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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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嬪算是服了她這張嘴了,什么戳心說什么,便轉(zhuǎn)移話題道:“不提這個了……那個穿藍衣服的是誰……看上去到不錯?!?/br> 韋修儀定睛看去:“像是龔毅侯的嫡長女顧氏?!?/br> 鄭嬪本不在意她們在說什么,聽到“龔毅侯”三個字才陡然提起了興致,立即向下看去。 而此時顧宗霖也發(fā)現(xiàn)了容辭的心不在焉,不明白她是怎么了,正低聲詢問,也沒注意到自己的“心上人”正淚眼朦朧的看著自己。 容辭輕聲道:“沒事,就是有點悶……” 顧宗霖便道:“實在難受的話,過一會兒趁著旁人去更衣,你也出去走走?!?/br> 容辭點點頭,繼續(xù)有一眼沒一眼的觀看舞蹈,過了一會兒,她感覺自己衣服像是被誰扯了一下。 她輕輕轉(zhuǎn)了轉(zhuǎn)頭,見身后謝宏趁著回座位的功夫朝她擠眉弄眼的示意著什么,容辭愣了愣,順著他手指的的方向看到本該守在御座旁的趙繼達,他正站在角落里,身后就是通向大殿側(cè)門的路。 容辭接著轉(zhuǎn)頭看向御座,只見剛剛還在上首坐著的謝懷章已經(jīng)離席,不知去做什么了。 她心中便有了數(shù)。 那邊謝宏見容辭好像會意了的樣子,覺得自己完成了任務,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就看到容辭冷哼了一下,什么也沒做就將頭扭了回去。 謝宏整個人都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后便急了,不停地伸手悄悄拉容辭的衣服,但人家就是穩(wěn)坐如山,不為所動,跟沒感覺到一樣。 眼看做的再多一點就要引起旁人注意了,謝宏實在沒法子了,只能無奈的對著趙繼達攤了攤手。 趙繼達也覺得有些難辦,但姜到底是老的辣,他思索片刻便有了主意。 容辭表面很鎮(zhèn)定,心里其實亂的很,手指都要把裙邊扯破了。 這時,一個打扮的頗為體面的宮娥走了過來,向容辭夫婦行了禮:“奴婢見過世子、世子夫人?!?/br> 顧宗霖問道:“什么事?” 那宮娥年紀不算輕,很穩(wěn)重的樣子:“回世子的話,奴婢是順太妃跟前的人,太妃與夫人母親原是舊識,想請夫人單獨敘舊?!?/br> 顧宗霖有些驚奇,便看向容辭。 母親有沒有認識什么太妃太嬪容辭不清楚,但這個宮女說的她一個字都不相信,什么太妃請她敘舊,不過是某些人的把戲罷了。 可明知如此,她卻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絕,太妃即是長輩又是皇室,屈尊邀請一個小輩談話,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容不得她有絲毫推托之詞。 容辭胸口劇烈的起伏了一下,最終站起來,忍著氣道:“你帶路吧。” * 那宮女將容辭引到殿外,趙繼達就守在無人之處,見容辭可算是被哄出來了,松了口氣,上前把宮女打發(fā)下去,然后擦著汗道:“夫人,您這不是為難奴婢嗎……” 容辭道:“原來是‘趙先生’,卻不知那位與我母親相識的太妃娘娘在何處,怎么不見人呢?” 趙繼達告饒:“奴婢的這點子心眼您心里頭門清,可這不是沒辦法嘛?!?/br> 容辭也知道他只是奉命行事,罪魁禍首另有其人,便憋著氣不言語了。 趙繼達帶著容辭一路向北走,到了一處離含元殿不遠的地方,里面被樹木與假山遮住的地方有一座小小的暖閣。 容辭進了暖閣,趙繼達便退下了,順便還不忘將門關上。 謝懷章還穿著剛剛在宴會上穿的明黃色龍袍,頭戴著九龍金冠,從她進來起便默默望著她。 容辭走上前,二話沒說就先行了叩拜之禮:“臣婦請陛下金安?!?/br> 謝懷章在她還沒來的及扣頭時便強硬的將她拉了起來,定定的看著她。 容辭被他拽著胳膊,仍是低著頭拒絕與他對視,謝懷章便道:“朕不是有意隱瞞的,你別放在心上?!?/br> 容辭將胳膊抽出來,將頭轉(zhuǎn)向一邊,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道:“陛下不必這樣說,臣婦自己都未能將真實姓名據(jù)實以告,又 作者有話要說:怎么敢要求陛下坦誠呢?!?/br> 話是這么說,但女人的情緒有時候不是公平二字可以平息的,謝懷章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將她的臉轉(zhuǎn)過來:“阿顏,你這是在生我的氣么?” * 話說昨天卡在那里嚇得我連評論都不敢回了……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藍櫻桃2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三更聽戲文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蝙蝠20瓶;如是觀13瓶;即安、歐莢迷、潛水中10瓶;空歡喜5瓶;佑星4瓶;fy9945、marion的小號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8章 晉江獨發(fā) 容辭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謝懷章道:“我不是有意要隱瞞的,只是不知該如何坦白而已?!?/br> 他本身不怎么懂得與女子相處,也從沒有哪個女人敢跟他鬧別扭,此時卻無師自通的相當明白該怎么哄容辭,他不提兩人是互相隱瞞身份的事,而是直接做出解釋,語氣還非常誠懇,這反倒讓容辭覺得自己是在無理取鬧。 她的臉色有所松動,終是道:“我也沒有細說自己的事,陛下并沒有錯。” 謝懷章觀察著她的神情,繼續(xù)說:“我的名諱上懷下章,這舉世皆知,在外面行走很是不方便,因此才用的化名?!?/br> 容辭凝神思考了片刻,自嘲道:“‘九族既睦,平章百姓?![晦了,我當真沒往這處想。” 她走到窗前看向遠處,只見滿宮中燈火通明,只有此處清幽。 “陛下今日見我無半分驚色,想來也是知道我的底細的,我就不多做掩飾,平白惹您笑話了——我叫許容辭,是靖遠伯府三房之女,嫁的是如今的龔毅侯世子顧宗霖……這些想必您都知道了?!?/br> 謝懷章從第二句話起就不再自稱“朕”了,“因為我們相交時,你從未探究過我的來歷,我便覺的若是私自探查,便顯得自己多疑器量小,好似不尊重你一般,因此也是直到最近才偶然得知你的身份的,”他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謀劃歸類于偶然:“之前只知道你來自勛貴之家罷了。” 容辭自是知道之前兩人雖幾乎到了無話不談地步,但也刻意避開了身世來歷,不多追問,這是他們心照不宣的默契。 說實話,若是謝睦隨便是旁的什么身份,哪怕是親王貴胄呢,她也不至于這么大的反應,但是天子…… 這實在是做夢都沒想過的情況,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在認出他的那一刻,那種難以言喻的心情,真的遠非“震驚”二字可表。 等到現(xiàn)在慢慢冷靜了下來,容辭才開始覺得自己的怒火好像也沒什么理由,明明是兩個人同時隱瞞的事,她就是莫名其妙的生氣,說不清是什么原因,好像也不單單是因為受到驚嚇的緣故。 說實話,就算到了此刻,她其實已經(jīng)想明白了,這件事謝懷章做的不算錯,就算錯了,她自己也是半斤八兩,并沒什么可說的,可她心中就是依舊氣郁難消,莫名其妙的很。 她又想起他剛才的話:“您是如何知道我出身勛貴的?” 謝懷章眼神微動,輕聲道:“我們之前就見過,你不記得了嗎?” “之前?”容辭略帶驚疑:“不是在去落月山的路上遇到的嗎?” 總算談到這個話題了,謝懷章不動聲色的笑了一下:“前年十月份你是不是進過宮?” 實際上容辭兩輩子也只進過一次宮,印象深刻,實在不容易忘記。 她疑惑的點了點頭:“是德妃娘娘生辰那天,我當時見過您嗎?為什么一點印象也沒有……” 謝懷章側(cè)著頭靜靜地瞅了她片刻,突然開口一字一字的復述了當日的話:“——船上有燈,夫人自去取罷?!?/br> 這句話……怎么這般熟悉? 容辭短暫的茫然了一下,立刻回憶起來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睛越睜越大:“當日的……竟然是你……?” 謝懷章頷首:“不錯?!?/br> 容辭完全沒想到他們之間竟還有這樣的緣分,那日的恩公可以說是對她有救命之恩,要不是他出手相救,容辭就算不被淹死也會被湖水凍死,這個恩情她一直記在心里,一刻也不敢忘懷,只是一直不知道人家的身份,實在找不到機會報答。 沒想到那個人就是謝懷章……這真是太巧了…… “你是怎么認出我的?”容辭心潮起伏,有些激動:“什么時候認出來的?” “我自來對人的聲音就敏感,當初你說第一句話時我便聽出來了”謝懷章嘴角抿起一抹笑意,伸手在容辭頭側(cè)比了比:“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小一些?!?/br> 竟然這么早? 容辭心中百感交集,:“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呢?” “我要怎么說呢,迫不及待告訴你我救過你?那好像是在施恩圖報似的?!?/br> “那你現(xiàn)在……” “我現(xiàn)在就是在施恩圖報?!敝x懷章溫和的凝視著她,語氣認真又沉穩(wěn):“阿顏,看在我們那次交集的份上,別計較我的隱瞞,也不要再生氣了可好?” 今天發(fā)生了這么多事,知道了謝懷章這讓人難以接受的真實身份,又莫名其妙的自己生了半天氣,容辭的情緒起伏很大,說不出是想哭還是想笑,方才剛知道謝懷章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聽他說了這樣一番話,不由得羞愧難當。 她捂著臉道:“二哥,你再說這話就是存心讓我無地自容了……” 謝懷章道:“那就是不氣了?” 容辭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低聲道:“該說抱歉的是我,你也別跟我計較……” 看著她面帶慚色,不像是剛才那般心中存著氣的樣子,謝懷章眉梢眼角慢慢滲出淡淡的笑意:“其實你我之間,又何至于此?!?/br> * 兩人算是說開了,容辭因為謝懷章的身份心存顧忌,加上李嬤嬤當日所說的話,更想與他保持距離,可到底因為剛才沖人家莫名其妙發(fā)了脾氣,兩人剛剛和好,她也不好在這時候主動疏遠。 之后言語間一來二去,竟是芥蒂全消,就像是之前不知道他就是當今天子時一般,不知不覺就忘記還要對皇室對皇權心存敬畏了。 眼看再不回去,宴會中的人就要起疑了,這里離含元殿不遠,容辭記得路,就自己先走一步。 這時已經(jīng)月上中天了,所有人都在含元殿周圍活動,路上也沒什么人,容辭走了還沒幾步,就聽見前方像是有什么人在壓著聲音爭吵。 容辭生怕在宮中撞破什么不可見人的秘密,見狀便躲在一旁的假山石后,想等二人離開再走。 她本以為這兩個人怎么著也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吵完,卻不想不多會兒就沒人說話了,之后就隱約見到人影從假山這邊離開,那人頭上一支金色的蟲草步搖在燈光與月光的照射下分外顯眼。 容辭也沒細想,又留了一會兒,確定沒人了之后才出來,繼續(xù)往含元殿那邊趕。 她怕再遇上什么不該看的,便加快了步伐,不想在外多留。等到了含元殿偏門外,還有幾步就是入口的臺階了,也沒再撞上什么事。 她松了口氣,停下來站在殿門后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想歇一歇松口氣。 但不想怕什么就偏遇見什么,她剛剛平復下略微急促的呼吸,就見離她所站之地不遠的地方有衣裙的影子,仔細一聽,好像是有什么人在遮的嚴實的角落里輕聲啜泣。 容辭就很納悶,自己難不成是跟這大明宮犯沖不成,怎么統(tǒng)共就進了兩次宮,次次都波折叢生,竟像是這宮里沒有能讓她下腳的地方似的,總是遇上各種事故,落水也就罷了,好不容易遇上個朋友,都能在這里離奇的發(fā)現(xiàn)他居然是當今圣上。 現(xiàn)在也是,不到兩里地的距離也能撞上這么兩件事,她分明一點也不想知道旁人有什么秘密,這又不關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