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傻甜孟: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忽悠周:嗯?哪里都對~ ps:明天的更新還是老時間,晚上八點哦~ 老規(guī)矩,打卡,吃糖,么么噠~ 第18章 兔子耳朵前后左右很隨意的晃動,其實很丑。 周霽堯笑彎了眼:“哄你?!彼f。 孟想伸手,一把取下他套在食指上的紙巾兔。 一個腦袋,兩只長耳朵,連個身體都沒有。 她把兔子套到自己的左手食指:“哄我?” 學(xué)著他的動作,她曲起手指,兔子耳朵隨著她的動作晃動。 “就用一只沒有眼睛的兔子?”孟想笑著打趣。 服務(wù)生上菜,恰好看到這樣的一幕,他嘴角的弧度明顯上揚。 孟想見狀,清了清嗓音,立馬摘了兔子放在桌邊。 那只沒有眼睛的兔子就這么對著她,瞧著有些可憐。 她偷偷瞅了周霽堯一眼,沒想到他也正看著她,眼底藏著細(xì)碎的溫暖的光。 “幼稚!”孟想重新抄起桌邊的兔子,直接扔進自己的包里。 “嗯?!敝莒V堯拿起刀叉,“所以,等會兒買戒指,隨你挑?!?/br> “你一邊去?!彼芟訔壍恼f。 他笑起來,低頭切牛排。 孟想又抿了口紅酒。 面前的男人切著牛排,目光專注,似乎他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是這么一副十分投入認(rèn)真的模樣。 她晃了晃酒杯,捏著酒杯湊到嘴邊,卻沒有喝。 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回國后,除了應(yīng)酬,她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吃飯,但現(xiàn)在…… 孟想忽然間覺得有個人能陪著一塊吃飯也不錯。 * 領(lǐng)證后的第三天,日子跟往常沒有什么區(qū)別,唯一的不同就是孟想左手無名指多了枚戒指。 很普通的一個圈,中間嵌著一顆小鉆。 不貴,也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鉆戒,很低調(diào)。 孟想瞅了眼一邊的拉桿箱,今天她要搬去周霽堯家,他說等下班他來接她。 “你爸來找你。”鐘晴給她內(nèi)線說。 孟想正忙著準(zhǔn)備資料,聽到這個一陣頭疼。 “幫我擋著?”她并不想見爸爸。 見了也無非是翻來覆去的那兩句話,尤其是前幾天他們還不歡而散過。 鐘晴:“抱歉,我盡力了,沒擋住?!?/br> 孟想沉默幾秒:“算了,我自己來?!?/br> 說完,她合上資料,打開辦公室的門。 不過一會兒,孟懷松到了,看也沒看她,他直接走進她的辦公室。 “這就是你不肯來孟氏非要創(chuàng)業(yè)的小公司?”他掃了一圈孟想的辦公室,挑剔的目光,“我以為你要做什么大事業(yè),還沒有孟氏一個部門大的地方。” 很不屑的語氣,但比起前幾天在孟氏的爭吵,倒是緩和不少。 孟想給他倒茶,忍耐著脾氣沒有回嘴。 孟懷松看了看茶杯,普通的普洱茶,他推開了,“我喜歡喝大紅袍,你不知道?” 孟想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后,沒慣著,“小公司,買不起大紅袍?!?/br> “你這輩子就打算這么跟我說話了,是不是?” “我怎么跟您說話取決于您的態(tài)度?!彼α诵Α?/br> 孟懷松又一次吹胡子瞪眼:“孟想!” “我在?!?/br> “你真的不來孟氏工作?”他長嘆口氣,終于說了。 孟想沒想到她爸還會提起這個話題:“孟氏有您老婆和孟涵在,難道還不夠?” 孟懷松語塞:“孟想,她們畢竟也是你的親人?!?/br> 她嗤笑:“所以,我從沒拿她們動過刀子?!?/br> 內(nèi)里再怎們鬧都好,出去了終究還是孟家人。 “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說話?”在爆發(fā)前,他壓住脾氣。 孟想倒是有點“刮目相看”:“說吧,您今兒到底來干嘛的?” 孟懷松沉默,她重新打開資料,沒有去管,就這么干耗著。 “孟想?!彼跑浟寺曇簦拔医K究是你爸爸?!?/br> 孟想翻頁的手一頓:“我也沒有不承認(rèn)您是我爸?!?/br> 孟懷松嘆氣:“你應(yīng)該懂我的意思?!?/br> 又來了。 她不耐煩:“是,我是您的女兒,所以,我就必須要為了您犧牲一切?” “如果是這樣……” 話沒說完,被孟懷松打斷,“又想說不想做我女兒?孟想,你自己說有哪個女兒會像你這樣跟自己的爸爸唱反調(diào),會說出不想做我女兒的話?” 孟想低頭又翻過一頁資料,其實什么也沒看進去,“那也是您逼的?!?/br> 在這個問題上,她寸步不讓。 孟懷松看她油鹽不進,也怒了,“我們這樣的家庭,有哪個子女不是為了家族奉獻的?家族供養(yǎng)你們,不是為了讓你們反過來作對的?!?/br> “家族?”孟想看向自己的父親,很平靜,“三叔不是孟家人?您所謂的家族只是您自己而已?!?/br> “你……” 孟懷松生氣,他拿起茶杯,喝了他最討厭的普洱,“如果你不喜歡鄭家,那就去見見韓家的孫子,我是你爸,我會害你嗎?他們哪個不是青年才?。磕膫€配不上你了?” 那套自以為是的理論再次被搬了出來。 “我結(jié)婚了?!泵舷朊虼剑华q豫了一下,“您這是要我因為重婚進局子?” 她邊說邊笑,輕描淡寫的語氣。 孟懷松沉下臉:“你說什么?”他反應(yīng)過來,“孟想,你出息了,拿這種事情敷衍我是吧?!彼⒉恍?。 孟想抬手:“諾,結(jié)婚戒指?!?/br> 買戒指的時候,她不愿意花周霽堯的錢,結(jié)果,他說買對戒,他給她買,她也給他買一個,一人一個,很公平。 沒想到這會兒倒是真用上了。 她面上帶笑,心頭卻被一股情緒纏繞著,很內(nèi)疚,也有些心虛。 “跟誰?”孟懷松質(zhì)問。 孟想摸著手上的戒指:“周霽堯?!?/br> 辦公室里忽然沉默下來,安靜得詭異。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爭吵。 半晌,孟懷松走到孟想跟前,“周家的周霽堯?” 孟想抬頭,撞進爸爸期待的眼睛里,他的神色里是難掩的激動。 “是?!?/br> “你為什么不早說?”孟懷松指著她眉開眼笑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認(rèn)識周家的人?你什么時候跟周霽堯認(rèn)識的?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 “如果你早告訴爸爸你跟周霽堯談戀愛,爸爸怎么可能還給你安排相親?”他故意繃起臉,有些怪責(zé),“你該早點告訴我,我好給你安排安排?!?/br> 孟想的手藏在辦公桌下,右手輕輕轉(zhuǎn)動無名指的戒指。摘下來,又戴回去,反反復(fù)復(fù)幾次都無法平息那股越來越揪心的感覺。 很突然的,她開始心疼起周霽堯。 相敬如賓的前提是互利,然而,目前來看,得到“利益”的只有她而已。在這場婚姻、這段荒唐的關(guān)系里,他又能得到什么? 真委屈。 孟懷松沒有發(fā)現(xiàn)女兒低落又困惑的情緒,他仍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得意,“什么時候辦婚禮?是不是應(yīng)該跟他爸爸見見?爸爸做東,請他爸爸吃飯,行不行。” 抑制不住的喜悅,仿佛孟氏最后鐵定是屬于他的一樣。 孟想煩躁:“爸,假如您不想您女兒剛領(lǐng)完結(jié)婚證就去辦離婚的話,您大可以去宣揚我跟周霽堯結(jié)婚的事情。”她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 孟懷松怔住:“胡說,這是喜事。” 她看著他不說話,眸子里都是冷意。 他尷尬:“是周家的意思?”他試探著問,“如果是他們的意思,那就低調(diào),低調(diào)?!?/br> 孟懷松念叨著重新坐回去,周家是他手里的一個籌碼,確實不宜大肆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