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節(jié)
我是不是喝的太少了? 應(yīng)該是。 一瓶,很少。 別人都喝好多瓶的。 我撐著墻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步步朝前走。 只是好黑。 我什么都看不到。 怎么會(huì)這么黑? 我手朝前摸,一步步的,腳卻被什么東西絆到,我整個(gè)人朝前摔。 但我不害怕,反而覺得這種落空的感覺挺好。 我閉眼,等著疼痛來臨。 然而,一只手臂抱住我,那有力的臂膀像鋼鐵一樣,牢牢的把我箍住。 我愣了。 是我撞到什么東西上了嗎? 我想了下,兀自點(diǎn)頭,可能。 我可能撞到床上了。 我笑了,去摸床,笑著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可憐,所以沒讓我摔倒?” 沒人回答我,但沒關(guān)系,我沿著這條臂膀摸上去,繼續(xù)說:“我不可憐,真的,我有對(duì)我好的公公婆婆,還有聰明懂事的兒子,還有對(duì)我真心好的朋友,還有一個(gè)天才弟弟,這些可都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 “你說,我是不是很幸福?” 抓著床,發(fā)現(xiàn)這床不是橫著的,而是豎著的,我奇怪,繼續(xù)摸,“床,你什么時(shí)候變成立著的了?” 又去摸,摸到了yingying軟軟的東西,以及噴著呼吸的鼻子。 這是……人? 我反應(yīng)過來,嚇了一跳,趕緊后退,“你是誰?” 問完我就要跑,腦子卻暈了,腳步也虛浮,我摔了。 但和我一起摔的還有我摸到的人。 我聽到咚的一聲,好像有什么東西被撞到,與此同時(shí),傳來一聲悶哼。 這個(gè)聲音……好耳熟…… 我在腦子里想了下,然后猛的睜大眼,我全身僵硬了。 這個(gè)聲音是藺寒深的。 可他怎么會(huì)回來了? 他不是帶成沁琳走了嗎? 我還是親眼看著他走的。 還是說,我在做夢? 我腦子一下亂糟糟的,不知道該做什么,該說什么,整個(gè)人成了個(gè)木偶,呆呆的。 但很快,那只手臂把我抱起來,我卻叫了一聲,“痛……” 那手臂停住。 我抬手,眼淚一下冒出來,“好痛……” 手剛剛下意識(shí)撐了下,剛好是我受傷的左手。 然后,我就哭了。 也不知道藺寒深怎么做的,他極快的把我放到床上,便打開燈,漆黑的視線一下亮堂,我看見藺寒深高大的身影。 瞬間,我指著他哭訴,“你弄痛我了……” 被酒精支配的我,做出了自己想都想不到的事。 藺寒深還從沒見過我這樣,可盡管這樣,他也是冷漠的。 只是手很快落到我身上,然后沉聲,“活該!” 這話像是氣急了的人才會(huì)說的話。 我卻更委屈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欺負(fù)我……” “呵,以前,你還好意思提以前!” 嘲諷的聲音,他開始脫我衣服,褲子,檢查我到底哪里受傷。 我卻往后縮,我不想他碰我了。 可我頭暈?zāi)X脹的,這一退人就往后倒,撞到了床頭,藺寒深朝我抱都來不及。 咚的一聲,我倒在了床上,藺寒深臉色變了。 他趕緊抱過我,臉色難看到極點(diǎn),而那箍著我腰的手像要我給捏段。 然而現(xiàn)在的我感覺不到痛,因?yàn)槲乙庾R(shí)在一點(diǎn)點(diǎn)消褪。 盡管這樣,我還是做了我想做的事。 我抱住他脖子,費(fèi)力的吻上他,“是夢嗎?” “如果是夢的話就不要醒……” “……” 我醒來的時(shí)候,全身都在痛,尤其是手,又脹又疼。 而我恰好是被手腕上的痛疼醒的。 只是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我怔了。 醫(yī)院。 怎么是在醫(yī)院? 腦子像團(tuán)麻球,昏迷前的一切我都不記得了。 我的記憶只停留在我抱著酒上樓的那一刻,后面的,沒了。 我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點(diǎn),不曾想,這一搖,后腦勺傳來一股痛,我撕了一聲。 怎么會(huì)這么痛,像被撞了一樣。 撞了…… 腦子里極快的劃過一幕,但不等我看清,便不見了。 是我喝了酒后發(fā)生什么事? 想到這,我一下睜開眼睛,心里生出一種恐慌。 我最怕的就是那種自己明明做了什么,卻完全不知道的感覺。 突然,啪的一聲,我轉(zhuǎn)頭。 黑色襯衫,同色西褲,他一站起來,全身強(qiáng)大的氣場便漫開。 藺寒深。 他怎么在這? 他不是帶著成沁琳走了嗎? 腦子里一下劃過很多可能,以致我沒注意到藺寒深來到床前。 眼前的光線暗了,他挺拔的身形像巍峨的山脈一樣站在我面前。 我下意識(shí)抬頭,怔怔看著他。 但很快,我眼前浮起他和成沁琳走時(shí)的一幕,心猛的刺痛。 我抿唇,轉(zhuǎn)頭。 “如果是媽讓你來的,你可以走了。” 頓了下,說:“你放心,我不會(huì)在媽面前說你?!?/br> 第386章 永生不得回來 我無法做到在親眼看見他抱著成沁琳離開后還能無動(dòng)于衷。 即使我愛他,我知道他那么做的原因。 我還是無法接受。 我想,等我的心不那么痛了,我也就想通了,接受了。 所以,在這之前,我想好好的讓冷靜一下。 “然后?”低沉的一聲,如以往,聽著淡漠,但我卻聽出了一絲冷意。 我一頓,仰頭望著他。 什么意思? 藺寒深眸子瞇了瞇,眼里墨色神色,然后浮起嘲諷,“善變的女人。” 說完,他轉(zhuǎn)身走了。 我卻坐在那,懵了。 說我的善變的女人? 我怎么善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