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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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努力變強(qiáng)?!背刎杵届o道,“與其想著不要連累我,不如多想想如何一直和我在一起,你不是說喜歡我嗎?” 砂石瞬間精神了,“好!” 半夜的時候,房流回來了。 他看見池罔還在溜達(dá),便過去怔怔地看了他一會,第一句話就是,“我剛才去了一趟步府試探,果然沒見到步染,于是我又偷偷跑了一趟皇宮,看到了我皇姨。” “她在得知步染生病后很在意,立刻召集太醫(yī)急診,等她醒來后,我看到皇姨拉著步染的手,叫她小染。” 房流神色木然,“她從來都知道,這不是我皇姐??此齻兊臉幼?,皇姨沒有身不由己的意思,她肯定一直知道步染換了我皇姐的事,甚至在背后提供了支持掩護(hù)?!?/br> 池罔看到房流郁郁的表情,心中多少有些理解,若是皇帝大姨寵愛侄女,因?yàn)榉苛鞒錾矶焕頃?,倒也是能理解的??墒谴笠踢@么關(guān)心一個外人,也不愿意稍微關(guān)注一下血脈相連的侄子,讓貴為皇儲之尊的房流從小到大都備受冷遇。 覺得房流確實(shí)是個小可憐,池罔憐愛的拍了拍他腦袋,“你皇姨大概只是太喜歡女孩了,誰叫你是個男的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br> 房流感到自己受到了會心一擊,完全沒有被安慰到。 這一晚上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房流心中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的冒出來,得不到答案。他皺著眉頭道:“我會仔細(xì)去查一查我皇姐到底是怎么回事?!?/br> 池罔又安慰了他一下,“去查吧,但我覺得你可能查不到,還是別抱太大希望了。”畢竟砂石都查不到。 房流:“……” 本來月色很美,在這樣月夜美人的場景下,房流悲傷的心,剛起了些微波瀾,卻被池罔兩句話說蔫了。 他垂頭耷腦地回了自己的房間,不想再和池罔說話。 今晚揭開了這樣的秘密,池罔依然穩(wěn)得很,他回房鋪開被褥,準(zhǔn)備睡了。 砂石十分佩服他的心理狀態(tài),“這你也睡得著?就算是爭儲之事與你無關(guān),但步染這么一個行走的能量源,你也不惦記?” “怎么不惦記?可是惦記也沒用。我不會殺她,暫時還沒有別的辦法,那就先順其自然吧?!?/br> 砂石慢慢道:“或許可以嘗試一下,在你把她好感刷滿后,引導(dǎo)她進(jìn)行叛變……” “我不欺騙小姑娘的感情。”池罔表示自己還是有原則的,“我們再嘗試別的途徑,同時,我也會花時間好好帶流流,找個機(jī)會讓他重新回到朝堂上去,看看會對雞爪子有什么影響吧?!?/br> 想到房流,池罔搖了搖頭,“但是流流現(xiàn)在還沒準(zhǔn)備好,這么大了,朝廷上卻什么都不會,真是個可憐的娃?!?/br> “可憐什么?”砂石嘆道,“他能得了你的青睞,由尉遲國師親自授課,他的起點(diǎn)會比房薰、步染高太多,你可是真刀真槍在亂世和太平盛世都做出過實(shí)績的權(quán)臣,還能教不好他?” 池罔客觀道:“這一道很多都不是書本知識。智慧是需要漫長的時間,慢慢累積修行的。不過房流年輕,他有很多機(jī)會。” “關(guān)于流流,可能我還可能忽略了一個方向?!?/br> “什么?” “流流在無正門之爭后活下來,到底是因?yàn)樗幕蕛ι矸荩€是因?yàn)樽狭藷o正門的位置,在江湖上有了不一樣的影響力?” 池罔翻了個身,準(zhǔn)備睡了,“沒關(guān)系,雙管齊下吧,過段時間再教教他武功,技多不壓身嘛?!?/br> 砂石有點(diǎn)感慨,房流本就身兼數(shù)職,忙得腳不沾地,還要跟上池罔這教學(xué)計(jì)劃,怕是累不死他。 第二天早上池罔起來時,房流不在王府里。大概昨晚出了這么大的事,他今天已經(jīng)坐不住了。 池罔慢悠悠的用了用飯,放了烏鴉去叫余余,一邊鋪開一張紙,愉快道:“我來給流流一個驚喜?!?/br> 他在上面刷刷寫了二十多本書,并在后面注明——入秋重逢前,全部讀完。 砂石去搜索一下這二十本書的厚度,頓時對房流充滿了同情。教書先生給學(xué)生布置了這么多功課,還管這叫驚喜?估計(jì)房流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池罔背著自己的蝴蝶藥箱,衣袖一揮,就這樣不告而別了。 一天后,始皇帝陵前。 余余按照約定時間趕到,一到這里便見到門主大人,身邊還堆著些看起來有年頭的古卷。 “來得正好?!背刎柘蛩辛苏惺?,“我最近懷著嚴(yán)肅的心情,拜讀了桃花公子的《醉袖桃》第七冊 ,有了一些感慨。我搜羅到了許多關(guān)于始皇帝的野史,非常契合第七冊兩位主角的愛情故事?!?/br> “我認(rèn)為,這時候正好可以趕一波熱度,你給咱們收購的書局每個分幾本,讓他們各自的寫手,都發(fā)揮一下,出幾本話本野史,趕在讀者們還陶醉在第七冊 大結(jié)局不可自拔時一起發(fā)售,肯定能賺不少錢?!?/br> 余余接過了這幾乎要用麻袋才裝得下的古卷,肅然起敬道:“門主厲害!” 與余余分別后,池罔重新回到了沐北熙墓中。 他回到墓室后,先在自己的寶藏中巡視了一圈,打開了玉匣子,把里面的刺繡都摸了一遍。 他甚至打開了最里面的一格,砂石終于看清了,那是一條繡工極其精致的腰帶。 池罔關(guān)上匣子,做完這件事,他才躺回自己終年冰封的棺材里,舒服的嘆了口氣。 遭到了慘無人道的打擊,砂石蔫蔫問道:“你說守門,就是守這里的門?。俊?/br> “對。”池罔平靜道,“當(dāng)年被沐北熙坑了,要給他守墓門,當(dāng)年以為幾年就完了,沒想到我一直死不了。這幾百年中,總隔上個幾十幾百年,就會有太過好奇的小崽子闖進(jìn)來,我依約都給他擋回去了?!?/br> 砂石左顧右盼,“這就是始皇帝陵墓的盡頭了嗎?上次我就好奇了,這里你住著,那沐北熙的墓室在哪里啊?” 池罔輕輕一笑,“如果說,我也不知道呢?” 安靜片刻后,砂石叫了起來,“說你不知道——誰信?。磕阌烛_我玩?!?/br> 池罔的心跳慢慢變緩慢,身體的活動在逐漸降低。池罔輕聲說:“我要閉關(guān)了,你先自己玩會,秋天與你再見?!?/br> 時光荏苒,轉(zhuǎn)眼就過去了三個月。 這一年的十月深秋,池罔在這地底深處睜開了眼。 砂石立刻表示歡迎,語氣相當(dāng)激動,“你可真是任性??!池罔,說走就走,說睡就睡,我這三個月無聊的都要長毛了!我看那房流,也是找你都要找瘋了?!?/br> 因?yàn)閯倓偺K醒,池罔說話時,還有一點(diǎn)平卷舌過不來的僵硬,“早就跟他說了,秋天會再見。要是這般沉不住氣,別惦記去爭儲了,一個步染他都搞不定?!?/br> 他的心跳開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恢復(fù),身上的血液重新流動,池罔從棺材里出來,活動了下手腳,嘆了口氣道:“餓了?!?/br> 第55章 池罔出來, 覺得自己想吃雞爪子。 路上沒有賣雞爪子的店鋪, 他就這樣一路往渡口走,終于找到了一家賣豉汁蒸鳳爪的店,進(jìn)去一個人點(diǎn)了三盤。 等他吃完去渡口等船時,旁邊來了一個人。 池罔轉(zhuǎn)頭, 看到了心情十分復(fù)雜的房流。 三個月不見, 房流的個子又竄上去了一小截。池罔點(diǎn)頭打過招呼,第一句就是“書讀完了嗎?” 房流本來滿腹委屈,正要控訴一下小池哥哥對他的“始亂終棄”,出去一趟就三個多月找不到人。沒想到池罔一張嘴,就choucha他課業(yè), 頓時氣息一滯, “讀完了?!?/br> 然后池罔便取得了壓倒性的氣勢勝利,“正好, 我現(xiàn)在有時間, choucha一下你的功課, 那就從《商君書》開始吧?!?/br> 池罔在王府不告而別, 雖然留下了一張紙, 但實(shí)在是太不把房流當(dāng)回事。房流重新見到池罔, 心里又是想念,又是有點(diǎn)生氣,租了單人船, 陪著池罔渡了江。 等到了江北時, 房流心中就一點(diǎn)別的想法都沒有了。 他被池罔功課考得手忙腳亂, 雖然這些書他都讀過,但是池罔問得非常深入,他覺得自己答得不好,有點(diǎn)慌。 但池罔還是肯定了他,“還不錯,三個月把這些書都吃下來了,確實(shí)用功了。” 還沒等房流把小尾巴翹起來,池罔就毫不留情的打擊道:“但是就你現(xiàn)在這程度,離能上朝廷參政還差很遠(yuǎn),繼續(xù)努力吧?!?/br> 池罔在元港城里歇了一天,看到了在這三個月里,房流真的替他做了不少事。 他名下的許多產(chǎn)業(yè),房流都已經(jīng)開始著手打理,朱長老已故,房流壓下了無正門異議,強(qiáng)硬地推行各種改變。這一群當(dāng)了幾十年的蛀蟲的老油條,被房流狠手收拾了一批,最近收斂很多,在產(chǎn)業(yè)上都不敢再做手腳。 房流一句邀功的話都沒說,但池罔轉(zhuǎn)一圈,就看明白七八分,心中對房流愈發(fā)滿意。 第二天,他們啟程前往紫藤村。 秋天的時候紫藤花自然已經(jīng)謝了,爬滿墻壁的藤蔓,如今只有茂密的綠葉,和花枝上結(jié)出的種子,一串一串沉重的耷拉下來。 只是池罔走進(jìn)這村子后,便沉默了許多,房流默不作聲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既然池罔說過他在紫藤村有一處宅院,并不準(zhǔn)備另找新地方住,房流便依照他的意思,沒有再做安排。 此時,池罔帶著房流停在了一家非常有年頭的老宅前。 院墻無人打理的紫藤已經(jīng)泛濫成災(zāi),從墻的另外一邊爬了出來,爬到了這邊的地上,這景象看起來有點(diǎn)嚇人,更是難以想象里面都變成了什么樣。 池罔站在門前,看著那已經(jīng)被紫藤纏住的牌匾,嘆了口氣,“流流,不是讓你拿了個鐵鍬嗎?門口那棵樹,你過去挖了看看。” 房流聽話的過去,任勞任怨的開始做苦工,沒一會鏟子就碰到了一個硬東西,房流直接把它鏟了上來。 那是一個青色銅盒,上面沾滿濕泥,房流本不想讓池罔臟了手,沒想到池罔卻主動接了過來。 池罔嘆了口氣,他沒想到這盒子居然還在。打開以后,盒子里面果然放著一串鑰匙。 他拿起其中的鑰匙,去大門處打開了那把百年都無人問津的青銅大鎖。 斑駁的大門顫顫巍巍地打開了,池罔走了進(jìn)去。 里面的房子果然比起外面的院墻不遑多讓,都爬滿了紫藤。 池罔深深嘆了口氣,“好久沒人來,沒想到院子里成了這樣?!?/br> 房流想,這大概得多久沒人來?院子里才能變成這樣? 房流突然想到什么,臉色有點(diǎn)為難,“小池哥哥,名醫(yī)計(jì)劃已經(jīng)啟動,我原定的日期是十日后開始……但你看這院子現(xiàn)在這樣,十天里怕是收拾不出來,要不我在元港城給你置辦一套?” 兩人獨(dú)自相處時,池罔臉上沒有易容,他轉(zhuǎn)頭嘆了口氣,“流流啊,我就想住這,好不好?” 房流:“……好。” 這舊宅很大,除了主院和客院外,還有一個專門用來授課的廳堂,周圍有數(shù)十間學(xué)徒房,書房藥方都配著。 池罔雖然很久沒回來住了,但是當(dāng)房流叫他授課時,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老宅。 事實(shí)證明,再大的難題交給房流,他都會處理得貼心妥當(dāng)。 房流非常大方的去村子里撒了一把錢,短短一會功夫,就領(lǐng)回了二十多個當(dāng)?shù)剞r(nóng)民,當(dāng)即開始清除花藤。 房流給了三倍夜班工錢,這能住就上百人的院子,第二天中午,雜草和藤子就全部被收拾干凈。 接下來是漆工、匠工進(jìn)場,修補(bǔ)破損的墻和房屋,房流雇了附近所有村子的木匠,一起趕制破損的木具。同時派人從南邊走水運(yùn),進(jìn)來一批家具。 這個時候阿淼也趕到了,房流不愿麻煩池罔,所以直到這個時候才終于多了個幫手,兩人一起竭盡全力翻新修整。 房流雇了一批大姑娘小媳婦,用剩下的幾天時間,把所有的房間收拾的干干凈凈,纖塵不染。 只留下了后院的紫藤花架,被池罔特地叮囑過,這上面的紫藤花留著,明年開春了可以賞花。 十天后,當(dāng)池罔重新站在這宅子前,已經(jīng)是煥然一新了。 池罔拍了拍房流,發(fā)自真心地贊道:“真能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