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所有人恍然驚醒,紛紛離開,只不過邊往外走邊回頭看謝聽雨和徐修其,似乎對他們二人的“哥哥和meimei不得不說的禁忌之戀”分外感興趣,尤其還是,哥哥的老婆竟然還知道自己老公和meimei有一腿? 世紀(jì)大八卦。 這是什么世道? 一邊是良心和道德的譴責(zé),一邊又是八卦的引導(dǎo),眾人都想了解后續(xù)。 徐修其摟著謝聽雨最后出的電梯,出酒店到上車的這段路上,他全程臉上保持著不動聲色的笑,直到上車,把車開出幾十米遠(yuǎn)之后,他猛地一腳踩住剎車,右手同時把檔位掛在空檔,熄火,全部動作行云流水,僅在幾秒的時間就完成了。 之后,他整個人越過中控臺,跨坐在謝聽雨的身上。 越野車空間大,他手往下伸去調(diào)整座椅,副駕駛位置往后移,更是騰出不小的空間出來方便他接下去的動作。 謝聽雨認(rèn)慫:“師兄,我錯了?!?/br> “怎么不叫哥哥了?”徐修其嘴角挑起惡劣的弧度,“剛剛不還是哥哥叫的很起勁嗎?” 出來混,總歸是要還的。 謝聽雨苦笑著:“我真的錯了。” 徐修其:“叫聲哥哥,我就原諒你?!?/br> “……” “叫不叫?”他的手溫柔的撫摸著她。 他的手貼著她身上的肌膚,謝聽雨渾身跟起了雞皮疙瘩似的,她后背緊繃,這會兒他說什么她都愿意了,溫順地在他身下,祈求道,雙眼濕漉漉的:“哥哥……” 聲音細(xì)碎,又軟綿。 仿佛酥到骨子里似的。 徐修其有點兒忍不了。 但這還是在車上。 他壓了壓身上的火,泄火地在她唇上吻了一通,松手的時候,壓低了嗓音,意猶未盡道:“下次再這樣,我可真把你壓在車上來一回了?!?/br> · 過了初八,謝聽雨就回雜志社上班了。 年后的第一個項目需要她出差去帝都,謝聽雨是跟著葉婉去的帝都。 謝聽雨跟在葉婉身上,被她帶著和時尚圈的人打交道,在晚宴上,葉婉介紹圈內(nèi)的知名大咖給她認(rèn)識。葉婉甚至還認(rèn)識許多娛樂公司的高層,和業(yè)內(nèi)當(dāng)紅明星也有交集。 謝聽雨在此刻有種,葉婉要退休的錯覺。 謝聽雨也這么問了出來。 葉婉輕描淡寫道:“遲早都要退休的,不過不是現(xiàn)在,我還可以再干十年吧。” 謝聽雨想到,她也才四十出頭的年紀(jì)罷了。 葉婉說:“你在雜志社干的也不錯,以后總要往前走的,多認(rèn)識些人也不錯?!?/br> 謝聽雨想到這句話謝弘明也說過。 葉婉似乎也想到了謝弘明,她語調(diào)一冷,說:“別想著回帝都跟在你爸身邊,一個女孩子怎么可以和古董打交道。他給你介紹的那些人也不怎么樣,你身邊有個徐修其,頂?shù)纳纤辛??!?/br> 冷不丁的從葉婉嘴里聽到“徐修其”這三個字,謝聽雨都有點兒沒反應(yīng)過來。 就,徐師兄這么簡單的就被承認(rèn)了嗎? mama,您就不能為難他一下嗎? 好歹成為我們愛情道路上的一小塊絆腳石一下也行??! 得讓他知道娶你女兒不是那么簡單的事?。?! 葉婉的語氣里甚至還有些小得意:“他總說要給你介紹什么名門望族的男生,那些男的有哪點兒比得上徐修其?而且所謂的名門望族,在徐修其面前又算得了什么?!?/br> “……”謝聽雨默默道,“媽,徐師兄他沒有你說的那么優(yōu)秀。” 葉婉斜斜地瞥了她一眼:“我沒說他優(yōu)秀?!?/br> 謝聽雨:“那您剛才……” 葉婉:“反正比你爸說的那些男的要好?!?/br> 昨晚謝弘明過來找她們母女倆吃了頓飯,席間有意無意地表明了要給謝聽雨介紹對象的念頭,結(jié)果葉婉一個冷颼颼的眼風(fēng)掃了過去,“你女兒不用你安排,她早就找到了男朋友了。” 謝弘明問她:“是帝都人嗎?” 葉婉:“帝都帝都,你眼里只有帝都人嗎?” “那我總歸是希望她能回到我身邊的?!敝x弘明嘆了一口氣,“我就她這么一個女兒?!?/br> 葉婉:“我也就這么一個女兒?!?/br> 謝聽雨看著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心里滿是無奈,她插了進(jìn)去,說:“讓我安靜點兒吃飯吧?!?/br> 二人噤聲。 后來離開的時候,謝弘明勸阻道,“爸爸還是希望你能嫁回帝都,爸爸就你這么一個女兒,還是想你陪在我身邊的?!?/br> 換在以前,謝聽雨只會覺得這話多諷刺。 我也曾希望你能陪在我身邊,可你也沒有給我多少陪伴。 你老了,開始嘗到孤獨和寂寞的滋味了,竟然也期望把我留在你身邊。 可現(xiàn)在謝聽雨不覺得諷刺,她朝謝弘明笑了下,輕聲說:“您也可以來覃城的啊,反正您在覃城也有房子?!?/br>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對父親的敵意也退減許多。 謝弘明笑了下,意味不明地說:“再說吧?!?/br> 他過去干什么呢,他的女兒和妻子早已成為了別人的妻女,他過去恐怕會徒增旁人的煩惱罷了,他現(xiàn)如今活得瀟灑自由,何必再自尋煩惱。 · 出差回來,謝聽雨休息了一天就回雜志社上班去了。 葉婉又要出差去巴黎,應(yīng)銘每年都會陪葉婉出去旅游一次,于是在這個時候騰出假期陪葉婉去巴黎工作,順便在歐洲游玩。 家里只剩下她和應(yīng)寒陽。 應(yīng)寒陽也不知怎么回事兒,經(jīng)常不著家。 某天早晨,謝聽雨洗漱的時候突然聽到一串尖叫聲。 是女的。 她覺得古怪,刷著牙就出了房間,她一推開門,眼前一個人影跑了過去,空中有清甜的果香味,她側(cè)身準(zhǔn)備出門看看,眼前又一個人出現(xiàn)。 應(yīng)寒陽上身赤|裸,下面匆忙地穿了條家居褲。 他似乎沒注意到謝聽雨,腳步急促未停,抓住眼前的女生,雙手把她禁錮在懷里,女生在他懷里不安分地扭動著身體,“你松手!” 應(yīng)寒陽:“別鬧!” 謝聽雨靠在墻邊,慢條斯理地看著他們兩個人的打情罵俏。 應(yīng)寒陽背對著她,裸露出來的后背上有不少被撓出來的紅印。 謝聽雨雙眼一瞇,昨晚似乎戰(zhàn)況激烈啊。 他懷里的女生還在亂動,“你放開我!你這是趁人之危!” “我趁什么了我?”應(yīng)寒陽被氣笑,“你昨晚一沒喝酒二沒吃藥的,腦袋清醒的能去做一套高考真題了,我趁你什么了,你說說?” 懷里的女生辯駁:“趁我不在生理期!” 謝聽雨忍不住為她拍手叫好了。 這到底是哪里來的奇女子?。?/br> 她在應(yīng)寒陽懷里拳打腳踢的,饒是從小到大練拳擊的應(yīng)寒陽都有點兒抵擋不住,他一把把她壓在墻邊,壓低了嗓音,說:“你再鬧,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地來一次?” “我就應(yīng)該一日三餐的來,把你給做的服服帖帖的?!睉?yīng)寒陽抬高拉著她的手腕,“擱我這兒胡鬧是吧?嗯?” 眼看著事情的發(fā)展越來越不正經(jīng),謝聽雨默默地把暫停的電動牙刷恢復(fù)啟動。 “嗡嗡嗡”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 二人同時轉(zhuǎn)過頭來。 謝聽雨神情自若地按下暫停,她拿下牙刷,熱情地打了聲招呼:“親愛的,今天帶回來的怎么和上次帶回來的不一樣啊,上次的那個玩膩了嗎?” 應(yīng)寒陽:“……” 他懷里的女孩怒不可遏,伸手一把抓住應(yīng)寒陽放在她身側(cè)的手,對準(zhǔn)他的手腕重重地咬了一口。 某年某月某日,向來平靜無瀾的應(yīng)家大宅里響起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啊——” · 徐修其在應(yīng)宅外等了幾分鐘,沒等到謝聽雨,他拿出手機給謝聽雨打電話,電話甫一接起,他還沒開口,就聽到謝聽雨說,“師兄,門沒關(guān),你先進(jìn)來吧?!?/br> 徐修其掛了電話,走進(jìn)屋里。 他一進(jìn)屋,就看到客廳沙發(fā)上,三個人分別占據(jù)一條沙發(fā),謝聽雨坐在中間,雙手環(huán)胸,一副女主人翁的高姿態(tài)審視二人。 謝聽雨似乎也看到了他,她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目光瞬間柔和不少,就連說話的運氣都細(xì)膩了幾分,“師兄。” 徐修其緩緩走了過去,伸手摸摸她的頭發(fā),謝聽雨剛想開口說話,卻被他制止。 徐修其轉(zhuǎn)身看向坐在另一邊沙發(fā)上的女人,她的打扮和往日的相差甚多,平日里總愛穿暴露性感的衣服,今兒個倒是穿起了高領(lǐng)毛衣,很是少見。 徐修其語氣無波無瀾地,說:“齊畫,我覺得你有必要解釋一下,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br> 應(yīng)寒陽:“等等,你叫齊畫?你不是叫王甜嗎?” 齊畫抬眸,眼神平淡地回:“我也覺得你有必要解釋一下,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誰都沒理應(yīng)寒陽。 “我女朋友?!毙煨奁渲噶酥钢x聽雨。 齊畫愣了下,“這是你女朋友?” 徐修其點了點頭。 齊畫有點兒混亂了,“不是,這人不是結(jié)婚了嗎?”她難以置信地看向徐修其,“你他媽做人第三者?而且還是有夫之婦,表哥你腦子壞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