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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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mama提議:“我看,不如讓他去笑笑房間睡會兒吧?” 楊笑:“……” 拜托,他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就讓一個陌生男人睡在她床上? 她能倒扣他錢嗎??? 可是沒辦法,在父母面前,他們兩人是正在交往中的男女朋友,楊笑實在拿不出拒絕的理由。 無奈,楊笑只能一邊在心里碎碎念,一邊扶著孟雨繁走向自己的房間。 結(jié)果——只聽“嘭”一聲巨響,身高超限的男孩一頭撞在了臥室門框上。 孟雨繁委屈地嗷了一聲,本來就暈的大腦現(xiàn)在更成漿糊了…… 楊笑:“……” 楊mama心疼女婿,一聲尖叫:“楊笑!讓你照顧好小孟,你你你……” 楊笑自知理虧,趕忙連拉帶拽,把孟雨繁拖進了自己的臥室里,然后大門一關,把mama的嘮叨全部隔絕在了門外。 楊笑的臥室不大,但收拾的井井有條。楊笑七歲起就搬到了這里,這里幾乎有她的整個童年。 不過她上大學后就開始住校,工作后又和閨蜜合住,這間屋子就連她都很少回來了。 不過楊mama會定時幫她打掃房間,床單被罩剛換了新的,上面還有陽光的味道。 孟雨繁一進屋就倒在了床上。他太高了,若是豎著躺,一雙大腳就懸空露在外面。 楊笑嫌棄極了,推了推他,他便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躺成了一個對角線——好歹腳進去了。 因為醉酒,他滿臉通紅,但最紅的是額頭正中央,看來剛剛那一下撞得太嚴重了…… 楊笑盯著他額頭上門框的痕跡,難得升起了一陣愧疚之心。 這家伙個子雖然大,可其實還是個小朋友呢。 她把粉色小碎花薄被抖開,輕輕蓋在了他身上。 “就你這酒量,還陪酒呢?”她低聲道,“我看你還是陪奶吧?!?/br> 楊笑剛給傻狗蓋好被子,她的手機忽然響了。 屏幕上,唐舒格的頭像跳啊跳。 sugar糖:怎么這么長時間怎么都沒回話? sugar糖:沒出什么問題吧? sugar糖:見到人了嗎?你爸媽沒懷疑吧? 楊笑這才想起來,她忘了和閨蜜匯報事情進展了。 lol:見到了。 lol:一切都挺順利的。 lol:不過你怎么給我找了一個這么小的啊,見到的時候嚇了我一跳。 sugar糖:???! sugar糖:我靠,笑笑,你進展也太快了吧? sugar糖:有多???難道比你前男友還小?? 楊笑剛開始沒反應過來,過了好幾秒,才意識到唐舒格同志又在開黃腔了。 lol:我是說年紀小?。。。?/br> lol:年紀?。。。。。。?! sugar糖:哈哈哈哈哈,開個玩笑! sugar糖:[我是一只小貓咪,我年紀還小,什么也不知道].jpg lol:比我整整小了三歲,看著就挺年輕的。 lol:我媽還懷疑我來著,問我“你不是一直喜歡年紀大的嗎”,差點露餡。 sugar糖:沒辦法,你要的太急了。我找了半天,年齡合適的都被租出去了,就剩下他了。 楊笑想,敢情她租了一個尾貨啊。 sugar糖:對了對了,他長得怎么樣?帥不帥?? lol:app上沒照片嗎? sugar糖:有啊,可照片也有可能是照騙嘛。找個好的修圖師,八戒也能變彥祖。 lol:…… sugar糖:不過我看他身高寫的是一米九四,我就想那丑點也沒關系!反正他海拔那么高,離地面那么遠,你也看不清楚。 lol:[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jpg lol:[拜拜] 唐舒格好奇心重,前前后后打聽了半天兩人見家長的事兒。 楊笑懶得打字,干脆開了語音電話和她講。 在楊笑講到男孩貼在她耳邊說“陪岳父喝酒不收錢”時,唐舒格那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嘭咚”,像是有什么東西掉到地上了。 楊笑緊張道:“糖糖,怎么了?” “沒沒沒沒沒事?!碧剖娓窨鋸埖卣f,“就是這小狼狗太戳老娘萌點了!淦,害得我從床上摔下去了?!?/br> “……”楊笑無奈道,“你萌點什么做的,紙嗎?一戳就破?!?/br> 她又說:“你聲音小點,他在我身邊呢?!?/br> 唐舒格:“????” 楊笑:“他陪我爸喝酒,喝了幾杯就不行了,睡覺呢?!?/br> 唐舒格:“啊,你確定他睡著了?不會在裝睡偷偷聽咱們聊天吧?” 楊笑坐在床尾,側(cè)過頭看男孩。 只見孟雨繁雙眼閉著,臉上的酒紅還沒消下去,胸口有節(jié)奏的緩慢起伏著。他不知何時從平躺改成了側(cè)躺,明明身高都快兩米了,還像個小孩一樣跨著被子睡覺。最可惡的是,他那雙大掌里居然緊緊抓著一只兔子玩具——那可是楊笑小時候最喜歡的毛絨玩具,一直擺在床頭! 她平常摸它,都輕輕的摸,柔柔的摸。 而這個小混蛋,卻把它摟在懷里,擠在自己的胸肌下面,小兔子都要窒息了! 楊笑總不能袖手旁觀,立即起身去搶自己的小兔兔。 可這小混蛋睡的死沉,楊笑推了半天,也沒能從醉鬼手里把小兔子搶回來。 楊笑氣喘吁吁地坐在床尾,也想罵淦了。 楊笑跟唐舒格說:“他確實睡著了,不僅睡著了,小呼嚕都打起來了。” “那你還在等什么?”唐舒格興奮地說,“趁虛而入,淦他!” “……”楊笑頭疼,“瞎說什么,他還是個學生,在我眼里,這種沒出校門的小鬼,都是孩子?!?/br> “學生仔?那不更好嗎?” “……我報警了啊?!?/br> 唐舒格趕快對天發(fā)誓不再胡開玩笑。 兩個好閨蜜又聊了一會兒閑話,直到半小時后,孟雨繁迷迷糊糊轉(zhuǎn)醒了,她才掛斷電話。 孟雨繁睡蒙圈了,在床上滾了會兒,把楊笑的床單都滾亂了??刹还芩趺礉L,那只小兔子都被他夾在兩片胸肌之間,兔臉扭曲,一看就遭受了兔生不可承受的折磨。 楊笑沒好氣地說:“醒了?醒了那就趕快起來?!?/br> 孟雨繁暈乎乎的,閉著眼睛嘟囔道:“教練,教練,讓我再睡會兒。” 楊笑:“……” 孟雨繁不知夢到了什么,換了副語氣,委屈巴巴地說:“教練,我想打籃球?!?/br> 楊笑知道這句臺詞——鼎鼎大名的《灌籃高手》里的嘛。雖然她沒完整的看過這部漫畫,但也跟著唐舒格翻過幾眼。 楊笑有些想笑,忽然覺得他賴床也沒那么可惡了。 等到孟雨繁完全醒過來,時鐘上的分針又跨過了兩大格。 男孩茫然地坐在床邊,頭發(fā)亂蓬蓬的,神游天外。 楊笑去廚房給他拿了瓶冰可樂,往他臉上一貼,冰涼的鋁罐瞬間讓他清醒過來。 “笑……笑笑姐?!泵嫌攴睂擂蔚亟舆^了那瓶可樂。他手大,細長罐的可樂到了他手里,就像是迷你包裝一樣。 楊笑自己也拿了瓶可樂,坐在他身邊,問:“你以前是不是沒喝過酒?酒量不好就別硬撐。” “喝過。”孟雨繁小聲道,“不過喝的都是啤酒?!?/br> “啤酒那叫酒嗎?”楊笑不屑地說,“有味道的氣泡水罷了?!?/br> 孟雨繁震驚地看著她。 楊笑有個年輕時千杯不醉的爸爸,自然也繼承了爸爸的好酒量。尤其在電視臺那種地方,應酬是少不了的。她剛?cè)肱_的時候,有些不懷好意的人想要灌醉她,結(jié)果全被她喝趴到酒桌底下了。 楊笑見男孩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沒忍住又摸了摸他的頭,像是安慰一只沮喪的大狗。 男孩的頭發(fā)很短,毛茸茸的立在頭頂,發(fā)質(zhì)很硬,有些扎手。 說實話,孟雨繁和她的擇偶類型完全是南北兩個極端。楊笑喜歡腦袋里有“東西”的成熟男人——而籃球少年,明顯是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種族。 若是在路上相遇了,楊笑絕不可能多看孟雨繁一眼。 可是偏偏,兩個最不可能有交集的人,卻在這一天成為了恩愛眷侶。 楊笑看了看表,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三點多了。 她平靜地說:“快到時間了?!?/br> “啊?”孟雨繁茫然問,“什么時間?” 楊笑說:“灰姑娘的魔法時間?!?/br> “……”孟雨繁想起來了,她“租”了他四個小時——現(xiàn)在,魔法要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