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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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吃熟的?!奔菊\問,“烤rou好不好?你那么瘦,高三學(xué)習(xí)又那么辛苦,得多吃點rou補一補?!?/br> 薛卉仰起臉:“你為什么不要我送你的葉子,這是我挑了好久才找到的?!?/br> 想不到小姑娘那么執(zhí)著,季誠覺得好笑又無奈:“我不是不要你送的葉子?!?/br> 他嘆了口氣,妥協(xié)道:“好吧,這兩片葉子我?guī)Щ厝?,?dāng)書簽?!?/br> 薛卉這下高興了:“一定要夾在書里哦,我會檢查的。” “知道了。”季誠無奈道。 兩個人后來去吃了烤rou,下午薛卉玩不動了,季誠就帶她去看了電影。 影片是剛上映的,好評如潮,薛卉也是奔著這些好評去看的。然而一整部電影看完,她都覺得沒什么吸引她的地方。 怎么說呢,電影情節(jié)是不錯,就是里面演員的演技有點太浮夸了,她不太喜歡。 看完電影剛過四點,季誠又給她買了杯奶茶,親自送她回家。 車子停在薛卉家的門外,薛卉解開安全帶:“你要不要去我家坐坐,初二那么久沒見到你,肯定想你了?!?/br> 季誠往她家門的方向看了一眼,淡笑道:“我就不去了,要不然被你哥哥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待了一天,肯定要趕我走。” “哪有一天?!毖荜种笖?shù)了數(shù),從上午十點到現(xiàn)在,不過也就只有六個小時,半天還差不多。 小姑娘不情不愿地一個人回家去了,下了車還一步三回頭,充分表現(xiàn)出了十分不舍得他這個新上任的男朋友的事實。 季誠也舍不得她,不過他現(xiàn)在的身份和之前不一樣了。 以前只是她的同學(xué),她的同桌的時候,他可以追著她跑到幾千里外的h省去,也不介意在她家里住下來??墒乾F(xiàn)在不一樣,他是她的男朋友,男朋友第一次去女朋友的家里,總不能什么都不準備吧。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落葉的事情薛卉記了兩天,等到周一上課,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翻開季誠的課本檢查書簽在不在。 她先翻的是語文書,那片葉子就被他夾在課本的第一頁,一翻開就落了下來。 薛卉滿意地笑了笑。 還說什么不要呢,可不是夾上了么。 她彎腰去撿地上的落葉,書跟著歪了歪,又有一樣?xùn)|西從里面掉了出來。 看起來像是一張照片,比正常的照片要小一圈,塑封過的。 薛卉奇怪,撿起來翻到背面一看,然后就被照片里的畫面驚住了。 里面的女孩子是她,她那天蹲在地上玩落葉的照片,被他印了出來還夾在了課本里。 薛卉默默地把照片塞回去。 想了想,又拿了本他的英語書,翻開。 里面沒有夾落葉,卻還是有一張她的照片,和剛才那張不一樣,應(yīng)該是今年校運會上的。 她站在cao場上比了個剪刀手,身后的同學(xué)和老師都被虛化了,只有她笑得最燦爛。 然后是數(shù)學(xué)書、化學(xué)書、生物書和歷史書,每一本翻開,里面都有一張她的照片,和其他幾本都不一樣的照片。 在季誠回來之前,薛卉把他的那些書原封不動地擺回去。 她紅著臉趴在課桌上,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她讓他把落葉拿回去當(dāng)書簽的時候他表現(xiàn)得不是很愿意。 他用來做書簽的,全是她的照片。 時間一天天地過,季誠的十九歲生日并沒有怎么隆重地慶祝,柏俊民和徐一帆都去上大學(xué)了,身邊只剩下莊邈一個兄弟,只不過他倆都高三,季誠生日的那晚老師還忙著講試卷講到了晚上十點。 前一天回家后薛卉熬到了凌晨,昏昏欲睡地卡著時間給他發(fā)了句“生日快樂”,第二天上學(xué)又抱著兩塊小蛋糕,和他一人一塊,算是給他慶祝了。 今年的冬天來得尤其早,十一月底的氣溫就已經(jīng)直逼零度了。 好在九中的教室里安裝了空調(diào),里面空調(diào)一開,暖和得學(xué)生們都不愿意出教室門。 上午第三節(jié)課后,玻璃窗上起了薄薄的一層水霧,從里面看不到外面,外面也看不清里面。 有兩個女生結(jié)伴著去上廁所,剛打開門一陣冷風(fēng)從外面吹進來,凍得她們縮了縮脖子。 教室門口站著一個中年男人,看上去四十歲出頭的樣子,穿著西裝打著領(lǐng)帶,說話很斯文:“同學(xué),請問季誠……是在這里上課嗎?” 女生們好奇地打量了他幾眼:“叔叔您說季誠啊,他是在我們班,需要幫您叫他嗎?” 中年男人“哎”了聲:“麻煩你了?!?/br> 女生說了聲不麻煩,其中一個跑進教室里去喊人了:“季誠,門外有個人找你。” 季誠正拿著一包小零食哄他的小姑娘笑,聽到聲音,下意識地問:“誰?” 女生搖搖頭說:“不認識,不是我們學(xué)校的老師,是不是你……” 她的話音頓住,整個五班的人都知道季誠沒有爸爸mama,唯一的親人是他的外公,不過也從來沒在家長會上出現(xiàn)過。 季誠頓了幾秒,臉色的笑淡了下來:“知道了,我去看看?!?/br> 他把零食的封口拆開,放到薛卉手里:“你自己吃,我去去就回來。” 薛卉點點頭,懶洋洋地窩在座位上。 一到冬天她就不想動,像極了正在家里頭曬太陽的初二同學(xué)。 室外的溫度比室內(nèi)低了十幾度。 季誠出門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人,盡管從他出生到現(xiàn)在十九年,都沒見過他名義上的生父,然而現(xiàn)在那人站在他面前,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你來干什么?” 季誠的嗓音冷得不能再冷了,以至于從旁邊經(jīng)過的幾個學(xué)生聽到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走了幾步,又好奇地回頭看。 賀言成眼睛一酸。 二十年了,他居然到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還有個兒子。 這個孩子,和他年輕長得簡直一模一樣。 “你是季、季誠?”賀言成望著少年,“我是你爸爸啊?!?/br> 季誠輕嗤,臉上劃過一抹嘲諷:“爸爸?你認錯人了吧,我沒有爸爸。” 第63章 賀言成上前一步:“不, 孩子, 你有爸爸, 我就是你的爸爸啊。” 季誠背靠著墻, 冷眼看著他抬起手, 似乎是想要碰他,然而就在距離他只剩一點點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你在怪我是嗎?”賀言成垂頭道, “我知道你在怪我,在生我的氣。當(dāng)初、當(dāng)初若是早知道有了你, 我一定、一定不會離開你mama的?!?/br> “……” 季誠這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提關(guān)于他mama的事,不管好的還是壞的。 他閉了閉眼睛,忍住想要把眼前的人揍一頓的沖動, “你沒有資格提我mama?!?/br> 賀言成動了動唇,低聲說:“對不起,我……” 他還想說什么,季誠沒給他說話的機會:“這里不歡迎你,我也不認識你, 你可以走了,我要上課了?!?/br> 季誠說完, 冷漠地轉(zhuǎn)身。 “季誠……”賀言成在背后喊他。 季誠沒有回頭, 推開門走進教室,門在他身后重重地關(guān)上。 教室里的同學(xué)被這聲音嚇了一大跳,任誰都看得出來季校霸的臉色很不好看。 薛卉嘴里叼著咬了一半的山楂卷,吧唧吧唧嚼了幾下, 等他回來坐下,歪著腦袋瞧他:“你怎么啦?誰找你呀?” 這個時候也就只有她才敢和他說話了。 季誠不吭聲,沉默地坐了一會兒,直到上課鈴響前,才用只有她聽得到的聲音,低聲說:“他來了?!?/br> 他?是誰? 薛卉不解,下意識地往窗外望了望。 玻璃窗上一層薄薄的霧氣,她除了門口一個黑色的人影外,看不到別的什么。 下節(jié)是生物課,生物老師在給他們復(fù)習(xí)遺傳學(xué),講到顯形和隱性遺傳的時候,熊永年敲了門進來。 熊永年很少會在其他老師的課上出現(xiàn),他的表情很嚴肅,和生物老師打了個招呼之后,就把季誠叫了出去。 季誠走的時候,薛卉擔(dān)憂地看著他的背影。 椅子忽然被人敲了兩下,薛卉愣了愣,回頭,坐在她后排的石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還在課上,石磊壓低身體趴在課桌上:“班長,有件事我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告訴你?!?/br> 直覺告訴薛卉他說的事情肯定是和季誠有關(guān)。 薛卉小心翼翼地看了講臺上的老師一眼,側(cè)過身,舉起書遮著自己:“什么事?” 石磊說:“我剛才課間上廁所回來,看到你同桌和一個男人站在外面說話,那個男人……好像是他的爸爸?!?/br> 爸爸? 薛卉愣住。 關(guān)于季誠的身世,關(guān)于他的父母他的家人,別人不知道,薛卉是知道的。 季誠一直用“那個男人”來稱呼他的父親,從他出生到現(xiàn)在,十九年了那個男人都沒有出現(xiàn)過,甚至不知道他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季誠這么一個兒子的存在,現(xiàn)在他為什么又要回來了? 要不是在課上,薛卉也想跑出去問一問他為什么。 接下來的半節(jié)課對薛卉來說特別難熬,季誠一直都沒有回來,她也沒什么心思聽老師講課。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鈴響,同學(xué)們急著去食堂吃飯。 薛卉合上書,先去了趟教師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