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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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種劈腿的人渣敗類,當(dāng)然要有多遠(yuǎn)就躲多遠(yuǎn)!幸虧他們在見家長之前分手了,否則還要留著談婚論嫁嗎? 孟雨繁越發(fā)慶幸自己沒有去上于淮波的課,否則聽他多說兩句話,自己都要倒胃口的吐出來了。 …… 這天訓(xùn)練結(jié)束,隊員們背起書包,踏著上墳一樣的沉重步伐,走向了圖書館。下周末就是四級考試的時間了,每個人都如臨大敵,簡直比上場比賽還要緊張。 畢竟,打比賽不可能場場都輸球,但是考四級卻可能次次不過線啊! 就拿孟雨繁來說吧,他從大一開始報名考四級,到現(xiàn)在研一了,連續(xù)考了八次,沒有一次通過…… 幸虧他心理素質(zhì)好,若是換成別人,肯定要被四級考試嚇出心理陰影來。 “繁子,下周就要考試了,你真的不去圖書館嗎?”隊長劉方舟關(guān)切地說,“今天于老師也會去,為大家答疑?!?/br> “不去?!泵嫌攴惫麛嗑芙^。 他才不要浪費(fèi)時間聽于淮波講課呢,有這個時間,還不如讓笑笑姐多教他幾個姿勢……不對,知識呢! 大家一邊聊著天,一邊走出了室內(nèi)籃球館,其他人組團(tuán)往圖書館去了,只有孟雨繁脫離了隊伍,向著校外走去。 華城大學(xué)占地面的很大,學(xué)校大門和圖書館在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如果沒有自行車,光憑兩條腿走路,至少要走二十分鐘才行。 籃球館位于這兩點之間,一想到笑笑姐就在大門外等他,男孩走路的速度越來越快,他真恨不得自己可以飛起來,能夠一下就出現(xiàn)在楊笑的面前。 眼看再過一個路口就要到學(xué)校大門了,一道突兀的男聲忽然在他身后響起。 “孟雨繁同學(xué)!你走慢些!” 孟雨繁腳步一頓,轉(zhuǎn)身看去,而當(dāng)他看清站叫住自己的人究竟是誰后,他真恨不得裝作沒聽見,直接離開才好。 “孟雨繁,我剛剛叫了你好幾遍,你走得也太快了?!庇诨床獯跤醯刳s了上來,這才幾步路的功夫,他的額頭就滲出來一層薄汗,外套亂糟糟地飛著,金邊眼鏡順著鼻梁往下滑,他趕忙托住。 男孩低頭俯視他,強(qiáng)壓住心底的不耐煩,問:“于老師,您有什么事嗎?” “也沒什么大事?!庇诨床ㄑb模作樣地說,“剛好在校門口遇到你了,就想和你聊聊英語考級的事情。” ……這未免也太剛好了吧? 校門口和圖書館相隔十萬八千里,孟雨繁真不明白他為什么能在這里偶遇自己。 男孩懶得同他虛與委蛇,語速飛快地扔下一串話:“謝謝您的關(guān)心,我有在準(zhǔn)備四級考試,這次肯定能考過。麻煩您讓一讓,我朋友還在學(xué)校門口等我,我先走了?!?/br> “等……”于淮波被他的不按常理出牌驚到了。 孟雨繁怎么可能等他,立刻邁開兩條長腿,快步走出了于淮波的視線。 正如往常的每一天一樣,楊笑的車子就停在路邊等他。 見男孩跳上車,楊笑放下手機(jī),同他打招呼:“今天還挺準(zhǔn)時嘛?!?/br> “笑笑姐,先別說話了,趕快開車!” 孟雨繁迅速拉上保險帶,一臉緊張地望著反光鏡,簡直像是在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的特工一樣。 楊笑一頭霧水:“怎么了?這么著急?”說話的同時,她啟動車子,拐出了停車位。 “我在躲人?!泵嫌攴睈灺暤?,“出校門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特別討厭的老師?!?/br> “噗……”楊笑沒想到是這個理由,“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跟個孩子似得,居然厭學(xué)?” “我厭不厭學(xué),和老師有關(guān)!”孟雨繁認(rèn)真地說,“要是你教我,我學(xué)一輩子都可以,但是讓那種人教我,我聽他說一個字都惡心。” “‘那種人’?” “……別讓我復(fù)述他的‘豐功偉績’了?!泵嫌攴眳拹褐翗O,“那種賤人,會有天收的!” 車廂里的兩人并不知道,當(dāng)他們駕車離開后,華城大學(xué)的校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行色匆匆的身影。 于淮波皺眉看著那輛駛?cè)サ膕uv,低聲道:“看來徐冬沒有騙我,孟雨繁確實和楊笑沒關(guān)系?!?/br> 那天,他拿著視頻短片去給徐冬看,問他視頻里的人究竟是不是孟雨繁。 徐冬說不是。 可于淮波生性多疑,并沒有相信徐冬的話。他經(jīng)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孟雨繁每天晚上都會走出校門和人私會,于是他今天偷偷尾隨他到了校門口,親眼見到他上了一輛陌生的suv……他知道,楊笑的車是一輛剛買了半年的紅色小別克,而且楊笑曾經(jīng)說過,她很討厭suv這種又大又笨的車。 綜上所述,開車的人一定不是楊笑,那個視頻里的人也不是孟雨繁。 于淮波在心里為自己卓越的推理能力點個贊,他終于放下心來,整整衣服,施施然地離開了。 …… 車內(nèi),孟雨繁和楊笑同時打了聲噴嚏。 楊笑揉揉鼻子,把車廂暖氣又調(diào)高了幾度。 她問:“你今天有沒有乖乖做題?下星期就要考試了?!?/br> “當(dāng)然有,我把題都帶著了,笑笑姐你要看嗎?”孟雨繁立刻邀功。 “不用了,你最近一直學(xué)得很踏實,我相信你下周的考試肯定沒問題?!睏钚σ贿呴_車一邊說,“今天叫你出來,是看你這半個月繃的太緊,讓你放松放松?!?/br> “放松?”孟雨繁猛搖尾巴,“怎么放松?是昨天那樣放松嗎?還是、還是像上周那樣在浴室里放松?笑笑姐,其實我一直想試試在落地窗前……” 開過葷的男孩正是最饞rou的時候,隨便一句話就能引發(fā)他的無限遐想。 “你給我閉嘴!”楊笑先是提高聲音,面紅耳赤地叫停了他的旖旎幻想,又輕聲埋怨了一句,“……誰教你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話說的,也太賊喊捉賊了。 楊笑趕快把話題拽回來:“今天晚上糖糖請客,你給我管住嘴,不要給她提供任何可以寫進(jìn)小說里的素材,聽到?jīng)]有?” “咦?唐姐真的開始當(dāng)全職作家了?” “是啊,她現(xiàn)在這篇文寫的特別順手,聽說數(shù)據(jù)很好,收益不錯?!睏钚卮穑八_心的不得了,所以才說要請咱們吃粵菜?!?/br> “那她寫的小說叫什么名字?”孟雨繁問,“你mama上周還和我說,退休之后好無聊,每天只能刷微信看小說,我可以把唐姐的小說推薦給阿姨看啊。” “我也不知道她的小說叫什么……”楊笑突然反應(yīng)過來:“……等等,你什么時候和我媽關(guān)系這么好了?我都不知道我媽會看網(wǎng)絡(luò)小說!” 孟雨繁沒回答,在心里默默想:我這是曲線救國,走群眾路線——當(dāng)然要先搞定丈母娘,才能搞定笑笑姐啊。 …… 唐舒格請客的地方是一家粵菜館,當(dāng)楊笑順著導(dǎo)航開過去后,才發(fā)現(xiàn)這家粵菜館門口掛著米其林標(biāo)志!再一看網(wǎng)上的食客點評,得知這家店居然要提前半個月預(yù)定,位置非常緊俏。 楊笑本以為他們今天只是來吃頓便飯,哪想到這頓便飯居然價值不菲,甚至比唐舒格生日那天吃的龍蝦自助餐還要昂貴! 楊笑不是沒吃過這么貴的餐廳,但她實在不想讓閨蜜破費(fèi),她翻了翻菜單,立刻咂舌的合上了。 “糖糖,你就算請客,也沒必要這么費(fèi)錢啊?!睏钚π÷暤溃霸蹅兂梅?wù)員不注意,偷偷溜走吧,怎么樣?我看隔壁就是一家火鍋店,等位的人也不多,人均只要八十。” 唐舒格趕忙按住她:“不走不走,龍蝦餐都吃得起,米其林有什么吃不起的!” 孟雨繁也站在楊笑那一隊:“上次是你過生日,偶爾破費(fèi)一次不算什么,而且那是自助,完全可以吃回本。可這家米其林價格又貴菜量又少,咱們?nèi)齻€人沒有兩千塊錢,肯定出不去的!” “沒關(guān)系!既然我說請客,你們就不用怕吃垮我啦?!碧剖娓窈罋獾匾凰κ?,“我這篇文這么成功,離不開你們的幫助~待我走上人生巔峰,軍功章上肯定會有你們的名字的!” “……糖糖,我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頭?!睏钚退隽耸畮啄甑拈|蜜,自認(rèn)為這世上除了唐爸唐媽外,最了解她的人就是自己了,她狐疑地看著她,試探著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瞞著我們?” 唐舒格心里有鬼,被她一詐,立刻磕巴起來:“我,我哪有什么事情瞞著你們啊。我只是單純想表達(dá)一下感謝,如果不是你們當(dāng)初勸我當(dāng)全職作家,我就不會……” 楊笑一字一頓道:“唐舒格,你敢不敢發(fā)誓,如果你說一句謊,你愛豆明天就和緋聞對象官宣,奉子成婚,空降熱搜!” 唐舒格渾身一抖,驚慌失措地看向孟雨繁,小聲問:“大孟,你犯錯的時候,她也這么可怕嗎?” 孟雨繁動作微小的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的眼神。 “……”唐舒格又是一抖,訕訕道,“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我好想還沒告訴過你們我這篇小說是什么題材?!?/br> 于是,唐舒格老老實實的、規(guī)規(guī)矩矩的、低聲下氣的,把她新文的劇情復(fù)述了一遍。 楊笑:“……” 孟雨繁:“……” 唐舒格眨巴眨巴眼睛,小聲問:“你們喜歡這個故事嗎?” 唐舒格這篇小說90%都是獨(dú)立原創(chuàng)的故事,可是“出租男友”這個設(shè)定,卻脫胎于楊笑的真實經(jīng)歷。雖然之前唐舒格也用她做原型寫過小說,但那時候她是霸道郡主、霸道嫡女、霸道女將軍,就算同名同姓,楊笑只會覺得有趣,不會有任何代入感。 可是這次不一樣,這個由“出租男友”而起的故事切實地發(fā)生在了楊笑身上,而且文中的男女主人公最終成為了一對眷侶,走入了婚姻的殿堂;但是反觀她和孟雨繁的關(guān)系,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一個定論。 出租男友公司倒閉了,可他們之間的合約,卻莫名其妙的延續(xù)下去,而且一次又一次的跨過了界限?,F(xiàn)在的他們,完全是靠一種奇怪的“默契”在維系著。 他們也會像小說主人公那樣,最終走到一起嗎……? 這個問題,楊笑拒絕思考。 她下意識地看向了身旁的孟雨繁,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孟雨繁目光灼灼,也在盯著她。 男孩眼神里有什么東西在涌動,仿佛那里面蘊(yùn)含著的情感,下一秒就要噴涌而出了。 那樣純粹炙熱的目光,楊笑根本無法招架。 “……我失陪一下?!痹捯粑绰洌瑮钚σ呀?jīng)放下餐具,逃避似得離開了餐桌,看方向,她并沒有去洗手間,而是去庭院里透氣。 男孩望著她倉皇離開的背影,一陣落寞混雜著失望,攀上了他的眉間。 唐舒格尷尬地坐在桌旁,覺得她就不該突發(fā)奇想請客吃飯! 她都替閨蜜感到著急,看看小狼狗這表情,簡直像是被主人遺棄了一樣。 可她畢竟是外人,感情這種事,盤觀者再清,也不能貿(mào)然插手,否則肯定會造成反效果。 “那個,大孟啊,笑笑她……”遲疑良久,唐舒格還是沒忍住替閨蜜說話,“……她以前真的不是這樣的。我和她認(rèn)識這么多年,她一直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孩子。喜歡,就直接說喜歡;討厭,就直接說討厭;可是她畢業(yè)之后接連經(jīng)歷了兩段失敗的感情。就這么打個比方吧——” 唐舒格把水杯挪到面前,右手兩根手指像是小人一樣交替走路:“這是一片湖,看著很光鮮,其實底下都是爛泥。她沒做好準(zhǔn)備,就跳進(jìn)了湖里。這可怕嗎?對于其他人來說,當(dāng)然可怕,但她是楊笑,她用盡了力氣,很堅強(qiáng)的從這片爛泥里爬出來了。” 唐舒格又挪過來第二個水杯:“她想,我陷進(jìn)過一次,一定不能再犯錯了。所以之后的路,她走的小心翼翼,避開了所有陷阱。她又遇到了第二個人,她考察了他的方方面面,終于決定再給自己一次機(jī)會,再跳進(jìn)這片湖里——結(jié)果這片湖下,是更深的爛泥?!?/br> 比溺水更可怕的,是當(dāng)你認(rèn)為自己不會再溺水時,在最猝不及防的時刻溺水第二次。 唐舒格看了孟雨繁一眼,意有所指道:“現(xiàn)在,她遇到第三片湖了,這片湖更美,更寬廣,更溫柔,遠(yuǎn)比她之前見過的湖更好——可是她現(xiàn)在不敢游泳了?!?/br> 楊笑可以在湖邊戲水,但是她不敢再放任自己潛進(jìn)湖底。 因為她怕這一次,她再也浮不上來了。 孟雨繁嘴唇動了動,眼神里的失落逐漸褪去,只剩下了滿滿的疼惜。 如果可以的話,他愿意敞開懷抱,讓他的女孩在他的臂彎里游一輩子。 他聲音沙?。骸疤平悖隳芙o我詳細(xì)講講,她上一個男朋友的事情嗎?” “咦?你沒有問過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