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沒多久,聲音不見了,我感覺一道灼灼的視線落在我身上。 我下意識抓住床單,就在這時候,一股氣勢朝我逼近,我下意識睜眼,便看見藺寒深近在咫尺的俊臉。 而他的唇就在我唇上,廝磨碾壓。 他沒閉眼,就這么看著我,吻著我,我也沒閉眼,就這么看著他。 我們兩兩對望,然后我伸手抱住他脖子,閉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呼吸快被用盡,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 藺寒深放開我,指腹楷過我唇邊晶瑩,啞聲,“別亂跑?!?/br> 說完,他起身出去。 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我一下坐起來,“藺寒深!” 他停住。 我下床,赤腳朝他走進,然后抱住他,“你會有危險嗎?” “不會?!?/br> “不會騙我?” “不會?!?/br> “那我等你。” “嗯?!?/br> 我放開他,藺寒深轉(zhuǎn)身深深看我一眼,這一眼包含很多東西,讓我有種我會失去他的感覺。 但我依舊說:“早點回來?!?/br> 他一下攬過我的腰,唇落在我眉心。 藺寒深走了,我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身影消失,額頭被他吻過的地方依舊guntang,久久不曾散去。 沒多久,兩個保鏢過了來,站在門口,限制了我的自由。 不僅如此,我手機也被藺寒深帶走了。 我不能通訊,不能出去。 他是早就猜到了我的想法。 但藺寒深,我不是要回陸承乾的身邊,我是要離開。 這樣的話,他就威脅不了你了。 他這樣睚眥必報的人,我不敢想,你要從他手上拿東西,會付出什么。 在長久的沉默后,我起身來到門口,問其中一個保鏢,“誰讓你們來的?” 保鏢互看一眼,說:“鄒秘書?!?/br> 我說:“麻煩你給他打個電話,我有問題要問他?!?/br> 我并不是要走,只是讓他們打個電話。 保鏢點頭,拿起手機給鄒文打過去。 “寧小姐?!北gS把手機遞給我。 “謝謝?!蔽医舆^手機,走進病房。 “鄒秘書?!蔽艺f。 “寧小姐?!?/br> 我來到陽臺前,看天邊升起的太陽,霞光萬丈,把所有的黑暗都蓋了過去。 “鄒秘書,我想問你幾件事?!?/br> 鄒文停頓了下,“您說?!?/br> 我瞇眼看那光芒,說:“陸承乾威脅了藺寒深什么?” 鄒文并不傻,我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坦然的問。 我相信他知道。 鄒文沉默了。 我說:“鄒秘書,我不知道你對陸承乾有多少了解,但我知道他不是個好相處的人,我剛剛問你這個問題,我就是怕他傷害藺寒深?!?/br> “……” “你不想他受到傷害吧?” 鄒文嘆氣,“寧小姐,陸承乾還沒有傷害藺總的能力?!?/br> 我握緊手機,“那他要藺寒深做什么?” 第235章 血倒流 “寧小姐,這件事你不用管,藺總會處理好?!编u文好一會說。 我抿唇,好久說:“我知道了?!?/br> 便要掛斷電話,鄒文的聲音傳過來,“寧小姐,請你相信藺總,他不是個會被人掌控的人?!?/br> “好?!?/br> 愛一個人,不管他多么的強大,多么的堅不可摧,可在知道有人要傷害他的時候,我會忘記這些,智商為零。 把電話還給保鏢,我回到病床上。 護士沒多久過來,給我掛水。 當(dāng)冰涼的液體流進血管,我想起昨天我全身無力,又是吐又是暈的,難道陸承乾給我吃了很不好的藥? 想到這,我看向護士,“我這個很嚴重嗎?” 護士收拾醫(yī)藥用品,聽見我的話,抬頭看我一眼,說:“不嚴重,但你身體有些虛弱,被用藥后產(chǎn)生了強烈反應(yīng),需要住院觀察幾天?!?/br> 原來是這樣。 護士離開,病房里再次剩下我一個人,但沒多久,張叔來了,手上還提著早餐。 “寧小姐,吃早餐。”張叔把早餐放到小桌子上,再把小桌子端過來。 我還在掛水,不方便吃。 我說:“謝謝,我待會吃?!?/br> “好的。寧小姐需要什么,我去買?!?/br> 我搖頭,“都有?!?/br> 張叔說:“那行,我先出去了,你有事給保鏢說,我很快就來?!?/br> “好?!?/br> 張叔離開,病房門再次關(guān)上,病房恢復(fù)安靜。 我躺回床上,閉上眼睛,腦子開始想事情,雜七雜八的,一會兒是常和原,一會兒是楊曉,一會兒是楊曉婆婆和胡蜜母親。 再然后是陸承乾,唐琦,一個個的,我腦子逐漸迷糊,就這么睡了過去。 這么一睡,意識越來越昏沉。 直到聽見冷鶩的聲音,我才睜開眼睛。 卻不想,這一睜眼,我才覺得自己眼皮有千斤重。 怎么回事? 我動了下,發(fā)現(xiàn)身子沉的很,比昨天都還要沒有力氣。 這是怎么了? 我費力睜開眼睛,意識稍微清醒了些,外面冷寒的聲音便傳了進來,“我問你,這里是什么地方?” “……” “醫(yī)……醫(yī)院……” “……” “哦,你也知道是醫(yī)院,我把人送到你們手里,你們就這么把她越治越弱?” “……” “藺……藺總,是我們的疏忽,我們一定……” “……” 藺寒深,是藺寒深! 他回來了? 我立刻下床,卻沒想到我剛往床沿挪,整個人就從床上摔了下去。 咚! 我頭撞到床頭柜上,我更暈了。 外面的聲音安靜了,但很快,門被大力打開,一陣冷風(fēng)過來,我被強有力的手臂抱住,很快躺在柔軟的病床上。 這個熟悉的氣息,我一下睜開眼睛,“藺寒深……” 是他,真的是他。 我笑了,伸手去摸他,手卻沒有力氣。 他臉色陰霾,眼底漆黑滾滾,像海嘯般,充滿了毀天滅地的戾氣。 “哪里不舒服?”他沉聲,聲音像冰棍般,把我暈乎乎的腦子給凍清醒了。 我搖頭,聲音細弱,“就是沒有力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