答應你?可我覺得奶奶應該不是什么……”

    卓青話音一頓,警惕地環(huán)視一周,復才壓低聲音:“就是,她應該不是那么好說話,我覺得?!?/br>
    “是不好說話,但是她知道我的性格?!?/br>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