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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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周身氣質(zhì)如冰山積雪,而那原本難以靠近的冷意,卻在看到為首的莊衍時消融。他仿佛是微微笑了,于是連手里的燈盞都為他的眼角染上了火光的溫暖。 這樣的意境,幾乎是一副不傳于世的水墨畫,只適合被擁有者小心仔細(xì)的藏在畫匣里,不輕易給任何人觀賞評議。 莊衍看著不遠(yuǎn)處站在佛寺大門外的池罔,他想,在接下來的漫長時光中,若是能和小池一起度過,那該是多么美好的永恒。 不再分離,不再錯過,剩下的每一個剎那,他們之間都只有幸福喜樂。 莊衍走了過去,接過池罔手里的燈,攬著他的腰,輕輕吻了吻他的發(fā),“夫人,讓你久等了……咱們終于能回家了?!?/br> 僧人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曾經(jīng)無比尊敬的“子安師兄”剛還俗就攜妻而去,一個個呆若木雞,懷疑僧生。 作者有話要說: 圍觀僧人收到了巨大的傷害,某些不愿透露姓名的、修行尚淺的僧人表示,若能找到這樣的“夫人”,他們也愿意接受犯戒受罰還俗娶妻的當(dāng)場一條龍服務(wù)。 第151章 番外:回家 池罔與莊衍在南邊即走即停的度過了三個月, 也沒做什么別的事,就是吃吃喝喝玩玩樂樂,過得十分悠閑。 在過去的七百年中,池罔有足夠的時間走遍大江南北, 但莊衍不一樣,他之前生在江北, 在成為過江北諸侯后有過一段位高權(quán)重的日子,讓他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沒有太多機會到南邊游玩。后來他進入無正號里的活動范圍也有限, 因此不像池罔,一直沒有在南邊走動過。 他倆人便就此機會,在南邊好好轉(zhuǎn)了一圈,他兩人如今無有牽掛, 人間行走都是一派風(fēng)輕云淡的瀟灑, 只可惜了一個被人遺忘的房流,從北邊追到西邊, 就是到處追不著, 只得在每一個與他們有過交集的人那里, 打聽并拼湊出池罔的信息。 沒人知道房流當(dāng)年在知道池罔故意將他支開后擅自出海,看到船上船員悉數(shù)歸來卻只少了一個池罔時的心情。池罔一連幾年的杳無音訊,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他已兇多吉少,房流更是不知在多少個無人的夜晚里紅過眼眶。 卻沒想到, 在他都快要放棄希望時, 就毫無預(yù)兆的得知了他小池哥哥……啊不, 他小池祖宗還活著的消息時,他有多激動。 可惜池罔不知道在后面一直追著跑但就是追不上的房流,此時已經(jīng)快陷入絕望。他和莊衍玩夠了,終于商定在冬天來臨前,回到他們七百年前在江北紫藤村居住過的老宅。 這處宅子在數(shù)年前,池罔和房流曾叫人徹徹底底的翻新收拾過,時到今日,雖然池罔不在里面居住,卻也一直有人妥善看管、定時打掃維護。 而這處故宅,對于莊衍來說也是意義非凡。這是他母親善娘子未嫁時在江北的一處宅邸,曾經(jīng)這座宅院里廣設(shè)席位,為江南江北慕名前來潛心修習(xí)的醫(yī)者提供一處棲身之所,不收取分文費用,無償提供衣食住宿,只為了讓醫(yī)術(shù)不受阻礙,能被更好的傳下去。 江北至今仍流傳著善娘子的賢名,她一手創(chuàng)立的蘭善堂流傳至今,蘭善堂學(xué)徒習(xí)醫(yī)時,依然將她奉為祖師爺,對著她的遺像三拜上香。 而如今這世上唯一兩位善娘子的傳人,再一次回到了這個見證過歷史傳承的地方。 “過去這么久了,這里居然和當(dāng)年的模樣沒什么大改?!币蛔哌M蘭善祖宅,莊衍就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尤其是看到了他們當(dāng)年成親后共同居住的主院里,家具的格局?jǐn)[放幾乎與舊時同出一轍后,這讓莊衍一時都有些恍如隔世之感,懷疑了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站在七百年前的舊時光里,因為這里的每一處回憶都溫柔而旖旎。 但是旁邊格外冷靜的池罔,一下子就把他拽回了現(xiàn)實。 池罔與他一路相伴游山玩水,能與心愛之人同食同宿,這分明該是一件美事,但池罔最多允許他做到的,就是偶爾心情好的時候,可以一起牽個小手,但怎樣……都不讓他碰。 說什么都不行,一次都不讓。莊衍反省自己,這還是上一次在池罔短暫失去武功的時候,自己把人拽上床三天都不讓下來一直做的事情影響太過惡劣,池罔至今仍有一定的心理陰影。 池罔帶著他四處在院子里查看,當(dāng)他們看到后院那紫藤花架時,不約而同的陷入了沉默。 雖然很想回味一下上次的滋味,但是看著面無表情的小池,莊衍很會看臉色的主動道:“這處老宅里,還有我娘親當(dāng)年給大夫講課的學(xué)堂,不如咱們?nèi)タ纯窗桑俊?/br> 池罔帶著他前去觀看,莊衍看到那如今明凈寬敞的學(xué)堂,里面幾十張木桌鋪開,旁邊的藥方各式藥材配備齊全,清苦的藥香在院子中飄散開,這里的一切,似乎都復(fù)原了數(shù)百年前善娘子在此開席授課的模樣。 善娘子身故后的第一代傳人,嚴(yán)格算起來就是莊衍,然后又被莊衍臨終時一封信托付給了池罔。池罔不是沒親自帶過學(xué)生,可是想精熟善娘子的醫(yī)術(shù),要天賦和努力缺一不可,漫長的時間過去,中間的傳人總有良莠不齊之時,有些精妙的醫(yī)術(shù)慢慢就失傳了。 當(dāng)年學(xué)堂院中種下桃樹李樹的幼苗,如今已長成參天大樹,但善娘子的醫(yī)術(shù)卻已經(jīng)失傳,蘭善堂中代代傳承的弟子們,至今沒能為她合格的做到“桃李天下”。 池罔適時開口道:“前幾年得空,我有兩個冬天都是在這座老宅里過的年,召集了南北蘭善堂中所有自愿進修的大夫,到此聽我授課。如今諸事已了,又無要緊之事,你我當(dāng)是最適合不過的人選,不如繼續(xù)秉承你娘善娘子的遺志,在這個冬天再開學(xué)堂,讓更多的醫(yī)術(shù)被優(yōu)秀的醫(yī)者傳承下去?!?/br> 對這個提案,莊衍當(dāng)然表示贊同,“你考慮的極是?!?/br> 見魚兒上鉤,池罔露出早有準(zhǔn)備的微笑,“既然你同意,那就一切好辦了。我已經(jīng)托人將重新開課的消息放了出去,特別說明了,這一次主講的醫(yī)者,是那個傳奇還俗的‘子安和尚’,對于他也師承蘭善堂一事,我們醫(yī)館里的醫(yī)者大多表示了震驚,紛紛踴躍報名?!?/br> 從這個描述中,莊衍已經(jīng)覺察到一絲不妥。 果然,池罔接下來道,“消息已經(jīng)傳了出去,后天你就要上第一節(jié) 課……估計從今天開始,就會有大夫陸陸續(xù)續(xù)上門了。子安法師,您得趕快制定教學(xué)綱要,再晚一點怕是就來不及了呢。” 不詳?shù)念A(yù)感成了真,莊衍看著池罔悠悠然甩手而去,還能說什么?夫人叫他上課,那就只能上了。 接下來的時間有限,為了保證教學(xué)質(zhì)量,莊衍緊鑼密鼓的準(zhǔn)備著接下來要傳授的醫(yī)技,哪里還有時間醞釀些什么有的沒的? 每天回到主院的臥室的時候,莊衍只有躺下就睡的份了,第二天天剛亮就要起床繼續(xù)備課,不得不收起了所有蠢蠢欲動的心思。 但比大夫們更快找上門來的,卻是房流。當(dāng)看到站在門口又高了一大頭的大男孩,在看到自己倏然紅了眼眶的委屈模樣時,池罔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確實是把流流這孩子給忘了,怪不得他總覺得自己好像丟下點什么。 又是近三年的不告而別,現(xiàn)在的房流早已脫離了“孩子”的范疇,五官眉目都張開了,很有一點男人的模樣了,倒是與自己印象中同胞meimei稚嫩精致的面目神態(tài)愈發(fā)不像了。等房流走近了,池罔發(fā)現(xiàn)他的個子居然都比自己都高了,也不知道偷偷吃了什么長得這么好。 房流快步走過來,情緒激動之下,似乎是想張開手抱一抱池罔,“小池哥……” ……他卻沒能成功。莊衍當(dāng)即神出鬼沒的趕到,從藥房路過時隨手抄起一把還沒去葉的板藍(lán)根,當(dāng)場就隔空甩進了房流的嘴里。 房流還沒來得及說話,愕然發(fā)現(xiàn)自己嘴里叼了一把草根,味道又苦又怪,他剛吐在地上,就看見那自己以往就極之討厭的和尚,居然大大方方站到了池罔身邊,還當(dāng)著他的面親密的攬了小池哥哥的腰。 更讓房流心碎的是……池罔居然沒掙脫。 莊衍慢條斯理道:“年輕人容易上火,就干吃點還帶著莖葉的板藍(lán)根,可以有效清熱涼血?!?/br> 房流怒目而視,“你個yin僧,當(dāng)年就對我小池哥哥不守規(guī)矩!現(xiàn)在你可是在蘭善堂祖師善娘子的故宅里,你心中就沒有一絲敬意嗎?當(dāng)著我的面就這樣不莊重……小池哥哥,你看看這個人,這樣的品行不端,你怎么就看上了他呢?” 在他親娘的故宅里,摟著自己“明媒正娶”連定情玉佩都帶著的夫人,這還真算不上品行不端。但是話到嘴邊,莊衍還是什么都沒說,他一把歲數(shù)了,和夫人的同族曾祖孫兒小輩,計較個什么勁呢? 所以他很大度的顯露出胸懷,主動招呼道:“你遠(yuǎn)道而來,估計也是累了吧?正好小廚房剛做了晚飯,不如今晚留下,和我們一起吃飯敘敘舊,然后晚上我叫人給你備好房間,就在你以前住的院子里歇下?!?/br> 這以主人家自居的口吻,再次給了房流會心一擊,這句話幾乎就可以確定這yin僧已經(jīng)登堂入室。 房流臉上青一陣,黑一陣,以往的圓潤世故通通在現(xiàn)在被他拋到九霄云外去了,心里只氣得想當(dāng)場拔劍宰了這個連頭發(fā)都長得參差不齊的yin僧。 然而莊衍已經(jīng)牽著池罔走回了屋里,在餐桌邊落了座,徑自坐了主人席位,然后擺出長輩的氣勢,和藹的關(guān)懷著,“流流快過來,一起用一點飯?!?/br> 這不要臉的稱呼,徹底成為了壓垮房流的最后一根稻草,房流惡向兩邊生,站在原地,發(fā)動了自己塵封已久的技能。 “自從小池哥哥教了我禮義廉恥、綱常倫理后,有一件事,我已經(jīng)很久沒做了?!狈苛髀冻隽岁帎艕诺奈⑿?,“……但這并不代表我忘了。喂,yin僧,你敢不敢應(yīng)我?若是我叫你一聲—— 那個“爹”字還沒說出口,一個新鮮出爐還熱乎著的窩窩頭就從飯桌上神速飛至,“咕唧”一聲塞進了房流的嘴里,把他沒說出來的話給堵了個嚴(yán)實。 他猛地回頭,看到飯桌上池罔的筷子還舉在空中,對于房流的神級認(rèn)爹技能,即使是池罔都會感到害怕,但此舉對莊衍的回護之意,已表露的不言而喻。 還來不及訴說別來三年的思念,房流已悲從中來,叼著嘴里的窩窩頭哭著沖出了院子。 看見房流跑了,池罔嘆了口氣,放下了筷子。 莊衍給剝了個江里新打上來的螃蟹,把rou剔出來放在蟹殼里遞給池罔,“孩子們總是要長大的,給他點時間,他會想明白的。” 當(dāng)然不想明白也不行。他要是想不明白,莊衍也一樣有辦法讓他想明白,他小池哥哥的原配從來只有一個人,七百多年都沒換過,其他人都別想了,快洗洗睡吧。 池罔打起精神,接過了螃蟹,一點點吃干凈了。 房流到底想沒想明白,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但別管是哪種感情,他都不舍得離開池罔太久,倒也是真的。在莊衍開課后一個月,他就再次登門拜訪老宅,還帶來了池罔之前留下的藥箱。 這是從善娘子一直傳下來的藥箱,莊衍出家后在民間行醫(yī)時背過,后來更是跟隨在池罔身邊幾百年,是個非常有意義的物件。 房流也順勢在老宅里留了下來,時不時的就會過來小住。但聽到池罔的消息聞風(fēng)而動的人,除了房流其實還有第二個。 那是被薇塔cao控時,還砍了池罔一斧頭的風(fēng)云山莊莊主風(fēng)云錚,他對自己當(dāng)時的事情有記憶,幾年來愧疚不已,一聽到池罔到了紫藤村,連忙從天山下選了最好的幾百頭牛羊,宰殺后連夜親自押車送到了老宅上。 池罔和莊衍如今都已是長生不滅之軀,自然不會在意過去這點微不足道的小意外,他們欣然收下了風(fēng)云山莊牧場好吃的牛羊rou,老宅里連著幾天改善伙食,把前來上課的大夫們的臉都給吃圓了。 尤其是那羊rou,味道是真的香,就連一向吃素的莊衍都在池罔的慫恿下破戒吃腥物。于是冬日里涮著鍋子的羊rou,又混著韭菜吃了幾次……實在是有點太補了。 早上起來時,莊衍看著同床共枕,但是中間隔了一尺寬的美人……感覺自己越來越忍不住了。 池罔的被子拉到腰邊,蓋住顯出的動人弧線,莊衍在心里描繪著那衣服下的輪廓,只覺得自己真是“素”得太久了。 作者有話要說: 莊衍:既然不當(dāng)和尚了,那就該破戒成雙。 第152章 番外:冬日春桃 “素”得太久了, 自然就會“餓”。 更別說這房間本就是他們新婚后的主院,七百年后里面每一處的布置都花費了心思,和記憶中的舊時模樣幾乎完全相同。 這也從側(cè)面證實了他放在心間上的人,其實從未有一刻真正忘記過他們的過往。 只是這樣想一想, 莊衍便笑了出來。入冬后清早的陽光并不刺眼,反而透露出一絲暖融融的意味。 他算了算今日開課的時間,心中便有了打算。他伸手摸向那在床上藏了幾天的小藥瓶,確定自己準(zhǔn)備周全, 就開始行動了。 屋子里的爐火一夜不熄,將屋內(nèi)燒得十分暖和, 只是冬日里萬物沉眠, 連人也要花費更多的毅力才能醒來。 池罔本來還是能再睡一會的,直到……他開始感覺有點熱。 一睜開眼睛,就看見莊衍的臉在自己眼前, 他在自己上方撐著身體,輕輕順著他的頭發(fā), “小池, 該起來了?!?/br> 這樣的溫存,在冬日里倒是顯得格外舒適。池罔在莊衍身邊心中安穩(wěn), 是以睡眠都比往日里沉了許多, 被這樣溫柔的弄醒,一時還有點不愿意從被子里鉆出來, 只慵懶的裹在里面不動彈。 “小池?!鼻f衍輕輕啄著他的臉, 然后移到他的唇上, 他對待著迷人的寶貝,自然愛不釋手。 被持續(xù)不斷的打擾著,池罔也沒辦法睡回籠覺了,他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分開后,露出里面如星夜一樣深邃迷人的瞳眸。他看著面前莊衍的在這一刻屏住了呼吸,仿佛不愿意驚動他似的,只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面前睡飽的花朵緩緩綻放。 池罔心中有一點酥麻,又有一些無奈,“好好說話,又不是狗,你舔個什么……?。 ?/br> 從這個問話開始,他們的早上就陷入了不可預(yù)期的方向。 “……當(dāng)然不是狗,七百年前,你不就都知道了?”莊衍稍稍移開距離,微微笑了起來,那熟悉的弧度讓人心中變得酥軟,卻無法生起一點反感,“親你、愛你……都是離不開你,夫人,小池……我好想你?!?/br> 池罔不難明白莊衍的意圖,但在他的習(xí)慣里,一天之計在于晨,大早上的就做這么不正經(jīng)的,還真有點難為情。 就算是他與莊少爺在一起的時候,大多也只是晚間才會被索求,當(dāng)年的莊衍早上幾乎沒有能睡懶覺的條件,就算是年盛力強有興致,也沒有什么實行的機會。 可如今時間閑了下來,又溫飽富足……便會生出別的一些心思。只是池罔覺得他們這個歲數(shù),早已不是新婚燕爾,大早上就這樣胡來,實在是有點抹不開臉面,于是從被子里伸出手,試圖去推莊衍的前胸,但是莊衍早有預(yù)謀…… 于是池罔的手心,就直接貼在了莊衍的皮膚上,池罔倏然縮回手,卻被莊衍抓在手里,重新貼在了自己的心口處。那皮膚之下的心臟傳來健康的跳動聲音,充滿著力量和生氣,讓他一時沒能立刻挪開彼此之間的接觸。 莊衍捧住他的臉低下頭,細(xì)細(xì)密密的吻落下來,在這有許多回憶的房間里,這樣的親密變得格外溫情。 其實他們能走到今天并不容易,需要的不是一星半點的機緣。池罔這樣想著,心中先軟下了一半,剩下那一半在莊衍舒適的親吻中消融,那最后一點的抵抗,終于被柔軟的磨掉。 他漸進的細(xì)致而溫柔,沒有一絲急促和不安的氣息,溫和含蓄的冬日陽光透進窗欞,干凈朦朧,仿佛仍是從舊時走出來的默契和溫暖。 既然大早上的,莊衍就很有精神的行起色誘之術(shù),那池罔想了想,那也不客氣了……畢竟莊衍的身材,他一直很滿意,從以前就喜歡。 莊衍抓過池罔的手,像彈奏樂器一樣,從手指開始輕輕敲打著他的手臂。 這樣的親昵顯然有點癢,池罔笑著躲了一下,就被莊衍整個從被窩里刨了出來。 池罔不怕冷,但是在這樣清晰的光線下,他看著自己……還是感到了有一點的不好意思。 池罔知道這種事情他們不是第一次做,也不至于要這樣害羞,可是看著莊衍眼底深處燃起的火,他真的覺得……卻有一種想將衣服重新拉好不讓他看的沖動,仿佛再讓他看下去,就會發(fā)生什么不敢解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