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唐糖搖了搖頭,這人要是能醒過來,對他們了解情況說不定還有點幫助。但看他現(xiàn)在這樣,除非人為救一救他,否則他挺不過去。 她回頭看向姜逐,想問問他怎么打算。 姜逐也走上前來,抬手習(xí)慣性揉了揉唐糖的小腦袋,“按你的想法來就好了?!?/br> 眾人…… 剛剛?cè)绻麄冄劬]有出問題的話,這個一直都很冷淡的男人,嘴角是勾起來了吧?是吧? 眾人就是不理解了,之前不是說這兩人已經(jīng)分手了嗎,可是看他們兩的相處,完全看不出來已經(jīng)分手了?。刻脐犻L還說要追這個男人,這需要追嗎?不就是開口一句話的事? 眾人看著這一幕,心里是這么想的,但怎么說這也是兩位隊長,面上都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 只是那視線,卻紛紛集中在兩人身上,不住盯視著。 上百人盯視著的感覺太過明顯,唐糖想忽略也不可能,一時間忽然有點局促,竟然不知道該怎么接姜逐的話才好了。 “那,那麻煩趙梏幫個忙吧?” 唐糖急急忙撇開視線,朝人群里看去,視線飄忽了好一會,直到趙梏聽到聲音,自己走了出來。 她有點不好意思,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姜逐就站在她身側(cè),把她的一系列表情和動作全都看在了眼里,當然周圍那些人的視線,也都有注意到。 他皺了皺眉,剛剛輕微勾了一下的唇,此刻又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趙梏這些天都在治愈常盛,雖然一直都有晶核維持異能,但到底還是有所損耗,所以對這鄭旗,也就是這姓鄭的的治愈,花的時間就長一些。 “咳咳——” 許久,半死不活的人終于轉(zhuǎn)醒。 鄭旗咳了兩聲,睜開眼后首先看到了一旁離得比較近的唐糖姜逐二人,他還沒弄清楚現(xiàn)在整體的情況是什么,激動著就要再次向兩人發(fā)動攻擊。 結(jié)果他只抬了個手,就“哐——”的一聲,被嚴琛踹倒在地。 “你!”鄭旗扭頭過去,就要看看是誰居然敢踹他,然后就看到身邊密密麻麻圍滿了人。 他咽了咽口水,忽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慢慢閉上了嘴。 唐糖見他居然還會感到害怕,不自覺笑了下,既然會感到害怕,那就好辦多了。 她上前一步,示意圍在鄭旗周圍的那些人朝后面退一退,然后在鄭旗警惕提防的視線下,不緊不慢的用一個黑球罩住了他。 趙梏只讓鄭旗能醒過來,他身上那些傷可還是實實在在的,抬一只手尚且費力,更何況是躲避黑球這么高難度的動作,沒什么困難的,黑球完全罩住了他。 “放開我!放開我!”被黑球罩住后的無力感讓鄭旗驚慌。 但唐糖不打算在他這耗費時間,看著他,直接問了想要知道的相關(guān)信息,比如月初月中、老板、那大廳里喪尸之類的事。 聽到唐糖問的那些問題,鄭旗本來在大喊的聲音,明顯停頓了一下。 表情也有一個短時間的僵滯,但很快又大叫起來。 “放開我!你們把小薛害成那樣!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讓你回答什么你就說什么!鄭薛什么屁樣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再吵吵把你也變成那樣!”韓楓也看不慣這姓鄭的,又聽他提到了鄭薛,頓時心情暴躁起來,語氣威脅道。 嚴琛韓楓他們四個的家族和姜家離得近,以前都是見過這鄭旗的,四人本來就不喜歡鄭旗鄭薛,更何況后來發(fā)生了姜逐慘遭家族背叛的事,四人都知道背后搞事的人就是這鄭旗,對這人就更討厭了。 鄭旗現(xiàn)在要異能沒異能,受的傷還重,被威脅也只敢咽咽口水,他看向姜逐的視線又恨又懼。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最后鄭旗還是硬著頭皮這么說。 唐糖挑了下眉,原本以為這人既然會害怕的話,了解這些情況應(yīng)該不難,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是她想的太美好了。不過這是不是也從側(cè)面反映出,或許不是鄭旗不想講,而是他不敢講? 畢竟剛剛鄭旗聽到她問的問題后,明顯僵滯的動作和突變的臉色,她是有注意到的。 “哦,那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話,留你也沒什么用了吧?”唐糖故作遺憾,看著躺在地面上動彈不得的鄭旗,無奈說道。 她的話剛一說完,成簇的小光點就涌了上去,包圍在黑球的外面,對著里面的鄭旗威脅滿滿。 那鄭旗眉心一跳,覺得不好。 果然就聽姜逐冷淡的聲音響起,“交給我來解決他吧?!?/br> 唐糖回頭和他對視了一眼,立刻明白姜逐是在配合她的表演,頓時也來勁了,作勢就要把黑球撤開,好讓鄭旗再一次徹底暴露在小光點之下。 “好啊,”她語調(diào)輕快地應(yīng)了聲。 兩人的配合沒什么漏洞,別人信不信沒關(guān)系,反正鄭旗是被嚇到了。 他是知道姜逐的,這人從小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一直以來就非常冷淡,對誰都不上心。別人說動手可能只是說說,但姜逐肯定不會對他手下留情,更何況之前姜家發(fā)生的那些事,姜老爺子的死也是他一手策劃,把姜逐趕出姜家也是出自他手,而這些,姜逐都知道…… 鄭旗越想越覺得自己活不久了。 眼看著黑球漸漸被撤離,小光點聚了過來,鄭旗驚恐下把視線投到唐糖的身上,不過他也沒想到,這個女人這么兇殘??!明明當初和姜逐一起回姜家的時候,他遠遠看了一眼,除了嬌氣還是嬌氣,哪有一點有腦子的樣子? 鄭旗絕望,這真是他看走眼最嚴重的一次。 “我,我說!”當小光點把他的一條胳膊攏住的時候,鄭旗疼得直冒汗,咬著牙開口。 小光點應(yīng)聲,沒有再擴大范圍,但也沒有撤離。 “姜,姜少爺,”鄭旗發(fā)現(xiàn)姜逐并沒有把他胳膊上的光點去掉,頓時疼得著急,忍不住又低聲懇求,“看在我也算是你長輩的份上,就放過我吧?鄭薛的事我也不計較了,好不好?” 唐糖倒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關(guān)于姜逐是如何被趕出姜家的事,她還是知道的,劇情里說的明明白白,就是這姓鄭的害的,現(xiàn)在他居然這么說?長輩? “有哪個長輩會算計晚輩,還把晚輩趕出家族的?廢話少說,快點回答我剛剛問的那些問題!”唐糖沉了臉色,一把抽出大刀,直接指著鄭旗的頭面。 鄭旗還沒說完的話,瞬間就說不出來了。 姜逐見唐糖這么維護他,剛剛不太好的心情,瞬時又好了起來。他往身側(cè)又移了一小步,離唐糖更近了點。 唐糖沒注意到他的動作,正拿刀對著鄭旗比劃。 這次鄭旗倒是老實很多,交代了不少事。 他的身份相當于使者,平時要做的就是去往固定的區(qū)域,把任務(wù)分派下去,再把上一次任務(wù)的成果帶走。 一般來說,一個月有四次出使任務(wù),基本上都是月初月中這兩個時間段,他負責(zé)的是v城和隔壁的另一座城,如果不是他被唐糖他們逮了回來,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要趕去隔壁城才對。 至于具體分派了什么任務(wù)下去,又把什么成果帶走,他說的倒是含糊得很,就只說是和喪尸有關(guān),照著他的說法,大概就是收集晶核。 這一點倒是和余航說的有點像,當初唐糖遇到余航,他就正在收集晶核。如果不是這次她和姜逐一起見識到了大廳里的那幕,恐怕就真的信了他的話。 但關(guān)于那位“老板”的事,則不管唐糖怎么耍刀,鄭旗卻始終一句話也不提及。 可以看出,他是真的不敢透露那位老板的消息。 這么害怕? 唐糖思量了下。 難道是這幕后的**oss,大反派? 她這么想著,但目前也得不到信息了。唐糖看著閉口不提“老板”的鄭旗,瞇了瞇眼。 所以現(xiàn)在這個人該怎么辦呢?帶在身邊? 帶在身邊就得給他吃的,他們兩個隊伍加在一起上百人,以后說不定人數(shù)還得增加,添一個有大仇的人進來,平白多養(yǎng)一個人也太虧了。 如果把他放出去,又不知道會不會被別人帶走,萬一泄露了他們隊伍的什么消息,可就不好了。 不過也有可能會被喪尸解決…… 鄭旗剛剛大叫了好長一段時間,本來就不多的力氣幾乎耗盡,他躺在地面,一副快不行了的樣子。但他還是察覺到周圍的安靜,以及來自唐糖的凝視。 他猛然一驚,這個女的是想弄死他嗎! “不,我,我知道關(guān)于我們老板的消息,我知道的?!编嵠炻冻鱿<降难凵?。 “嗯?我當然知道你知道,但你又不說?” 唐糖奇怪的看著他,實際上心里有點暗爽,雖說多留一個人就要多耗費一份食物,但如果能得知更多的消息,好像也不是不能容忍一下。 “我,我說?!?/br> 唐糖看著他,不說話,就點了點頭,意思是,那你說啊。 “老板是給我交代任務(wù)的人,我也只見過他一面?!编嵠煺f著,看向唐糖。 唐糖點了點頭,表示在聽,結(jié)果等了半天,沒后話了。 “然后呢?” “然后的明天說?!?/br> 啥? 唐糖起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仔細一想,明白了鄭旗的意思??峙逻@人是怕他一次性把話給說完,會被弄死? 他擔(dān)心的確實有道理,不過這話說到一半也讓人不舒服。 唐糖剛想讓他再多說一點,卻看鄭旗眼一翻,暈了過去。 嗯? 趙梏作為隊伍里唯一的治愈者,上前查看,片刻后說“疼暈了,沒死。” 疼暈了? 唐糖聞言,看了眼鄭旗的胳膊,對了,姜逐的異能在包圍在他的胳膊上呢。 包圍得這么緊,時間這么久,也不知道這胳膊成什么樣了。 正這么想著,那些裹在鄭旗胳膊上的小光點隱隱散了開來,唐糖下意識集中了注意力,想看看小光點現(xiàn)在的威力有多大。 只是忽然一雙手覆到了她的眼上,遮擋住了她面前的視線,頓時眼前一黑。 “很嚇人,別看?!?/br> 姜逐的聲音剛落,四周就響起了一片抽氣聲。 唐糖雖然什么也沒看到,但也能猜測到那個場面。 鄭旗的事告一段落,接下來就是帶回來的另一個人了。 和鄭旗相比,余豐的待遇簡直不知道好了多少。一沒有經(jīng)受過小光點的洗練,二也沒有被黑球罩住,只是用星空帶捆起來,放置在了一旁。 進入地下室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首先被鄭旗吸引,對于這個待遇不錯的人倒是忽略了。這次還是姜持出聲疑問,才讓人想起了還有這人。 唐糖也是才想起來,轉(zhuǎn)過身去,看向這被忽略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