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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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善,你也說過我無心冷情,若是我出手對付太后,你不是照樣要乖乖落入我手中?” “你、你瘋了嗎?” 阿善睜大眼睛雙腿有些發(fā)軟,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那是你祖母,你的親人……” “嗯,我自然知?!?/br> 容羨嗓音變?nèi)崃艘恍麅A身湊到阿善耳畔,半擁著人低聲:“所以你現(xiàn)在要不要跟我走?” “你若不走,我就先動手壓制侯府,接著把你的丫鬟關(guān)入暗閣,還有一名叫柳三娘是吧?” 容羨抓著阿善的手又按回自己的心口,那處傷還沒長好,清晰刺著一個暗紅的‘善’字。 抬手幫阿善順了順頭發(fā),容羨用最溫柔的聲音威脅阿善,“我要把你在意的人統(tǒng)統(tǒng)抓去暗閣,你覺得太后又能護你到幾時呢?” 大概是真的被嚇到了,阿善的雙腿越來越軟,渾身發(fā)虛的她一直在發(fā)抖,險些站立不住。 眼看著阿善要軟到地上了,容羨眸色一閃將人扶住,他其實并不忍心這樣恐嚇阿善,任誰都不愿讓自己心愛之人恨自己入骨。 “善善?!陛p輕攬著懷中人,容羨嘆了口氣放柔態(tài)度,他親了親阿善的眼角讓她感受自己的心跳,語氣微弱:“你到底想讓我怎么樣……” 愛她對她好,她覺得痛苦折磨;愛著她強行捆著她,她會哭會害怕會瘦的越來越厲害,容羨看著心里只會更疼。 原來愛上一個人是這樣的痛苦煎熬。 容羨想起阿善曾對他放過的狠話,“你曾說過,要讓我愛上你,你再狠狠的拋棄我?!?/br> 如今再想,當初的阿善朝氣活潑,笑顏彎彎整個人都是鮮活的。容羨想到以前的她再看看如今眼前的人,他不由將阿善放開了,平生第一次受挫。 “善善,你做到了。” 阿善不止是做到了,還拋棄了他數(shù)次。 . 慈孝太后被李嬤嬤攙扶著趕來的時候,阿善背倚在墻上還有些站不穩(wěn)。容羨背對著她而站微微垂眸,事實上剛剛他對阿善說的話都是真的,他真的能做出來,但他為了阿善卻不會那樣做。 “容羨,你又做了什么!”慈孝太后見阿善雙眸無神臉色煞白,走過來匆匆想要扶阿善。 阿善睫毛動了動不愿讓慈孝太后為她擔心,強撐起精神看向背對著她而站的人,微顫著聲音喊他的名字。 “容羨?!?/br> 輕輕弱弱的嗓音傳入容羨耳中,他轉(zhuǎn)身只見阿善一步步向著他走來,她每走一步容羨的心就會快跳一下,其實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你真的愛我嗎?”阿善終于走到他的面前,直白問出這句話。 容羨毫不猶豫回答她:“愛?!?/br> 阿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接著她又靠近了容羨一步,彼此的距離拉近,阿善像是埋入了他的懷抱。 衣襟被人輕扯了下,容羨遲疑一瞬傾身,阿善順勢摟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低聲同他說:“若你真的愛我,那你想不想知道什么叫感同身受?” 容羨被她抱住的那一瞬整顆心都酥掉了,他反手擁抱住懷中的人都不敢用力,恨不得阿善說什么他都要同意。 阿善說完這句話,就主動將手貼在他的心口。微涼的肌膚上心跳聲清晰,阿善頓了頓才繼續(xù):“其實你在心口刺我的名字是沒用的?!?/br> “如果你真覺得愧疚想要彌補我,那你就不要刺我的名字?!?/br> 容羨摟著人,吸了口她身上的甜香,“那你想讓我刺什么?” “刺顧惜雙的名字?!?/br> 轟—— 所有的溫柔纏綿都化為刺骨利刃,容羨僵住身體宛如石化。阿善聲音平平不含半分情緒,她像是看不出容羨的變化,還開口問他:“你好像很討厭顧惜雙吧?” “若是你真的愛我,只有你刺完她的名字,才能體會到我的感受?!?/br> “只有你與我感同身受,才有資格要求我來愛你?!?/br> 只是那個時候,你還敢開這個口嗎? “……” 容羨走的時候很沉默,他再也沒有逼著阿善做出選擇。 慈孝太后并不知道二人都說了什么,但她看得出他們二人的不對勁兒。 沒有多事詢問,慈孝太后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聽說御花園又開了幾株新梅,丫頭若是無事就去轉(zhuǎn)轉(zhuǎn)吧,總陪著我這老人家也挺悶的。” 其實阿善并沒覺得悶,相反她很喜歡守在太后身邊。 慈孝太后的身體最近總是時好時壞,經(jīng)過阿善的調(diào)理后,這些日又逐漸恢復(fù)健康。阿善不愿意去逛,可慈孝太后笑罵著說嫌棄她,非要趕她出賢禧宮。 阿善知道,慈孝太后是想讓她出去散心,為了不讓老人家過多cao勞自己,阿善沒讓康嬤嬤跟隨獨自去了御花園,剛好她也想一個人安靜會。 御花園內(nèi)的確又開了幾株新梅,大概是今日陰云天氣不好,阿善在這花園內(nèi)沒看到多少妃嬪。 逛到中途,一場雨來的猝不及防,阿善抱著頭躲入就近的長廊中,巧的是嘉王剛好迎面而來,狼狽的阿善與他正面相撞,二人不得不都停下腳步。 “嘉王殿下。”阿善行禮,見嘉王行色匆匆身邊也無人跟隨,想著他應(yīng)該只會應(yīng)她一聲就離開。誰知道嘉王不僅沒走,還停到了她的身旁。 廊外雨幕很密,風吹入時嘉王的衣擺晃了晃。 他臉上的惡鬼面具擋住他所有的面容,阿善只是感覺他似乎在看她,不由抬手摸了摸臉。 “聽說最近顧姑娘都住在賢禧宮?”嘉王總算是開了口。 阿善再見到嘉王,心里總能將他同子佛聯(lián)系在一起,目光不由就落到了他黑亮的發(fā)上,阿善輕輕點了下頭,然后嘉王又問:“太后身體好些了嗎?” “好些了?!卑⑸拼蚱鹁?,總覺得嘉王話里有話。 嘉王似乎笑了,笑聲被面具遮蓋顯得有些沉悶。 阿善怕被他察覺問題,不敢過多把目光投放在他的發(fā)上,而嘉王今日有些奇怪,他散漫把玩著手中的佛珠,態(tài)度完全不似虔誠的佛徒。 雨越來越大了,風吹過樹枝梅花瓣落了一地。 嘉王似是真的著急離開,他瞥了眼廊外,手指纏繞身前一縷墨發(fā),臨走前對阿善意味不明道:“若是你想離開容羨,不需要太后,本王就可以幫你?!?/br> 呼—— 又有一陣風吹來。 容迦說完這句話就抬步走了,他沒有留給阿善開口說話的機會。 阿善在他轉(zhuǎn)身的時候睜大眼睛捂住了嘴巴,潮濕的風揚起容迦身后的墨發(fā),阿善看到他墨發(fā)中顯露出幾根刺眼的銀發(fā)。 “……” 第136章 唯愛嬌妻六 那天的雨下了許久未停。 阿善回去的時候恍恍惚惚, 要不是她及時捂住了嘴巴,等那聲驚叫溢出,她恐怕就回不來這賢禧宮了。 子佛……真的是嘉王?其實所有的真相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阿善想起自己在夢境中的第一世,若是兩世穿書的人物不變, 那么子佛就是反派男配貴公子, 容羨就是她暖不熱的冷心人。 【一個是對你不起的人,一個是你不敢愛也還不清的人。】 阿善又想起了老道長說的話, 她停下腳步茫然看著陰沉沉的天空,一時間無措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就從夢中她所見而言,她還不清的人大概就是貴公子,只是貴公子無論是子佛還是容羨, 都讓她難以接受。 “丫頭回來了?!?/br> 才入慈孝太后的寢宮,慈孝太后就招手喚她走近。 一連躺了幾日, 慈孝太后今日難得心情好些, 她被李嬤嬤攙扶著, 面前豎擺了幾件新衣,“丫頭快幫祖母選選,這幾件衣裳哪件適合冬獵穿?” 阿善走近,看著面前的衣服疑惑發(fā)問:“冬獵?” 李嬤嬤為阿善解釋:“再過兩日就是皇家冬獵了, 到時候太后娘娘也會去?!?/br> 阿善皺了皺眉,有些擔憂慈孝的身體,但她見慈孝太后嘴角翹著不停試著面前的新衣, 她有些猶豫要不要開口。正在這時, 李嬤嬤偷偷拉了她一把, 對她搖了搖頭。 “丫頭看這件衣裳怎么樣?”慈孝太后沒發(fā)現(xiàn)二人的小動作,挑了件衣裳拿給阿善看。 阿善點了點頭說好看,李嬤嬤也跟著連聲應(yīng)和。 慈孝太后跟個孩子似的,當場就要李嬤嬤扶著她進去去試衣服,出來后她站在銅鏡前左右照著,滿意后她又去挑那天要戴的首飾發(fā)簪,擦試口脂時,慈孝忽然看著銅鏡感嘆道:“果然人老了,怎么折騰也不好看了。” 阿善就站在慈孝太后的身側(cè),從這個位置她能看到慈孝花白的頭發(fā),笑起來眼角堆積起來的皺紋。這場大病過后,慈孝太后的確是蒼老了太多。 “好看的。”阿善輕輕說著,她走到慈孝太后身后幫她按摩著雙肩,“在善善心中祖母最好看,等到冬獵那天,祖母也一定是全場最好看最尊貴的那位?!?/br> “你這丫頭,就會哄老人家開心。” “才沒有?!卑⑸普f著,挑了支發(fā)簪插到慈孝發(fā)中,她望著銅鏡中的老人道:“這兩天善善會給祖母調(diào)配些駐容養(yǎng)顏的花膏,祖母每晚涂抹,等到冬獵,祖母的皮膚一定嫩的像小姑娘?!?/br> “小姑娘?”慈孝太后被阿善幾句話逗笑了,她笑罵了阿善兩句,嘴角的笑容卻高高揚著一直不曾收回。 總算是把老人家哄開心了,阿善借口去配花膏出來的時候,李嬤嬤跟在她身后也出來了。她拉著阿善去了處人少的地方,悄聲道:“太后想去看冬獵你就隨她去吧,何況陛下也是為了哄太后開心才舉辦的這場冬獵。” 明元帝還在的時候,每年冬天都會進行一場冬獵。當初慈孝和明元帝就是在獵苑相識傾心,所以說慈孝對冬獵有種特殊的情感存在,只不過成燁帝身體不好,他即位沒多久太后就離宮了,于是這冬獵就此再沒舉辦過。 可以說,今年的這場冬獵,完全是為慈孝太后準備的。 阿善明白了,也懂得慈孝太后為何今日如此高興。 之后的兩天里,阿善開始全心幫慈孝太后研制花膏,這兩天中容羨也并未出現(xiàn),阿善還當他是想開不愿再糾纏她,等到冬獵那天才知道,原來是慈孝太后派人守在了賢禧宮外,不準他進來。 考慮到成燁帝和慈孝太后的身體原因,獵苑選得是最近的皇家圍場,做馬車只需半日就可到達,這里也是明元帝和慈孝相識的圍場。 這場冬獵舉辦的時間很長,成燁帝按照先帝之前定的規(guī)矩,足有一月之久。 阿善陪著慈孝太后來的當天晚上就下雪了,這一天中她見到了顧侯爺,也見到了二皇子和顧惜雙,還有許多她不認識的王公大臣,唯獨就是沒見到容羨。 晚上阿善陪著慈孝太后出來看雪景的時候,發(fā)現(xiàn)屬于南安王府的那頂帳篷孤零零沒一人進出,里面連燈火都沒有。 南安王府沒有人來。 阿善心神晃了晃,想到自己那日刺激他的話,她在想容羨會不會真的照做了。他會為了她,在心口刺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心中五味俱全,阿善開始厭惡自己,其實無論容羨做或不做,她心里都不會覺得舒服解氣,甚至她開始后悔,自己那日為何會說出那種話。 阿善不知道的是,這場冬獵是張皇后勸說成燁帝舉行的。 表面上張皇后是出于孝心,實際上她是想借機除去成燁帝或是嘉王、容羨,隨便死哪個人都好,如今成燁帝不準二皇子插手朝堂任何事情,心急的她要助容辰擺脫困局,容羨不來不是因為阿善,而是在為這件事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