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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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喜歡說話吞吞吐吐的人。”容羨嗓音發(fā)寒。 他扣著阿善的手未放,但力道明顯松了下來。 南宮復(fù)不敢在挑戰(zhàn)容羨的忍耐力,只好回道:“若世子妃此時再受刺激,只恐會病情加重變得瘋癲?!?/br> “老朽對獨情蠱的了解不多,并不能確定陽蠱的主人變得瘋癲后,會不會對您產(chǎn)生影響?!?/br> 影不影響的誰知道呢,其實說白了,阿善和南宮復(fù)此時就是在欺負(fù)容羨不懂醫(yī)。 “……” 當(dāng)妙靈端著藥盤進來的時候,容羨正側(cè)靠在榻前閉目養(yǎng)神,他端正的衣袍有一邊微亂,俊美的面容上眼睛閉闔長睫微微顫著,沒有人能看出他是個什么心情。 妙靈很怕容羨,應(yīng)該說整個南安王府的下人們都怕這位世子爺。感受到房內(nèi)的氛圍有些詭異,她屏著呼吸往前,端著托盤的手有些發(fā)抖:“姑、姑娘,您該喝藥了?!?/br> 容羨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漆黑的眸中有暗色流動,在盯著人看時仿佛會吸食人的魂魄。妙靈乍一對上容羨的眼睛嚇得托盤差點摔在地上,只聽到這位爺很平靜問了她一句;“你叫她什么?” 妙靈自知失言,臉色一白腿發(fā)軟著趕緊跪下。阿善心里清楚容羨此時心情不好,她擔(dān)心這狗男人一陰郁就把她這呆傻的丫鬟弄死了,就只能出聲打斷他們的注意力,“藥?什么藥?” 剛才南宮復(fù)當(dāng)著容羨的面裝模作樣,已經(jīng)把她‘丟失’的那段記憶簡單講了一下,但并沒和她講明她受傷的緣由。 容羨沒搭理她,只是盯著跪在地上的妙靈平靜吐出幾個字:“出去,掌嘴一百下?!?/br> 阿善一聽急了,但她現(xiàn)在失著憶并不能崩人設(shè),只能再去扯容羨的衣服,故作茫然道:“夫君?大美人?你說掌嘴一百下是認(rèn)真的嗎?” 她聲音變小了不少,“原來……我嫁的夫君是個狠角色?” 容羨在聽到她喊夫君時恍了一下神,轉(zhuǎn)念他想到一會兒留著這丫頭的嘴還有用。于是改了口:“掌五十,如有再犯直接割舌.頭?!?/br> 阿善還是不滿意,但同時注意到南宮復(fù)輕輕掃來的一個眼神。 原以為自己失憶后就能對容羨為所欲為,但就現(xiàn)在看來她仍舊是約束不了他的行為。心中又氣又惱,她因為撞了頭這會兒被這狗男人氣的還真有些發(fā)暈。 妙靈出去后,煎好的藥被擺在了榻前的小桌上,這會兒屋外啪啪的巴掌聲伴隨著女孩兒的哭聲,阿善越聽越是心疼。 被氣的頭好像更暈了,阿善抿了抿唇去夠桌子上的藥。 她自己是醫(yī)者自然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所以從不會在藥苦這種小事上哭鬧著撒嬌不肯喝。只是在她去端藥碗的時候,坐在她身旁的容羨忽然站了起來,見他像是要走,阿善趕緊放下藥碗去攔他。 “你這是要去哪兒?” 她是怕容羨嫌妙靈吵真去割了她的舌頭,所以這會兒她死抓著他的衣袖不放,還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他。 就這副表情,還真是和她當(dāng)初在錦州城時的模樣差不多。容羨掃了她一眼試圖將自己的袖子抽回來,不咸不淡的回她:“放手?!?/br> 阿善怎么可能放,不僅不放索性抓的更緊了。 容羨越是不愿搭理她她就越要惡心他,感覺門外傳來的哭泣聲更大了,阿善心口堵著一口氣,表面上卻軟軟輕輕的問他:“你不是我的夫君嗎?” 容羨眼眸抬了抬,看她。 阿善眼眶紅紅的,看似是無辜委屈實則內(nèi)心是被氣的,她像是要哭般抓著容羨的衣擺輕輕搖了搖,撒嬌般的質(zhì)問:“既然你是我夫君,那你怎能不愛我?” “可如果你愛我,現(xiàn)在你的妻子病的藥都端不動了,難道你不應(yīng)該親自喂嗎?” 門外的巴掌聲不知何時停了,在房中安靜下來的瞬間,容羨嗤了一聲,似是被她逗笑了。 略顯陰郁的眉眼在含笑時多了分妖氣的美感,他帶著玉扳指的手指骨分明修長白皙。從容接過桌上的藥碗,容羨用右手捏著玉勺探入藥水中漫不經(jīng)心的攪了攪,語氣有些意味不明: “真想讓我喂?” “……”阿善抓著他衣袖的手一抖,忽然就有些后悔了。 第57章 權(quán)勢夫君七 …… 修白自容羨回府后就等在了書房門口,以往這個時候, 他家主子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處理政務(wù), 結(jié)果他今日左等右等都沒等到人來。 已經(jīng)到了冬季的尾巴, 樹梢間長出了嫩綠的芽。修白抱劍無聊的盯著枯枝看了許久, 身旁的人忍不住了, “主子他……去哪兒了?” 陪修白一起等待的男人身上裹了一身黑衣, 他無論冬夏都這副打扮, 臉上還罩了一塊黑布。這是容羨手底下暗門的門主, 在南安王府中他們都稱他為隱衛(wèi)長,意為南安王府中看不見的人,掌握著大大小小的情報,門徒遍布各地。 今日是隱衛(wèi)長定期來匯報的日子, 因為他的身份特殊, 按理說容羨并不會讓他久等。修白對先前清波園的事情也有所耳聞,見主子久等不來,他思索了下道:“你先去我哥那里躲會兒吧,我去后院找找主子?!?/br> 修白倒不擔(dān)心阿善那一頭撞墻上會出什么事, 他只擔(dān)心她尋死的行為會再次惹怒主子,再遭個什么罰也說不定。 果然,他人才踏入清波園,就看到了坐在樹下低聲抽泣的妙靈, 小丫頭這會兒兩頰紅腫, 明顯就是被人狠狠打過了。正在幫妙靈敷藥的妙月看到修白進來, 趕緊行了個禮。 修白皺了皺眉, 問:“怎么回事?” “這……都是妙靈這丫頭不懂事?!泵钤虏恢涝撛趺凑f,看了眼此時口不能言的妙靈,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 修白來清波園是有正事匯報,可沒空聽個丫鬟在這里浪費時間。問不出來,他索性也不問了,總歸敢懲罰阿善手底下的人也就那一位了,如今見她家丫鬟都變成了這樣,修白不由有些擔(dān)心阿善。 那不長眼的丑東西不會是說了什么話惹惱了主子,這會兒也在屋內(nèi)掌嘴呢吧?! 修白走到門邊步子緩了一些,左右沒看到玉清的出現(xiàn),他嘖了一聲踩著臺階上去,意料之外并沒聽到什么凄慘哭聲。 “爺?您在里面嗎?”修白敲了敲門,只覺得房間內(nèi)靜的詭異。 嗒—— 修白耳尖的聽到玉瓷勺子碰撞到碗壁的聲音。 房間內(nèi),容羨坐在榻邊正捏著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給阿善喂藥,聽到玉清的敲門聲時,他眼也不抬的又盛了勺藥汁,動作優(yōu)雅的抵在阿善的唇邊。 “什么事?” 阿善如同木偶般僵硬的將藥汁含入口中,喂藥不熟練的男人動作看似輕柔,但其實喂的時候十次里有八次都會把玉勺磕到阿善的牙齒上。 再一次的碰撞后,阿善捂住嘴悶哼一聲,她沒想到自己只是隨口說出來惡心他的要求這男人還當(dāng)真了,口中苦澀難言的藥味彌漫,阿善忍無可忍想要伸手搶藥碗?!斑€是我自己來吧?!?/br> 容羨輕飄飄往旁邊一側(cè),他避開阿善伸來的手,又盛了一小勺藥汁完全無視了阿善的抗拒:“張嘴。”、 帶著些許藥溫的玉勺很快又抵在她軟軟的唇瓣上,阿善聽到門外修白再次敲了敲門,張了張嘴剛想勸他走,勺子就順勢塞入,苦澀的藥汁就又在口中蔓延開。 這哪里是她想象中的溫柔喂藥啊,這分清就是強塞十分裝樣子的敷衍! 阿善那一口喝的有些過急了,不由捂著口咳嗽了幾聲。 容羨攪了攪難聞的藥汁這會兒耐心好的驚人,他等到阿善不咳了才又往她嘴里塞了一勺,往回收勺子時,有淡黃色的藥汁順著阿善嘴角流下,容羨看到后放下藥碗捏住了阿善的下巴,拿起桌旁的巾帕幫她擦了擦。 他邊擦著還邊悠然的問門外:“何事?” 修白完全看不到屋內(nèi)的情形,他只是憑著聲音察覺出主子這會兒心情不錯,他趁機快速回道:“周長余已經(jīng)到了,爺有什么安排嗎?” 周長余是隱衛(wèi)長、暗門門主的名字。 被修白這么一提醒,容羨這才想起被自己拋在腦后的周長余,要不是他剛回府時收到了阿善撞墻自殺的消息動了些怒,這會兒書房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的差不多了。 嗒嗒嗒。 手中的玉勺撞擊到碗壁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容羨喂藥的動作一緩,忽然就微微瞇眸看向了阿善。 阿善正想著如何把容羨哄走,被他這么一盯,她縮了縮肩膀有些心虛道:“你干嘛這樣看著我?!?/br> 容羨盯著她薄唇?jīng)]什么誠意的輕勾,重新盛了勺藥汁喂到阿善口中。“沒什么?!?/br> 的確沒什么,他只是忽然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這個小世子妃已經(jīng)有了左右他的能力。這是件很危險的事情,而對于危險,容羨向來是連根拔除。、 “爺?”修白等了許久都沒聽到自家主子應(yīng)答,只能硬著頭皮又喊了他一聲。 容羨的思緒被他拉回,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先讓他候著吧,我一會兒就過去?!?/br> “別,你別一會兒過去了。”不過就是一碗幾口下肚的苦澀中藥,阿善卻覺得容羨快把她喂死了。 看了眼還深不見底的藥碗,阿善抓住容羨的手阻止他投喂的動作,“既然你有事就快些去忙吧,不過就是一碗藥,我……善善可以自己解決?!?/br> 勺中的藥汁因阿善的推拒灑回了碗中,幾滴藥汁濺在了容羨的手指上,他放下碗拿起巾帕認(rèn)真擦拭著,從容又不容拒絕?!安皇菓岩晌也粣勰銌幔俊?/br> 容羨學(xué)著阿善的口吻,撒起謊來是不要一點的臉。 他說:“善善失憶了所以都忘了,以往夫君最疼愛的就是你,所以像喂藥這種事,夫君自然要親力親為?!?/br> 阿善簡直要被他的話驚呆了,要不是時刻記著自己還在失憶,她真想給他澆盆涼水讓他清醒一下。 “原來、原來夫君對善善這么好啊?!币娙萘w還在盯著自己看,阿善只能強迫自己露出一抹笑容。 “夫君你還是快去忙吧,善善自己可以的?!?/br> 阿善撐起身體想要去拿桌上的藥碗,“你看還有這么多,你這樣一勺勺喂多耽誤時間呀,還是我自己喝吧,幾口下肚省事多了。” 這是她的真心話,與其一小勺一小勺的去反復(fù)品味苦澀的藥汁,倒不如一口喝下去苦個痛快。 阿善在原本的世界,從電視中也不是沒看過那些深情男主溫柔給女主喂藥的場景。她學(xué)醫(yī)后想來想去始終覺得女主是在折騰自己,但是現(xiàn)在看著容羨近距離給自己喂藥擦嘴,她想她或許是懂了。 人在生病變得脆弱之時,任誰都想有這么一個人溫柔呵護著自己。又是喂藥又是擦嘴,順便再用心疼的眼神柔情對視著,軟著聲音去詢問藥是不是太苦太熱。 當(dāng)然了,阿善以上說的這些,她在容羨身上都沒有看到。但就是因為沒有看到,她才奢望得到這些。好在她對容羨沒有什么感情,所以她現(xiàn)在一點兒也不想再讓自己受喂藥之苦。 “你說的倒也對?!痹诎⑸剖峙龅剿幫氲倪吘墪r,一只大掌橫空截住了她。 阿善被他涼涼的溫度冰了一下,有些茫然的抬頭看他:“我說什么了?” 容羨從榻上站了起來,拂開阿善的手重新將藥碗端起。 眼睜睜看著玉勺從藥碗中脫離被放在了木桌上,阿善坐起了身體,“你……” 才吐出一個字,她的下巴就被容羨的手指捏住了。容羨站在榻邊居高臨下的半攬著她,將藥碗抵到她唇邊幾口就灌了下去。 “嗚嗚嗚——”阿善推他沒推開,反倒是把嘴邊的藥喝的更快了,咚咚幾口下肚后藥碗很快就空了,容羨贊賞的摸了摸阿善的頭發(fā),將空掉的藥碗丟回桌上。 “這樣果然快多了?!?/br> 阿善咳著趴伏到了榻上,長長的頭發(fā)斜向一側(cè)露出掩蓋住的細(xì)軟腰型,剛剛被灌了藥的小姑娘頰邊微紅唇瓣晶亮,但最明亮的還是那雙有神的眼睛。 “你!”阿善就知道這狗男人不可能乖乖伺.候她。 她想拿桌邊的巾帕卻發(fā)現(xiàn)它正在容羨手中,只能用袖子胡亂擦了擦嘴,她氣惱道:“我是要自己喝,誰讓你來灌了?!” 容羨的目光落在阿善濕潤的紅唇上,按住她的后腦強勢又十分不溫柔的幫她擦干凈嘴巴。兩人一個仰視一個俯視,不由就有一方越靠越近越來越近,在溫?zé)岬暮粑ハ嘟蝗谥H,容羨感覺自己手下的小姑娘似在掙扎。 輕輕眨了下眼眸,他過長的睫毛掃在阿善臉上,鼻尖與她抵在了一起。他這時才回過神來堪堪停住動作,下巴偏移側(cè)顏輕輕劃過阿善的耳朵,他低聲道:“夫君這么疼你,怎么舍得讓你自己動手喝藥?!?/br> 嗓音有些輕有些涼,總歸在假意的柔情中還摻雜了莫名的感覺。 在容羨離開房間后,阿善直接攤倒在了床上,臉燙的厲害,就差那么一點點…… 如果她沒有理解錯的話,剛剛就差那么一點點,這狗男人就要親上她了! 這還是那個不喜人觸碰的高冷世子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