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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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xiàn)在太脆弱了,還是別吹風了?!卑⑸谱鳛橐粋€醫(yī)者,站在為病患考慮的角度又將窗戶關上了。 修白笑容頓僵,他有些生氣的瞪向阿善,似乎想罵她又憋了回去?!拔椰F(xiàn)在除了看雪還能干什么?吹一吹風我是能死嗎?” 隨著修白情況的穩(wěn)定,修墨已經(jīng)不經(jīng)常守在這里,至于玉清,是想來也來不了。 感覺是看透了修白的心情,阿善想了片刻,決定幫幫這個無聊又‘癱瘓在床’的壞脾氣少年。 “不如咱們來下棋吧?”阿善見修白的房間中有棋盤。 修白眼睛一亮,他打小跟在容羨身邊自然是樣樣都會,不過他瞥了眼抱著棋盤過來的傻兮兮姑娘,他又有些嫌棄了:“你這么笨會下什么棋?六博就算了,圍棋你行嗎?” “我不會圍棋?!卑⑸菩Φ妹佳蹚潖?。 修白好氣:“那你說下棋是逗我呢?難不成你還自創(chuàng)?” 自創(chuàng)倒不用,阿善將黑棋遞到修白手邊,“今天jiejie來教你下五子棋?!?/br> 修白:“……” 你在說什么?五什么棋?什么子棋?五子什么棋? …… 阿善只陪修白下了兩天的棋,修白就實力反超了她。 經(jīng)過這幾天的休養(yǎng)她的腳傷逐漸愈合,至少走路已經(jīng)不成問題了。 阿善不好意思麻煩柳三娘太久,見她最近有些腰疼就想再接回采藥的活,玉清聽說此事后第二日清晨就守在了廳堂內(nèi),這些天阿善給玉清配了不少治療外傷的藥,他好的很快。 “你還是別去了,躺回去休息吧。”他的傷口雖然是愈合了,但阿善不忍玉清再陪著自己奔波,就想隨便挑幾個人陪她去。 “你別去了,我去?!本驮诎⑸茦O力勸說玉清留下時,修墨從后院進來。 高大的男人似乎劍從不離手,他一進來廳堂中的氛圍就有些凝重,修墨冷冰冰掃了阿善一眼道:“你不是說我不體諒她么?那我就親自去她采藥的地方看一看?!?/br> 修墨雖然在看阿善,但他的話明顯是對玉清說的。 在養(yǎng)傷的期間,想來玉清是有同修墨說過什么,所以他才會說出這種話。 阿善想要拒絕,但一看到玉清蒼白著臉輕輕咳著,轉(zhuǎn)念就想到如果她不準修墨跟著那么玉清就一定會跟著,就只能咬著牙同意了。 沒什么的,大不了她就當身邊跟了只惡狗。 “……” 準備出發(fā)時,柳三娘換了一身簡單的粗衣也背著藥簍跟了上去。 男人總歸不如女人敏感,她早就看出了阿善對修墨的抗拒,所以跟著一同出發(fā)時,柳三娘走到阿善身側(cè)輕輕握了握她的手,湊到她耳邊小聲道:“沒事,三娘來保護你?!?/br> 阿善怔了怔,對上柳三娘溫柔的面容,她沒有回答,只是用力回握住她的手。 今日她們是要去青山林采藥,那處的草藥雖然不如藥谷的多,但這里的植物卻是最稀奇不常見的,當然了,同時存在的危險也大。 馬車搖搖晃晃停在了青山林外,修墨留了一人看守馬匹,剩下的全部隨著阿善進林。 有了上次二部的事情,這次看守的護衛(wèi)是一刻都不敢離開車馬,柳三娘知曉了那次的事情,她嘆了口氣問:“你夫君真的把那失職的小護衛(wèi)處置了?” 阿善心思晃了晃,夫君二字一出成功又讓她想起容羨那張臉,于此同時,她又回憶起那日容羨抬著她下巴傾身時,在她唇邊留下的片刻軟涼。 “哎呀小心——”一不留神,阿善差點又被掩蓋在枯草中的藤蔓絆住。 柳三娘手疾眼快將她扶住了,她有些擔心的看向她的右腳,“有沒有事,可有傷到?” “沒事?!卑⑸茡u了搖頭,抬起臉甜甜傻笑:“還好有三娘?!?/br> 柳三娘被她逗笑了,點了點她的額頭笑罵:“小傻子?!?/br> 山林畢竟不如平坦的大道好走,林中布滿枯葉雜草腐爛氣很重,藏匿在其中的藤蔓將人絆倒是常有的事,要是運氣不好碰到些帶刺的荊棘,腳腕被劃傷也是很正常。 阿善連最危險的佛岐山都闖過了,這種尋常山林自然困不住她。 以往玉清領人隨著她來時,阿善都會很認真囑咐他們跟緊她該怎么避開這些危險,但如今跟著她的人變了,修墨討厭她自然不會認真聽她講話,于是跟著修墨隨性行走的手下也都遭了殃,有一個最倒霉的直接掉入了枯草中的陷阱。 “讓他們不聽話,活該!”在修墨冷著臉派人救人時,柳三娘蹲在不遠處解氣的笑了。 阿善也跟著笑了笑,她將藥簍放在地上,拿出小工具開始挖藥根。柳三娘見狀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也蹲了下來,就在這個過程中,有什么東西從她身上掉落。 嗒—— 很細微的聲響落在枯草中,并沒有引起柳三娘的注意,但阿善恰好扭頭去拿藥簍,于是就注意到了。 “三娘……” 阿善見地面有一塊透亮的玉佩,擦了擦手把它撿了起來?!澳愫孟竦魱|西了?!?/br> 柳三娘啊了一聲,在看到那枚玉佩后趕緊把它從阿善手中搶過,那動作快的就好像慢一分玉佩就會消失。 “謝謝,謝謝阿善妹子了?!睓z查完玉佩后,柳三娘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過激。 對上阿善疑惑的表情,她尷尬笑了笑,像是有什么話難以啟齒,但猶豫了下她還是說了,“這玉佩是三娘的心上人留下的,它算是我的半條命,我也就剩這點念想了。” 柳三娘還從未對阿善講過自己的事情,或許是今日看到玉佩有感而發(fā),就對阿善講了不少。 柳三娘原名叫柳茵,因為在家中排行老三,所以也有人喜歡叫她柳三三。 早些年間,年少不懂事的她闖蕩江湖,在路上救下一名被追殺的貴公子,她陪著那公子東躲西藏最后在彩霞口停留了一個月,二人在那里定情,也是在那里分離。 “我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他只讓我喚他子絡。在他家仆從找到他后,我在這彩霞口客棧又停留了半年,期間他多次來看我,最后一次,他留給我一枚玉佩,說等他再來就要求娶我為妻,然后……” 然后他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 柳三娘外表直爽熱情,同時她也是個很癡情的人。 在二人經(jīng)歷過那段生死逃命后,她堅信子絡并不是那種背信棄義的渣男,所以她固執(zhí)的留在這里等待,這一等就又是兩個月,直到后來她家中傳來變故她不得不回,這才匆匆離開。 “大概是我命不好吧,在我匆匆趕回家后,我的雙親已經(jīng)因病過世了三天,那時我家中大亂叔嬸爭奪家產(chǎn),我沒有兄弟姐妹夾在其中根本無法與那群人抗衡。” “總歸是沒了牽掛,在看清那群所謂的親人虛偽的面容后,我也不愿在留在那個家中,于是就拿著爹娘留給我的東西離開,重新回到了這彩霞口客棧?!?/br>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多年過去了,眨眼間柳三娘從一個癡情等待心上人的租客搖身一變成了客棧的主人,可無論這周遭的事物如何改變,她始終都沒有等到子絡回來。 說到這里,柳三娘拿出玉佩輕輕摩擦著,她嘆了口氣無奈的笑了。 “從救他的那刻起,我就已經(jīng)看出他絕不是尋常人。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說心中對他沒有一點怨氣是假的,可有日我半夜驚醒,恍惚憶起那日他將玉佩交予我時,溫雅的面上眸中含滿星光,我就突然什么也不怨了。” 至少在子絡將玉佩交予她時,是真心想要娶她。 阿善安靜聽完了整個故事,心情隨著柳三娘起起伏伏,竟也生出一分難過,她試探的問:“三娘可以再把玉佩給我看看嗎?” 剛才她看的不是太仔細,那一閃而過間卻已經(jīng)看出是枚好玉。 重新將柳三娘的玉佩放在手中,阿善認真查看了番。 越看她越是有種熟悉感,直到她將玉佩放在陽光底下照了照,剔透的玉色泛著溫潤的光澤,阿善小心翼翼用手指擦過玉佩上的復古飾紋,恍惚記起她好像曾在哪兒見過類似的玉佩。 在哪兒見過呢? 阿善很快就回憶起來了,錦州城她救下容羨時,也曾在他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枚玉佩。無論是色澤還是樣式這兩枚玉佩都極為相似,阿善張了張嘴,趕緊將玉佩又還給了柳三娘。 “三娘……”阿善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從這玉佩上的復古紋飾,她看得出玉佩的主人身份絕不簡單。 不僅僅是不簡單。既然能擁有和容羨相似的玉佩,那么他很有可能還和容羨屬于同一種人,那就是—— 皇親國戚。 正要開口,四周枯草中忽然傳出沙沙的聲音。 修墨察覺到異動,拔出劍擋到了阿善面前,與此同時有什么東西快速掠過,驚得四周的護衛(wèi)也跟著拔了劍,一人大吼道:“什么人?!” 第47章 反派夫君七 沙沙, 沙沙—— 有一片枯葉悠悠緩緩從阿善的眼前飄下, 風吹來時周圍晃動的更加厲害,讓人分辨不出響動的具體位置。柳三娘收起玉佩也緊繃起來,她站起身護著阿善后退了幾步。 “這是怎么回事?”早些年柳三娘闖蕩江湖功夫也不錯, 就算多年來窩在這彩霞口中早就不握劍了, 但擺起架勢來氣勢很足。 唰—— 又是一次黑影掠過, 遠遠的從草叢中離她們有些距離。這次修墨有了警惕心,機敏拿起小匕首朝那處扔去時,黑影從草中一躍而出,竟是一只形狀怪異的大鳥。 “原來是只鳥?”一人驚訝開口,同時松了口氣。 阿善看著那只在周圍撲閃著翅膀徘徊卻就是不肯離去的怪異黑鳥,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只是在鳥飛上天空后, 因為風的緣故草叢還在沙沙響著,草枯而長約有半人高, 一時間沒人能看清那處的情形。 “后退,快后退?!卑⑸铺ь^, 見黑鳥鳴叫一聲還未離去, 像是想到了什么。 柳三娘聞言趕緊后退了,但修墨和他的部下聞言卻并沒有反應,與此同時風停了, 眾人發(fā)現(xiàn)那草叢中的響動還未停止, 疑惑間有什么東西猛然從草中躥出, 于此同時黑鳥尖聲戾叫。 “??!”靠近草叢最近的一人, 被突然躥出的東西咬住了, 眾人這才慌張的后退,發(fā)現(xiàn)那是一條長相類似蜈.蚣的蟲子,不過它要比蜈.蚣大上幾十倍,那一口咬下去幾乎是含住了被咬者的一條腿。 “這是什么東西?!”好歹是經(jīng)過嚴格訓練的精衛(wèi),眾人只慌了一下很快就平復了。 有人試圖幫同伴趕走那只巨型蟲,但它外殼堅硬并不易砍透,修墨皺了皺眉試圖上前,阿善拉住他:“這蟲子的殼是出了名的硬,你別費力氣了,讓你的人全部退開,你們把它圍的那么嚴密烏神鳥根本就不敢靠近?!?/br> “你說什么?”修墨皺了皺眉,他打從心里就看不起阿善覺得她無用,此時更是不信任她。 要不是人命關天,阿善早就不搭理這人了,現(xiàn)在她只能耐著性子匆匆又和他解釋了幾句:“這鳥和大蟲我識得,多的我等會在同你細說,現(xiàn)在你只管讓你的人退出十步遠,等到烏神鳥覺得安全了自然會下來幫你們收拾那蟲子?!?/br> 修墨臉上沒什么表情,他沒有馬上執(zhí)行阿善的話,而是又丟出一枚匕首。 眼看著那匕首從巨型蟲身上彈開,修墨瞥了眼阿善,最終沉沉開口:“所有人,都退到十步后?!?/br> 眾人領命迅速撤離,那處空蕩的地面上很快就只剩哀嚎的被咬者,徘徊在天空許久的烏神鳥發(fā)出一聲鳴叫,俯身沖刺下來時,只一下就刺穿巨型蟲堅硬的外殼,濺灑出綠色的濃稠汁液。 “這到底是何物?”在烏神鳥與巨型蟲纏斗的過程中,修墨主動開了口。 巨型蟲的血液腥臭,它身上的殼一旦開口那味道就沖天彌漫,阿善見柳三娘也好奇,才緩聲解釋:“那蟲子是腐.尸蟲,兇猛陰毒喜吃腐.rou。它不僅僅吃動物,只要是帶rou的它都吃,也包括人?!?/br> 有關腐.尸蟲的記載,阿善也是從子佛的醫(yī)書上看來的。 腐.尸蟲一般都生長在森林最深處的沼澤四周,它的爬行速度很快而且外殼堅硬,屬于叢林一霸,而烏神鳥喙長又尖,它從空中向下俯沖時很容易就能刺穿腐.尸蟲的硬殼,所以是腐.尸蟲極少也是最大的克星。 “這種蟲貪吃,看到rou就不愿意撒口,我想它應該是被烏神鳥一路追捕逃到這里的,臨死前還想吃上一頓。” 隨著阿善的解釋,纏斗的那一方腐.尸蟲扭曲橫躺著,已經(jīng)沒有了動靜。 剝開它堅硬的外殼,雖說它臭的要命但內(nèi)里rou軟而多。烏神鳥弄死它后就趴在它的身上一下下啄食它的rou,那場面看著還是挺惡心的,柳三娘沒忍住干嘔一聲,拉住阿善的手:“妹子,不然咱走了吧?!?/br> 阿善當然也想走,但她看向仍在那歡快進食的烏神鳥,搖了搖頭沒有動。“咱們還不能走,我要拿腐.尸蟲身上的一樣東西?!?/br> “它身上能有什么好東西?!绷镒鳛橐幻t(yī)者很快就明白了什么,“這東西能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