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原來我是帝都拆遷戶[重生]、穿到豪門花大佬錢續(xù)命、結(jié)婚后,渣過我的人都重生了、戀上她的蜜糖唇、末世前我踹了男主、煙西臺記事、一看你就喜歡我、喂他!、女主她武力值爆表、宋家丁香
安恬謝過葛萱,道了再見。 教室里的人越來越少。 許嘉辭站起身,看到安恬還坐在座位上,似乎沒有起身收拾東西回家的意思。 趙姨不是說安恬這星期回家的嗎,還特意打電話說買了好些菜讓他也回家,安恬怎么還不走? 徐朝飛把書包吊兒郎當搭在肩上:“辭哥走嗎?” “啊?!彼麊柾旰笥忠慌哪X門兒,“辭哥這周不去‘大世界’的,那我們先走嘍。” 許嘉辭看著安恬的背影。 不由自主地,他又開始想起那天晚上,女孩在他懷中時的柔軟感覺和氣息。 像是一只幼小的貓,懶懶蜷在他懷里,用毛絨的尾巴輕輕掃他的胸腔。 又開始癢了。 他已經(jīng)忘記這是第幾次想起了,只覺得從那時開始,自己就像是著了迷,以至于趙姨打電話讓他這星期回家,說恬恬也要回家時,他想也沒想,便答了“好”。 教室里只剩最后寥寥幾個人了。 安恬終于開始慢吞吞地收拾東西。 許嘉辭收回落在她后背的視線,走出教室。 最后教室里只剩安恬和值日生兩個人。 安恬動作還是慢吞吞,值日生急著回家:“安恬,你待會兒記得鎖一下教室的門哦?!?/br> 安恬:“好?!?/br> 離放學將近半個小時了。 整個教學樓里似乎都空蕩蕩起來。 安恬終于站起身。 她把校服外套脫下來,袖子系在腰上,擋住褲子上的痕跡,然后去到廁所。 從教室到廁所一路都沒人。 安恬關上廁所隔間們,這才敢看自己的褲子。 液體已經(jīng)洇透了,褲子后面一大塊還濕熱的血跡。 小腹依舊痛著。 安恬吸吸鼻子,用紙巾擦了擦血跡,雖然說根本擦不掉,但是好歹可以不那么濕,擦完之后,墊上衛(wèi)生棉。 她重新把校服圍在腰上。 秋季校服比較厚,她里面只穿了件t恤,胳膊上已經(jīng)因為寒冷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安恬整理好了衣服,準備開門出去。 她旋開鎖,推門,門卻沒有被推動。 安恬一疑。 她低頭看見自己明明已經(jīng)開了鎖了,然后又使勁推門,門紋絲不動。 安恬心中頓時凜然一陣寒。 怎么回事? 這門,難道是被人從外面鎖住了? 她不顧小腹的墜痛也不顧冷,開始拼了命地推門,卻怎么也推不開。 已經(jīng)周五放學了,保潔阿姨不會來了,教學樓也沒人了。 安恬整個人頓時被絕望籠罩住。 “有人嗎?請問有人嗎?”她試著喊。 回答她的只有自己空蕩蕩的回音。 “有人嗎?請問有沒有人?”她用手背抹了一把發(fā)酸的眼睛,提高聲音喊。 一片死寂。 她的手機放在書包里,根本沒有帶過來。 安恬仰頭看四周的廁所隔板。 很高,她跳起來也摸不到邊。 她吸著鼻腔里的淚,試圖踩著門板上凸出來的金屬鎖爬上去,結(jié)果腳下一滑,小腿骨重重刮在凸出來金屬鎖上,痛得她直掉眼淚。 **** 許嘉辭回到家,趙姨已經(jīng)把飯菜都做好了,滿滿當當擺滿了一桌子,只是安恬還沒回來。 趙姨一通又一通地撥著安恬的電話:“怎么回事呀這孩子,明明開著機,怎么不接電話呢?!?/br> 她放下手機,又問許嘉辭:“嘉辭,恬恬今天下午上課的時候是在學校嗎?” “在。”許嘉辭一直回想著安恬今天放學后有些奇怪的舉動。 “既然在放了學怎么不回家呢?!壁w姨嘀咕著,神色逐漸焦慮起來,然后鍥而不舍地繼續(xù)打。 外面天已經(jīng)快黑了。 許嘉辭突然站起身,出門:“我去學校找找她?!?/br> 趙姨忙追到門口囑咐:“路上小心?!?/br> 許嘉辭打車回了學校。 大考剛過,整棟教學樓教室燈都是滅的,沒人。 許嘉辭上樓,走到教室。 不同于別的班,七班教室門開著。 他進了教室,按開燈,走近安恬的座位,聽到一陣嗡嗡的響聲。 安恬的書包還在凳子上,嗡嗡聲從書包里傳出來。 許嘉辭拉開書包拉鏈,從里掏出安恬的手機。 電話已經(jīng)掛了,屏幕上顯示有未接電話,聯(lián)系人顯示是“趙姨”。 他沖空蕩的教室喊了一聲:“安恬?” 沒有回應。 許嘉辭又出了教室,在走廊上轉(zhuǎn)身尋找。 不知是不是他剛才喊的那一聲原因,走廊盡頭,廁所前的聲控燈亮著。 許嘉辭走過去。 他似乎隱隱聽見哭聲。 他順著哭聲的方向走,最后停在女洗手間門口。 正當他猶豫要不要進去時,從門口往里瞅了一眼,突然看到什么東西。 于是許嘉辭直接進了女洗手間。 他看見一把拖把直接橫在一個隔間的門前,抵住了隔間的門。 幽幽的啜泣聲正是從里傳出的。 許嘉辭看到那把拖把,臉色陰沉到極點,他拿開橫在門前的拖把桿,門立刻就向外開了。 光線照進去,安恬抱著膝,蹲在角落。 安恬正小聲啜泣著,眼前的光線突然變亮。 她抬頭,看見許嘉辭正站在外面,居高臨下地看正蹲在地上的她。 安恬看到許嘉辭的出現(xiàn),拼命忍住想嚎啕大哭的沖動,扶著墻從地上站起來,她又冷又餓肚子又痛,腿也已經(jīng)麻了,剛才小腿骨又被狠狠刮了一下,踉踉蹌蹌地站不穩(wěn)。 許嘉辭沒說話,上前兩步,一彎腰,把安恬打橫抱了起來。 少女過分輕的體重也很像一只貓。 安恬天旋地轉(zhuǎn)間人已經(jīng)被抱起來了。 他一只胳膊穿過她腿彎,一只胳膊從后背繞過,然后拖住她胸側(cè)。 安恬被這姿勢弄得無所適從,無力地踢著腿:“你放開我,嗚嗚,放我下來。” 許嘉辭不把她那點掙扎的力度放在眼里。 把她抱起之后,他手臂托著少女柔軟的身體,少女所有的分量都在他手上,于是那晚的那種感覺,又出現(xiàn)了。 甚至來的更為強烈。 只是她這么不情愿,強烈的抗拒,讓他有些不爽。 他喉嚨上下動了動,低頭對著她還布滿淚痕的小臉:“你就這么討厭我?” 第17章 只不過許嘉辭問完, 卻并沒有等她回答就抬起頭,然后收緊了手臂。 肚子實在是疼,渾身上下使不出一絲力氣, 安恬知道掙不開他,終于安靜下來。 只是她幾乎是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褲子后面全是血。 可惜許嘉辭并不知道她現(xiàn)在的窘境,天已經(jīng)黑了, 路燈光線并不明亮,他甚至未能發(fā)現(xiàn)她臉色的蒼白。 安恬感受著小腹抽徹的痛, 有些絕望地閉上眼。 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