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蕭勤的心情被這場鬧劇弄得很不爽,看見阮惜棠那驚詫又帶點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他的臉更是黑得跟鍋底似的。 這時沈則欽和楊慧慧倒不約而同地轉(zhuǎn)過頭來,阮惜棠沒來得及詢問事情的緣由,蕭勤就一把揪住她的衣領(lǐng),然后將人領(lǐng)到沈則欽面前:“你來告訴他,我到底是誰的男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表姐:反正不是我的。 棠棠:貌似也不是我的,所以你們還是繼續(xù)打架吧…… ps.從明天開始,更新時間改到晚上九點,雙更的話,看大家的反應(yīng)而定哈~ pss.感謝如若小伙伴灌溉的營養(yǎng)液哈~ 第11章 阮惜棠覺得蕭勤肯定是氣瘋了,跟他認識這么久,從沒見過他動手打人。當然,也沒有誰敢跟他動手,他是那種連保鏢都不用請的人,單看他那體格,想想都知道他不好惹。 雖然蕭勤氣瘋了,但阮惜棠是清醒的。蕭勤是什么身份啊,她哪有資格將他私有化,還大言不慚地說他是自己的男人。當初他給自己的忠告仍猶言在耳,經(jīng)受過刻骨銘心的教訓(xùn),她不會再犯傻。 相比于那句無關(guān)要緊的解釋,阮惜棠更加擔心蕭勤會不會跟沈則欽追究什么。盡管是沈則欽被揍得慘一些,但蕭勤身嬌rou貴,挨了一拳也是很要緊的。 那兩個男人正怒火中燒,而向來足智多謀的楊慧慧被鬧得沒了主意,作為唯一的局外人,阮惜棠只好站出來發(fā)話:“一場誤會而已,就這樣算了吧?!?/br> 說著,她給楊慧慧打了個眼色:“欽哥明天有個錄影,你趕緊帶他回去,看看能不能再搶救一下?!?/br> 楊慧慧早就想走了,但沈則欽對著蕭勤大打出手,就是那男人沒有表示,她起碼也要替他道歉。不過看阮惜棠的意思,是希望他們什么都別說什么都別做,她不想再添亂,于是使著蠻力把沈則欽拖走了。 將他們送出家門,阮惜棠沒來得及松一口氣,立即又要應(yīng)對另一場風暴。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蕭勤散發(fā)著的低氣壓,貌似要比沈則欽在的時候還要強盛。 被蕭勤的氣場鎮(zhèn)住了,阮惜棠覺得雙腿像釘在原地,好半晌都邁不出去。 蕭勤就那樣沉默地看著她,她無端心虛,竟好像真做錯了事:“看著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打你的!” 他嘴角處的淤青還是挺顯眼的,阮惜棠不太懂這些,于是問他:“該熱敷還是冰敷呀?” “不用敷了?!彼缴嘲l(fā)上,硬邦邦地說。 “真不敷啊?”阮惜棠也跟著坐下,“欽哥下手還挺重的,肯定沒那么快消。這兩天你有沒有重要的應(yīng)酬???被人看到不好吧?不過也總會被人看到的,就算沒有應(yīng)酬,你也要回公司……” 她的碎碎念似乎沒完沒了,蕭勤那躁意怎么都壓不?。骸伴]嘴?!?/br> 阮惜棠也是有脾氣的,她好歹也被父母當公主一樣寵著慣著,除了蕭勤,還真沒哪個人能讓她這樣低三下四、委曲求全。 大概是被沈則欽的沖動莽撞感染了,她也很想放肆一回,蕭勤讓她閉嘴,她偏要繼續(xù)說:“你對我生氣也沒用,生氣又不能讓你馬上好起來。再說了,你以為只有你是受害者嗎?我比你更慘好嗎?你們兩個大男人打架就打架,為什么要在我這里打呢?差點把房子拆了不說,還把我的花架都打翻了,我跟這些花花草草都是有感情的……” “要不要我做點什么幫你討回來?”蕭勤冷冷地打斷了她的絮叨。 阮惜棠瞬間靜了音。她如今是投鼠忌器,礙于自家表姐跟沈則欽的關(guān)系,就算生他的氣也只能作罷。況且她不過在蕭勤面前賣賣慘而已,要是蕭勤要追究,她還得想辦法擺平。 看著蕭勤那張緊繃著的臉,阮惜棠不敢再得罪他,只得放軟語氣對他說:“別生氣了好不好?就當是給我面子……” 蕭勤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阮惜棠像哄小孩似的:“雖然被他揍了一拳,但你不也沒有吃虧嗎?我看你下手也不輕啊,把他打得鼻青臉腫的,肯定心疼死我表姐了。如果你還不解氣,我找個機會幫你報復(fù)回來就是了,偷拍他的丑照放到網(wǎng)上怎么樣?” 蕭勤很嫌棄:“無聊?!?/br> “還不滿意???”阮惜棠討好地晃著他的手臂,“我想不到其他辦法,你干脆也給我一拳好了!” 蕭勤倒是笑了,他摁住她的后頸,稍稍將人拉到自己面前:“你是看準我不舍得揍你是吧?” 阮惜棠還真怕他揍自己,即使在床上溫存,他也是兇猛得有種被吃拆入腹的感覺,倘若他真要動人揍她,她恐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一時摸不準蕭勤的態(tài)度,她只能硬著頭皮,可憐兮兮地說:“要打就打吧,但我想做個飽死鬼,能不能讓我先吃點東西?我好餓??!” 中午蕭勤跟幾家公司的董事餐敘,一桌子的人邊吃邊聊,最終吃到將近傍晚才散場。他不覺得餓,因而沒注意到現(xiàn)在正是晚飯時間,看在她及時趕回來的份上,他爽快地答應(yīng):“走吧,去外面吃?!?/br> 趁著蕭勤進了臥室換衣服,阮惜棠抓緊時間給楊慧慧會發(fā)微信,問明事情的前因后果。 【阮惜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這兩個男人怎么會在我那兒打起來?】 大概已經(jīng)把沈則欽收服了,楊慧慧會很快回復(fù)。 【楊慧慧:都是洗頭惹的禍?!?/br> 【楊慧慧:我媽又不讓我洗頭了!我已經(jīng)三天沒洗,再不洗真的會發(fā)瘋,所以就溜過去你那里解放一下。】 【楊慧慧:我怎么想到蕭勤會在你那里,他給我開門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好嗎?不過他對我還是挺客氣的,還問我要不要進去等你,我當然拒絕啊,正想找個借口溜掉,沈則欽那狗東西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我沒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對著蕭勤動拳頭?!?/br> 【阮惜棠:他應(yīng)該是在樓上冒出來的。我忘了跟你說,上個月他的地址被粉絲爆了出來,那邊整天有人蹲守,于是就讓我?guī)退覀€私密性好點的小區(qū)。我懶得找,于是就把空出來的一套公寓給他避避風頭?!?/br> 【楊慧慧:你也沒跟我說,你跟蕭勤同居了。我要是知道他在,就算被逼瘋也不去你那里洗頭!】 【阮惜棠:我們真沒住一起,我也不知道他在。】 【楊慧慧:這個先不管,反正沈則欽以為我大晚上跑來這邊跟別的男人幽會,還嚷嚷什么孩子jian夫,連事情都沒搞清楚就開始動手。蕭勤那邊,你得好好安撫,他確實很無辜,莫名其妙就被人揍了?!?/br> 阮惜棠立即捉住了重點,她還沒把消息發(fā)出去,楊慧慧已經(jīng)解答了她的疑問。 【楊慧慧:對了,沈則欽已經(jīng)知道孩子是他的?!?/br> 換好衣服出來,蕭勤就看到阮惜棠目瞪口呆地看著手機,他走過去:“在看什么?” 阮惜棠也不瞞他:“原來沈則欽已經(jīng)知道孩子是他的?!?/br> 蕭勤一點都不驚訝:“不然你以為他為了什么這樣拼命?” 阮惜棠恍然大悟:“對哦,假如孩子不是他的,他根本管不著?!?/br> 蕭勤拿過車鑰匙:“不是餓了嗎?快走吧?!?/br> 駛出主干道,蕭勤問她:“今晚原本去哪里吃飯?” 上車以后,阮惜棠繼續(xù)跟楊慧慧發(fā)微信,她一路低著頭,就連蕭勤跟她說話,她也是一心二用地回應(yīng)著:“甄寶軒?!?/br> 蕭勤“哦”了一聲,接著說:“那就去甄寶軒吧。” 阮惜棠聽后差點連手機都握不住,她胡亂編造理由:“別啊,你不能吃海鮮,可能會發(fā)炎的,我們還是吃點清淡的好?!?/br> “那你想吃什么?”蕭勤讓她拿主意。 阮惜棠想了又想,最后作了決定:“不如吃法國菜吧?!?/br> 這倒不是她有多喜歡吃法國菜,而是他們常去的那家法國餐廳跟甄寶軒是兩個不同的方向,而且蕭勤跟老板很熟,他肯定會為他們留一個安靜且私密性較好的位置。 上一次來這家餐廳,還是跟沈則欽他們來的。阮惜棠點了一堆新菜式給蕭勤嘗鮮,蕭勤以為她太餓就沒有阻止,結(jié)果吃不到三分之一,她突然就放下了餐具。 蕭勤不解地望向她,只見她一副欲泣未泣的樣子,連聲音都帶了幾分顫抖:“糟糕了。” 作者有話要說: 勤哥:今天也是無名無份的黑戶嗎? 親媽:是的。 **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小tea 20瓶;亦柚 5瓶;不靠譜的未成年少女 1瓶 ** 讓我看到你萌的熱情好嗎?雙更在路上啊! 第12章 蕭勤也放下餐具,問她:“怎么了?” 阮惜棠真是欲哭無淚:“我的嘴唇麻了?!?/br> 她對腰果過敏,廚師大概把它剁碎加在哪道菜里頭,她不知道就給吃了。 由于體質(zhì)的原因,阮惜棠沒少受食物過敏帶來的痛苦,最嚴重的一次差點休克,可把阮家夫婦嚇得半死。 對于這種癥狀,阮惜棠已經(jīng)很有經(jīng)驗了,最先起反應(yīng)的是唇舌,然后會全身發(fā)癢,若處在抵抗力不好的時期,還會出現(xiàn)更加嚴重的后果。 最近這些年,阮惜棠對飲食都很注意,倒沒出什么問題。剛才顧著想事情,倒沒仔細品嘗那味道,當她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得知她的情況,蕭勤當機立斷把她送往醫(yī)院,前往的路上,他聽見她給相熟的醫(yī)生打電話:“陸伯伯,我又過敏了……沒有,我沒有嘴饞,也沒有亂吃東西……” 不過短短的十來分鐘,密密麻麻的紅疹已經(jīng)爬滿皮膚,阮惜棠癢得坐立難安,卻又不敢伸手去撓。 幸好吃的量比較少,看診后她被告知問題不大,拿完藥就可以回去。 由于實在癢得厲害,她還是沒忍住去弄,蕭勤看到她的手很快就成片成片地發(fā)紅,連忙摁住她的手:“別撓了?!?/br> 阮惜棠很委屈:“很癢,真的很癢……” 蕭勤牢牢牽著她的手:“忍忍吧?!?/br> 他的手勁很大,阮惜棠掙不開,最后像個鬧別扭的小女孩,一直被他牽到停車場。 她上了車就開始睡,隱約聽見有人說話,才費勁睜開眼睛。 蕭勤正等紅綠燈,想到她那公寓一片狼籍,他就問:“到我那邊去?” 阮惜棠迷迷糊糊地說:“我要回家……” 蕭勤頓了頓:“現(xiàn)在?” 思緒慢慢回籠,阮惜棠看看坐在旁邊的蕭勤,又看看一身狼狽的自己,最終決定:“還是不回了。” 看她一副不在狀態(tài)的樣子,蕭勤懶得再問她,徑直把人接到自己的住所。 這晚他倆都沒有睡好,阮惜棠怎么躺怎么難受,稍稍淺睡很快又驚醒。蕭勤自然跟她一樣沒法睡,她怕他遲早會發(fā)火,于是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 結(jié)果還沒下床就被拉了回來,蕭勤似乎很清醒,聲音里頭沒有半點睡意:“去哪里?” “我……我還是去客房睡?!蹦橆a和頸側(cè)又癢得厲害,阮惜棠下意識去抓。 蕭勤眼疾手快扣住她的手腕,她沒穩(wěn)住身體,整個人隨著那股力量撞入他懷里。 她掙扎著爬起來,蕭勤的手臂卻環(huán)在她腰間,并將下巴抵在她頭頂:“別鬧,趕緊睡?!?/br> 阮惜棠說:“這樣我們兩個都睡不了?!?/br> 蕭勤不以為然:“怎么睡不了?閉上眼睛?!?/br> “哦?!比钕闹缓寐犜挼亻]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