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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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話是清榮郡主說出來的,楊槿琪就說了心里話:“一個(gè)人會(huì)活成什么樣子,哪里是注定的,不努力,什么都得不到?!北热纾裆颓笆赖拿\(yùn)就不一樣。 清榮郡主認(rèn)同的點(diǎn)頭:“可不是么,皇上若是沒有本事,也不會(huì)在諸多皇子中脫穎而出。” 說了幾句之后,楊槿琪看著清榮郡主,道:“你今日來找我可是有事?” 清榮郡主覷了楊槿琪一眼,繼續(xù)嗑著瓜子兒,說:“也沒什么事?!?/br> 楊槿琪笑著說:“你如今跟我怎么也客套起來了?咱們是什么交情,有話直說便是?!?/br> 清榮郡主放下手中的瓜子兒,抿了抿唇,說:“哎,我本不想開口。只想著來宮里一趟,回去就跟婆母說此事沒成。只是……哎?!?/br> 清榮郡主一連嘆了兩次氣。 楊槿琪琢磨了一下,問:“是最近整治吏部的事情,還是戶部貪腐案子?” 清榮郡主道:“最近求到你頭上的不少吧?” “戶部右侍郎?” “你可真是越來越聰明了,我還沒說,你就知道了?!?/br> “戶部右侍郎是你婆母的娘家表弟,最近皇上又在整治戶部,可不就碰巧猜對了么。不過,這位趙侍郎犯了什么事兒?你婆母又是什么意思?” “是這樣的,趙家表舅有個(gè)奶兄弟,之前一直在他們府上做管事??梢?yàn)槭帜_不干凈,被趙家表舅攆走了。可這位奶兄弟卻仗著他的勢在外做了不少壞事兒。如今皇上徹查貪腐一事,底下的人都趕緊去查了,可有那些想要立功之人見人就咬。這不,就順著那位奶兄兄,把趙家表舅給查出來了么。趙家表舅早就跟那位奶兄?jǐn)嗔送鶃?,都多少年沒見過了。而且,他收錢沒辦成事兒,還被人打殘了。可那些人不聽趙家表舅的解釋,應(yīng)是把這些事兒按在了他的頭上,直接把人關(guān)入了刑部大牢?!?/br> 楊槿琪聽后眉間微蹙,問:“確定趙侍郎不知情嗎?” 清榮郡主道:“這個(gè)我就不能保證了,我那表舅母前日去府上哭訴了,說是不知情。若只是表舅母如此說,我也沒信。但,昨日,我特意問過世子。世子說那位趙家表舅平日里確實(shí)是個(gè)老實(shí)的性子,也比較謹(jǐn)慎。說難聽點(diǎn)兒,甚至有些迂腐。要不然,憑著他的出身,也不至于如今還只是個(gè)侍郎。聽世子如此說,我這才給你遞了帖子?!?/br> 聽了這些,楊槿琪心中有數(shù)了。 福遠(yuǎn)侯府世子的為人以及辦事能力還是挺靠譜的,謝謙璟也在她面前稱贊過他。 不過,清榮郡主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情。 謝謙璟想要快速整頓官場是好事,只是,也要提防有人想要渾水摸魚,企圖把這一池渾水?dāng)嚨酶游蹪帷?/br> 今晚,她得提醒一下謝謙璟才是。 見楊槿琪沒說話,且,面容嚴(yán)肅,清榮郡主誤會(huì)了她的意思。 抿了抿唇,連忙說道:“你若是覺得為難,大可不必跟皇上說這些事情?!?/br> 楊槿琪回過神來,道:“不會(huì)?!?/br> 清榮郡主是她最好的朋友,往日清榮郡主幫過她多次。 既然這次是跟清榮郡主關(guān)系不太好的婆母托她辦的事,那么,不管趙侍郎是忠是jian,她都會(huì)在謝謙璟面前提一下。 怎么說,都不能讓清榮郡主在婆母面前難做。 不過,若福遠(yuǎn)侯夫人和趙侍郎夫人說的是假的,這事兒是趙侍郎干的話,她也不會(huì)跟謝謙璟求情就是了。 因?yàn)樗乐x謙璟最痛恨什么,也知道謝謙璟如今想做什么。 謝謙璟想做的事情,亦是她想做的,謝謙璟看不慣的,亦是她看不慣的。 她可以找機(jī)會(huì)在別處幫清榮郡主,比如,叫福遠(yuǎn)侯夫人的小女兒進(jìn)宮說話,給她臉面。 但,在原則性的事情面前,絕不會(huì)改變。 清榮郡主臉上露出來愧疚的神色,道:“哎,我今日就不該提此事。我明知皇上正努力肅清官場,也知道舅舅去求情都沒用,卻還求到了你的頭上,讓你為難?!?/br> 楊槿琪笑了笑,說:“真的不會(huì),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若是屬實(shí),反倒是幫了我,也幫了皇上。畢竟,皇上也不知道手底下竟然有人敢為了立功行如此之事?!?/br> 雖這話說得有理,但清榮郡主仍舊不信。 她覺得,自己的好友還是跟從前一樣,為她著想。 為了避免她心中不舒服,故意找借口安慰她。 “你不必如此寬慰我。我知道,這些年,你看似幸運(yùn),實(shí)則很難,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br> 楊槿琪正欲再解釋幾句,聽到清榮郡主這番話,卻突然愣住了。 而這時(shí),得了空的謝謙璟來到了鳳棲宮。 剛一進(jìn)正門,走了幾步,就發(fā)現(xiàn)了不同尋常之處。 看著院內(nèi)陌生的婢女,聽著里面陌生的聲音,便知有女客在。 略微一思索,抬手制止了欲行禮的宮人,便欲離開。 只是,還未轉(zhuǎn)身,便聽到了清榮郡主的話。 一時(shí)之間,停住了腳步。 “其實(shí),我一直不太明白,你為何對皇上這般小心翼翼?你剛嫁給他時(shí)我就發(fā)現(xiàn)了。若處在你如今的位置上,活得小心翼翼我還能理解,畢竟表哥成了皇上??赡菚r(shí)他不過是將軍府的庶子罷了,你可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女,你怕他作甚?你往日的驕傲呢,你往日的威風(fēng)呢?怎么一下子全都不見了?將軍夫人那種人,侯府隨便就能處理她,可侯府那邊卻毫無動(dòng)靜。一開始,我也以為你被你父親棄了,后來發(fā)現(xiàn),并非是你父母不喜你,而是你壓根兒沒跟侯夫人說吧?再到后來,你對皇上就越發(fā)小心翼翼了。我看你對旁人也不這樣啊,在別人面前你挺厲害的,怎么就是對他一個(gè)人這樣。你也就是在圍場回來之后好了一些。我還當(dāng)你終于想通了,可沒想到,過了些時(shí)日,你又這般了。這些事情,憋在我心頭多年了,我從始至終都沒想明白。” 如今已是六七月,天正熱著。 可,即便如此,謝謙璟依舊覺得渾身發(fā)冷。 清榮郡主的話,是他一直察覺到卻從未敢細(xì)細(xì)探究過的事情。 他也很想知道,媳婦兒到底為何對他如此。 楊槿琪一直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不會(huì)被人發(fā)現(xiàn)。 沒想到,清榮郡主表面不說,卻把什么都看在了眼里。 只是,她的秘密,不能說給任何人聽。 想到這里,楊槿琪收拾好心情,臉上重新露出來一絲笑容,說:“哪有你說得這樣,我那是因?yàn)橄矚g他。自然,對他更加照顧,對他小心翼翼,對他跟對旁人不同。” 雖然心中依舊有些困惑,可聽了媳婦兒這話,謝謙璟覺得渾身舒坦。 接著,他就聽到清榮郡主又說道:“騙人。你當(dāng)我不知道喜歡一個(gè)人會(huì)是什么樣子嗎?你那哪里是喜歡,分明是害怕。槿琪,你到底在怕什么?他是皇子如何,是皇上又如何,你為何會(huì)如此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