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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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們說得輕,再加上cao場上本來就鬧,看比賽的師生們都沒聽見他們說了什么。當看到橫桿往上抬高了一大截,所有人都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不吭聲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fā)現(xiàn)彈跳力是個好東西,跳高跳遠都能用。 簡單點說就是,哥哥除了學習成績好,一無是處(不是) 第38章 比賽結果顯而易見。 季誠從場上下來, 裁判老師興奮地追著他問:“接下來是直接試185, 還是從181開始?” 季誠說:“都不試?!?/br> 都不試? 裁判老師停下來揣摩了一下他話里的意思, 難道是嫌185太低嗎? “要不……從190開始?”裁判老師追上去, “不過這個難度太大了, 你得考慮清楚,想破校記錄也得慢慢來,今年先破185。怎么說呢, 其實能跳上185的記錄,接下來幾年估計也很難有人能突破?!?/br> “老師。” 快要走到場邊的時候, 季誠突然停下來,“我覺得您說得沒錯,校記錄得慢慢破, 所以我今年就打算跳到180了。” “……” 裁判老師有點惋惜。 季誠過來的時候柏俊民正圍著薛卉轉圈圈:“我就說嘛,咱們誠哥那么厲害,跳高第一名肯定是他的。所以小學妹,你考慮好沒有,你剛才說的‘哥哥’, 到底是哪一個哥哥?現(xiàn)在改口還來得及哦!” 薛卉很無奈:“我只有一個哥哥?!?/br> “情哥哥也是哥哥??!”柏俊民繼續(xù)樂此不疲地忽悠她,“來, 別害羞嘛, 勇敢地告訴哥哥,你心目中的第一名究竟是誰?” “……” 薛卉還沒見過這么無賴的人,她轉身想走,剛回頭, 就看到季誠站在她的身后。 薛卉愣了幾秒,眼前仿佛再次出現(xiàn)季誠跳高的畫面,一八零的高度被他輕輕松松地躍了過去,整個人高高地騰起,然后落在墊子上。 不過兩三秒的距離,卻看得人心潮澎湃。 簡直帥得沒邊了。 “你……”薛卉回過神,后退了半步。 季誠看她一眼,又望向她身后的柏俊民:“你在和她說什么?” “沒說什么啊。”柏俊民笑呵呵地說,“我們薛meimei不相信你能贏呢,我都告訴她了,你拿過國家二級運動員,人家還不相信。” 季誠眼底多了絲笑,垂眸看薛卉:“現(xiàn)在相信了?” 薛卉猝不及防他問這個問題,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一想不對,又點頭。 季誠失笑:“你這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到底是信還是不信?!?/br> “我……”薛卉小聲說,“我信?!?/br> “信就行了?!?/br> 柏俊民沒吃早餐,眼看上午的比賽項目就快要結束了,馬上就是飯點,他摸著扁扁的肚子說,“我和薛meimei打賭,誰賭輸了就請客吃飯,薛meimei不領情,偏偏賭她哥哥贏。不過我覺得咱大男人也不能敲人家小姑娘的竹杠,誠哥,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順便把薛meimei也帶上。” 薛卉剛想說不,季誠搶先一步接了話:“也好,這頓算我的,我請?!?/br> 柏俊民還沒明白過來為什么,徐一帆在旁邊笑:“誠哥,你這表現(xiàn)也太明顯了?!?/br> 柏俊民沒聽懂:“哪里明顯了?” “豬一樣?!毙煲环αR他。 柏俊民當場就炸了,撩了一把袖子:“我去,豬你罵誰呢?徐帆帆,你今天不把話給老子說清楚,老子揍死你?!?/br> “有本事你來啊?!毙煲环_底抹油。 “有本事你別跑!”柏俊民追過去。 他們倆就這么跑了,薛卉看得目瞪口呆。 果然男生之間的友誼都是靠打架打出來的。 看夠了,薛卉收回目光。 季誠的號碼牌還別在身后,看著她發(fā)笑:“怎么不去找你哥哥?” 薛堯剛才比完賽就朝另一個方向走了,他原本以為薛卉會跟過去的,但是她沒有。 薛卉說:“哥哥去換衣服了,比賽前他讓我結束以后在這里等他。” 原來是這樣。 季誠彎下腰,漆黑的眸底含著笑:“我剛才跳得怎么樣?” 薛卉實話實說:“很厲害?!?/br> 光是一句“很厲害”還遠遠不夠。 季誠以前沒被夸獎過的時候,并不知道被人夸獎是什么滋味,也就覺得無所謂??墒沁@學期以來,只要他有一丁點兒的進步,他的新同桌就會夸他厲害,讓他受用得很。 于是他貪心地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不滿足于她只夸夸他,他希望他在她的眼里是最好的,比她哥哥還要好。 薛卉頓了下,展顏笑,又繼續(xù)補充:“季誠,你真的好厲害哦,破了校運會的記錄呢!” 季誠滿意了,他沒忍住,唇角慢慢揚起:“待會兒一起吃飯,嗯?” 薛卉猶豫:“可是我答應了在這里等哥哥。” “沒關系。”季誠說,“去年你們兄妹倆請我們吃的飯,今年就換我請你們?!?/br> 他剛說完這句話,柏俊民和徐一帆勾肩搭背地過來了:“誠哥,你們悄悄話說完了沒,我們快餓死了?!?/br> 季誠看他們一眼:“等人?!?/br> 九中附近新開了一家韓式炭烤店,平時中午過去吃東西的人不是很多,一到晚上還要取號排隊。 季誠他們?nèi)サ迷?,一層大廳里空蕩蕩的,他們直接上了樓,挑了個靠近二樓窗邊的位置坐下。 還有一場跳遠比賽在明天上午,薛堯看過時間表,換了一身休閑服。 季誠懶得換,直接在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衛(wèi)衣。 男生們吃燒烤就喜歡吃rou,rou越多越好。這家店大概是開在學校附近的緣故,價格還是很親民的,一盤牛rou只要二十幾塊,五花rou、培根、牛rou丸這種只要十多塊,蔬菜更便宜,五塊錢一大盤。 柏俊民和徐一帆拿著菜單,幾乎把所有rou都點了一遍。 點完不忘把菜單給薛卉,柏俊民說:“小學妹,你喜歡吃什么,盡管點,不要客氣?!?/br> 薛卉低頭看菜單,密密麻麻的一排勾,根本沒她下手的地方。 她意思意思點了兩盤蔬菜。 薛卉點完又把菜單給了季誠,季誠看了一眼,唰唰唰地直接把柏俊民點的幾盤羊rou全部劃掉了。 柏俊民急得嗷嗷叫:“誠哥,你干嘛劃掉我的羊rou!我的羊rou我的命,你怎么可以把我的命劃掉!” 季誠淡淡地說:“我同桌不吃?!?/br> 他這句話一出口,不僅柏俊民愣了,連薛堯和薛卉也愣住了。 薛卉不記得她有和他說過這件事,奇怪地問:“你怎么知道我不吃羊rou?” 季誠又加了幾盤牛rou,叫來服務員,把菜單給服務員:“有一次我們班里有幾個男生中午喝了吃了羊rou拉面,路過他們身邊的時候我看到你偏頭捏了捏鼻子,我猜你應該是不喜歡那個味兒。” “……” 薛卉沒想到季誠居然會觀察得那么細致。 她不喜歡吃羊rou,最大的原因就是受不了羊rou的膻味。有些人很喜歡吃羊rou,就是喜歡那個味,越重反而越讓他們高興,而對不喜歡吃的人來說,一點點味都受不了。 薛卉偏偏就是不喜歡吃的人,聞到味就受不了。 薛堯小時候挺皮的,有一次在外面吃飯,服務員上了一盤羊排,處理得很干凈,連膻味也沒了。他就騙meimei那是牛排,結果meimei一口咬下去,發(fā)現(xiàn)不對勁吐了出來,然后哭了整整一個晚上,他怎么哄都哄不好。 對于季誠發(fā)現(xiàn)的這件事,薛堯很意外。 服務員上菜的速度很快,一桌全是男生,只有薛卉一個女生,根本用不著她動手,就會有人給她烤好。 她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上午跳高比賽之后,哥哥和季誠他們似乎能聊得上話了。 好像關系好了不止一點點。 吃完燒烤大家一起回學校,路過奶茶店,薛堯進去給每人買了一杯奶茶。 柏俊民是個自來熟,他本來就不討厭薛堯,這下完全把他當兄弟看了,一手拿著奶茶,另一手勾著他的肩膀:“薛兄弟,我聽說你明天也報了跳遠?” 薛堯點了點頭:“嗯。” 柏俊民嘖嘖搖頭:“那真是不太巧了,我們誠哥也報了。他的彈跳力,你今天是見識過了,怎么樣,牛吧?明天第一名肯定還是誠哥的,要不我?guī)湍阏f句好話,讓誠哥讓讓你,你倆一人拿一個第一玩玩?” 薛堯輕嗤:“不用,反正我一直拿第一也沒覺得沒意思,偶爾拿個幾次第二,也挺好的?!?/br> 柏俊民怔了好幾秒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神秘兮兮地問:“你是不是從小到大考試都是第一?就沒有一次翻過車?” 薛堯想了想:“應該還是有的。” 柏俊民一聽來興致了:“說說,說說,誰那么厲害,居然還能搶了學霸的第一?” 薛堯笑了笑:“我meimei?!?/br> 柏俊民:“……” 就算他不說,這三個字也已經(jīng)把意思表達得很明顯了。 合著你們兄妹倆考試還能算分數(shù),哥哥拿膩了第一,就故意考差讓meimei拿第一,是這個意思吧? 想想他仍然連二本分數(shù)線都夠不著的成績,柏俊民垂頭喪氣:“學霸,你教教我唄,怎么才能考好試?我要求不高,壓線考個大學就行,我爸也不至于每次我成績一出來就罵我。” “想考好不難?!毖蛘f,“難的是你想不想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