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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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來都來了……沈小甜的思維跟著他的話去轉(zhuǎn),漸漸擺脫了剛剛難言的辛酸和難過。 其實拿冠軍也并不是一帆風(fēng)順的,一個年輕人憑著自己一腔孤勇打亂了多少人的算盤?本來搭建好為那名廚進一步揚名的平臺成了讓對方公司丟人現(xiàn)眼的現(xiàn)場, 別人又怎么能讓他好過呢? 決賽現(xiàn)場,有人提出來陸辛并不具備參賽資格,因為他在合意居并沒有勞動合同。 這還真是個漏洞。 差一點兒,陸辛就被逼退場了,這時,主辦方之一的金泰就站了出來。 “金泰的楊老板這人兒還很有意思, 他說參賽資格不重要,重點是他們這個比賽不能讓一個心有俠氣兒的年輕人倒在最后一步上, 所以, 我就成了他們金泰的餐飲總監(jiān)?!?/br> 檳榔花豬骨湯端上來了, 沈小甜主動給陸辛盛了一碗, 野廚子笑著捧著湯, 臉上一點兒陰沉也沒有。 “現(xiàn)在想想,我覺得金泰老板還真會做生意,我還可以接著到處跑,他呢, 給我點兒工資,我就得一年四季給金泰家名下的私廚審菜單子, 還一審得審十年。” 十年的賣身契! 陸辛對著沈小甜眨眨眼。 沈小甜心里泛起的酸和疼都被他給眨沒了,只能說:“喝湯喝湯,后來呢?” 陸辛喝了口湯,接著說:“小馨考上了大學(xué),找了個律師起訴她爹,說他多年來沒有盡到撫養(yǎng)義務(wù),挖了一筆錢出來,夠她這些年讀書的了,我呢,在上海呆了幾個月,就又跑了。也就每年回去幾次,來回還讓金泰給我報銷點兒路費,名頭兒聽著是不錯,其實也就那樣兒,我還是個野廚子?!?/br> “嗯,野廚子?!?/br> “咔噠”兩個人的湯碗輕碰了一下。 算是沈小甜敬她家這個生了副俠肝義膽的野廚子,也是陸辛敬自己流離中不失本心的年少歲月。 陸辛的湯剛進嘴,沈小甜突然又說:“你只有這一個職位么?” “噗?!?/br> 野廚子一歪身子,湯被他噴在了地上。 “也不是……”他老老實實,規(guī)規(guī)矩矩,左右兩只手各出了一根手指夾住那湯碗,放在了他的身前,一副自己坦白的樣子。 沈小甜吃了一口滑膩中透著濃香,濃香里夾著清甜,清甜中含著椰子味兒的椰香雞油芋頭飯,說: “那你今天打算交代幾個?” “嗯……就先一個?”陸辛說,“其他都是我吃出來的,我舌頭好用,人家非要我?guī)忘c兒忙,拿個名頭留我,我也沒干別的,真的?!?/br> 沈小甜看起來很勉強地答應(yīng)了他。 這家店做的最好吃的就是這個椰香雞油芋頭飯,檳榔豬骨湯只能說是不錯,抱羅粉就……不過沈小甜也沒吃過正宗的抱羅粉,她覺得湯味兒有點鮮甜,和她平常吃的粉很不一樣。 來的時候兩個人是一前一后來的,離開餐廳是手拉著手走的。 廣州被稱為花城,一年到頭總是有花盛開的,這時候當(dāng)家的正是粉色的異木棉,走在路邊都能看見熱鬧的花樹在人們的頭頂燦爛著。 好吧,準確地說是沈小甜的頭頂,陸辛還是要避過這些花枝的。 轉(zhuǎn)過一條小巷子,他們有人推著小車賣著一捧一捧的的花,大部分都是常見的菊花、百合,小小的白茉莉和蝴蝶似的姜花,倒是讓陸辛這個北方人覺得有些稀罕。 于是他一樣買了一束,都給了沈小甜。 “你送我花還一次送兩束?。俊?/br> “我覺得都好看,那就都給你唄?!?/br> 沈小甜一手還拿著文件袋呢,陸辛抽走了文件袋,把兩束花塞在了她的懷里。 “陸辛?!笨粗懶聊弥莻€文件袋,沈小甜叫了他一聲。 “怎么了?” “我就是覺得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迸踔?,沈小甜的笑容很燦爛。 剛剛那一瞬間,沈小甜問自己,如果沒有遇到陸辛,現(xiàn)在的自己會是什么樣子呢? 知道自己交往了多年的男朋友從一開始對自己就處心積慮,謊言與背叛貫穿了她自以為的這許多年,她會做什么? 她會憤怒,會郁郁不平,她的腦袋里會裝滿了自己過去那些被辜負了的付出,甚至?xí)胍幌б磺写鷥r也要讓姜宏遠下地獄。 世界上再美味的食物也不能讓她從這個漩渦中脫身,走在這個街頭,她不會看見諸般的美麗。 可她遇見了陸辛。 痛苦的根源被拿開,她擁抱的是花。 茉莉與姜花都是香的,醇、醛、酮、酯構(gòu)筑著馥郁馨甜,就像現(xiàn)在的她。 “你說,我抱了這么久的花,是不是也香香的?” 酒店房間門口,她問道。 男人微微傾身,深吸了一口氣,剛要點頭就愣住了。 “是不是很香。” 女孩兒問他。 柔軟的觸感在嘴唇上一觸即分,是甜的,是香的,是驚雷,劈在了陸辛的后腦勺上。 他呆了一下,用力抱住了沈小甜。 “沒聞到,沒嘗出來?!?/br> 花束背在身后,沈小甜的臉上帶著笑,又輕輕親了一下。 “真香?!?/br> 男人這么說。 下午時分,酒店里的走廊里空蕩蕩,他的兩只手拍在墻壁上,中間圍著他帶著花香的珍寶。 窗外的陽光進來貼在墻壁上。 嘴唇貼在另一個的嘴唇上。 野廚子的額頭貼在他家小甜兒老師的額頭上。 “這下我連做夢都能聞著這香?!?/br> 看著沈小甜微紅的臉頰陸辛笑著,他的呼吸還急促著,嘴總是想再去追著什么。 是帶著香氣的唇,是他捧在手里心上的花。 “那挺好?!鄙蛐√鸬拇浇锹鲂?。 陸辛手里的文件袋不知道什么時候滑落到了地上,不過也沒人在意了。 …… 沈小甜還想再看自己mama幾次,陸辛自然贊同,他表示贊同的方式是又買了三身能讓他賣相更好的新衣服。 并且還是趁機修剪了自己的頭發(fā)。 看著他這樣,沈小甜在一邊兒站著,說:“我在想,你到底是在跟我談戀愛,還是跟我媽談戀愛?!?/br> 這話可嚴重了,野廚子說: “你看,我吧,最擅長的就是跟這些吃吃喝喝打交道,其次呢,是我這個人……”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脯, “你也說了么,我心腸兒好。這兩樣我都給你了,那就只剩皮相能表現(xiàn)一下了?!?/br> 沈小甜一時間不知道該笑他的臉皮越來越厚,還是該說他的詭辯能力真是越來越強了。 他的這份用心,自然不是白費的,第三次陪沈小甜從醫(yī)院里出來的時候,田心女士的秘書柳阿姨快步跟了出來。 “那個,陸……陸先生,您要是想讓田總喜歡你,你可不能只給自己買新衣服啊,哪有男朋友光給自己打扮的?” 陸辛:…… 沈小甜忍不住用兩只手捂住自己的臉,生怕笑到失態(tài)。 陸辛覺得自己委屈大了。 他不是不肯給沈小甜買衣服,可他那家小甜兒老師總是笑瞇瞇地說這次來廣州的開銷都是陸辛出的,她得把賬算清了才能再收他的禮物。 這他跟誰說理去? 除了抱著沈小甜默默委屈,也沒別的辦法了。 當(dāng)然,抱著抱著,他們就又親到一起去了。 田心女士對他們一直來看她倒是態(tài)度還好,只是偶爾會刺一句:“你怎么還不去拍視頻當(dāng)網(wǎng)紅?你守著你媽能干嘛?” 但是沈小甜不理她,她也就不會執(zhí)意趕人走了。 有一次,她支走了陸辛,對沈小甜說: “這次這個賣相還不錯,男的但凡皮相好一點兒都會有點兒自覺了不起,明天我就把我手下那些模特叫過來,你看看想讓誰陪你在廣州逛逛,你就選一個,讓他知道知道在我這兒賣相可是不值錢的。” 這可算了,課代表的心里可是容易泛酸的,沈小甜說: “他不是一定要顯擺自己長得好,就是怕您眼光高,覺得他配不上我?!?/br> “我是肯定看不上的?!碧镄呐空f,“以前的姜宏遠我也沒看上,是你非要找他,我也就不管了,反正你自己不吃虧,別人說破嘴皮子也沒用。這次也一樣,小甜,你可別又一頭扎進去……” 這話雖然不好聽,還是為了自己好,沈小甜只笑著說: “我覺得他挺好的?!?/br> 除了看田心女士,他們在廣州還是一如既往地找吃的。 陸辛對廣州不像其他地方混得熟透了,認識的廚子也寥寥,好在廣州這個地方想要找好吃的并不難,問問在這兒住了幾年的人,誰的心里都藏了三五個可以推薦別人去的好店。 就連柳阿姨都說她之前吃了一家小海鮮很不錯,是她當(dāng)?shù)氐呐笥褞サ摹?/br> 沈小甜和陸辛當(dāng)天晚上就決定去吃那家小海鮮。 那家店也是個排擋,卻跟柜子的那個排擋還不一樣,一個老舊的洗車場門口掛了個“譚仔海鮮”的招牌,走進去就看見一個挺大的棚子,海鮮都是用普通的塑料盆裝著,注氧器激出來的水流了一地,整個地方都像是剛洗完車了一樣。 花螺、花甲、大蟹、鮑魚……皮皮蝦在這兒就成了瀨尿蝦,推薦的做法是椒鹽,很像鯰魚的一種魚在這兒被叫鉗魚,店家熱情建議可以豆豉蒸一下,還有很多海鮮,從小吃海鮮的沈小甜都不太認識。 陸辛要了白灼花螺、豆豉蒸鉗魚、蒜蓉蒸元貝,和炒薄殼。 薄殼的樣子有些像是迷你的海虹,炒開了口兒就個個香甜,小小的一點兒,吃起來像是嗑瓜子。 除了這個之外,沈小甜也喜歡吃白灼花螺,鉗魚味道比想象中更入味,元貝也是個大鮮美,蒜末下面一整個貝rou能把嘴里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廣東的海鮮比起黃渤海的似乎少了那么一絲冷海水里特有的鮮,卻真的是個個都甜。 “我想好我這一期視頻是什么了。”沈小甜嗑著薄殼跟陸辛說。 “我可以做“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