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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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兩人密謀了半天,終于從餐桌底下鉆出來了。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唐舒格面前的龍蝦殼已經(jīng)堆成小山了,她重新又拿了一盤,啃的專心致志,心無旁騖。 沒過多久,餐廳大堂經(jīng)理走過來,態(tài)度和善地說:“小姐,今天是您的生日,本餐廳特別送上一份生日面,請問您喜歡吃哪種面呢?面條的粗細(xì)、軟硬都可以和我們說。” 唐舒格這才放下手里的龍蝦鉗子,慢悠悠說:“我想吃扯面,海o撈那種,你們能做嗎?” “呃……”大堂經(jīng)理為難地說,“這個真的沒有?!?/br> “今天是我的生日呀,小哥哥,幫幫忙嘛~~” 要說唐舒格也是個小美女,圓圓的小臉,水汪汪的大眼,今天為了過生日,她還特地打扮了一番。白色的寬松款毛衣更為她增添了幾分軟萌感,她一撒嬌,大堂經(jīng)理就舉手投降了。 “……其實我們后廚,確實有個從海o撈跳槽來的員工?!贝筇媒?jīng)理想了想,“不過海o撈的扯面用的是特殊揉制的面胚,我們現(xiàn)在準(zhǔn)備不出來那種面,我讓他暫時拿別的代替,可以嗎?” 唐舒格自然說愿意。 很快,那位號稱從海o撈跳槽來的員工,帶著他的“扯面”登場了…… 只不過,他手里拿著的不是面胚,而是一段……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長的白色衛(wèi)生紙。 卷紙飛舞,甚至還從楊笑和孟雨繁的眼前飛過。 楊笑:“……” 孟雨繁:“……” 這“扯面”,還真夠“扯”的。 唐舒格驚喜地說:“我也要試試!”她起身,從服務(wù)員手里接過那條細(xì)細(xì)長長的衛(wèi)生紙,開始一板一眼的學(xué)習(xí)起來。白紙飛舞,唐舒格手臂掄圓,玩得不亦樂乎。她甚至讓孟雨繁為她錄像,說要發(fā)到朋友圈里。 孟雨繁負(fù)責(zé)錄像,楊笑負(fù)責(zé)鼓掌,兩人把她當(dāng)成了幼兒園小朋友在哄。 楊笑一邊鼓掌,一邊貼到孟雨繁身邊,小聲道:“她看樣子病得不輕,我一會兒就要下手了?!?/br> “好。”孟雨繁也小聲說,“我給你助攻?!?/br> 唐舒格玩夠了,汗津津地回到了座位上。她低頭看看兩大盤子的龍蝦殼,說:“又吃完了,我再去拿點?!?/br> 她今天足足吃了六只龍蝦了!食量遠(yuǎn)超平常時的她,可她卻像是不知饑飽一樣。 楊笑生怕她再吃下去,吃出病來,忙說:“糖糖,剛剛雨繁和我說,他查了下自己的銀行卡,發(fā)現(xiàn)他的工資,你們公司一直沒給他打。” 孟雨繁:“?。俊?/br> 楊笑在桌底下猛踹了他一腳。 孟雨繁立刻改口:“哦,對對對!對,我一直沒收到工資!”他演技拙劣,“我好著急啊,這可是我的血汗錢??!” 楊笑同他一唱一和:“也不知道這錢能不能要回來啊?!?/br> 孟雨繁:“我好苦啊,我連生活費都沒有了,嗚嗚嗚嗚嗚?!?/br> 楊笑:“……”她小聲提醒,“戲有點演過了?!?/br> 好在唐舒格沒發(fā)現(xiàn)他們串通一氣,她呆呆盯著自己盤中的龍蝦殼,沉默很久,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她一拍桌子站起來,怒道:“垃圾老板不要臉!當(dāng)老板的,把所有錢都卷跑了,還勾搭自己公司的小狼狗??!她以為自己在做什么,回收報廢共享單車嗎??。?!骯臟??!” 她大手一揮:“別吃了,走走走!孟雨繁,你也是受害人,咱組團要工資去?。。。?!” 楊笑長舒一口氣,心想,糖糖終于恢復(fù)正常了…… …… 他們離開餐廳后,立刻驅(qū)車飛馳向云共享男友公司。 唐舒格的公司位于創(chuàng)業(yè)園區(qū),密密麻麻不知擠下了多少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幾乎每天都有新公司剪裁開業(yè),或者是支撐不下去黯然摘牌。 每隔一陣子,都會有人舉著條幅來討薪,這種場面社畜們都見怪不怪——畢竟,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聽起來洋氣,本質(zhì)上他們只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民工罷了。 云共享男友公司租下了四分之一層的辦公樓,員工有四十多名,分成客服部、市場商務(wù)部、研發(fā)部等等幾個執(zhí)行部門。唐舒格就是市場商務(wù)部的,每天不是在跪資源,就是在跪資源的路上。 結(jié)果呢,跪來跪去,公司都給跪沒了! 她留在公司的辦公電腦里,還有她剛剛確定下來的資源排期,可是再也用不上了。 公司里亂成一片,滿地都是垃圾,不少人正在往外搬東西。而且他們搬的都不是自己的私人用品,而是公司的電腦、打印機、桌子椅子等等辦公用品,甚至還有人找了個推車,把公司的發(fā)財樹都扛走了。 “舒格,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呀!”一位女同事停在他們面前,聽聲音就是剛剛給她打電話的人,“警察錄完筆錄,都走了!”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唐舒格茫然問。 “還能干什么,搬點東西回家,減少個人損失唄!”女同事氣惱道,“咱公司一直是壓一個月工資發(fā)的,加上這個月,整整兩個月工資!老板現(xiàn)在卷款潛逃了,沒辦法,大家只能把公司里的東西分了!” 他們這樣子,實在像是電視劇里,權(quán)貴人家失勢后,仆人們搬東西瘋跑的樣子。 她好奇地看著唐舒格身旁的楊笑和孟雨繁,問:“這是你朋友?” 唐舒格點點頭,先介紹楊笑:“這是我閨蜜,現(xiàn)在和我合住?!彼种赶蛎嫌攴保斑@是咱公司簽約的男朋友,他的勞務(wù)費,公司一直沒打款。” “這事我可不清楚!”女同事當(dāng)即變了臉色,像是生怕被他們纏上一樣,“老板跑了,勞務(wù)費的事情和我們無關(guān)?!?/br> 說完,她趕快腳底抹油,推著發(fā)財樹溜走了。 不過在離開前,她好心叮囑唐舒格:“屋里都快被大家搬空了,你也別愣著了,趕快挑點值錢的東西走吧!” 唐舒格:“……” 楊笑:“……” 孟雨繁:“……” 可是話雖這么說,但他們公司哪還有什么值錢東西啊? 桌子、椅子全被搬空了,就連柜子里的勞保用品都沒了。除了地上的兩個垃圾箱,就剩下窗臺上兩盆已經(jīng)蔫了的吊蘭了。 唐舒格呆呆地望著空蕩蕩的辦公室,就在上周,她還在這里和同事們聊天談笑,還在和合作商討論下個季度的工作事宜,還在向老板匯報工作進展…… 而現(xiàn)在,這里只剩下滿地狼藉了。 她宛如幽魂一樣向著公司深處走去。 為什么偏偏是她呢,為什么偏偏是今天呢? 她畢業(yè)之后換過這么多工作,每個公司都干不長,可這是頭一次,她在生日當(dāng)天失業(yè)的呀!! 楊笑和孟雨繁怕她出事,一臉緊張地跟著她。她走得快,他們就走得快;她走得慢,他們就走得慢。 就這樣一步步的,他們走到了老板辦公室門口,門外的墻上,還貼著“月度之星”的表彰黑板,唐舒格的照片貼在了“鼓勵獎”那一欄。她告訴楊笑,這個月度之星的表彰人人有份,她的照片都在上面掛了好幾個月了。 “糖糖……”楊笑擔(dān)心極了。唐舒格雖然是個樂天派,但不代表她永遠(yuǎn)大大咧咧不知愁啊。 唐舒格如夢游一般推開了老板辦公室的大門,而門內(nèi)與外面一樣,所有東西都被搬空了,地毯上的壓痕證明,就在不久之前,這里還放著一張老板桌和老板椅。 墻上掛著一副狂放的毛筆字,楊笑辨認(rèn)許久,才發(fā)現(xiàn)上面寫的是——“出任ceo!包養(yǎng)小狼狗!” ……必須承認(rèn),這位捐款潛逃的老板,還真做到了。 三人靜默地站在老板辦公室內(nèi),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屋內(nèi)突然傳來了一陣極為詭異的聲音——像是有誰在用指甲,抓撓木板!??! 一瞬間,楊笑身上的雞皮疙瘩唰一下就起來了。 唐舒格嗷一嗓子就叫出來了:“什、什么聲音!” 像是在回應(yīng)她一樣,那陣指甲撓門的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響、越來越……………… 關(guān)鍵時刻,孟雨繁挺身而出,他立刻擋在兩位女孩面前,把她們護在了自己身后。 “別害怕?!蹦泻⒊谅暤?,“我來保護你們?!?/br> 唐舒格瑟瑟發(fā)抖,幾乎要把整個腦袋都扎在楊笑懷里。楊笑一手摟著她,一手抓著孟雨繁的衣角,三人緊緊靠在一起。 屋里空蕩蕩,孟雨繁連個趁手的武器都找不到,只能赤手空拳護在胸前。 他的眼睛在屋里每個角落逐一看過,最終落在了一扇柜子上。 那是非常常見的陳列柜,上面三層是百寶格,下面是一對雙開門的柜子??臻g不算大,從外面看去,里面應(yīng)該不足以藏人。 指甲撓門的聲音更大了…… 孟雨繁眉頭微皺,小心向著那個方向邁出了一步,然后伸出手,準(zhǔn)備打開柜門。 楊笑也被嚇到了,她緊緊抓住孟雨繁的衣角,不住說:“別去、你別過去,咱們還是走吧?!?/br> 唐舒格哇哇大叫:“孟雨繁!你知不知道像你這樣好奇心重的肌rou型男,在恐怖片里都會是第一個死的?。。。?!” 可孟雨繁卻沒有聽她們的勸告,大掌緩緩貼上柜子把手,然后猛的一拉—— ——只見一只金色的毛茸茸的大家伙從柜子里竄了出來,搖頭擺尾直接沖進了孟雨繁的懷抱??! 沒錯,柜子里藏著的居然是一只漂亮的大金毛!而剛剛指甲撓門的聲音,也是它搞出來的烏龍。 狗狗一身長毛飄蕩,顏色濃郁的簡直像是揉起來的一團太陽光。因為貪玩鉆進了柜子里,它身上蹭了不少灰,可即使這樣,也不能掩蓋它的帥氣瀟灑。 楊笑頭一次知道,原來一只狗也能用“英俊”這個詞來形容。 可是老板辦公室的柜子里,怎么會有一只金毛? “大圣,是你嗎?”孟雨繁驚喜地?fù)蠐纤南掳停瑩Q來了金毛犬熱情奔放的扭尾舞。 唐舒格也不害怕了,立刻湊過去,左看右看,說:“確實是大圣誒!我以為老板會把它帶走呢!” 楊笑暈乎乎的:“大圣?你們都認(rèn)識這只狗?” 唐舒格忙道:“笑笑,你忘了?我和你說過的,我們公司除了出租男友以外,還開展了各種場景疊加套餐??梢运湍滩?、送玫瑰,還能帶著狗去接你下班——喏,這就是我說過的那個指名率no1的金毛犬?!?/br> 楊笑隱約想起來,確實聽唐舒格提過這件事。 當(dāng)初,劉悅月討薪時,就是定了孟雨繁 大圣的疊加套餐,要不然孟雨繁也不會認(rèn)識它。 楊笑看著這只熱情又聰明的英俊狗狗,由衷道:“這狗長得可真帥?!?/br> 它脖子上還有一只項圈,上面連著一個小領(lǐng)結(jié),非常紳士。 “那當(dāng)然!”唐舒格說,“大圣可是有血統(tǒng)證書的!老板總說,你別看只是一條狗,它至少值兩萬塊錢呢!——??!” 唐舒格的眼睛突然亮了。 她看看狗、看看楊笑,再看看狗、再看看楊笑。 她眼睛眨啊眨,拿出了今天對待餐廳經(jīng)理的楚楚可憐的眼神,瘋狂暗示起來:“笑笑,你看這只狗,像不像我被拖欠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