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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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是沒底氣的,因為她自己感覺的到,齊琮對她這個表妹一點意思都沒有,但他對幼寧卻是關(guān)懷備至,祖母和母親都說,寧王殿下一定會娶自己,英國公府幫了殿下這么多,殿下與祖父又一向親近,他不會不娶自己,也不能不娶自己。 可她卻沒有母親與祖母的自信,她暗示過母親,有沒有與寧王殿下商量過娶她的事,母親卻不以為意,讓她小姑娘家,別cao心那么多,家里自會替她安排,她只需安心待嫁便可。 可她等了這么多年,好容易等到寧王殿下回來了,寧王殿下卻連一個眼神都不曾施舍給自己,那樣冷淡,哪里像是知道要娶自己的樣子。 傅芷硯追問道:“郡主這么說,還是對寧王殿下有意是不是?” 幼寧:“……” “不然郡主為何不愿意避開寧王殿下?” 幼寧估摸著宴席也快開始了,不欲再與她糾纏下去。 “難道因為你想嫁給寧王殿下,寧王殿下不喜歡你,便要別的姑娘都避開寧王殿下嗎?你這是什么想法,是覺得寧王殿下見不著其他姑娘了,便會喜歡你了?” 傅芷硯噎了一聲,她來時心里想了很多遍,要怎么理直氣壯的對幼寧言明厲害關(guān)系,比如英國公府在朝堂上的勢力,寧王殿下不會為了幼寧放棄與英國公府的聯(lián)姻,可到了幼寧這里,三兩句便被堵的無話可說。 幼寧身正不怕影子斜,“寧王殿下拿我當(dāng)meimei,如你所說,他待我關(guān)懷備至,我若毫無理由的回避他,豈不是讓他心寒,畢竟傅小姐你心里的想法,在我與寧王殿下看來,可笑至極?!?/br> 傅芷硯見幼寧的樣子,知道她是真以為寧王殿下對她只是兄妹之情,沒往那方面想,可她顯然還不知道,心之所向,惦記一個人是什么樣的感覺,她不懂,自己懂,寧王殿下看她的眼神,絕不是meimei那么簡單。 坐在涼亭里等著的齊嫻瞧著傅芷硯和幼寧說了這么久,忍不住走過去,同良辰站到一起張望著。 幼寧瞧見她,笑了笑,對著傅芷硯說:“你剛剛說的,恕我不能答應(yīng)?!?/br> 說罷便走向齊嫻。 齊嫻伸手牽住幼寧,看著不遠(yuǎn)處傅芷硯失魂落魄的樣子,問道:“她怎么了?她與你說什么了?” 幼寧瞥了眼站在旁邊的齊妧,笑著說:“沒什么,快開宴了,咱們還是去華陽宮吧?!?/br> 齊嫻嗯了一聲,拉著幼寧就要走。 齊妧道:“六jiejie,傅小姐一個人在這里是不是不太妥當(dāng)?” 外臣女眷入宮是不能帶丫鬟的,今日華陽宮設(shè)宴犒賞三軍,宮中人多雜亂,她一個姑娘獨自待著確實不安全。 齊嫻扭頭對齊妧說:“好meimei,你是知道我的,我在哪里都坐不住,傅小姐知書達(dá)理,與我不同……” 不等她說完,齊妧就道:“我知道,六jiejie是讓我陪傅小姐是不是?” 齊嫻捏了捏齊妧的臉說:“阿妧真乖。” 齊妧確實很乖,也不計較齊嫻剛剛訓(xùn)她腰桿不直的話,齊嫻一發(fā)話,她就點頭說:“好的,我知道了,六jiejie,我這就去陪著傅小姐?!?/br> 齊妧帶著宮人去陪傅芷硯后,良辰和雪蘭也走了過來。 齊嫻挽著她的胳膊,不放心的問,“她是不是因為五皇兄找你?” 雖然齊嫻覺得有些離譜,眼下雖然都說傅芷硯要嫁給她五皇兄,到底是沒有定親,父皇和母后那里也一點口風(fēng)都沒有透漏,但是除此以外,齊嫻想不出傅芷硯為什么要單獨與幼寧聊這么久。 幼寧抿著唇,一臉無奈的看著她。 齊嫻就懂了。 “還真是因為五皇兄呀,她說什么?是不是讓你離五皇兄遠(yuǎn)點。” 幼寧愣了一下,詫異的看著齊嫻。 齊嫻笑著說:“你別這么看我,我只是把自己擺在她的角度,合理的猜測一下她的想法?!?/br> “那你猜的可真準(zhǔn)?!?/br> 幼寧想到當(dāng)年齊嫻以為自己喜歡聞錚的時候,也是警告自己不許打聞錚的主意,就能理解她為什么猜的這么準(zhǔn)了。 齊嫻應(yīng)該也是想到了那件事,心虛的笑了兩聲,就沒再提這事。 宴席之上,宣德帝倒是沒有像以往一樣可以略過齊琮的功勞,大力夸獎了齊琮一番,又命人取了酒,親自同齊琮喝了一杯。 眾人都盯著御座上的宣德帝,支持齊瑛的朝臣都在擔(dān)憂宣德帝給齊琮封賞過重,支持齊琮的倒是沒奢望過宣德帝今日會起意封齊琮為太子,只要他不找借口收了齊琮手里的兵權(quán)便好。 齊琮喝了酒,宣德帝笑瞇瞇的看著他,似乎是有些醉了,說道:“寧王此次立下大功,應(yīng)當(dāng)重賞?!?/br> 接下來便是重頭戲了,坐在不遠(yuǎn)處的林貴妃有些急了,捏起酒杯,欲上前打斷宣德帝,被她身后的宮女拽住衣袖。 她眉頭輕蹙,拉住她的宮女沖她擺了下頭,提醒她不要輕舉妄動。 這宮女是齊瑛送給她的,就是為了防止她添亂,林貴妃不太喜歡這個宮女,但齊瑛也跟她撂了狠話,若是她不聽勸,壞了事,以后就再也不踏足重華宮。 林貴妃放下酒杯,憋著氣道:“若是陛下立……本宮要你好看?!?/br> 那宮女湊到林貴妃耳邊,低聲說:“娘娘不要著急,這種場合,您不能沉不住氣?!毖巯卤菹抡谫p賜寧王殿下,此次出征鄎州的高級將領(lǐng)都在,娘娘這會跑過去,當(dāng)眾給寧王殿下使絆子,一定會引起那些人的不滿。 大軍剛剛凱旋,這些人是功臣,正是春風(fēng)得意的時候,娘娘這會正該回避些。 林貴妃輕哼一聲。 宣德帝開懷笑了兩聲,問道:“寧王想要什么賞賜?” 這意思是隨便齊琮要什么賞賜都可以。 乍一聽這是讓齊琮自己要封賞,其實就是宣德帝賣了個巧,要說齊琮立下此等大功,一般的封賞也拿不出手,何況齊琮已是寧王,金銀珠寶必然入不了他的眼,眾人心知肚明,唯有太子之位才配的上寧王殿下的功勞。 可宣德帝讓齊琮自己開口討賞,他必然不能自己討要太子之位,既讓人覺得宣德帝對立下功勞的寧王殿下的看重,又不用立他為太子。 稍微靈動些的大臣一下就想明白了宣德帝的用意。 齊瑛唇角微不可察的翹了一下,捏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 英國公與成國公對視一眼,跟著齊琮入宮的眾將士看著站在中央的寧王殿下,個個臉紅脖子粗的,心意難平。 齊琮倒是淡定,跪到地上,神色恭敬的說:“驅(qū)逐外敵,開拓疆域,是兒臣的責(zé)任,不必賞賜?!?/br> 宣德帝笑著說:“論功行賞,想要什么,盡管開口,只要是合理的要求。” 齊嫻氣的握拳捶了捶腿,湊到幼寧耳邊說:“什么叫合理的要求,皇兄立了那么大的功勞,要什么都合理。”父皇那么說,無非就是不想立太子罷了,還是偏心齊瑛,想把太子之位留給他的寶貝六兒子。 有本事,也叫齊瑛領(lǐng)兵打仗去呀。 齊琮抬起頭,一雙漆黑的眸子直視宣德帝。 宣德帝讓他眼神看的心虛,佯裝酒醉的往旁邊靠了靠。 坐在席位上的齊瑯突然開口,語氣吊兒郎當(dāng)?shù)?,“這個賞賜可難選了,除了金銀珠寶,實在不知道還能要什么賞賜,可是金銀珠寶這種身外之物,皇兄也不需要吧?!?/br> 齊瑯這話幾乎是直接要戳破宣德帝的用意了,宣德帝神情復(fù)雜的看了小兒子一眼,想命人把他嘴給縫上,好在齊瑯只說了這么一句,便沒再說了。 齊琮像是聽了齊瑯的話一樣,道:“那就請父皇賞賜兒臣些珠寶吧?!?/br> 他這對待賞賜的態(tài)度極其敷衍,顯得宣德帝極其小氣。 宣德帝自己也知道讓齊琮自己挑賞賜有些刻薄,但他還是要面子的,是個人都聽出來齊琮說要珠寶的無奈,他也不得不再想法子彌補,安撫那些進(jìn)宮接受賞賜的將士。 “你可莫要聽你七弟胡說八道,你府上若是缺珠寶,父皇自會派人送去,可這哪能算做賞賜,你再認(rèn)真想想,到底想要什么?” 齊琮沉吟片刻,道:“既然父皇執(zhí)意要賞,兒臣也不好辜負(fù)父皇的美意,暫且將這個賞賜留著,待兒臣想好了再稟告父皇,父皇的意思是,兒臣要什么都可以?” 他突然的反問讓宣德帝心里敲起警鐘。 他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兒子了。 不過話已出口,當(dāng)眾說的,君無戲言。 宣德帝硬著頭皮道:“這是自然,君無戲言。” 齊琮微微一笑,招手讓人把剛剛的酒端來,捏著酒杯敬宣德帝,“能為父皇效力,是兒臣的榮幸?!?/br> 他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宣德帝想到當(dāng)年是這個兒子主動替自己出征的,心里又升起了幾分父子之情,再次走下御座,拍著齊琮的肩膀,頗為欣慰的說:“父皇為有你這樣的兒子感到驕傲?!?/br> 齊琮微一點頭,顯然并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他瞥了眼那些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將士,明顯對今晚的封賞不滿意,其實宣德帝論功行賞,并沒有虧待他們這些功臣,但他對齊琮,實在小氣了些。 齊琮目光在他們中間掃視一圈,剛剛還滿臉不快的將士們瞬間平息了不少。 他們追隨寧王殿下,接受寧王殿下的一切指示。 第92章 宴席散后,齊琮陪皇后一起回永寧宮,皇后遣退眾人,殿內(nèi)只剩下齊琮和皇后兩人。 齊琮親自提著茶壺,往綠釉菊瓣茶盞里添了茶,端給皇后。 皇后把托起茶盞,輕輕的吹了吹,杯口升騰著縹緲的霧氣,她抿了一口,抬頭看著齊琮,溫聲說:“你父皇那里賞賜不賞賜的倒無所謂,咱們也不稀罕,但這回他如果再聽那些耳旁風(fēng),企圖把你手中的兵權(quán)給收回去,你可不能再退了。” 她拿帕子擦了下嘴角,齊琮道:“到了如今這一步,兒臣自不會退?!?/br> 他在外收攏兵權(quán),皇城里有齊瑯給他盯著,部署多年,便是皇祖母也不能輕易撼動他的勢力,更何況是他那個只會躲在皇祖母身后張牙舞爪的父皇。 太子之位,終歸是在皇帝之下,隨時都能被廢,他在乎的,從始至終都不是區(qū)區(qū)一個太子。 皇后聽他這么說就放心了,齊琮看似冷血,實則最重情義,孝端皇后和五公主的死皆是宣德帝造成,皇后厭惡他至極,即便宣德帝總喜歡做出對jiejie癡心一片的樣子,甚至在她面前痛苦懺悔,皇后還是覺得他該死。 害死了她jiejie和外甥女,愧疚有什么用,jiejie含恨早逝,憑什么他就可以只掉幾滴眼淚,照樣做他的快活君王,三宮六院,偶爾想起jiejie,還要埋怨是jiejie太脆弱,拋下他一個人在這世間悔恨終身。 他應(yīng)該去當(dāng)面向jiejie謝罪才是。 不過這些話,她從來都是憋在心里,不能對外人訴說,即便是她的母親,當(dāng)初在她面前哭得撕心裂肺,說心疼死去的長女,可憐外孫在皇宮無人照拂,讓她入宮為后,終歸結(jié)底也還是存了私心,為了延續(xù)英國公府的榮耀。 他們?nèi)巳硕颊fjiejie是賢后,知道jiejie是怎么死的,卻從來沒想過替jiejie報仇。 如今齊琮已經(jīng)可以獨當(dāng)一面,但他身體里,到底還流著那個男人的血,皇后就怕他顧忌父子之情,會在宣德帝那里栽跟頭。 “握住兵權(quán)才是最要緊的,你此次回來,只帶了五萬兵馬,余下的都留在邊關(guān),你父皇想懲治羅衛(wèi)汝,你又私自做主把羅衛(wèi)汝留在了鄎州,他氣壞了,到太后那里大鬧了一場?!被屎筝p嘆了口氣,“真是不知所謂,把你皇祖母都?xì)獠×?,他自小被你皇祖母保保護(hù)的很好,便真以為你皇祖母是鐵鑄的,怎么惡言相向都不會倒下。” 想到太后憔悴的面容,齊琮眉心蹙起,“他到底要鬧什么,皇祖母身在后宮,羅衛(wèi)汝之事與她老人家有什么關(guān)系?!?/br> 皇后壓低聲音說:“還不是因為那事,你皇祖母向來明事理,羅衛(wèi)汝從前在汝陽王麾下任騎兵統(tǒng)領(lǐng)時立下的功勞暫且不論,就說這幾年,為了驅(qū)逐鄎軍,也該功標(biāo)青史了,戰(zhàn)事剛平,他就算計著怎么懲治人家,半分不念羅將軍的功勞,還去找你皇祖母拿主意,想讓你皇祖母幫忙把羅衛(wèi)汝召入皇城,你皇祖母沒答應(yīng)他,替羅衛(wèi)汝說了幾句話,他就惱了,說你皇祖母護(hù)著羅衛(wèi)汝是因為羅衛(wèi)汝曾是汝陽王的下屬?!?/br> 齊琮道:“他又把他的身世提出來了?” 皇后冷笑道:“可不是,都四十多歲的人了,還跟三歲孩子似的,糾結(jié)自己的生父是誰?!?/br> “皇祖母怎么說?” “你皇祖母說了他是大齊正統(tǒng)血脈,他又不信,還在別扭著,我若是你皇祖母,早就一巴掌把他拍死了事?!?/br> 齊琮看著母后突然暴躁的樣子,俯身往皇后跟前湊了湊,面帶笑意說:“母后放心,兒臣絕對不會纏著您問親生父親是誰?” 皇后怔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說笑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你以為你又比你父皇讓人省心多少嗎?我問你,你是不是又不想娶你阿硯表妹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