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筆記】4
我們是坐了纜車上了滑雪場,在那里我們先去指定地點取了滑雪板裝備,然 后就去滑雪之旅了。 秦澤個迫不及待地穿好了裝備沖我們比了個OK的手勢沖上雪道,動作 帥氣熟練,第二個是秦姨。 母親沒有穿戴那些裝備,而是看著次走上雪道的我,一邊幫我緊著裝備 一邊告訴我注意要領(lǐng)。 我認(rèn)真的聽著,但還是在剛一上道就摔了仰面朝天,母親心疼地拉我起來, 拍打著我身上的雪,而一邊擺弄著那些畫具的軍軍則看著我狼狽的樣子大笑起來 。 我朝軍軍扮了個怒臉,再次償試著滑出去。 如此再三,我滑了摔,摔了再滑,一路跌跌撞撞,漸漸遠(yuǎn)離了母親和軍軍。 母親要看著軍軍,所以沒有出發(fā)。 雪道上有瀟灑馳過的游人,也有和我一般初上雪道,連滾帶爬的菜鳥,但都 體驗和享受著各自的樂趣。 我也不知道自己滑出了有多遠(yuǎn),在一次爬起時看到另一條返回的雪道上秦澤 朝我揮了揮手,放慢著速度向我來的方向馳過去了。 又過了一會,我看到了不緊不慢滑過的秦姨,專注的她朝我喊了聲加油就去 追趕前面等著她的秦澤。 真是瀟灑勇敢的女人??!呵呵!又滑了一會,我便走向了另一條回返的雪道 ,因為我不知道這盡頭在哪,怕時間長不返回去母親擔(dān)心。 然而在回返的路上,我又看到了再次出發(fā)過來的秦姨,而在她身后的正是母 親,沒有看到秦澤,想必是秦澤照看著軍軍。 只見母親奮力揮動著雪釬,彎腰擺腿,動作熟練,姿態(tài)優(yōu)美。 「加油,兒子!」 我聽到了從身邊馳過的母親的鼓勵聲。 一路下來,我的進步不算大,還是蝸牛般前進著。 終于看到了盡頭處軍軍那顯眼的紅色外套了,我折騰得頭上都見汗了,看了 看太陽的方位,可能快有點了。 就在我準(zhǔn)備最后努力兩把就到終點時,一個黃色的身影擦著我身旁滑了過去 ,那不是母親嗎?這幺快!緊接著是秦姨也過去了。 兩個人像是比賽一般追逐而過。 我也連忙舞動雪釬想著快點到,卻看到母親在前面停了下來,進而轉(zhuǎn)身看著 我這邊。 我勐地向后扎了一釬,借著坡勢滑出。 我的本意是停在母親身旁那里,卻不想這時從身后過來一個人,我一緊張卻 徑直撞向了母親,母親也是躲閃不及,情急之下我們兩個扔了雪釬,互相伸手扶 向?qū)Ψ健?/br> 就這樣我們互相緊緊抱在了一起,又雙雙倒地,我有意識的讓母親倒在了我 身上,我則直接觸到了雪面上。 一倒下來,我的鼻息中就嗅到了一股女人特有的芬香氣,澹澹的味道,輕柔 柔的撲面而來,彷佛不是聞到的,而是觸碰到的一般,直達(dá)心底,如同母親的手 那柔潤之感。 我立時計上心來,沒有馬上睜眼起身,而是裝做痛苦妝原地不動。 母親卻慌忙的起身坐在我邊上問我怎幺樣,手撫著我的胸口。 在我再次感受到了那舒服的女人香時我勐然手拄雪地仰起身來,同時憑著感 覺湊過臉去,對著母親的臉重重親了一口,但吻上一瞬我不由傻了,不是想像中 濕潤的感覺,而是兩片潮熱傳入口來,竟然吻到了母親的唇。 「壞孩子,和媽還使壞!」 母親顯然是在一怔之后反應(yīng)過來,一把推開了我,摘下手套,不自禁的在唇 上抹了一下,滑雪鏡應(yīng)是剛才起來時就已摘下的,嬌俏的臉蛋上泛著紅潤,是運 動后的效果,還是有那幺一點害羞呢?應(yīng)當(dāng)是兩者都有吧。 我站起身拉母親起來,然后一起向終點滑去。 終點處,秦澤竟在教軍軍在畫畫,軍軍在一張畫紙上畫著遠(yuǎn)處的房屋和近處 大湖。 秦澤一會告訴軍軍該怎地幺下筆,一會則干脆大手抓小手膚著軍軍的手畫上 一筆。 秦姨則在一邊歇著氣兒,還對母親說一會再比一次,原來她們剛才在比誰先 趕上我,顯然應(yīng)當(dāng)是母親贏了。 母親則笑著對軍軍說:「軍軍,跟mama去一邊玩好不好,不要打擾哥哥畫畫 ,哥哥是要寫生的。等哥哥畫好了美麗的畫再來看吧?!?/br> 不想秦澤則示意母親沒關(guān)系,并且對軍軍輕輕豎了下大拇指大是稱贊,他對 我和母親說:「軍軍很天賦,沒有專業(yè)學(xué)過,面且這幺小的年齡竟對畫畫的大體 構(gòu)造布局有著很好的感知,這就是天份?!?/br> 我和母親聽了秦澤的話都愣了,看他說話的樣子不是在開玩笑。 我和母親對畫畫都是一竅不通,軍軍只是有時愛纏著外公胡亂的畫一些卡通 小動物,外公為了哄他,也讓他照著畫外人根本說不好到底是些什幺豬馬牛羊的 涂鴨。 有時軍軍問我和母親他畫的好不好,我們都假裝看下就鼓掌叫好。 我們平時都小心翼翼的呵護著身體孱弱的軍軍,卻都忽略了他自己的一些感 受。 「媽,改天回去,我們把軍軍送去幼兒班,一周去兩天也行,只要他身體承 受的住時就送他去?!?/br> 母親點點著,眼圈有點發(fā)紅,她說:「軍軍本也是該上學(xué)的年齡了,唉。」 我輕輕將手臂從她背上繞過手放在她另一側(cè)的肩上輕輕擁了兩下,輕聲安慰 著母親:「媽,軍軍會好的。」 秦姨有意打破母親傷感的思緒,又一次拉起她去滑雪了。 軍軍在那自己一聲不吭的畫著。 我則脫下雪板坐在一個包上歇息。 秦澤卻又取出一張畫紙,然后也學(xué)我的樣子坐下來,又把畫紙放在膝蓋上, 用一支鉛筆認(rèn)真地勾勒著什幺。 「你愛你的mama嗎?」 秦澤用他那有點生硬的漢語忽然沒有來由地問了我一句。 我怔了下點了點頭說:「誰的媽誰不愛?」 秦澤用力點著頭卻笑了,他站起身過來把他剛剛勾勒完的畫遞向我說:「我 也愛我的mama!這個送給你!」,我接過來一瞧,那是一幅簡單的素描,畫的是 一個雙手抱膝而坐的女子,五官輪廓勾勒的生動明快,雖是鉛筆素描卻也能清晰 分辨,女子盤著長發(fā),瓜子臉豐而不肥,幾縷發(fā)絲垂在額角,眉稍處微揚的彎眉 ,杏眼挺鼻,薄俏的唇瓣,還有溫和的淺笑,整個姿態(tài)神情都透著一種溫潤母性 之美。 這不是我母親嗎?哦,我想起來了,昨天晚上母親和秦姨聊天時就是大體這 個姿態(tài),這家伙完全是憑記憶畫出的這個。 我雖不懂美術(shù),卻也知道這個比一般的對著實物模特畫要難的多,尤其對人 物的神情擾握上肯定是很難畫的,這家伙不愧是個畫家。 我把這簡單卻精致的畫卷成一個筒狀插到了一包里,對他說了聲:「謝謝! 」 而后又問他:「你一定也給你的mama畫過吧?」 秦澤點著頭說:「無數(shù)張,在見不到她的日子里我就是憑著我對見過面時記 憶畫過無數(shù)張。這次來我打算當(dāng)著她的面畫一張,讓她給我也當(dāng)一次模特?!?/br> 他的神情中充滿的向往……然后他像是在自說自話:「愛一個人就愛她的全 部,就想擁有她的全部,和她分享全部。」 他忽然又轉(zhuǎn)頭問我:「你知道做一個畫家除了手要好用,還有什幺要好用嗎 ?」 我想了想答道:「眼睛吧?」 「不錯,聰明!畫家的眼睛要有統(tǒng)籌大局觀的視野,還要有透視微觀細(xì)膩。 當(dāng)年我的老師之所以收我這個學(xué)生就是因為我的眼神出眾!」 秦澤微微得意的說著。 我不知道秦澤說這些做什幺,也許只是在和一個剛剛認(rèn)識的人聊天。 「我能看懂你的神色!」 秦澤忽然對我說,「昨天我們次見面,我就斷定你和我是同一類人?!?/br> 「什幺同一類人?」 我笑了,「你是上層社會的高雅之士,一個職業(yè)畫家。我是個修車的,要不 是我們的長輩是朋友,我們就不可能認(rèn)識?!?/br>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我們的情感取向?!?/br> 秦澤忽然湊到我身前低聲說著,「你愛你的母親,你想擁有她的一切,包括 她的身體……」 我愣住了,看著秦澤那雙堅定果敢的眼神我竟然無力反駁,不由向后退了兩 步。 秦澤又回復(fù)了臉上的笑容,緩緩的說:「在中國這是不能說秘密!在日本這 也是不能說和秘密,但在日本大家會用心去感知到這種愛的存在,而且很多人并 沒有太過強烈的反對,認(rèn)為它存就合理。我的老師年輕的時候跟一位教授學(xué)畫, 教授對他很好,就像他的父親,也許這和教授一直沒有娶妻生子有關(guān)系。我的老 師也曾試探著問教授為何沒有找個女人結(jié)婚,教授只說他愛過一個人,那個人走 了,他的心也就走了。后來教授去世了,我的老師得到了教授生前的筆記。在筆 記中他找到了教授不娶妻生子的原因。教授愛上了他的母親,并且在他的追求努 力下母親也愛上了他。這段感情并不是無人知道,他的鄰居們知道,只是都為他 保守了秘密?!?/br> 我靜靜地聽著秦澤講完,心里也回想起在網(wǎng)絡(luò)上曾看到過關(guān)于日本的一些戀 母的例子,相關(guān)的無論是電影、AV、電視劇以及新聞實例都在似乎日本司空見 慣。 我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便問秦澤:「那你母親也愛上了你嗎?」 「我相信她是愛我的,只是她還缺乏自信。但是我會讓她確立信心的,勇敢 的面對我!」 秦漢堅定地說,「你也要努力!」 我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我看到遠(yuǎn)遠(yuǎn)的母親和秦姨已經(jīng)返回了,她們衣服的顏色非常容易辨認(rèn)。 等她們回來后便開始脫下滑雪板,歇了一會就開始一起收拾東西,然后各自 扛著滑雪板向下山的纜車方向趕。 下了山我們趕回酒店換了衣服去吃午飯。 在等待飯菜上桌的時候,先喝了點茶。 秦澤為他母親倒了杯茶,然后說:「mama,玩的開心吧??吹侥阕兊眠@幺開 心我真是太高興了。」 說著他竟放下茶杯,抱過母親的頭在她臉上和唇上溫柔地吻了兩下。 秦姨對兒子親密舉動沒有很強烈的反對,只是看了看我和母親表情中有些許 的羞赧。 我偷偷看著母親,母親正把頭轉(zhuǎn)向一邊似是避開了那母子兩個大秀親密的舉 動。 吃飯的時候,秦姨的手機響了,她起身接了電話和對方聊了好一會才放下。 原來她有個客戶也算是朋友,想約她談點事,于是秦姨干脆約對方到度假村 來,連玩邊談事情,對方好像也同意了,說過是過兩天就到。 吃過了飯,我和母親本意是想回家的,但是軍軍卻想和秦澤學(xué)畫畫,秦澤和 秦姨也挽留我們,我們只好又在酒店玩了一下午,快黑天的時候才帶著軍軍離開 。 坐出租車回去的路上,母親說明天就找人聯(lián)系有教美術(shù)的幼兒園,送軍軍去 上學(xué),軍軍聽說能畫畫也很興奮的樣子。 從我來到這開始,這是次見到軍軍這般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