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他說:“錢雖然俗,但卻能解決很多問題?!?/br> 他直接坦然,眼里沒有任何嘲諷,褻瀆。 我卻看著這張支票抿緊了唇。 去年,在小祁病危的時候我有多渴望這張支票,甚至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給我的那個電話號碼上。 但我聯(lián)系不上他。 現(xiàn)在這張支票來了,我卻已經用不上了。 心情有些復雜,但很快,我笑了,把支票推過去,“你說的對,錢的確能解決很多麻煩,但我當初救你也是意外,我相信任何一個人遇見那樣的情況,也會救你的?!?/br> 他看著我,沒說話,只一雙沉著的眼睛看著我。 我笑著回視,不卑不亢。 好久,他把支票收回,“我說的話依然有效,只要我還活著?!?/br> 很快,他電話響了,似乎有急事,接了電話就離開。 我坐在位置上,看著離開的人,心里生出悵然。 需要的時候不來,不需要的時候卻來了,老天爺就是這么喜歡作弄人。 但就是因為他的作弄,我才遇見了藺寒深。 世事就是這么奇妙。 可我不知道,真正的奇妙才剛剛開始。 第248章 你們感情出問題了? 藺重遇走了沒多久藺寒深就到了。 我站在咖啡廳外等他,一輛黑色的攬勝停在我面前。 車窗降下,露出藺寒深有棱有角的臉,他五官長的好,單看一樣也很賞心悅目,更何況是拼湊在一起。 但就是因為他淡漠疏冷的性子,加上商場的歷練,他被打磨的鋒芒盡斂,只消一個眼神,便讓你望而卻步。 不敢再看。 不知道怎么的,我下意識就拿藺寒深和藺重遇對比。 雖然兩人都是商人,但不一樣。 如果拿動物來比的話。 藺寒深是毒蛇,藺重遇是毒蝎。 都很危險。 我上車,藺寒深看一眼咖啡廳,踩下油門。 車窗升高,空調打開,冷氣在車里漫開。 京城似乎比容市要熱一些。 我看向藺寒深,“忙完了?” “嗯?!?/br> 他左手掌著方向盤,右手搭在扶手上,松懶隨意。 薄唇淡抿,棱角分明的側臉便顯得有些凌厲。 我握住他放在扶手上的手,他手動了下,沒抽回去。 我手指伸進他五指,和他十指相扣,然后輕聲說:“初中的時候來京城參加比賽,在比賽的前一天晚上,我被一個同學關在了少年宮。我害怕的跑出來,遇見一個男人,他受傷了,很嚴重,但有個人在身邊我就不那么怕了,我跑出去叫人,把他送到醫(yī)院?!?/br> “沒想到,今天看見了他,他說要感謝我?!?/br> 前面是紅燈,藺寒深踩下剎車,轉眸看我。 只是他眉頭微皺,神色見不得多好,但也見不得多差。 似乎沒想到我會遇到這樣的事。 我揚起嘴角,“想不到吧?” 說著,我眨眼,“他還給我支票呢。” 他挑眉,被我握著的手一捏,我骨頭就像被竹板給夾了,疼的我倒抽一口冷氣。 他卻勾唇,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所以,你收了?” 這話,這眼神,這語氣,我怎么都覺得不對。 我仔細看藺寒深,他卻收回視線踩下油門,神色和平時一樣。 呃,我多想了? 可能多想了吧。 一個陌生人,他沒必要在乎。 我說:“沒有,當初我也是偶然救他,這種事,是個人都會救的?!?/br> 我們沒回酒店,而是去了一家中餐廳。 這個時候不早了。 快六點了。 我們點了菜,我看向外面的夜色,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燈海中,朦朧漂亮。 但我更想看容市的燈火。 我轉頭看藺寒深,“我們什么時候回去?!?/br> 對于我的問題,他沒有任何的驚訝,只微微凝了我兩秒,問,“害怕?” 我一頓,看向他。 他靠在椅背,雙腿上下交疊,手臂微張,墨眸深邃,里面是看透一切的了然。 我無奈,在他面前是什么都瞞不住的。 “嗯,有點?!蔽抑坏贸姓J。 但我不敢看他。 他都跟我說過他會處理,我卻還害怕,明顯就是不信任。 “我……”我想說我沒有不信任,就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不安。 但不等我說,藺寒深低沉的聲音便落進耳里,“后天?!?/br> 我一頓,看向他。 神色沒有任何變化,我預料的生氣更是沒有。 他就這么眉眼沉著的看著我,我躁動不安的心平靜了。 次日下午快到五點的時候藺寒深去了成家參加成老爺子的壽宴,我沒去,我就在酒店。 只是在走的時候,他對我說:“我大概九點回來,你不用等我?!?/br> “好,少喝點酒?!蔽艺f,給他理了下領帶。 藺寒深握住我的手,眼眸深深看著我,像盛了一汪深潭,要把我溺在里面。 我心一跳,“怎么……唔……” 他扣住我后腦,深吻我,舌頭卷著我舌頭,吮吸攪動,我被他吻的迷醉,到他離開我都沒反應過來。 夜色爬滿整個城市,燈火通明。 我在陽臺站了會,便感覺到了冷。 好像立秋了。 我拿過手機準備看看日歷,楊曉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一頓,接了。 “楊姐?!?/br> “我下周要去臨深了,你什么時候來公司?” 我愣了下,“下周?你身體好了嗎?” “好了,今天出院了,放心,你呢?” 我看向這不同于容市的夜色,笑著說:“我也想著下周去公司呢。” 楊曉笑了,恢復到以往的爽利,“那好啊,咱們好好工作,天天向上!” “嗯。” “明天你有沒有時間,咱們約一下?” “我現(xiàn)在在京城,明天回去,估計來不及?!?/br> “……京城?你什么時候去京城了?” 我笑了笑,“昨天到的,藺寒深來參加一個老人的生日。” 楊曉頓了下,遲疑的問,“那你……也去了?” 我低頭,看向樓下的車流,由高處往下看就渺小了。 “沒有,我不好去?!?/br> 這個老人盧衾度和陳樹都知道,那便是不一般的人。 我現(xiàn)在的身份,去了不好。 楊曉沒出聲,好一會說:“寧然,你和藺寒深是不是出問題了?” 似乎覺得自己問的不對,她很快說:“不是你們感情的問題,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