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楚玲蹲在海邊,望著他笑道:“落水的感覺怎么樣?” 玄墨白苦笑一聲,沒有說話,他甩了甩頭發(fā),水漬四濺。 楚玲偏頭躲開,卻沒看到玄墨白眸底那抹算計。 “??!” “我們扯平了?!?/br> “平你個頭,你是小……” 玄墨白把楚玲給拽了下來,那俊美的臉上洋溢著孩子般純真的笑容,在陽光的照射下,讓人怦然心動。 楚玲不自覺看直了眼,愣愣的說道:“你果然是小孩子?!?/br> 第九十六章 楚戰(zhàn)的算計 楚戰(zhàn)的書房內(nèi),一黑衣男子突然現(xiàn)身,單膝跪地。 楚戰(zhàn)從賬冊本里抬起頭,問道:“抓到她了?” “回主子,小的們跟著她走了一段路,卻突然一陣大風(fēng)刮來……”那人頓了一下,才支支吾吾的說道:“她,她就,就不見了?!?/br> “不見了?”楚戰(zhàn)濃眉蹙起,把賬冊本往桌上一扔,起身走下去,俯視著那人,“怎么會不見了?” “小,小的們也不知,那陣風(fēng)刮過之后,她整個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小的們找遍了各個地方,都不見她的蹤影?!?/br> 本來想趁肖兒帶著雨瑤去尋寶的時間,能把她抓來拿到解藥,她卻莫名的失去了蹤影,那個野種身上充滿了太多的謎。 楚戰(zhàn)背在身后的雙手緊握成拳,瞇起危險的雙眼,看來只能用那個辦法了。 “你過來?!?/br> 黑衣人彎腰附耳過去,楚戰(zhàn)對他耳語了幾句,那人點著頭,很快就消失了。 既然抓不到她,就從她身邊的人著手。 楚戰(zhàn)走到門邊,打開門望著天邊的太陽,嘴角彎起一抹算計的弧度…… 玄墨白釋放混力把身上弄干之后,甩了甩衣袖對樹后的楚玲說道:“再有下次,本公子就不客氣了?!?/br> 這丫頭的舉動總是那么出乎意料,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他卻上了兩次當(dāng)。 楚玲扭頭看了眼玄墨白,這家伙是認真的,像今天這種舉動,以后不能再用了。 雖然她不可能讓他真的摸到,但萬一喚醒了這家伙的獸性,順其而上……那她豈不是要欲哭無淚了? “放心,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 玄墨白抬腳剛準(zhǔn)備走,突然從他身上掉下來一枚風(fēng)鈴簪,他彎腰撿起,看著這枚簪子,腦海中朦朧的出現(xiàn)了那被他遺忘了記憶。 一個多月前的滿月那一天,他從七星堡里出來,卻突然病發(fā)。 擔(dān)心在他病發(fā)的期間被七星堡的人抓到,他便躲在了星幻森林里一個不起眼的山洞里。 每次病發(fā),他都會陷入昏迷,可那天他還未完全失去意識,在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有個人脫了他的衣服,并騎在他身上,并與他肌膚相貼…… 那種感覺很奇妙,他的體內(nèi)又冷又熱,不知過了多久,等他醒來,以為是在做夢,卻在不遠處撿到了這枚風(fēng)鈴簪。 當(dāng)時并沒來得及細想,就感覺到了強烈的混元精氣,便隨手把這簪子放在了身上。 此時突然看到這枚風(fēng)鈴簪,想起那天并不是做夢,而是…… 玄墨白一想到那種場景,俊美的臉上一片紅暈,心里卻怒不可遏。 如此荒唐的事,要是被他知道了那人是誰,絕對要讓她尸骨無存。 “你在看什么?”楚玲見玄墨白站在那里低頭不知道在做什么,便走過去探頭問道。 玄墨白瞬間把風(fēng)鈴簪放進了空間儲物里,冷聲說道:“沒什么?!?/br> 奇怪,為什么他要藏起來,不想簪子被這丫頭看到呢? 這家伙還真是陰晴不定,說變臉就變臉,楚玲撇了撇嘴,“我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你是想要回去?” “我被人跟蹤了,你不可能沒發(fā)覺吧?”這家伙之所以用風(fēng)屬性把她卷走,為的就是讓那些人失去她的蹤影。 這次派出了十幾個人,看來楚戰(zhàn)是鐵了心要抓住她了。 但她被玄墨白給帶走,那些人絕對找不到她。 既然抓不到她的話,以楚戰(zhàn)的為人,他會怎么做? 楚玲紅唇微翹,想也知道。 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玄墨白的身邊,對他耳語了幾句之后,又再次消失,速度之快,就像沒出現(xiàn)過似的。 玄墨白薄唇勾起,看著楚玲的眸中透著神秘,“帶你去看場好戲。” 一處偏僻的小巷口,望著從陰暗處走出來的人,楚蘭月有些吃驚,“祖父,您怎么來了?” 三嬸和棉云離開她的房間之后,她本來想躺下休息,一支飛鏢帶著一張紙條插在了她的床頭。 紙條上面只寫著在哪里見面,卻沒寫人名,沒想到竟是祖父要見她。 可祖父找她是要做什么? “月兒,你的身體怎么樣了?”楚戰(zhàn)一臉關(guān)心的問道,之后從空間儲物里拿出一些丹藥,“祖父帶了一些治療你內(nèi)傷的藥?!?/br> 看著楚戰(zhàn)手里的丹藥,楚蘭月感動之余,卻也有著詫異。 這些丹藥祖父都寶貝的很,她們只要不是傷的太重,根本不會給她們丹藥吃。 今天是怎么了?她離開楚家,選擇跟隨楚玲,祖父應(yīng)該很生氣,為什么還會給她送藥? “祖父不生我的氣了嗎?”楚蘭月沒有伸手去接,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當(dāng)然氣?!背?zhàn)深深的嘆了口氣,語氣中透著無奈,“不過后來想想,你既然打賭輸了,那樣的選擇,也無可厚非。” 楚蘭月盯著楚戰(zhàn),再次說道:“可我在斗靈大會上輸了?!?/br> 楚戰(zhàn)點頭,表示理解,“那只不過是你運氣不好,遇到了公主,其實你的能力,有待發(fā)展。” 頓了一下,楚戰(zhàn)狀似無意的問道:“不過,祖父挺好奇的,那個野……楚玲為什么對你那么好?竟然把圣靈學(xué)院的特權(quán)都給了你?!?/br> 楚蘭月思索楚戰(zhàn)這問題背后真正的意思,眼眸一轉(zhuǎn)說道:“其實我也奇怪,可能是她現(xiàn)在很信任我吧!畢竟我在她身邊可以充當(dāng)保鏢。不僅是楚玲,三嬸她們也都很信任我?!?/br> “哎!祖父當(dāng)初太對不起葉氏她們母女了。”楚戰(zhàn)摸了摸他嘴上的兩撇胡子,滿臉都是悔恨的神情,“你三叔走了之后,祖父就遷怒于她們母女……月兒??!你去把你三嬸帶來,祖父有幾句話想對她說,是關(guān)于你三叔的?!?/br> 這才是他的目的嗎?當(dāng)初他對楚玲她們下了殺手,她不是不知,現(xiàn)在怎么會這么好心來告訴三嬸三叔的事? 楚蘭月低垂眼眸,說道:“祖父,有什么話還是讓我?guī)Щ厝グ桑〕峤淮^,不準(zhǔn)三嬸出門?!?/br> 楚戰(zhàn)濃眉一蹙,聲色稍冷了一些:“怎么?你連祖父也不相信嗎?” 第九十七章 遲早會眾叛親離 這楚戰(zhàn)的臉皮可真夠厚的,感情牌打的一套一套的,而且說謊話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暗處,楚玲紅唇有著一抹諷刺的弧度,扭頭看向身邊的人,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好戲?” “別急,好戲還在后面?!?/br> 楚玲美眸中有著無奈,只好繼續(xù)陪著他看下去,其實她也很想知道,楚戰(zhàn)還能無恥到什么地步。 陽光被云彩時不時的遮住,導(dǎo)致楚蘭月的臉上忽明忽暗。 她看著楚戰(zhàn)良久,才說道:“我當(dāng)然相信祖父,只是,我不能違背小姐的命令。” 這死丫頭說著信他,卻選擇對那野種衷心,還真是兩邊都討好。 “祖父只不過想和葉柔說兩句話,而且,楚玲又沒在家,沒人會知道是你把她帶出來的?!?/br> “可我知道??!” 要是三嬸出了什么事,她的良心可過不去。 楚戰(zhàn)眸光瞬間變冷,諷刺道:“楚家白養(yǎng)你這么些年,你居然給個野種當(dāng)狗,還如此衷心?!?/br> 終于不再打感情牌了嗎?楚玲冷笑一聲,不知道他接下來要怎么做? 楚戰(zhàn)語氣的轉(zhuǎn)變,讓楚蘭月心中多了份警惕,他來此,果然是有目的的嗎? 楚家誰不知道,他們這些晚輩,在家主的眼里只不過是利用的工具。 如果他們沒有天賦,下場也就和楚玲三嬸她們一樣。 “月兒,祖父再給你個機會?!背?zhàn)不達目的不罷休,他走近楚蘭月兩步,繼續(xù)說道:“只要你把她帶來,祖父就告訴你,你母親真正的死因?!?/br> 楚蘭月最在意的就是她母親,他不信這樣都無法動搖她的心。 “我母親難道不是病逝?”楚蘭月蹙眉,當(dāng)初琉長老都說她母親是得了一種怪病,無法醫(yī)治才去世的,難道這中間另有隱情? “很想知道嗎?那就按照祖父所說,去把葉柔帶來?!?/br> “你見三嬸到底想做什么?”仔細一看,家主的精神很差,不會是之前和楚玲對戰(zhàn)受的傷還沒好吧? 楚蘭月心思一轉(zhuǎn),以家主的修為,還有琉長老的醫(yī)術(shù),這么久了都還沒好,就不僅僅是受傷那么簡單。 所以,他今天來此,是想用三嬸來威脅楚玲,讓楚玲給他治好身體? 想至此,楚蘭月開始警惕起來,她眼神四處瞄著。 他可能是想抓楚玲,但沒抓到,因此就想來抓三嬸。 這樣的話,來的肯定不止他一個人。 “祖父不都說了,是關(guān)于你三叔的事。”楚戰(zhàn)面不改色。 “必須要親自告訴三嬸?”楚蘭月問道。 “當(dāng)然?!?/br> 楚蘭月低眸思索了一下,說道:“好,我去把三嬸給你帶來?!?/br> 楚戰(zhàn)心中暗笑,就知道搬出她母親,她絕對會妥協(xié)。 可他還沒高興多久,卻見楚蘭月轉(zhuǎn)身迅速逃走。 “抓住她?!背?zhàn)回過神來,一聲令下,四周迅速竄出三名黑衣人圍住了楚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