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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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該分出勝負(fù)了,但是殺出了一匹黑馬,把王長老的勢力全部吞下了——只是這匹黑馬有點特殊,我們誰都沒想到。” 池罔來了點興致:“說說。” 余余言簡意賅道:“據(jù)說黑馬今年十五歲。” “那朱長老呢?” “五十歲?!?/br> 池罔拿出了一只小巧的琉璃蝴蝶,愉快地做出了決定:“我喜歡這個十五歲?!?/br> 那蝴蝶蝶翼栩栩如生,翩然若飛,蝴蝶以華麗多彩的琉璃鑄成,在晨光下折射出斑斕瑰麗的顏色。 這只有小指長短的物事,本該是一件萬金難求的瑰寶,奈何這蝴蝶……只有一半蝶翼。 姍姍來遲的天光透過半片蝶翼,在地上打出了一個“沐”字的光影,字紋宛若水波流動,這份獨到的匠藝當(dāng)稱得上是巧奪天工。 余余看清了這東西,當(dāng)場膝蓋一軟,跪到了地上,聲音都變了個調(diào):“這這這這這這、你、你是掌……掌門!?!” 琉璃半蝶,是無正門最重要的信物。 那是從始皇帝沐北熙手中傳下來的,傳說中失傳了兩百多年的掌門令,如今終于重見天日。 池罔微笑道:“說了我能護住你的。你就不用回去渡船了,去幫我做點事吧……哥哥?” 余余雙眼一翻,當(dāng)場嚇得昏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池霸繼續(xù)微笑:還有哪個頭鐵的,想讓我叫哥哥試試? 第10章 交代了余余去替自己做幾件事后,池罔獨自一人,再次踏上路途。 他聽著系統(tǒng)的指引,安靜的遵守著她的指令,在三月六日前,順從地趕向特殊任務(wù)目標(biāo)所在地。 三月初四,正午。 前方有一座小山,池罔停在了山前。 他的腳下有兩條路。 系統(tǒng)一板一眼道:“請走左邊的道路,盡快前往特殊任務(wù)的地點?!?/br> 池罔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踏上了右邊的道路。 “……尉遲望,你在偏離特殊任務(wù)所在地?!?/br> 池罔表情輕松,聞言加快了腳步,反而在右邊的路上越走越遠(yuǎn)。 系統(tǒng)沉默片刻,冷酷道:“若是你不能在三月六日丑時之前,按照規(guī)定成功救治任務(wù)目標(biāo),我將毫不留情地扣除你5%的力量。” “恭喜你,讓我離零越來越近了?!背刎枵Z氣平淡,“那么,希望你能達(dá)成心愿吧?!?/br> 冰冷的女聲終于沒有再響起。 池罔臉上揚起一抹笑容,他居然在錯誤的路上跑了起來。 池罔全速奔跑,普通人rou眼中只余一條殘影。 “就算我只剩下1%的內(nèi)力……” 耳畔風(fēng)聲呼嘯,因為快速奔跑,池罔身邊帶起強風(fēng),他輕聲補充了后半句,“又怎樣呢?我活了這么多年……倚仗的從來不是武功?!?/br> 一天后,三月初五,正午。 一夜未睡的池罔,蹲在一處泉水前,用手掬了些清澈的泉水喝下。 泉水碧藍(lán),映著天邊純潔的云,還映著不遠(yuǎn)處青黛色的山峰。 畔山已近在眼前。 從這里走過去,用不上半個時辰的功夫。 池罔反而卻不著急了。 他已經(jīng)看到了,心愿已了。并不是真的需要過去。 他的心情,用一句“近鄉(xiāng)情怯”并不合適,因為畔山從來都不是他的“鄉(xiāng)”。 池罔的神色比以往還要沉默,他就蹲在這汪清泉前,發(fā)呆似的注視著水中的畔山倒影。 畔山是一座風(fēng)景清奇險峻的山,雖不是什么名勝,卻也頗多意趣。 它原來也是一處洞天福地,多有修行者聚集,且不知道從哪年起,山頂便蓋了一間佛寺。 這佛寺以前也是一座名寺,香客絡(luò)繹不絕,能排出一里的隊伍,善男信女從大江南北慕名而來,香火十分興旺。 只是七百年前,有一次半夜驚雷,一團落雷掉下來,正打中了寺廟廟宇,佛寺起了場大火,火勢甚是猛烈。 那晚上一直下雨,可是就連大雨都沒能澆滅這大火分毫。 大家都說,這雷火來的邪門。 這場大火一直燒了幾天,直到燒光了整座寺廟,燒到?jīng)]有任何能繼續(xù)燒的東西,才終于停了下來。 天降雷火于佛寺之地,意味極為不詳。 寺宇盡毀,僧人們棄寺離開。 沒有信眾愿意出錢為畔山上不詳?shù)姆鹚轮亟?,幾百年來,這座佛寺就這樣荒廢下來。 山頂?shù)拿乱殉勺蛉诊L(fēng)光,寺中房梁坍塌,殿宇重新化作泥灰,塵歸了塵,土歸了土。 如今的畔山,不過是一座再平常不過的山,沒有人還記得它當(dāng)年的故事和風(fēng)光。 也沒有人記得畔山上,那些曾經(jīng)名動天下的修行者。 池罔嘆了一口氣。 兩個時辰后,已接近傍晚。 他終于停在畔山山腳前。 如今的畔山,附近只有些世代居住于此的農(nóng)民,勤勤懇懇的種著地,養(yǎng)家糊口地謀個生計。 昨天落了一場春雨,池罔趕路時,淋了一夜的雨。這場春雨對趕路的人不友好,對于農(nóng)民來說,可就是一件大喜事了。 路上泥土與水混在一起,變得泥濘不堪,路很不好走,風(fēng)貼著脖領(lǐng)鉆入衣衫,比往日還要寒涼。 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眼前的畔山,似乎只是這樣遙遙的看著,就已經(jīng)別無他求了。 他站了許久,直到附近的農(nóng)民發(fā)現(xiàn)了他。 一個農(nóng)家小孩光著腳丫踩著泥跑過田野,看到了山底下的人。 小孩害怕地跑出很遠(yuǎn),找到了自己的母親:“娘親,你看,那公子是個妖怪!” 婦人對著小孩子的腦袋,猛地拍了一巴掌:“胡說什么?小聲點,讓人家聽到了,小心過來打你!” 婦人小心翼翼的轉(zhuǎn)頭張望,見池罔毫無動靜,心想畢竟隔了這么遠(yuǎn),料想也不會聽到自家小孩子的胡說八道,便放了心。 她管教好兒子,打發(fā)了兒子去陪伴太爺爺,還是起了好奇心。 她故意從旁邊的田地經(jīng)過,離得不近不遠(yuǎn),看了池罔一眼。 只看著一眼,婦人吃了一大驚,這位小公子的模樣好生俊俏! 婦人驚詫地盯著他看了許久,見池罔沒什么反應(yīng),一步三回頭地走了,但心里也犯嘀咕——這小公子一個人大中午的,跑到他們這荒僻的地方來做什么? 他看著畔山的神情,更是有點專注得像中邪了,弄得她都沒敢上去搭話。 她回了家,看到自家老爺子牽著兒子的手走了出來,連忙過去攙扶:“老爺子,這剛下過雨,路難走的很,您怎么出來了?” 老爺子顫顫巍巍道:“大娃媳婦,你看得見,那邊站著的那個人嗎?” 婦人紅著臉:“是一個小公子,皮膚白眼睛大,鼻梁還高,看長相有點不像我們這邊的人,但是……生得特別好!” 小孩緊張的說:“太爺爺,要不您過去看看那邊的人?是不是您以前給我講故事里的那個公子?” 婦人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什么?” “娘你忘了?太爺爺說過他幼年時,曾見過一個好看的年輕公子,背著一個大藥箱,就站在畔山腳下,一動不動的看著畔山?!?/br> 婦人不以為然:“你太爺爺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都是百年前啦!站在畔山腳下看山的年輕公子,怎么可能還是同一個?” 小孩不服氣:“太爺爺,您跟我說過,您小時候見他的時候,都是在初春清明前后……那不就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 “那公子生得好看,神色卻木木的,不說話不吃飯不喝水,只是抬頭望著畔山,差不多就站在現(xiàn)在同一個位置,身體卻一動不動,一站好幾天,和他說話也不理會,舉止很是奇怪。” 婦人后脊有點發(fā)涼,伸手把鐵鏟抄到了手里,氣沉丹田道:“這事有點邪門!兒子,快和你太爺爺進(jìn)屋去,別往外跑!我去田里把男人們找回來,咱們這來妖精了!” 老爺子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一眼池罔。 “大娃媳婦,你扶……扶著我?!?/br> 婦人緊張道:“老爺子,您要干啥呀?” “我去看看山腳下的……那位公子?!?/br> 作者有話要說: 埃佐:小池呀,被人當(dāng)成妖精了,采訪一下你是什么感受? 池罔:……為什么每次小劇場都是你?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埃佐:因為別人還沒登場唄,只有我陪著你尬聊了。 池罔瞇眼:砍了你之后,能換個人嗎? 埃佐:……夭壽啦!我的主角造反啦! 第11章 每次池罔站在畔山山腳時,他的時間似乎都是停滯的。 于是在這停滯的一方天地里,就不會有人打擾了。 遠(yuǎn)處的竊竊私語,池罔宛若毫無所覺。 他心里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