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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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辭怔怔的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沒有感覺到一點起伏,她剛才也不是不高興,只是這消息太突然,讓她覺得有些突兀且不真實,現(xiàn)在回過神來,雖不像謝懷章這樣激動的不能自已,但是心里也不免高興喜悅。 可她的嘴角剛剛彎起,卻突然想到了什么,先從謝懷章懷中退出來坐直了身子,有些好奇的看向李太醫(yī): “太醫(yī),我的孩子現(xiàn)在有多大了?” 她懷圓圓的時候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圓圓在肚子里又格外乖巧,什么反應也沒有,懵懵懂懂的到四個月被李嬤嬤發(fā)現(xiàn)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就連這都是上一世——對容辭來說起碼得是近二十年前的事了,實在想不起自己之前有孕初期是什么樣子了。 李太醫(yī)臉上的笑意一頓,剛剛草草擦干的汗卻又冒了出來,他顫顫巍巍的抬起眼,瞄到皇帝陛下那微妙又帶著暗示意味的眼神…… 李太醫(yī)登時欲哭無淚??墒怯直换屎蠖⒅植荒懿换卮?,眼珠子一轉(zhuǎn),便說了個討巧的答案:“回娘娘,您腹中龍?zhí)ピ路萆行 獌H一月左右……” 容辭一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著便察覺到身邊人緊繃的身子似乎松了一點。 就像謝懷章了解容辭一般,容辭也同樣對他的一舉一動頗為敏感。 李太醫(yī)剛剛低下頭,覺得糊弄過去了,就聽見皇后那特有的,像是溪澗山石一般的沁涼聲音一字一句的問道:“一個月‘左右’?李太醫(yī),你來跟本宮仔細說說——具體到底是‘左’還是‘右’?” “…………” 夾在帝后之間的太醫(yī)真的太難了,李太醫(yī)必須在真話和假話之間選一個。 說實話得罪了皇帝,但有皇后在自然相安無事,可是若說了假話蒙騙的了一時也蒙騙不了一世,皇后身邊也有通曉醫(yī)術(shù)的嬤嬤,之后若是知道了實情,皇帝自己都沒轍,更何況他只是區(qū)區(qū)一個太醫(yī)了...... 還不如早些坦白為好...... “......娘娘,一個來月的胎兒,若是醫(yī)術(shù)好還勉強能診出來,未滿一個月的話......是無論如何診不出來......” 可是問題就在于距離帝后大婚的日子尚還不滿一月。 說完李太醫(yī)就伏在地上,果不其然,殿中安靜了有幾息的時間,隨即頭頂就傳來了皇后隱含怒意卻極力控制音量的聲音:“......謝睦,你當時不是說絕不可能懷孕的嗎?!” 謝懷章摸了摸鼻子,總是沉靜的眼眸中也不禁透出了些報赧,當初確實是他克制不住欲念有意引誘,也確實在情熱時為打消心上人的猶豫而夸了海口,說他中了似仙遙的毒,即使容辭體質(zhì)有異,也決不會這么容易就懷上,這才得償所愿。 要不怎么說男人在床上的不話可信,雖然他當時確實說的是實情,但若是正常時候,他若有理智就會思考世上無絕對之事,不會向容辭做這么斬釘截鐵的承諾,可是當時他的理智早就被□□遮蓋的一絲不露,滿腦子都是怎么成就好事,又哪里能想的那樣周到。 李嬤嬤看著謝懷章堂堂一個皇帝手足無措的樣子有些好笑,但看著容辭就要發(fā)火,她又怕她怒氣傷身,連忙忍著笑意勸道:“娘娘,您暫且不必擔心......” 容辭抬頭看著李嬤嬤,李嬤嬤底下頭在容辭耳邊輕聲道:“只有在孕最初期,這十天半個月的差距才能察覺,但是之后這點子空檔就跟沒有一樣,到了生產(chǎn)時提前或是推后十來天都是足月,你怕個什么勁兒?” 容辭這才松了口氣。 謝懷章見她將要迸發(fā)的怒意有熄滅的趨勢,便小心的解釋道:“這孩子是來的巧了,谷余之前說我們之后再有子嗣的幾率會比尋常夫妻小不少,我這才......是我沒考慮周到,誤導了你......” 容辭知道這不會讓人對孩子有什么非議,那點火氣也就消散了,況且當初要是自己把持住了,便是謝懷章那哄人的話說到天上去也沒用,這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錯。 “李太醫(yī),你知道該怎么辦吧?” “陛下放心,”李太醫(yī)就差指天發(fā)誓了:“皇后今日就是中了暑氣,微臣開副消暑的方子便可痊愈,至于其他,還要再過十數(shù)日才能確診?!?/br> 謝懷章滿意的點點頭:“對了,還有一事,皇后既然有孕,那為何前幾日還有月事呢,是否有哪里不妥?” 現(xiàn)在容辭的身子如何,謝懷章比她本人還要了解些,因此也就更加敏感。 “陛下放心,這個臣是知道的,此為“盛胎”,有的婦人有孕前三月也會有經(jīng)水,只是較以往少些,是正常的,娘娘懷......咳、的時候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191126 02:46:48~20191129 01:57: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wxx!10瓶;九州流螢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28章 晉江獨發(fā) 容辭懷孕的事情讓謝懷章興奮異常。 幼年的經(jīng)歷讓他對于父子親情格外渴望,他沒有享受過哪怕一天的父愛,就想讓自己的孩子沒有這種憂愁,十幾歲成親之后就做好了當一個盡責任的父親的準備,可誰知人算不如天算,最后竟然是那種結(jié)果。 不止女人,男人到了一定歲數(shù)之后也會渴望有血脈傳承,作為一個正當盛年的男子,發(fā)現(xiàn)自己被發(fā)妻下了毒,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有自己的孩子,這種打擊,痛苦程度甚至超過了同時被廢除太子之位的事情,畢竟這事他心里有數(shù),退居燕北不過是積蓄力量,將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可是無嗣卻幾乎是板上釘釘,再也無法轉(zhuǎn)圜。 他一直殷殷期盼著那個將要降生的孩子,已經(jīng)注定不會出現(xiàn)了。 在遇到容辭之前,謝懷章表面上初登皇位,大權(quán)在握風光無限,其實心里已經(jīng)為此郁郁許久,甚至心結(jié)難解,身體都跟著有些不好,直到容辭的出現(xiàn)才讓他對自己無嗣可繼的事情漸漸釋懷,到后來有了圓圓承歡膝下,兩人大婚,他已經(jīng)是嬌妻愛子俱全,再無遺憾了,本不再奢求能再有孩子。 現(xiàn)在容辭竟然再有身孕,不得不說這個消息讓謝懷章高興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想要感謝容辭吧,自己的私庫鑰匙都在人家手里,送什么禮物都沒有意義,只能沒過一會兒就問長問短嘮叨關(guān)懷一番,以宣泄自己的喜悅之情。 容辭雖被他煩的有點頭痛,但體諒他的心情,也就無奈的受了這一番過分的緊張和關(guān)愛。 這天越來越炎熱,好在立政殿中隨處擺放冰盆多少能緩解不少。 晚上容辭和謝懷章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容辭近來容易困倦,本已經(jīng)睡著了,但不多一會兒覺得熱又慢慢轉(zhuǎn)醒。 她睜開眼卻見原來謝懷章也沒有睡,而是正輕手輕腳的低下頭靠在容辭的肚子上,他怕將她吵醒,因此格外小心,并沒有發(fā)出任何動靜。 “二哥,你在做什么呀?”容辭即使睡眼惺忪,見此情景也忍不住笑了。 謝懷章抬起頭與容辭躺在一處,將手掌輕輕貼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我想聽聽孩子在你肚子里有沒有動靜。” 容辭哭笑不得:“這才多點兒大,要等到四五個月才有胎動呢?!?/br> 謝懷章在這方面沒什么經(jīng)驗,連頭一個孩子都是快到生產(chǎn)的時候才碰上的,又哪里能知道懷孕初期是什么樣子。 “你懷圓圓的時候是什么時候有感覺的?” 容辭仰面躺著,經(jīng)歷了這么多,回憶起當初的事情也不覺得難受了:“好像是快五個月的時候罷,圓圓在肚子里就乖的很,一開始除了口味有一點點變化,和平時也沒什么不同,我是直到四個月,身型有了變化才被李嬤嬤發(fā)現(xiàn)有了身孕的?!?/br> 現(xiàn)在想想,那時圓圓像是在她腹中就有了思想似的,知道若是被母親早些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在,恐怕就無法存活,因此才那樣乖巧。 可惜,容辭并不會是因為月份大了,落胎有生命危險救輕易罷手的人…… 未婚的少女,婚期就在一兩天之內(nèi),卻突然自己已經(jīng)有了四個月的身孕,這樣的絕望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可怕,謝懷章聽著容辭這語氣平淡的話,心里很不是滋味——這樣的痛苦,竟然是他本人一手造成的。 謝懷章側(cè)過身去,將容辭整個兒摟緊懷里,輕聲問:“害怕么?” 容辭想了想:“自然是怕……但是說實話,我當時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向顧宗霖坦白那事了,不管有沒有身孕都一樣,無論如何都要死,并沒有什么區(qū)別?!?/br> 謝懷章早就知道她的性情有些外熱內(nèi)冷,可是現(xiàn)在才能更深刻的了解容辭性格中天然帶著的孤注一擲的固執(zhí)與堅定——她自然也像普通人一樣畏懼死亡,但是為了認定的覺得正確的事,她卻能帶著這種畏懼將生死置之度外,不因任何事情而動搖。 小事很好說話,但是真正關(guān)鍵的大事,卻極有自己的主意,任誰來勸都不作數(shù)。 謝懷章在心中低嘆了一聲——這樣的一個女子,到底被他暖熱了,現(xiàn)在她懷著自己的孩子,就安靜的伏在他懷中,還有什么好求的呢? “懷孕時辛苦么?” “我倒不覺得,除了上了月份時覺得容易累,其他也沒什么特別的?!?/br> 謝懷章略微放了心,他輕輕吻著容辭的臉頰,安慰道:“我明日再召太醫(yī)來問問,一定照顧好你?!?/br> * 結(jié)果容辭輕視了兩次懷孕間明顯的差異。 懷著圓圓的時候在孕婦中確實算得上是很輕松了,可是這第二個孩子卻不怎么乖,是個天生的搗蛋鬼,容辭還沒診出懷孕就已經(jīng)有了反應,隨著時間流逝,這些不適癥狀不僅沒有緩解,反倒越來越嚴重。 反胃,嗜睡,頭暈還有情緒急躁,有一個算一個,統(tǒng)統(tǒng)沒有落下,諸如此類的癥狀容辭全都有。 皇后剛進宮就懷孕,最高興的除了帝后本人外,就是立政殿的諸多宮人了,他們與皇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主子的地位穩(wěn)固了,他們也就能高枕無憂。 誰知這次高興的太早了,容辭這一胎懷的很不安穩(wěn),,她自己不舒服,整個立政殿都一起提心吊膽,一邊擔心她的身子,一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防備皇帝的怒火。 謝懷章也確實被這種強烈的孕期反應嚇到了,當時容辭保證懷孕并沒有常人說的那么辛苦,他就信了,誰知沒過幾日容辭的反應日漸強烈,甚至聞到飯菜的味道都覺得想吐,rou食的味兒更是一點聞不得,每次吃飯都叫謝懷章替她提一口氣。 見此情景,皇帝自然有些害怕,逼問了太醫(yī)數(shù)次,每次太醫(yī)都說這是正常的反應。還說個人體質(zhì)不同,身體情況也不同,懷孕的時候什么千奇百怪的反應都可能出現(xiàn),勸皇帝不要大驚小怪——因為看皇后這一胎也不像是順趟的,這才不滿兩個月,之后八個月還有的磨呢。 謝懷章被這話弄的格外謹慎,德妃那邊已經(jīng)將謀害太子的前因后果招了,全家都被關(guān)押,還有一切涉案的人都正在刑部大牢中等死,結(jié)果皇帝一心撲在容辭的孕事上,把旁的都拋諸腦后,讓那些人就這樣掙扎在絕望和希望之間等待的生不如死。 * 容辭本想著等到這胎坐的穩(wěn)了之后,怎么著也得滿了三個月之后再透露出懷孕的事。 可是她畢竟是皇后,萬不能因為一點孕時的反應就放下她該盡的職責,因此新婚滿了一個月之后,就必須開始以皇后的身份管理諸公主王妃、內(nèi)外命婦,也要時不時的辦個宴會什么的,與臣下之妻女拉近關(guān)系,互通有無,通過內(nèi)幃的交際來安朝臣之心。 這天京中剛剛下過雨,是六月中難得的涼爽天氣,容辭就命在御花園太液池旁搭棚設宴,召了各府女眷進宮說話。 容辭身為皇后自然是坐在最上首,身邊是母親魏國夫人溫氏,周圍妃嬪、宗室女眷幾人一組的坐了幾桌,再就是外命婦們也以身份高低圍著圓桌坐了,因為這只是一次頗為輕松的私宴,有的還想帶了女兒或是孫女進宮來漲漲見識,容辭也不過分嚴厲,就準了。 這次來的不光是高階的命婦,今年春闈的前三甲入了翰林院,正幫襯著幾個老大人教太子讀書,容辭便也將他們的妻子也一同召進宮來見一面,每人說了兩句話以示重視,也讓這年紀大小不等的三人受寵若驚。 “我等身份低微,承蒙娘娘錯愛,實在是感激不盡,愧不敢當?!?/br> 這是三人中最年長的狀元之妻蔣氏,看著已經(jīng)有三四十歲了。 容辭便笑道:“什么低不低的,你們夫君侍奉太子盡心,就是大功勞,我與陛下都要謝謝你們呢。” 蔣氏等品級雖低,但經(jīng)驗年紀都不小了,此時聽著皇后話便知她這是真心的,紛紛感激不提。 等這些人坐回原位,其他的人都在跟身旁相熟的人說笑,容辭才又有了機會跟溫氏說些私房話。 “娘娘,外邊都傳遍了,說是承慶宮謀害太子,全家都下獄了,這是真的嗎?” 容辭看著母親擔憂的面孔,沉默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是這么回事,不過已經(jīng)解決了,您也不用過分憂慮?!?/br> 溫氏此時恨的牙根癢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個毒婦裝的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連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了手!” 說著握著容辭的手不放心的叮嚀道:“太子年幼,您可一定要護好他?!?/br> 這話里已經(jīng)全然沒有當初說圓圓“到底不是親生”時的樣子了。 容辭心中微微一動,一邊應是,一邊默默觀察溫氏的表情。 這時,前面離得很近的一張桌子旁鉆出了一個扎著雙丫辮的小女孩,甩開奶娘的手竄了出來,又哭又叫的往這邊跑。 她離得主座很近,眨眼間就跑到了容辭跟前。 宮人們身邊的人都吃了一驚,想也沒想就上前將容辭擋住,反令那孩子撞到人倒退著跌了一跤。 小女孩不過三四歲大小,登時跌坐在地上打著滾兒嚎啕大哭了了起來。 所有人都背這尖銳刺耳的聲音唬了一跳,紛紛停下談話,向這邊看過來。 彩月一個奴婢將明顯是宗親的孩子撞倒,但絲毫不顯得擔憂——若是陛下知道了此事說是她不該以皇后腹中皇子為重,反而要去心疼那外八路的親戚,她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這事絕不會遭責備,說不定回去還要領(lǐng)賞。 彩月沒顯出絲毫惶恐,還氣定神閑的低聲在容辭耳邊提醒:“娘娘,這是齊王府的裕寧郡主?!?/br>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知道怎么結(jié)尾怎么辦啊啊啊啊?。「兄x在20191129 01:57:03~20191201 00:12: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一只黑草莓18瓶;檸檬芒果汁、書蟲蟲蟲蟲蟲10瓶;阿俊2011 5瓶;fy9945 3瓶;掉入我的專屬潛艇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