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情深意饞、男頻版豪門繼女[穿書]、全球復(fù)蘇后我穿越了、穿越歸來以后、陸先生的情之所至、夫憑妻貴、男主他一心求死、聽說我是學(xué)神的白月光[重生]、溺青、白月光替身成為富婆后
魂魄離體,沈墨看見自己的身體仍然躺在雨水里,工作人員慶祝了好一會兒的收工之后,才有人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 那人上來推了推,沈墨紋絲不動,于是伸出兩指在鼻尖探了下。 兩秒后,片場發(fā)出一聲慘叫:“死人了!啊啊?。。?!” 沈墨面無表情地看著:“我這也死得太容易了吧。” 劇組一片兵荒馬亂,沒有一個冷靜的,導(dǎo)演白著臉說:“不會是我讓她淋雨淋得吧?” 葛曼摟著自己經(jīng)紀(jì)人道:“和我沒關(guān)系啊,真的!她是自己倒下的!” 甚至沒有一個過來把她從那濕乎乎的地上挪起來的人。 沈墨蹲在自己身體邊,伸手拉了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就只是一縷幽魂,嘆了口氣:“你們別說了,來個人扶我一把行不行啊,這地上躺著挺不好受的?!?/br> 可惜,沒人聽得見她說話。 沈墨又嘆一口氣,學(xué)著地上自己倒下的模樣也躺了下來,對著夜空喃喃自語:“我才二十三歲啊。” 第2章 沈墨再一睜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個溫暖的被窩里。 渾身都能感受到帶著暖意的溫柔觸感,鼻息間甚至還有一股好久之前她非常喜歡白桃香水味。 這也太真實了吧,明明上一秒她還在片場的瓢潑大雨中倒下,怎么一眨眼就回到了被窩? 沈墨坐起來,房間門正在這時被人打開。 “沈墨,輕輕,你倆快起床,車馬上就到了,我們要出發(fā)了?!?/br> 岳輕輕? 這不是她剛出道時所在女團的成員嗎? 她怎么會和岳輕輕在一起?。?/br> 兩年前組合不就解散,她們六個人也在那時候搬出宿舍分道揚鑣了啊。 沈墨愣愣地瞧著來人。 徐影看著她道:“還愣著干什么,快起床,等會老胡上來催了?!?/br> 直到徐影關(guān)上門出去,沈墨都一臉的迷茫。 沈墨敲了下腦袋,她們團成績并不好,除了一首出道曲,在競爭激烈的娛樂圈基本沒有姓名,也正是如此,出道第三年就宣布解散了。 更何況,她口中所說的老胡,早在出道第二年就辭去了她們女團經(jīng)紀(jì)人的職位,跳槽了。 她做夢了? 沈墨手不自覺就放在了心臟的位置,淋著雨倒下那一瞬間的記憶依稀可觸,仿佛還能感覺到心臟被攥緊的窒息感。 這到底怎么回事? 正想著,隔壁床上埋在被子里的人終于有所動作,岳輕輕翻了個身,頂著睡了一晚亂得像雞窩一樣的頭發(fā)坐起來。 “早啊墨墨。” 沈墨一臉懵逼地回:“早……” 岳輕輕打完招呼,一個后仰又給躺了回去,被子被她抓起來蒙著臉,“我不想起啊啊啊啊!” 沈墨也跟著四仰八叉躺回床上。 怎么會是徐影過來喊她們起床? 自己又怎么會躺在出道時組合成員一起住的宿舍? 還有徐影、岳輕輕……她們不是討厭她討厭到當(dāng)是陌生人了嗎? 腦子里亂哄哄的。 屋外交談的聲音傳進她耳朵里。 “主辦方怎么還讓我們跳《baby i love you》???我真的累了?!?/br> “誰不是呢,但沒辦法啊,我們只有這一首拿得出手?!?/br> “隊長,給我煎個雞蛋。” “我也要我也要……” 沈墨很輕易便分辨出,那是她們組合的另外幾個成員。 strawberry milk,共六名成員,隊長徐影,同時兼主唱,另兩名vocal陳凡和夏萱,舞蹈擔(dān)當(dāng)岳輕輕和荔枝。 至于沈墨在團內(nèi)的人設(shè)…… 好聽點說叫花瓶,直白地講,就是美麗廢物。 當(dāng)時把沈墨從人群中挑出來做練習(xí)生,唯一的原因就是——這女孩長得實在漂亮。 成為練習(xí)生的過程稀里糊涂,但后來決定出道卻非常決絕。 只因那時,她是真的缺錢。 也因為這個決定,當(dāng)時正處大二的沈墨選擇了休學(xué)。 非藝術(shù)類院校出身,從小到大擁有的表演經(jīng)歷只有六一兒童節(jié)大合唱。 所以那一年的練習(xí)生時光,沈墨過得痛苦不堪。 沈墨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摸到床頭的手機,按亮屏幕,她盯著鎖屏上的時間看了好久,久到外面徐影又進來催她們起床時,沈墨才翻身下床,一把抱住徐影, “怎么了墨墨?”徐影摸著她的頭問。 沈墨腦袋擱在她肩上,輕輕搖了搖頭,“沒什么,隊長,我也想吃煎雞蛋?!?/br> 徐影推著沈墨把人按到洗手間,笑著道:“那就快去洗漱,多大人了還賴床?!?/br> 沈墨看見鏡子里的自己,這是二十歲的她。 這時候,還沒有長時間熬夜熬出來的半永久黑眼圈。 一切都還未發(fā)生,沈墨撥了個電話出去。 直到接通,聽到那邊一聲久違的“小墨”時,沈墨終于確定—— 她重生了。 她回到了三年前。 為還債而出道。 因業(yè)務(wù)能力不行遭遇全網(wǎng)嘲。 越來越少的表演機會。 嘲諷、謾罵接踵而來。 組合解散。 沒有舞臺。 粗制濫造的網(wǎng)劇。 三無產(chǎn)品的代言。 甩在她臉上的合同。 永無止境的交易性飯局。 還有,爸爸的去世…… 沒發(fā)生的,都可以挽回。 電話那頭的沈父問:“這么早給爸爸打電話,吃早飯了嗎?” 沈墨忍著眼淚,“等會就吃了,爸爸?!?/br> “那就好,早飯一定要吃啊,工作再忙也要好好吃飯知道嗎,身體重要?!?/br> “嗯……” “好,那爸爸先掛了,還得趕著去學(xué)校盯著那幫孩子上早讀,你好好的啊,有空回家看看。” “嗯,我放假就回去?!鄙蚰α讼拢鞍职衷僖??!?/br> 沈墨掬了捧水在臉上拍了拍。 上輩子,因為被公司壓榨著去拍戲,她連爸爸最后一眼都沒見著。 既然擁有了重新洗牌的機會,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也要讓爸爸好好活下去。 沈墨掐了一把臉上的rou,感慨道:“活著真好??!” 她掀開眼皮,湊近鏡子,仔仔細細觀察了遍。 還好還好,沒什么紅血絲。 連臉上紅潤的氣色,她都能感覺到一種久別重逢的歡喜。 洗漱完,喝了杯溫開水,沈墨覺得整個人都像是清理完垃圾重啟了似的,說不出的輕松。 睜開眼那時候,徐影好像說今天又工作安排。沈墨原地伸了個懶腰,驀地想起什么,一個飛奔沖回房間。 剛出廚房準(zhǔn)備問她要不要喝牛奶的徐影看到這一幕,差點要懷疑這矯捷的身影是不是被鬼附了身。 其實沈墨只是模糊地記得自己有這么一個杯子,可上輩子,她連大冬天都甚少用保溫杯,所以能從記憶深處想起自己還有這么一個東西也實屬不易。 “找什么呢?”岳輕輕問。 她洗漱完回來就發(fā)現(xiàn)沈墨彎著腰,頭發(fā)也不梳地到處翻找。 六個人租住了一個三室小公寓,兩人一間的空間實在算不上寬敞,女生的東西又多,因此房間里被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沈墨連行李箱都翻出來了,邊翻邊頭也不抬地回:“保溫杯,我記得我有一個來著……??!找到啦!” 沈墨舉著一個四方小盒子,顯然這杯子還沒來得及開封。 “找保溫杯?你不是向來不用它嗎?以前還說什么來著……”岳輕輕托著腮想了一會兒道:“你以前說,不用保溫杯是你身為美少女最后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