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我腦子像被人塞了無數的泡沫,脹的我爆炸,可當聽見陳柄的這句話,我什么感覺都沒了,只剩下兩個字。 答案。 我要答案! 我看向陳柄,掐著他的胳膊,聲音顫抖,“你說張碧英第一次沒把事情辦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第162章 你對她做了什么 “什么什么意思?寧然你少跟我裝傻,那天晚上你把藺寒深伺候的服服帖帖了吧?”陳柄臉上橫rou凸起,一雙小眼睛布滿陰狠,好像自己的寶貝被人給搶了。 我全身一軟,搖晃起來。 藺寒深,這關藺寒深什么事? 我現在是在問張碧英,張碧英…… 我嘴里不斷的念叨這個名字,強迫自己冷靜。 可我冷靜不了,有什么東西在腦子里呼之欲出,卻又被什么東西給擋住,我的頭一下痛起來。 而陳柄還在說:“哼!陸承乾那小子,說了把你送給我玩一晚,結果竟然讓你跑了!” 他說著,一把掐住我下巴,yin邪又氣忿的看著我,“你倒是會找賣家,但那又怎么樣,藺寒深還是玩膩了你!” 陳柄一下就笑了起來,“小然然,你放心,藺寒深不要你,我要你,畢竟我可是一直想睡你都沒睡成,哈哈……” 我以為前面的已經足夠讓我震驚,沒想到后面的完全顛覆我所有。 所以,陸承乾,不是張碧英不想再承擔小祁的醫(yī)藥費,不是張碧英想和梁家聯姻,不是張碧英不喜歡我這個媳婦……而是因為你。 因為你陸承乾要得到更多的利益! 我身體一下被掏空,軟在地上。 呵呵,陸承乾,十七年啊,十七年,你把我寧然當什么了? 你把我寧然當什么?。?! 我想吶喊,想嘶吼,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唯有眼淚在往下掉,一顆顆砸在地毯上,像我和陸承乾的感情,說沒就沒了。 “小然然,不要哭嘛,你這哭的我都要心碎了!”陳柄憐惜的把我抱起來扔到沙發(fā)上便開始脫衣服,褲子,亟不可待。 我躺在柔軟的真皮沙發(fā)上看著頭頂暈黃的水晶燈,那折射出的光芒在我的淚光下變成無數個光圈,這些光圈里盛載著我這十七年和陸承乾在一起的每一幕。 那樣美好,那樣珍貴。 可現在,我只覺得像泡沫,一扎就碎,慘淡的讓人無力。 陳柄很快朝我撲過來,“寶貝別哭,我這就疼你,讓你爽!” 當他的話落地,我也從沙發(fā)上滾到地上,然后快速站起來朝外跑。 我被毀了第一次,我不能再自毀。 即使我現在只有一股意志。 但陳柄很快抓住我的腿,他一拉我就摔在地毯上,頭撞到沙發(fā)角,咚的一聲,我頭暈目眩。 “還想跑!我對你真是太溫柔了!”陳柄被我惹怒,抓起我的頭發(fā)就把我扔到茶幾上,扯下我的褲子。 我以為我的心已經痛的麻木,不會再痛。 可當冰冷的涼意從茶幾上傳到四肢百骸,我還是很痛,像有無數把鋼刀刺進骨髓,痛的我腦子一瞬間無比清醒。 我手朝四周抓,也不知道我抓到了什么,當陳柄露出他那丑陋的玩意朝我撲來時,我手上的東西也朝他扔了過去。 “啊——” 我快速站起來,哆嗦著手把褲子穿上就朝外面跑。 “賤人,你要敢跑,你弟弟的心臟我現在就讓人給毀了!??!” 我站在門口,再也走不了了。 陳柄猙獰著臉捂著他下半身要朝我走過來,但他那玩意全是血,他走一步就像在被抽筋剝皮,他瞬間腥紅了眼,對我怒吼,“你他媽現在給我過來!” 我想,他如果不是走不動,早就把我摔墻上了。 但那又怎么樣,他走不過來卻有資本讓我走過去。 我緩慢過去,身體像不是自己的,直到來到陳柄面前。 而我剛在陳柄面前站定,他就揚起手朝我扇過來。 我閉眼,等著這個帶著毀滅一切的巴掌過來。 但我等了好久都沒等來這個巴掌,反而聽見陳柄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藺……藺總……” 我猛的睜開眼睛,便看見陳柄痛苦不堪的臉,以及驚懼畏縮的眼睛。 “你對她做了什么?”冰冷至極的聲音,比所有的極刑都還要來的恐怖。 陳柄顫抖,身上的rou似乎都在跟著擠兌。 “我……是……是她……”陳柄害怕的很,說話都不完整了,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指著我說。 然而他的話沒說完就被藺寒深打斷,“她是你能動的?” 陳柄一下瞪大眼,里面的痛苦被驚詫取代,“藺總……她……她……??!” 我不知道藺寒深是怎么動的,因為他始終背對著我,我完全看不到他,只能看見陳柄額頭脖子上太陽xue上瞬間凸起的青筋,像有無數條蚯蚓在爬,惡心我的想吐。 這種感覺一出來,我就扭頭干嘔。 中午晚上都沒吃東西,我什么都吐不出來,只覺得難受,恨不得把膽給吐出來。 就在這時,腰身被一只手臂摟過,我一陣暈眩,但不等我反應,我就騰空,等我視線清楚的時候,藺寒深已經抱著我走出包廂。 他沒看我,一路朝前走,腳步快而穩(wěn),很快就抱著我坐進車里,沉聲,“去醫(yī)院?!?/br> “好的,藺總?!睆埵灏l(fā)動車子,極快的朝前駛,而我還在藺寒深懷里,我鼻子里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清冷,疏漠,卻讓人安心。 安心? 我怎么還能安心? 陳柄說那天晚上的人是藺寒深。 剛剛我腦子不清楚,意識也混沌,只覺得自己像被整個世界拋棄,也就沒多想陳柄說的前幾句話。 可當藺寒深出現,他把我抱走,我茫然無措的腦子突然就有了路。 我懂陳柄話里的意思了。 那天晚上的人是藺寒深。 不是陳柄。 雖然我不知道我怎么和藺寒深在一起,但陳柄不會騙我。 只是,為什么第二天那份合同還會在床頭柜上? 那不是陳柄的嗎? 照陳柄的意思說,那晚我沒和陳柄在一起,而是藺寒深,既然這樣,他又怎么會把合同給我? 除非是藺寒深授意。 一瞬間,我腦子空白,到車子停在醫(yī)院,藺寒深把我送到醫(yī)院,醫(yī)生給我檢查,問我哪里不舒服我才反應過來。 但我沒看醫(yī)生,而是看著藺寒深,他臉色很沉,像有一股飆風要過來,那眼里都是狠厲。 見我看著他,他眼睛一動,里面的戾氣便消失無蹤,恢復到平時的風平浪靜,“哪里不舒服,說。” 第163章 藺寒深,為什么 眼前的人,我和他同床共枕半年,可現在看著他的眼睛,我依然看不透他。 我說:“我想睡一覺?!?/br> 什么都不想,好好睡一覺,就這樣。 藺寒深看著我,瞳孔微縮。 他本就是氣場強大的人,簡單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便足以讓人畏懼。 可這一刻我一點都不怕,反而轉頭對醫(yī)生說:“不好意思,麻煩您了?!?/br> 我以為在經歷了包廂里的一切后,我會一蹶不振,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沒辦法做。 然而并沒有,相反的我很理智,冷靜,完全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圍。 我站起來,徑直朝外面走,沒再看藺寒深哪怕一眼。 這樣沒有意識的走,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醫(yī)院的,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到酒店的。 我只知道,當房間門打開,關上,隔絕了外面的所有,我瞬間軟在地上,頭埋進膝蓋,抱緊雙腿,一動不動。 第二天我是被敲門聲吵醒的,我睜開眼睛,才發(fā)現我就坐在地毯上睡了一晚上。 頭很重,喉嚨也堵的慌,好像是感冒了。 我摸摸額頭,還有點燒。 我去拿包把手機拿出來,不知道幾點了。 這時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然然,是我,快開門!” 我一僵,繼續(xù)看時間,十點二十。 這么快了。 我撐著頭站起來,去浴室洗漱。 不管怎么樣,我都要堅強,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