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又望著弟弟蘇毅道:“毅哥兒,你且記著,jiejie去了上京,家中父母就指望著你,你要好好讀書,將來考取了功名,也好為父母,為jiejie撐腰?!?/br> …… ……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第50章 蘇毅聞言, 只緊咬牙關(guān),繃著臉,卻久久未曾說話。 蘇沫兒見狀, 不由加重了語氣:“毅哥兒, 長姐與你說的話, 你聽清楚了沒有?” 隨著這聲輕喝, 蘇毅才抬起眼來望著蘇沫兒,緊緊的盯了她好一會兒, 才重重點頭:“jiejie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爭取早日讓jiejie為我感到驕傲自豪,讓jiejie有個依靠,不會讓別人隨意欺辱你的?!?/br> 雖然如此說, 只是為了激勵他和寬慰父母,不過聽著他這略帶了些孩子氣的執(zhí)拗, 她也不由笑了,心中也感動的很。 她眼神柔和了下來,抬手摸了摸蘇毅的腦袋,柔聲細語道:“好!jiejie等著, 等著毅哥兒好好努力, 早日考取功名后為jiejie撐腰的那天?!?/br> 接著又說了幾句話,蘇至誠與蘇毅因太子召喚,不便久留,先行告辭了步, 只余下蘇沫兒母女說話。 沈氏見狀, 滿面憂心,蘇沫兒雖然也不知太子為何要見父親他們, 不過還是寬慰自己母親道:“太子殿下說個很好的人,想來定然不會隨意為難父親他們的,母親別擔(dān)心了?!?/br> 沈氏聞言笑了笑,勉強開懷了些,又細細的與她說了會兒話。 母女倆自然少不得說起男人家的些事情,沈氏問:“你與太子,有沒有那個……” “母親!”蘇沫兒羞紅了臉頰,嗔道:“這是女兒家的私事,怎么好隨意說嘴?!?/br> 沈氏輕輕推了推她:“就因為是女兒家的私事,我才要問你。說來,這事也怪我,當(dāng)初哪里想到會有今日,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讓你過來了,連點準備都沒有。如今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你不細細說來,母親怎么幫你?這些事,你不與母親說,難道還能與別人說不成?” 被沈氏這樣一通勸慰,蘇沫兒才好了許多,不過還是有些猶猶豫豫的。 不過想到如今自己這樣的情況,的確有些不好耽擱,便只能強忍羞澀的點點頭,與沈氏說了:“只是那經(jīng)歷,實在是有些難受,所以……后來有許多次,我都挺害怕和殿下相處的?!?/br> “你??!”沈氏聞聽,忙就戳了戳她的額頭一下:“差點兒就誤事了,事情都這么久了,怎的不在家書里告訴母親?母親也好為你出出主意。繼續(xù)這樣下去,豈不是惹了殿下那邊不悅?” 蘇沫兒不平:“難不成,要女兒強忍……” 沈氏便笑了:“你啊,且放寬了心吧,女人第一次,那是正常的,待日后習(xí)慣了你就知曉了,并不是那么害怕的。不過,照你這么說來,感覺殿下那邊也……” 后面這話她說的有些模糊,蘇沫兒沒有聽清,追問起來:“母親說什么?” 沈氏忙就含含糊糊過去:“沒什么,你別害怕,如今即與殿下有了肌膚之親,那這事遲早也避不過的,不過老這樣也是不行。這樣吧,這次回去后,母親就去幫你找些藥方子來你熬了給自己和殿下都吃吃,不定會好些。再個……” 她吞吞吐吐的,最終還是一咬牙,湊近了蘇沫兒嘀嘀咕咕說了些。 蘇沫兒初始還認真聽著,后來越聽臉越紅,最后干脆避開了:“母親!您別說了!這事我是不會去做的!” “傻孩子!”沈氏不以為意:“你要想熬過這關(guān),那就把我這番叮囑放在心上,母親是過來人,這法子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還能騙了你不成?” 蘇沫兒臉色不定,最終也不好和她說這事了,只能找話題轉(zhuǎn)開了,問起柳家的事來。 沈氏聽罷,果然就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雙手合十直道謝天謝地,然后說起柳家被官差找上門的事情:“惡人終有報,柳家作惡多端,終于被殿下制裁了。你是不知道,聽說那日官差把柳宅圍了個嚴嚴實實,在外面老遠就聽見院子里哭天喊地的聲音。后來那柳巖澤和柳家大小姐是被人抬回去的,聽說那柳家大少爺如今廢了雙腿!連日藥罐子纏身,躺在床上下不來地,從今往后能不能站起來都是個未知。就是柳家大小姐,你說當(dāng)初多囂張跋扈的個人啊,如今整日的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跟瘋了似的,也不敢見人,說是那場酷刑,把她的臉都毀了……” 最后,還嘆了口氣,雖然帶著些憐憫,可卻也少不了暢快道:“這兩兄妹,日后怕是廢了,柳家經(jīng)此一役,人人都恐之不及,個個乖的不得了?!?/br> 蘇沫兒聽罷,不由怔怔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想到這些年來與柳家兄妹的恩恩怨怨,一時間頗有些物是人非的嘆了口氣。 雖然對于兩兄妹的遭遇感到不幸,她卻并沒有絲毫憐憫。 畢竟,若是她這些年沒有煞費苦心的與他們周旋,反而是被捉進了柳家,只怕自己與家人的下場,比他們還不如。 只能說,成王敗寇,雖然略有些夸張,可不管怎么說,這場龍爭虎斗里,她贏了。 如今這樣的結(jié)果,對她來說也是最好了。 就如沅姑姑曾言,誰笑到最后,才是最得意的人。 當(dāng)然,這其中,太子那邊發(fā)揮的作用更不用明言。 她不知道是太子故意這般,是為自己出氣還是什么?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她只知道,太子,是她如今的依靠,是關(guān)心她,愛護她的。 母女倆用過午膳后,李公公這邊派人來接,要送沈氏他們回去了。 沈氏只能抓緊時間再與蘇沫兒交待:“乖乖,切記母親給你說的話,萬事以保全自己為重,勿要擔(dān)心家里,只要你平安無事,家里就什么都好?!?/br> 蘇沫兒笑著頷首,強忍著淚光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兒:“母親放心,女兒會好好兒牢記家中教誨的?!?/br> 母女倆相顧對望,最終還是扭頭離開了。 “母親……”蘇沫兒終究沒能忍住,眼淚順著面頰流了下來,邁動腳步想要追出去。 沈氏身子微微一滯,強忍著沒有回頭,慢慢的走遠了。 蘇沫兒見狀,便只能強迫自己頓住腳步,目送著沈氏走遠了。 李公公在旁邊勸慰著:“姑娘,您不必傷心,此番一別,雖是天長地遠,卻也并不代表著再無相見之日呀?!?/br> 蘇沫兒回神,訝異的望著他:“李公公,您此話何意?” 李公公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姑娘何必著急,來日方長著咧。” 蘇沫兒聞聽,心中不由漸漸的升起絲希翼,不禁欲言又止,可見著他那高深莫測的笑,還是沒有明言。 不過轉(zhuǎn)眸,卻是想起另一事,不由追問道:“敢問李公公,可否知曉殿下見我父親與弟弟所為何事?” 李公公笑容燦爛的安撫道:“姑娘不必擔(dān)心,蘇相公與小公子是您的家人,殿下見見自是妥當(dāng)?shù)?,置于究竟所為何事,奴才只能說,姑娘且不必憂心,定然是好事無疑了?!?/br> 別的,卻是什么都不愿說了,然后告辭離開了。 蘇沫兒不禁若有所思起來,按照李公公這說法,想來的確是沒有什么要緊的,至于是什么好事,她一時卻也猜測不到,要么就是殿下那邊估摸著也沒下定吩咐,否則的話,李公公想也不會如此了。 不過,只要不是什么壞事就行了。 這般一想,她便松了口氣。 而這事并沒有困擾她多久,就在當(dāng)天晚上,太子殿下又召見她了。 蘇沫兒不由緊張的前往定西樓,一樣是陪同太子吃了飯,而后兩人就在定西樓內(nèi)轉(zhuǎn)了轉(zhuǎn)。 最終,兩人站在定西樓內(nèi)的池塘亭內(nèi)賞魚。 見蘇沫兒好奇的盯著池塘里的鯉魚,趙景煥問道:“喜歡?” 蘇沫兒嬌羞頷首:“看著魚兒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游動,覺得很舒心,感覺自己也成了他們其中一員。好像也能跟他們一樣,永遠這般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活下去?!?/br> “是嗎?”趙景煥笑了笑,接著撒了把魚食下去,霎時間,方才還悠然自在游來游去的魚兒,就跟聞見了腥味兒的狼似的,個個兇相畢露,爭前恐后的朝著魚食灑下的地方掙擠過去。 趙景煥側(cè)首看了眼蘇沫兒:“現(xiàn)在呢?” 蘇沫兒自然是知曉魚兒爭食的畫面的,可關(guān)鍵是聯(lián)系方才自己所言,如今太子又制造這樣的場景,不由就讓她多想起來。 難不成,殿下是在隱喻自己什么? 是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讓殿下不快了嗎? 她頓時,心中連連翻滾,思緒快速轉(zhuǎn)動,可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最終,她不由暗暗咬牙,快速下了決定。 她亦是決斷的人,下了決定,便立刻施為起來,面上神色rou眼可見的蒼白了下來,抬眼淚盈盈的望著太子:“殿下,您是想對奴家說什么嗎?奴家愚笨,卻是沒能明白殿下的良苦用心?!?/br> 望著蘇沫兒這番面容,面無表情的趙景煥心中不由輕輕一嘆,下意識想起了趙景然的那番話。 “動不動就哭一哭,膽子跟個貓兒似的,一點都不經(jīng)嚇,你還要帶她回京,也不怕屆時京中那些豺狼虎豹把她生吞活剝了去?” 不得不說,趙景然這番評價很是中肯的。 當(dāng)然,對于趙景煥來說,他自然清楚,蘇沫兒雖然并沒有趙景然所言這般軟弱,甚至可以說,以他了解的來看,還有幾分小心機,心思也聰敏。 對于他來說,只要這一切在可控范圍內(nèi),他是不會介意女人有些小心思的。 可這些小心機若要比起京中那些人來,又略顯不足了。 他想著,面上神色也柔和了下來,望著池塘內(nèi)漸漸平靜的魚群道:“你向往無憂無慮的生活,這很正常。你即跟了我,我自也會護著你,不讓你受人隨意欺辱傷害??涩F(xiàn)實是,你也當(dāng)要明白,如今你即將隨我去往上京,那個地方,比之龍?zhí)痘ue亦不為過。假若某一天,我不能及時護住你,你能否保證自己,也能在這群起而攻之下保存自身?” 蘇沫兒后知后覺,才明白太子這是在為自己講解上京的事以及日后可能遭遇的危險起來。 說實話,她不是沒想過這些,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可她沒想到的是,太子會如此這般明白的直言給自己,這種坦然以對的真誠感,反而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平靜下來,仰著小臉兒對他輕柔的展開笑顏:“只要在殿下身邊,奴家就不害怕?!?/br> 趙景煥望著她那張嬌媚的小臉兒,燦爛的笑容仿若有云彩光耀,連他的心,都不自覺跟著柔軟下來。 他神情漸漸的柔和,肩線也松懈下來,將她摟入懷中:“好!不管前方有什么,只要我在,你就不用害怕。” 蘇沫兒將頭埋在他的懷里,深深的吸了口氣,第一次近乎貪念著他的氣息:“好,奴家聽殿下的。” 隨即,她從趙景煥懷中抬起頭來,嬌俏的對他眨了眨眼,嬌羞滿面的探問道:“殿下,奴家……今夜可以留宿定西樓嗎?” 趙景煥身子不由一僵,隨即望著她的眸子深處,浮現(xiàn)出種種神采。 蘇沫兒被他看的嬌羞不已,不由跺腳嗔了聲:“殿下!” …… 夜深了,蘇沫兒緊張忐忑的床榻等候著,沒一會兒,就聽見請而穩(wěn)重的腳步聲過來。 抬眼望去,便見趙景煥只著了月白的綢緞里衣走了過來。 蘇沫兒紅了臉,趕緊收了視線站起來,走到他跟前低聲道:“殿下,奴家為您寬衣……” 她顫顫的小手輕巧的繞過他,將月白色的里衣?lián)荛_,能隱隱約約看見那條理分明的線條映入眼簾,蘇沫兒只瞧了眼便心跳如鼓。 她不敢多看,忙收回眼,規(guī)規(guī)矩矩的探出手。 可剛探過手,她整個人便被抱住,天旋地轉(zhuǎn)間,再次回神望來,自然已然在了床榻。 她不由驚呼一聲,雙手不知所措的抵住了他guntang平滑緊實的胸膛,能感受到他的心強而有力的跳動,越發(fā)面如滴血的羞怯起來:“殿下……” 趙景煥盯著她嬌羞面龐,渾身緊繃,眸底的風(fēng)暴無言匯聚,最終凝聚成一句沙啞的:“我來?!?/br> 話落,他抬起手,初始有些生澀,后來卻逐漸的游刃有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