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接著,被捏的蘇沫兒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醒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隨后,蘇沫兒渾身一陣激靈,輕呼一聲便要起身,卻沒預料到太子離著自己這么近,一腦袋就撞了上去。 蘇沫兒反應過來,已是不及,徑直被撞的頭暈眼花又給坐回了椅子上。 趙景煥承受能力比她好上不少,卻也撞得腦袋一陣疼,后腿了兩步才直起身來。 可礙著蘇沫兒在場,生生忍住了拿手去捂住額頭,只黑著張臉緊緊盯著蘇沫兒。 感受這對面男人渾身越來越寒冷的氣息,蘇沫兒腦子一陣陣發(fā)懵,滿心絕望,暗道自己完了! 可動作一點也不慢的起身,趕緊便跪在了地上:“殿下恕罪!奴家一時不察……” 她滿心惶恐害怕,趙景煥卻盯著她好半響,突然打斷她問了聲:“睡得很好?” “??”蘇沫兒愕然抬頭:“殿下……?” 趙景煥又問了遍:“我看你睡得很熟,很舒服的樣子?” 這是什么意思? 雖然完全摸不準對方的心思,蘇沫兒卻還是立刻轉(zhuǎn)眼,柔聲回道:“奴家睡得,還行……” 趙景煥這才點了點頭,徑直越過了蘇沫兒入內(nèi),見她還跪在那里,道了句:“愣著做什么?要我把你拎過來?” 蘇沫兒想到那個畫面,不由一陣抖粟。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殿下沒有生氣,可對于自己來說肯定是再好不過了。 她趕緊起了身,亦步亦趨的追在他身后,期期艾艾道:“殿下,您是要就寢嗎?那奴家伺候您洗漱更衣?” 不料趙景煥又倏地頓住,回轉(zhuǎn)身來盯著她,蘇沫兒好懸不懸的停住腳步才沒撞上他,踉踉蹌蹌的退后了幾步,只覺被崴的腳踝更疼了。 她雖沒有表現(xiàn)出來,還隱藏了自己的不適,可趙景煥感覺何其敏銳,一眼就看出來她神情一閃而過的痛苦,視線若有所思的下移:“腳怎么樣了?” “啊?”蘇沫兒是真跟不上殿下這思維,怎么突然又跳了話題? 她還未反應過來,便只覺面前的男人突然逼近,而后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蘇沫兒不由驚呼出聲,雙手下意識緊緊的搭在他的脖子上圈住,滿是緊張:“殿下,您這是做什么?使不得!快放奴家下……” 話音戛然而止,她突然想到,殿下不會是要……那個吧? 想到此處,她頓覺羞燥,可卻謹記著沅娘曾教導過的:男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沒有絲毫反應的女人,沒有點反應,那跟條死魚有什么區(qū)別?所以一般在行房前,最好能夠欲拒還迎,如此,便是再難搞的男人,也絕對會勾起興趣。 如何欲拒還迎,她沒有經(jīng)驗,可她知道,自己的姿容是最好的武器。 是以立即便調(diào)整了心緒,臉頰快速升起絲絲云霞,道:“殿下,您還沒洗漱,會不會不太好?” 趙景煥皺眉:“有什么好不好的?你介意?” 蘇沫兒忙道:“奴家怕殿下不適……” 趙景煥:“有什么不適的?你想多了?!?/br> 見他如此斬釘截鐵的,蘇沫兒不由強顏歡笑:難不成,這太子喜歡重口味一些的? 她曾聽沅娘說過,有許多變態(tài)的人,不僅迷戀閨房上那點子事,還喜歡在那事上加上許多東西來增加趣味,有時候是皮鞭,有時候是滴蠟,有時候又像是對待豬狗那般…… 那些曾經(jīng)離她很是遙遠,可直到此刻趙景煥的舉動,才讓她逐漸對那些話有了切實印象,并不可抑制的升起絲絲恐懼。 沅娘說過,她見過許多姑娘倒在那些人的怪癖下,在也沒能起來。 正想著,趙景煥已將她抱到床榻,隨后將她輕輕放在榻邊坐好,而后自然的蹲下身,探身掀開她裙擺看向她的腳。 蘇沫兒見狀,不由越發(fā)感到恐懼,可箭在弦上,已容不得她不發(fā)了。 她想著,干脆直接伸出了手去夠他衣襟和大帶,慢慢展開的同時邊道:“殿下,奴、奴家知道了,既然殿下喜歡,那奴家定然相迎?!?/br> 與其被動承受,倒不如出動出擊,沅娘說過,有些男人也很喜歡被人那般對待的,說不得太子就是其中一個呢? 她忍住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心情,強自揚起笑顏,媚眼如絲,眸中的光波似有鉤子般撩人心弦…… 趙景煥抬起頭來撞入那雙水盈盈的眸中時,不由的一愣,隨即便在她的動作中反應過來,下意識便抬手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黑著臉壓抑著躁動的心輕喝道:“你什么意思?!” 蘇沫兒被他猛然抓住的動作弄得不由輕輕蹙眉嬌呼:“殿下,您弄疼奴家了……” 心中卻越來越篤定,看來殿下果真是好那口的啊…… 被她這一說,趙景煥才明白自己反應過激,便松懈了些力道,卻并沒有放開她,而是皺眉問:“你要做什么?” “奴家伺候殿下就寢?!币娝櫭迹K沫兒有些慌,一雙眸子含羞帶怯的看著他,楚楚動人道:“難道殿下不喜歡這樣?” …… …… 作者有話要說: 蘇沫兒:嚶嚶嚶,原來殿下喜歡這樣的…… 趙景煥:我沒有,我不是,我不可能! 作者:求收藏~~~ 第15章 傳聞中太子不近女色,雖有夸大,卻也差不離,起碼前世今生,他對女色并不怎么記掛。 可以說,他的確是不近女色,可不代表他不懂這些。 蘇沫兒話已至此,哪怕是個傻子也能明白其中意思。 更何況,他趙景煥并不傻,是以頓時反應過來。 想到此,他那張俊臉霎時浮現(xiàn)絲絲陰霾,低低沉沉的聲音帶著輕斥:“腦袋不大,想得不少!” 蘇沫兒頓時有些驚慌起來:“殿下,您、您這是何意?難道、難道,是奴家哪里做的不好,惹您生氣了嗎?” 她說著,那雙眸子便已蓄起一汪水霧,縹緲動人。 趙景煥見狀,不由頭疼不已:“別哭了,你做的很好?!?/br> 微頓后,又道了句:“只是,做的太好了。” 后面這話,頗有些意味深長,蘇沫兒哪兒能明白不過來? 頓時,她那張小臉兒便升起云霞,逐漸被暈染成熟透的水蜜桃般誘人。 她怯喏著:“殿下誤會了,奴家既入都尉府為舞姬,那便是專程來伺候殿下的。只因為是殿下,所以奴家才會如此……” 看著她云容浮眸,趙景煥只覺心頭似有根根細絲在輕輕搔撓著,微微發(fā)癢。 “往后,你不必如此。”他輕咳了聲,低頭拿捏住她的腳,褪去了鞋襪。 頓時,蘇沫兒那白嫩玉足映入眼簾,她的腳掌不大,趙景煥拿捏在手中都差點兒覆蓋上了,那腳趾更是圓潤如玉,在微光下輕輕閃動光澤般。 握在手中,溫熱的肌膚更是細膩絲滑,那柔軟的觸感似乎要一路隨著掌心鉆進心里面去,趙景煥動作不由微頓。 太子沒有自己想的那種癖好,蘇沫兒不由松了口氣。 她本該是高興的,可太子的話也意味著,他并沒有行房的意思。 那這樣的話,自己來伺候他侍寢,豈不是根本沒能起到什么作用? 想到這些,她一時間,心中復雜難言,也不知該是失望還是慶幸的好。 又見他竟就這樣將自己的腳拿捏在掌心盯著瞧,蘇沫兒更是又羞又惱,下意識的扭動了幾分。 趙景煥便被她的動作喚回神來,察覺自己竟對著一個少女的腳出神,他不由心中失笑。 面上,卻不動聲色,大掌更是若無其事的撫上蘇沫兒纖細的腳腕,道:“我見你下肢不便,想來應是先前跳舞時所致?!?/br> 他語氣平淡,顯然早就察覺了。 蘇沫兒有些訝異的同時,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為自己分辨道:“時間太短,奴家學藝不精,叫殿下笑話了?!?/br> 又不動聲色的吹捧了句:“倒是殿下,觀察入微,叫奴家好生佩服。” 也不知他是聽懂了還是不在意,面上毫無反應的輕斥:“不知輕重,既然知道學藝不精,那還上臺?” 蘇沫兒有些委屈,她倒是想等學好了再說,可時間不等人呀。 面上卻盈盈笑著:“殿下說的是,日后奴家定好生習練,爭取下次不要再失誤了。” 又好奇問:“殿下,奴家這傷,要緊嗎?” 趙景煥一聽就知道,蘇沫兒沒怎么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語氣說敷衍都高看了。 他有些好笑,便想嚇她一嚇,嚴肅道:“可大可小,要是不好好保養(yǎng),你這腳便廢了。” 此話倒是令蘇沫兒大驚:“這么嚴重,啊……” 剛說到此,便不由痛呼一聲,垂頭看去,原是趙景煥大掌正拿了藥酒在她腳腕處揉搓。 她明知趙景煥此舉是為她好,卻也忍不住含淚嬌呼:“殿下,您、您弄疼奴家了……” 趙景煥臉色不變,語氣卻不大好:“這點苦都受不了?還想不想要這腳了?” 話雖如此,蘇沫兒卻分明能感受到,揉搓著自己腳腕的力道漸漸地小了下來,直到自己能忍受的范圍內(nèi)。 她看著面前的男人,心里莫名有些暖乎乎的,也有些好奇。 別人都說太子冷若冰霜,不近女色,可此刻看來,好似也沒有傳言那般可怕。 她邊想著邊詢問道:“殿下,真那么嚴重嗎?” 趙景煥卻反睨了她眼:“你說呢?” 要她說?她自然不知道了!只是以往也不是沒有崴過腳,也沒他說的這么嚴重。 可看他嚴肅的樣子,蘇沫兒又有些懷疑,他堂堂太子,總不可能在這種小事上忽悠自己吧? 想著,神色微變,有些驚慌起來:“那殿下,我這該怎么辦啊……” 見她如此,趙景煥才消了逗弄她的心,道:“你也不用擔心,我?guī)湍阃颇煤?,歇個幾日便好?!?/br> 她這才松了口氣,接著,趙景煥給她推拿完畢,又準備給她穿上鞋襪。 蘇沫兒害羞,忙收回腳,紅著臉道:“不用麻煩殿下了,奴家自己來就好?!?/br> 趙景煥也不與她爭執(zhí),隨了她去,起身凈了手道:“你腿腳不便,今日就不用伺候了,便回去歇著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