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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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善,祖母年紀(jì)已經(jīng)很大了。”容羨看出阿善在想什么,拍了拍她的背安慰。 他的潛意思是:人老了總有一天會死,慈孝太后也會有這么一天。 他對這件事看得很淡,不代表阿善也能同他那般冷淡。抬頭有些不滿的看向容羨,阿善還是覺得容羨過于冷血了,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半天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這一世的容羨為什么會這般冷血?因為他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給了她。 阿善想著這些眼眶就開始發(fā)酸,不敢再看容羨了,她別開頭認(rèn)真道:“你不能這樣,她是你的親祖母,她對你很好,你要學(xué)會關(guān)心她?!?/br> 容羨有些好笑,這姑娘膽子大了,竟然開始教起他來了。 “好。”不管心里是什么想法,容羨都先應(yīng)下了。 他揉了揉阿善的腦袋,攬著她往宴會場走,“祖母有一心愿未解,她一直想見見這獵場里的雪銀狐,不如明天咱們把它抓來送給祖母?” “就是當(dāng)年她與先帝同時抓捕的那只嗎?” “你知道的不少?!比萘w倒是沒想到慈孝什么事都同阿善將,他拉著阿善坐下,“就是那只。” “這么多年過去了,它還能活著嗎?”阿善成功又被容羨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僅僅幾天,容羨哄阿善哄得越發(fā)順手了。眾人滿座,剛好熱騰騰的烤rou上桌,他撕了一塊塞入阿善口中,解釋道:“雪銀狐壽命極長,更何況這么多年過去,這林中不一定只有那一只雪銀狐了。” 說不定還生了一窩狐貍崽子,只是它們常年在森林深處活動,鮮少露面。 “……” 阿善果然被容羨說動了,第二天一早她就被容羨拉起,還換了身打獵的裝備。 “來?!卑⑸撇粫T馬,她自然要與容羨共騎一匹。 獵衣輕簡還帶有護(hù)具,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夠保暖。阿善坐入容羨懷中時縮了縮肩膀,容羨察覺到了,就讓修白又拿了件厚實裘衣,將人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駕,駕!”已經(jīng)有不少官員將軍騎馬進(jìn)入林中打獵,其中也有不少女性。 阿善眼看著那些女人穿著獵衣英姿颯爽,騎馬背箭的模樣別提多帥氣了。又見一紅衣女人騎馬在他們面前經(jīng)過,阿善扯了扯自己這一身毛茸茸,悶頭不說話了。 “要走了?!比萘w心細(xì),一眼看穿阿善的想法。 阿善小聲:“我不想穿裘衣了?!逼鋵嵢萘w給她準(zhǔn)備的這套藕粉獵衣也十分的好看。 容羨沒同意,他笑著碰了碰阿善的小臉,雙臂將人圈入懷中勒緊韁繩,伴隨著馬兒的狂奔,阿善他們沒一會兒就趕上了前面的人。 “還好嗎?”容羨低眸看了眼懷中的人。 阿善之前已經(jīng)感受過騎馬了,大概是帶著她騎的人不同,所以今日的阿善竟一點也不排斥,甚至心情愉悅。 冷風(fēng)撲面而來,兩側(cè)高壯的樹上鳥兒撲騰著翅膀起飛,林中景色在眼前快速閃過,阿善還能聞到屬于山林的特殊清新空氣。 “我沒事?!卑⑸茖⒛樛靡轮新窳寺?,她身子往后靠去,小臉被風(fēng)吹得發(fā)紅,忽然覺得自己裹著一身裘衣也挺好。 嗖—— 不時有箭在林中穿過,阿善欣賞著林中景色,剛看到有一只肥胖毛茸茸的兔子,正要喚容羨去看,一支快箭射中兔子的身體,直接把它釘在了樹上。 “二皇子好箭法!”不遠(yuǎn)處有人夸道。 阿善揚起的嘴角僵在臉上,她睜大雙眸看著兔子無力掙扎,不由想起自己放在賢禧宮的圓圓。 “別看了?!比萘w就知道阿善受不了這個,他用手遮住了阿善的視線。 昨日篝火宴上,阿善也知道自己吃的都是林中獵回的動物,看不到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它們怎么死的又是另一回事了。 阿善也不知該說自己什么了,她拉下容羨的手,聲音悶悶的:“你不要那樣好不好?!?/br> “好。”容羨知道阿善說的是什么意思。他本就對打獵沒興趣,要不是為了帶阿善出來玩,他也懶得碰這些,所以答應(yīng)的很爽快。 阿善心情好了些,想了想她又道:“一會兒我們也不要傷害雪銀狐好不好?我們就抓到它給祖母看一眼,看完咱們就放它走好不好?” 容羨沉聲笑了,這次他頓了頓才回:“我盡量?!?/br> 雪銀狐速度極快聰明敏捷,能見到它已實屬不易,更何況還是在不傷害它的同時將它抓住。 容羨也沒準(zhǔn)備和阿善解釋這些,他只是彈了彈阿善的腦袋感嘆,“你這般善良。讓我如何放心?!?/br> 聲音越壓越低,伴隨著馬速減慢,容羨在阿善耳畔低道:“我可要時刻看好你了。” 不然被人拐跑了怎么辦? 此時兩人已行到森林深處,馬兒越跑越慢最后停在了空曠地面。容羨抱起阿善讓她與自己面對面,阿善怕摔,胳膊下意識掛在了容羨脖子上。 就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親.昵動作,之后不知怎的,二人就親到了一起。阿善躲了兩次沒能躲開,她微微偏了偏頭,容羨一個吻落在了她的嘴角,托著她的后腦低聲:“我就親一下?” 過于撩人的聲線勾走阿善的魂,只是片刻的愣神,就讓容羨抓住機(jī)會攻城略地。 不同于以往的強勢不容抗拒,容羨這次吻得試探溫柔,他大概也沒想到阿善會變得這么乖這么聽話,不由就吻得越來越貪.婪,阿善小幅度的縮拒成了調(diào)味劑,容羨摟著她的纖腰使勁往懷中按著,隱藏的真實性子一點點暴露,他最后還是露出了爪牙。 “唔……”阿善這次抓緊了容羨的衣襟,她喘著氣雙眸霧蒙蒙的,含了些水光。 容羨又狠狠親了幾下才不舍將人放開,明明一直都是由他在掌控,反觀阿善的喘息癱軟,始作俑者面不改色心不跳,也就嗓音比之前更沉了,卻更加好聽。 “弄疼你了?”容羨摟著懷中的人不放,微微舔了舔薄唇,他又去親阿善的耳垂。 阿善白皙的小臉紅的很厲害,她平復(fù)了片刻才去推抱著她的人,明明用的力道不大,卻真的把容羨推開了。 “抓好了?!?/br> 眼前一花,阿善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人就被翻轉(zhuǎn)了回去。她下意識抓緊韁繩,伴隨著身后利箭劃空,阿善只見容羨一躍而起,同時她也注意到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的一抹雪白,是雪銀狐! 因為之前答應(yīng)過阿善,所以容羨的箭只是攔住了雪銀狐的去路。他親自下馬去抓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雪銀狐完好的抓回來。 “你沒受傷吧?”阿善已經(jīng)看傻了,她抓緊韁繩不知道怎么下馬。 “沒事?!比萘w很快上馬,手臂穿過阿善的胳膊抓住韁繩。 阿善眼尖,很快注意到容羨的袖子上蹭出一小塊血,奇怪的是他衣袖上并沒破裂的痕跡。想也沒想就要掀開查看,任由阿善為所欲為的容羨這次卻速度極快的截住她的手。 “你受傷了?” 對上阿善疑惑的目光,容羨黝黑的眸變得深沉晦暗。薄唇勾出一抹過于淺的笑容,他淡聲道:“舊傷,已經(jīng)快好了?!?/br> “……” 明妃沒出現(xiàn)的時候,明元帝每年冬獵都會定下賞賜,抓回雪銀狐者他會親自滿足一愿望。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明元帝下令讓人抓雪銀狐,其實是為了圓慈孝太后的心愿。 本來阿善他們抓回雪銀狐是件大事,但在他們走后,發(fā)生了一件更大的事。二人才從林中出來,修白就匆匆趕來道:“爺,張皇后死了?!?/br> 阿善聽到后一怔,跳下馬被容羨穩(wěn)穩(wěn)的接住。 “怎么回事?”將雪銀狐交給手下的人,容羨拉緊阿善身上的裘衣。 原本這張皇后死不死也不是什么大事,畢竟在容羨眼中,她已經(jīng)沒有了利用價值。修白臉色并不好,他沉聲:“有人在看管張皇后的帳篷里發(fā)現(xiàn)了您的隨身物,還有守門侍衛(wèi)指控,昨夜見到您去過那里?!?/br> 容羨動作一頓,似笑非笑反問了句:“他們懷疑是我殺了她?” 不等修白把話說話,容辰領(lǐng)著一行侍衛(wèi)包圍了他們,他眼睛發(fā)紅恨恨盯著容羨。“世子爺,陛下有請。” 第140章 唯愛嬌妻十 張皇后是被人捅死的, 因為她死前一直背對大門而坐,死后保持這個姿勢, 所以看管她的侍衛(wèi)直到第二日天亮才發(fā)現(xiàn)。 阿善并沒有看到張皇后的尸體,她隨著容羨去見成燁帝時,只聽修白說張皇后死不瞑目表情猙獰,手中還緊抓著一枚染血玉佩,那是枚很不常見的玉佩,也是枚十分有名的玉佩。 玉佩的名字叫鴛鴦彩佩,是多年前慈孝太后贈予南安王妃葉清城獨子的, 玉佩的背面還刻著一個‘鳶’字, 就算很多人不認(rèn)識這玉佩, 但看到玉佩背面的字也自然知道是屬于誰。 “好手段?!比萘w在聽到這里淡淡夸了句, 完全沒受周圍侍衛(wèi)的影響。 很多人都知道容羨身上有兩枚玉佩,一枚是容氏皇族自出生起就擁有的容氏玉,它象征著身份和地位, 容羨自幼佩戴從不離身。他還有一枚玉佩, 就是慈孝太后贈予的鴛鴦彩佩,容羨只有去見慈孝時才會佩戴,他會帶在身邊, 卻不會戴在身邊。 陷害者就是看準(zhǔn)了鴛鴦彩佩的特殊性,才會趁機(jī)偷出來陷害容羨。 容羨一向警覺,但這幾日他心思放在阿善身上并沒察覺身邊有沒有少東西, 何況昨日他為了尋阿善的確去了關(guān)押張皇后的地方, 他要如何解釋他為何去了那里? 如果實話實話, 就一定會牽連到阿善,更何況就算容羨能洗清自己的嫌疑,有心人借機(jī)他粗心遺失御賜之物也是一宗罪。 “容羨?!?/br> 成燁帝的帳篷馬上就要到了,阿善見容羨腳步穩(wěn)當(dāng)絲毫不慌,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 “你會出事嗎?” 按理說男主不可能栽在這種小陷害上,但阿善有了上一次的穿書,清楚這本書的男主不是容羨而是容迦。 越聽修白陳述她就越慌,臨近帳篷前她左右看了看周圍的侍衛(wèi),趴在容羨耳邊小聲道:“昨晚在你去找我前,我看到容辰穿著侍衛(wèi)的衣服進(jìn)了張皇后的帳篷,他還給了他們銀錢。” 容羨顰眉,面上并未太大的情緒變化,只是語氣微厲訓(xùn)斥阿善:“以后這種危險的事情少參與?!?/br> 也幸好他昨日去的及時,不然阿善可能要出事了。 阿善昨日就想給容羨說這事了,只是后來事情太多忘記了,如今她不僅沒討到好反而還被訓(xùn)斥了,她有些委屈,但還是堅持把話說完:“一會兒我可以替你作證,我可以把我看到的都說……” 話還沒說完,阿善的嘴巴就被容羨捂住了。 容羨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他覆在阿善耳邊低聲命令:“一會兒,你一個字都不準(zhǔn)說?!?/br> “嗚嗚嗚為唔什么……”阿善不懂,但她的嘴巴一直被容羨捂著,說不出完整的話。 “世子,父皇還在等你?!弊咴谇懊娴娜莩酵O履_步,扭頭看向二人。 容羨捂著阿善的嘴巴松了松,語氣柔了些:“乖一點,不要讓我擔(dān)心?!?/br> 他說著就放下了手,走了兩步還是不太放心,目光深深看向阿善,他沉聲吩咐修白:“送世子妃回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她出來。” “容羨……”阿善喃喃喊了他一聲,又往前跟了兩步。 容羨沒再看阿善,轉(zhuǎn)身掀開簾子入了帳篷。只有容辰腳步稍微一停頓,他扭頭探究的看向阿善,在接觸到修白的視線后,他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很快也進(jìn)了帳篷。 “……” 有關(guān)張皇后被殺一案,那天終是沒審出結(jié)果。 負(fù)責(zé)看守張皇后的兩名侍衛(wèi),咬死容羨是兇手不放,容羨風(fēng)輕云淡拒不承認(rèn)。他是成燁帝的親侄子,再加上是張皇后刺殺成燁帝在前,所以成燁帝自然偏心容羨,但奈何不能明目張膽的偏袒。 “罷了,這件事等回宮再查?!痹僭趺礃舆@張氏也是皇后,張家和司家現(xiàn)在還沒倒,成燁帝必須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好好為慈孝太后舉辦的一場冬獵,結(jié)果一波未平又起波瀾。成燁帝雖不是慈孝的親兒子,但他孝順,本想先壓下這件事等回宮細(xì)查,誰知第二日,咬死容羨是兇手的兩名侍衛(wèi)就死在帳篷中,這件事終是驚動了慈孝。 先是官員在林中遇襲,又是成燁帝遇刺、阿善嘉王遇襲失蹤,如今張皇后一死又多送了兩條人命,慈孝太后沒什么心情繼續(xù)冬獵了,她大怒下一病不起,不顧成燁帝的阻攔堅持回宮,成燁帝沒有辦法,只能照做。 此次冬獵,慈孝太后唯一得到安慰的地方,大概就是阿善他們幫她找到了難得一見的雪銀狐。 雪銀狐通體銀白,毛發(fā)柔順又亮,它模樣雖然漂亮,但性子暴怒易傷人。在他們準(zhǔn)備離開獵苑的前一天,慈孝太后隔著鐵籠看了它好長會兒,她感嘆道:“這雪銀狐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