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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只想繼承你的遺產(chǎn)在線閱讀 - 第28節(jié)

第28節(jié)

    安恬看了看飲水機上亮著的代表正在加熱的紅色小燈:“水還沒開?!?/br>
    從換上水到水開要等幾分鐘,安恬抱著自己的空空的水杯,轉(zhuǎn)身回座位了。

    許嘉辭站在原地。

    他盯著飲水機上的那個小紅點,想原來喝水還非得喝個熱水。

    安恬抱著空水杯回座位,一直目睹飲水機前發(fā)生了什么的葛萱終于忍不住了, 說:“安恬,前一陣我還說許嘉辭看你的眼神陰森森的, 讓你躲著點兒,這一陣,我怎么覺得她對你有點怪怪的,好像,額,就好像在故意接近你一樣?!?/br>
    今天是換水,昨天是安恬做值日擦黑板,數(shù)學(xué)老師寫的板書很高,她踮著腳也擦不到,結(jié)果許嘉辭路過,直接拿過她手里的黑板擦,把上面的全都擦掉了。

    安恬依舊皺著眉,眼睛盯著自己的課桌桌面,說了句:“沒有?!?/br>
    葛萱癟癟嘴,見她有點不太情愿說這些:“那好吧?!?/br>
    安恬抱著自己保溫杯的手不由地收緊了。

    其實是有的,自從上次平安夜的那個蘋果開始,她便感受到了。

    安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那個蘋果的原因他才會這樣,更不知道該怎么告訴許嘉辭,那個蘋果,本來不是打算送給他的。

    她頭微微發(fā)疼。

    好在接下來便是期末,沒有時間讓她再去思考太多,安恬全身心地投入到期末的復(fù)習(xí)當(dāng)中。

    期末考試一共考三天,最后一堂英語考完后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班上,班主任要講話,以及布置寒假作業(yè)。

    黑板上,各課課代表正寫忙著往上寫老師布置的寒假作業(yè)。

    教室下面都嘰嘰喳喳,除了課代表每添一項作業(yè)就有人哀嚎一聲外,大多數(shù)人都在彼此分享著寒假計劃,然后約著一起出去玩兒。

    安恬把所有的要做的作業(yè)都抄到筆記本上。

    張培勝抱著筆記本神清氣爽地走近教室,原本鬧哄哄的教室于是安靜下來,他掃了掃下面已經(jīng)相處一個學(xué)期的班級,不禁有些感慨。

    剛開學(xué)時他還沒日沒夜地發(fā)愁以后怎樣帶好這一班不服管教的小崽子們,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不覺過了一個學(xué)期了。說是多么的兇神惡煞為非作歹,現(xiàn)在在他眼里,也不過是一群青春期精力旺盛的半大小子罷了,本性并不壞。

    張培勝慷慨激昂洋洋灑灑講了一節(jié)課,最后終于在講臺上齊了齊手里的文件,朗聲道:“今天就說到這,祝大家假期愉快,過年好吃好喝的同時也別忘了寫作業(yè),放學(xué)!”

    “噢?。?!”教室里歡呼起來,眾人迫不及待地開始收拾東西回家。

    葛萱比安恬先走,走之前不忘再次囑咐:“到時候我打電話給你,一起出來玩兒啊。”

    “嗯!拜拜!”安恬點頭,她跟葛萱還有幾個同學(xué)一起約了假期一起出去玩。

    安恬回到家,趙秀梅正在家里拖地,見她回來,抬頭笑著問:“考完啦?”

    “考完了?!卑蔡裥Σ[瞇點頭。

    趙秀梅:“考得怎么樣?”

    安恬:“還可以?!?/br>
    趙秀梅樂了:“恬恬都說考得還可以,那肯定是考得很好啊?!?/br>
    安恬笑著從后抱了抱趙秀梅:“謝謝您,趙姨?!?/br>
    “這孩子?!壁w秀梅直起腰,“謝我干什么?!?/br>
    “就是想要謝謝您?!卑蔡癜杨^靠在趙秀梅的肩膀上。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小時候?qū)λ齺碚f那么高大,像神一樣的女人,鬢邊已經(jīng)開始有了如霜的白發(fā)。

    趙秀梅心下感動,也轉(zhuǎn)身抱了抱安恬:“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兒子媳婦不在身邊,你就跟我的親閨女是一樣的,趙姨沒啥想的,就是想要你好好讀書,以后考個好大學(xué),學(xué)知識,有文化?!?/br>
    “嗯?!卑蔡顸c頭。

    趙秀梅今晚只做了兩個人的飯。

    平常即使許嘉辭好幾天不回家,趙秀梅也總是做三人份的,因為怕他隨時會回來。

    她看到安恬表情似乎有些不解,于是嘆了口氣,說:“嘉辭回家了。”

    安恬愣了一下。

    回家?

    趙秀梅:“嘉辭他爸爸秘書打電話過來,說今年要接嘉辭去他家里過年,就不回我們這里了。”

    安恬咬著筷子。

    許嘉辭……回家?

    她恍惚才意識到這里,其實并不是許嘉辭的家。她知道許嘉辭好像有個很厲害的爸爸,只是沒想到那么厲害的男人,竟然把兒子養(yǎng)在外面十幾年。

    安恬倏地又想到之前,那個在商場里給了許嘉辭兩巴掌的女人。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她隱約知道許嘉辭的家庭條件應(yīng)該很復(fù)雜,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年,那個把他丟在外面十幾年的家,又突然要他回去了。

    安恬咬著筷子頭,想不出答案。

    吃完飯,她幫趙秀梅刷了碗,趙秀梅出去跳廣場舞,安恬去書房看書。

    放在書桌上的手機震了震。

    安恬拿起手機看了看,q.q消息,葛萱發(fā)過來的。

    葛萱:【恬,你在干嘛呀?】

    安恬:【看書】

    葛萱:【………………】

    【你他媽今天剛期末考試完回去就開始看書?你還讓不讓我們普羅大眾活了?】

    安恬:【不是,沒有學(xué)習(xí),看的是閑書。】

    葛萱:【這還差不多。】

    【我給你講個八卦,聽不聽?】

    安恬;【你說吧?!?/br>
    葛萱早就已經(jīng)喜歡安恬對八卦的冷淡態(tài)度了,只不過這依舊阻擋不了她普及八卦的熱情:【你今天下午放學(xué)看到許嘉辭了嗎?】

    安恬想了想:【沒有?!?/br>
    葛萱:【我跟你說哦,他們今天有人在校門外看到許嘉辭被一群黑衣保鏢像押犯人一樣給押著給塞到豪車?yán)?,好牛逼啊?!?/br>
    【他們說許嘉辭想跑,差點跟那幾個保鏢打起來,結(jié)果幾下就被制伏了按在地上。好慘?!?/br>
    【許嘉辭打架已經(jīng)夠厲害了吧,那群黑衣保鏢也太牛逼了吧,像不像那種地下黑.手黨?!?/br>
    【怪不得許嘉辭犯了那么多事都沒被開除,他家是干什么的啊,真的好帶感?!?/br>
    【嗚嗚嗚嗚,你看那么多追他的女生,他每天只盯著你看,這簡直是本黑.道王子愛上我嘛?!?/br>
    【你看,他們還偷偷拍了照片,學(xué)校貼吧里發(fā)的,只不過馬上被刪帖,幸好我給存下來了?!?/br>
    葛萱發(fā)過來一張照片,模糊的照片上,一群黑衣保鏢中間,校服的少年被反剪著雙手按在地上,有一只手壓著他的頭,他側(cè)臉貼著地面,面前是那群黑衣保鏢的皮鞋。

    由于距離隔得遠,照片模糊,看不清少年臉上的表情。

    安恬睜大眼,張了張嘴。

    葛萱后來又發(fā)來一串消息,但是安恬一條也沒看進去。

    她抬頭,透過窗,看到外面黑洞洞的夜空,像是可以吞噬掉世界所有。

    許嘉辭,是被以這種方式,帶回他家的嗎?

    她從來不知道被人用那樣的方式按在地上是什么滋味。

    安恬閉了閉眼。

    ****

    一個星期過后,期末考試成績出來了。

    學(xué)生的考試成績和年級排名以短信的形式,傳到每個學(xué)生或?qū)W生家長的手機上。

    安恬總分還是七百多,年級第一。

    趙秀梅看了安恬的成績過后高興的不行,她雖然沒文化,但是知道四中的教育水平領(lǐng)先,年級第一,基本上是穩(wěn)進全國最好的大學(xué)。

    這幾天安恬一直悶在家,要么幫她做做家務(wù),要么就在書房里寫作業(yè)。

    安恬在四中的第一次期末考就考了第一,趙秀梅一心想慶祝一下,決定帶她出去吃飯。

    兩個人吃火鍋,安恬在鍋里涮著毛肚,突然問:“趙姨,你知道嘉辭哥哥家里,是做什么的嗎?”

    趙秀梅抬頭,似乎沒想到安恬會突然問這個。

    她又搖搖頭:“唉,我也不太清楚,嘉辭的家長是我的雇主,我們是不能隨意打探雇主家隱私的,怎么了?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沒什么。隨便問問?!卑蔡癜唁毯玫拿欠胚M趙秀梅碗里。

    兩人都吃的很飽,回小區(qū)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口有個人,好像在跟小區(qū)保安爭執(zhí)著什么。

    “憑什么不讓進,我親閨女住在里面我當(dāng)然要進去!”

    走近一點之后,隱隱能聽到男人爭執(zhí)的話。

    趙秀梅掏出小區(qū)門禁卡,準(zhǔn)備跟安恬繞過那個男人進去。

    安恬進門的時候瞟了那個男人一眼,那個男人看打扮不像是本地人,她很陌生。

    然后那個一直在跟保安爭執(zhí)的那個男人發(fā)現(xiàn)有人要進小區(qū),他本想跟著蹭進去,結(jié)果在看到路過的兩人臉后喜不自勝。

    他突然大喊了一聲:“趙秀梅!”

    趙秀梅腳步一頓,安恬看到那個奔過來的男人,這才想起了什么,瞳孔驟然縮小。

    ****

    “什么?你要帶安恬走?不可能!”

    家里,趙秀梅蹭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怒不可遏。

    安長鳴也不甘示弱地跟著站起來:“怎么不可能,我自己的閨女不跟我走跟誰走?”

    趙秀梅咬牙切齒:“你的閨女?你做夢!”

    “那就是老子的閨女,不是老子日出來的種難道還是你的?你以為你養(yǎng)了幾年就是你的?血濃于水的道理不懂?”安長鳴指著沙發(fā)上一直坐著的,靜默不語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