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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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遙“嗯”了聲,沒再多說,低頭用手機搜索了他們剛剛說的那部戲,找到出品方的信息,看到有個“長凌影業(yè)”,她截圖給靳紹發(fā)了過去,問:這是不是你小舅舅的? 靳小公子幾乎秒回:是啊,你這記性不錯啊。 緊接著,又一條:你怎么關(guān)心起這一茬來了? 殷遙:現(xiàn)在不太方便,晚點給你打電話說。 靳紹:干脆晚上來我酒吧唄,今兒熱鬧,你家黃老師也來。 殷遙:行。 前頭開車的小山從后視鏡里看了殷遙一眼,見她似乎在忙著,也就知趣地保持沉默。 雖然接觸不多,但小山其實挺會看人,他感覺到殷遙還算隨和,沒有架子,但也不是特別開朗愛說話的性格,偏偏肖樾又是個悶罐子,這一個攝影師,一個演員,也不是同行,不知道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都交流些什么。 不過有一點倒是沒的說,這兩人不論是臉還是身材都足夠相配,站在一起實在養(yǎng)眼。 往后想一想,就算肖樾將來紅了,要公布戀情什么的,殷老師這樣的也沒什么可被挑剔的吧,再反方向想一下,就算他們分了,將來被扒戀情什么的,有這樣的前女友也不會顯得掉份兒。 小山這一路兀自腦補了很多,越想越覺得肖樾確實是挺有幾分本事的。 殷遙在機場與小山分別,獨自進了候機廳,她乘坐十一點的飛機回北京,準(zhǔn)時參與了下午的拍攝。 晚上收工后,去了靳紹的酒吧。 一段時間沒去,沒想到酒吧生意依然慘淡,幾乎快要淪為靳紹那幫紈绔朋友自娛自樂的地方。 殷遙過去時,黃婉盛早已經(jīng)到了,靳紹正在給她調(diào)酒炫技。 那邊臺上的駐唱歌手已經(jīng)換了人,殷遙坐下來聽了聽,覺得比不上前一個。她問靳紹:“干嘛換?” “聽膩了啊。”靳小公子還是那副喜新厭舊的樣子,十分自然地說,“再好聽,天天聽,總會聽膩的吧。” 見殷遙一副不能理解的樣子,他打了個比方:“再好看的人,你天天看,也會倦吧,倦了就沒意思了?!?/br> 黃婉盛笑著接了句,“你們男人的道理都是這么無賴的嗎?” 靳紹聳聳肩。 黃婉盛搖搖頭,放下酒杯,起身去了洗手間。 靳紹看向殷遙,抬了抬眉,“對了,你打聽我小舅舅干嘛,看上他了?” 殷遙沒理他的胡說,直接把事情告訴他,問:“能幫忙嗎?” “能幫是能幫,小事而已,不過……”他拖長了音調(diào),眼神意味深長地打量著殷遙,“這人誰?。坎桓绺缃淮幌??” 他一旦自稱“哥哥”,殷遙就想翻白眼,不過今天她態(tài)度良好,只說:“還不到跟你交代的時候,以后有機會,帶來見你行了吧?” 靳紹聽到這話,眉一挑,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懂了,小模特走了,找了新人了是吧,速度夠快啊,行吧,你連自己親哥哥都不求,又難得用我一回,總歸要給你辦好了!” “那謝了?!币筮b沒多解釋,停了下,說,“你低調(diào)點,行嗎?” “懂,你不想讓他知道?!苯B笑得頗有興味,“跟了你的人也是命好,你這還挺寵的啊,對誰都這么厚道。” 眼見他越說越?jīng)]個正形,殷遙回了句:“不是你想的那樣?!?/br> “那是怎樣?” “其實……”殷遙想說這一個不一樣,就見靳紹目光突然看向門口,臉上表情變了下。 殷遙順著他的視線回過頭,看到那道剛進門的身影。 靳紹自言自語:“今天還真是熱鬧了……”他立刻向殷遙撇清,“可不是我叫他來的,他昨天才來過,我以為他今天不來了呢?!?/br> 殷遙沒說話,他繼續(xù)說,“哎,看來是又吵架了,他這婚后日子過得實在是差,白家那位作天作地的,這才結(jié)了多久,天天吵!” 殷遙懶得聽這些,眼見那人要過來了,她轉(zhuǎn)回身,低頭喝那杯起泡酒。 梁津南并沒有看到她,他徑自走過來,容色疲憊,目不斜視地坐到吧臺正對的那張高腳凳上,與殷遙隔了兩個空位。 靳紹給他拿了酒。 這時黃婉盛過來了,看到這情景,愣了愣,“遙遙?” 梁津南聞聲一頓,側(cè)眸看過來,視線便不動了。 眼見氣氛僵著,靳紹尬笑著打了個圓場:“那個什么,今天……有點兒巧啊。” 殷遙沒有轉(zhuǎn)頭,拉了黃婉盛一把,讓她坐下。 她們兩人的酒都剩一半,殷遙說:“喝完吧,別掃了興?!?/br> 梁津南就這樣看了她一會,收回視線,一言不發(fā)地喝酒。靳紹將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嘆了口氣,湊上前問候,“還好吧?是不是又吵了?白姑娘不嫌累?。俊?/br> 梁津南沒有說話,唇色蒼白。 靳紹看了看他,“津南哥,你該不會在生病吧?” 說著,還真伸手去探梁津南的額頭,“服了,我說你這人過的什么日子!發(fā)著燒呢?!?/br> 他聲音不低,黃婉盛聽得一清二楚,看了看殷遙,見她已經(jīng)將那杯起泡酒喝到見底。 “我走了?!币筮b起身,對靳紹說了句,拉著黃婉盛走了。 梁津南看著她走得毫不猶豫的背影,頭疼得厲害,低啞地問了句:“她當(dāng)真半點都不在意我了?” 靳紹看他這副可憐的樣子,說道:“行了,津南哥,自怨自艾有個屁用啊,我說你要么好好收服你老婆,安心過日子,你要是實在這么放不下,那也還有條路,日子長著呢,大不了離婚唄,把人追回來不就行了?” …… 殷遙和黃婉盛沿著廣場往前走,人群熙熙攘攘。 黃婉盛先開口:“怎么樣你?” 殷遙:“沒怎么樣啊?!?/br> 上了街道,人少多了。殷遙手機響,拿出來一看,是肖樾打來電話。周圍噪音太多,她沒接,摁掉后給他回消息:在外面,回家再找你。 黃婉盛看著她,覺得有點奇怪:“誰?。俊?/br> 殷遙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說:“之前就想告訴你的,我遇到個人?!?/br> 黃婉盛微微抬眉,有些訝異,“嗯?” 殷遙笑了下,“特別好看。” 第19章 黃婉盛這下更驚訝了,還不曾從殷遙口中聽到過這么高的評價。殷遙看男人的眼光一向極其挑剔,能從她口中得到一句“好看”都并不是很容易。所以,是何方神圣長得這么合她審美? “真是稀奇,”黃婉盛說,“難得聽你這么夸的,有照片嗎?” 殷遙沒有照片,但網(wǎng)絡(luò)上有,可她卻只說:“我覺得照片拍不出那種感覺?!?/br> “你親自掌鏡都不行?” “不知道?!币筮b搖頭笑笑,“我還沒有拍過他?!?/br> “沒拍過?”黃婉盛很會抓線索,“所以不是你的模特,也不是合作過的藝人?” 殷遙點頭:“嗯?!?/br> “那你們怎么認識的?” 殷遙想了想,又笑了下,說:“就是個很意外的機會?!?/br> 她抬步沿著路牙往前走,黃婉盛從她的語氣中琢磨出了一點特別的地方,問,“所以你們現(xiàn)在到哪一步了?算是……在一起了?” “算吧?!?/br> 殷遙答得很干脆,黃婉盛倒是一愣,不清楚這會不會與梁津南結(jié)婚有關(guān),她只知道殷遙分手這三年,還沒有認真開始過另一段感情,今天這樣的坦白顯得有些突然。但她并不慣于進行過多的刺探,于是只問一句:“所以呢,你感覺怎樣?” “有點不好描述?!币筮b試圖表達清楚,但沉思過后也只有比較籠統(tǒng)的一句話,“我覺得和他在一起挺開心的,我?guī)缀醪粫傧氲搅航蚰??!?/br> 她在無意識中用了這句“不會想到梁津南”來輔證與對方在一起的感受,自己并沒有覺察到有什么問題,但作為旁觀者的黃婉盛卻能體會到其中不能言明的深層意味。然而這種事,旁人的體會又有什么必要? 黃婉盛也只是對她笑笑,說:“既然開心,那就行了?!?/br> 幾天后,殷遙收到靳紹的消息,請他幫忙的那件事已經(jīng)辦好了。為表感謝,殷遙請他吃了頓飯,這事就算過去了。 十一月中下旬,北京開始下雪,小雪、中雪轉(zhuǎn)雨夾雪,接著是大雪,氣溫一降再降,就這么倉促地進入了凜冬模式。 殷遙等到月底,沒把肖樾等回來,倒給自己等來了一趟差事。她因公事飛去紐約,原本只打算待三天,后來因為舊友邀請,就留下來看了一場秀,沒想到意外地在秀場碰到周束。 當(dāng)天結(jié)束后,周束特別高興,很熱情地要請她吃飯,殷遙趕時間,就拒絕了。 這本來不算什么,不過是故人偶然相逢而已,后來周束在朋友圈曬了秀場的照片,還配了幾句感慨的話,在末尾他提到殷遙:“特別開心見到ese fashion photographer yin yao.” 典型的大男孩的分享方式,還中英夾雜,有點中二。 殷遙看完,并沒有放在心上。 她甚至沒有去想,這一條肖樾也會看到。 肖樾三十號上午到北京,殷遙則是當(dāng)天晚上七點半落地首都機場。肖樾過去接她,兩人在出站口碰上面。 是重霾天氣,一整天無陽光,氣溫在零度以下徘徊,到了晚上就更冷。 殷遙一下飛機就已經(jīng)裹上羽絨服,卻見肖樾站在出口的接機人群中,穿的是件運動款的防風(fēng)外套,從上到下又是一身黑色系。 她一走過去,肖樾就接過她手里的拉桿箱。箱子很大,裝了器材,重量不輕。 殷遙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看他,就被扯住了帽子。 “很冷。”肖樾只說了這么兩個字,將她羽絨服的帽子拉上來,給她戴上。 殷遙將帽檐往后移了點,抬頭看他的臉,原本還困得很,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這會兒見到他,又來了精神,朝他笑了,“等久了嗎?” “不久。”肖樾淡淡的目光落在她瓷白的臉頰上,注意到她臉上沒帶妝,眉眼是自然狀態(tài)下的清秀干凈,只是看起來有些長途奔波后的倦色。 “走吧。”他說。 殷遙:“嗯?!?/br> 周圍人來人往,殷遙本想做點什么,想想也不方便,就放棄了。她跟在肖樾身后,他一只手推著箱子,另一只手空出來牽了她。 在這么冷的天氣,他的手掌仍然是溫暖的。 上了出租車,殷遙拉下帽子,低頭整理頭發(fā),肖樾側(cè)過頭看她,手伸過去,幫她弄了弄耳后的頭發(fā)。 等他弄好了,殷遙順勢靠到他肩上,低聲告訴他:“我有點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