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紀(jì)公子將這些東西都給她了?讓她當(dāng)做嫁妝帶過去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愛吃貓的魚 10瓶;和鈴央央 8瓶;有只橘子 5瓶;櫻桃 2瓶;畫畫的猴子? 1瓶; 第五十七章 綠柳好奇地打開離她最近的一臺聘禮,她揭開上面鋪著的紅布,微微抬起一層的黑色蓋子想看看里面是什么,結(jié)果就瞧了一眼,嚇得她咔噠的一下將那蓋子緊緊捂上。 她見周圍的婆子護衛(wèi)都沒朝她這邊看過來,拍了拍胸口,走到蘇南柔身邊,貼著她耳朵說:“姑娘,我剛剛打開的一層里面全部都是金錠子,可嚇人了?!彼L這么大都還沒看過這么多金子呢。 蘇南柔手里還捏著長長的禮單,心道難怪大公子會派護衛(wèi)和婆子過來守著聘禮。 她帶著綠柳回道屋子里,將那禮單收了起來。 綠柳問道:“姑娘,你不好奇這么多臺的聘禮里面裝的什么嗎?”她剛剛才揭了一臺的第一層就被唬住了,還不曉得其他的箱子里裝的是什么呢。 蘇南柔當(dāng)然會好奇,可,可她覺得很不安。 從禮單上她就已經(jīng)看出了這聘禮的價值不菲,要不然張氏也不會那么的失態(tài)。 可在這禮單上卻沒有綠柳剛所說的金錠子。 在禮單上最值錢的是鋪子和地契,其他的首飾、用品都是一一帶過。 根本就沒有提到有金錠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些聘禮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貴重,里面有的東西根本沒有上到禮單上,只讓她私下自己知曉。 這些聘禮若是都充作她的嫁妝抬回到紀(jì)公子家中,都會名正言順的成為她的嫁妝,她的私庫。 可她卻擔(dān)心上了,擔(dān)心紀(jì)公子是不是將家底都掏出來了。 而她本身能帶去的嫁妝太少太少,與這些聘禮相比,跟本不值一提。 這種讓她占盡便宜的好事,反而讓她心里沉甸甸的。 蘇南柔對綠柳提醒道:“綠柳,這幾天你警醒點,也勞累一些,都將這些聘禮盯緊了,不要讓太太和蘇南瑩身邊的人靠近。” 綠柳站直了身體,恨不得找個掃帚舉在身前保證:“姑娘,你放心,我定會好好看著。” 金子呢!那么金子呢??! 都是她家姑娘的! …… 青桃半夜靜悄悄地回到東廂房,蘇南瑩從床上坐起來低聲道:“怎么樣了?有看到是些什么嗎?” 青桃雙目泛光,她難忍激動:“姑娘,滿盤的珍珠,滿滿的一屜呢,光滑圓潤,晶瑩飽滿,我都看呆了……” 蘇南瑩不肯相信,質(zhì)疑道:“你確定你看到是珍珠?不是黃豆子嗎?” 一屜的珍珠?怎么可能! 定是晚上黑燈瞎火的,讓青桃看花了眼。 青桃飛快的搖頭,“不不不,姑娘我沒看錯,是真的珍珠呢!”珍珠和黃豆她怎么可能分辨不出來。 蘇南瑩擰著眉說:“那你怎么不拿些出來?” 青桃道:“姑娘,我才看了一眼,那巡守的護衛(wèi)和婆子就過來了,還有綠柳拿著掃帚時不時的在院子里晃,我差點被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時間伸手去拿?!?/br> 蘇南瑩將她推開,“廢物?!?/br> 她從床上下來,打開窗戶朝外頭看去,現(xiàn)在已是深夜了,那幾個婆子還精神抖擻的守在院子里。 就算她想派人偷偷過去,很容易便會被察覺。 蘇南瑩將窗戶重重的關(guān)上,故意大聲說:“這些外人什么時候滾出去啊,煩死了,都擾的我睡不好覺?!?/br> 外面無人搭理,只有張氏讓嬤嬤過來看她,勸說安撫了許久才讓蘇南瑩才慢慢睡去。 …… 三日后等到賢王府的人抬了轎子過來,請?zhí)K姨娘入府。 她們看到這滿院子的聘禮也都微微驚訝。 蘇南瑩一身水紅色的衣裙,被張氏送上轎。 賢王府的人一聲抬轎,便將張氏與蘇南瑩分開了。 蘇南瑩掀開轎簾,淚眼回望張氏,看著張氏背后滿目正紅色的箱籠,眼中嫉恨閃過。 時間還長著呢,蘇南柔給她等著。 張氏送走了蘇南瑩,心情十分低落,對蘇南柔也各種不順眼,若是以前在家中,定會隨便找個由頭罰她去跪著。 可院子里還那么多外人在,她這表面上慈母的樣子還得繼續(xù)做下去。 她忍痛咽下這口氣,也只有幾日了,便可以永遠不要見到這個孽障。 …… 眾人睡了幾日不安穩(wěn)的覺,八月十六日終究還是來了。 蘇南柔很早就睜開了眼,她坐在鏡子前面,端詳著自己。 鏡子里她面上紅潤,透著喜氣。 這一回,她要出嫁了,她賭贏了。 是堂堂正正的嫁出去,不是做外室,不是做妾室,是做正妻。 她嫁的人是自己選的,是多次救過自己的恩人,也是自己有些心悅的人。 蘇南柔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她想著,嫁出去后,就是完全改變了上輩子的軌跡,是要開啟不一樣的人生了。 她會好好的與紀(jì)公子過一輩子。 她可以生兒育女,不會那么早就死于陰謀之下。 對于未來,她有著很美好的憧憬。 綠柳端著水盆進來,朝蘇南柔屈了屈身,滿臉笑容的恭賀:“姑娘,大喜?!?/br> 蘇南柔抿嘴一笑,是藏不住的開心。 凈臉后,蘇南柔看著鋪在床上大紅色金線繡牡丹嫁衣,久久不能平靜。 綠柳走過去,“姑娘,我?guī)湍銚Q上。” 當(dāng)蘇南柔換上嫁衣的那一刻,被那鮮艷紅色襯的肌膚似雪,眉目如畫,那腰身纖細的盈盈一握,越發(fā)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綠柳天天見著蘇南柔都看呆了好一會兒。 外頭傳來熱鬧的恭賀聲,原來是安陽侯府的二夫人跟楚明彤一道過來了。 張氏聽聞二夫人過來了忙迎過去。 二夫人微笑道:“不請自來,還請張?zhí)??!?/br> “瞧二夫人說的,您能過來,是我們蘇家的榮幸?!睆埵险埗蛉巳フ龔d坐坐,二夫人婉拒了,“明彤總說著要去見新娘子,我們便先去南柔屋里吧?!?/br> 張氏臉上的笑容快掛不住了,前幾日她的瑩兒出門也沒見她們過來,今兒倒好,蘇南柔出嫁她們倒是都趕過來了。 可現(xiàn)在她能說什么?只能繼續(xù)堆著笑容:“二夫人有心了。南柔知道二夫人和四姑娘過來一定很開心?!?/br> 二夫人本就對蘇南柔印象不錯,還打算幫她相看人家。 即使她后來嫁過人是寡婦的身份被眾人知曉,她也并未輕視于她。 只覺得這姑娘的日子過得太艱難了,她又于明彤有救命之恩,她多看顧著些。 誰知道后來張氏匆忙的將她許了人家,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要將她嫁出去。幾乎所有要臉的體面人家都干不出這事來,可這畢竟是蘇家的事情,她也不好插手。 幸好聽明彤說,蘇南柔對這樁婚事并沒有不滿。 這次她出嫁,家中親人都遠在云州就一個繼母在身邊,又加上明彤纏著要來送親,她便過來湊湊熱鬧了。 到了房間,二夫人看著那容貌出眾的蘇南柔,心中有些擔(dān)憂。 嫁給一個舉人其實不算太差,可到底還是門第低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護住她。 楚明彤早就拋開了自己的母親圍著蘇南柔轉(zhuǎn)了一圈,嘴里夸贊的話不停,讓蘇南柔本就羞紅的臉更紅潤了。 …… 秀文街的宅子里,正盯著吉時準(zhǔn)備派人出去迎親的楚澤淮與季煬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 此時已換上一身喜服的厲王不容置疑的說道:“本王,欲親迎?!?/br> 楚澤淮勸道:“殿下萬萬不可啊。您身份貴重,若是在這當(dāng)口被人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shè)想。臣已安排了代迎之人,亦為殿下找好的理由,蘇大姑娘定會理解的?!?/br> 季煬附和:“殿下,您要三思啊。讓您這個身份的族兄代迎,是挑不出錯的。殿下切不可身犯險啊?!北揪陀猩眢w不適或者病重之人,會讓親屬代迎,這很常見。 殿下為何會執(zhí)著于親迎啊,就算當(dāng)初先皇賜下的王妃,殿下都沒有親迎。 厲王面上冷凝,從親事定下來的一刻,他就準(zhǔn)備親自迎她入門。 他這個身份是假的,他給予她的名分也是假的,他不能在迎親這個事情上再虧待她了。 厲王冷聲道:“穆九,進來?!?/br> 一身黑衣的影衛(wèi),手中提著個黑色木箱推門而入,他跪下行禮:“見過,殿下。” 厲王抬手,“起來,按照我所說的做。” 季煬只見穆九將那木箱打開,里面擺滿了瓶瓶罐罐和一些工具。 穆九拿著出一個瓷瓶,倒出了些液體,躬身對著厲王道:“殿下,失禮了?!?/br> 得到厲王的首肯后,穆九開始往厲王的臉上涂抹。 一壺茶的時間過去,楚澤淮和季煬看到完全不一樣的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