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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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聲音很?。骸澳阏f過會離他遠(yuǎn)一點兒的?!?/br> 什么? 許久沒有人使用,陽光照進來,光柱里飛灰彌漫。 看不清賀尋的表情,時晚想要從課桌上跳下來。 卻先一步被捏住了下頜。 被強迫著揚起臉。 落在唇上的吻兇狠。 作者有話要說: 秦秋:憑什么我就只能在地上躺著?我要搞事! 第50章 極其不溫柔的一個吻。 秋天的風(fēng)蕭索,吹動額前碎發(fā)。沾了幾分凜冽寒意,少年指尖很涼,深海浮冰般冷入骨髓。 然而他的唇卻guntang,帶著一種不管不顧的沖動,不容抗拒又極其霸道地壓下來,狠狠吻住少女柔軟嬌嫩的唇瓣。 愣了一秒。 唇角上溫度灼熱。 時晚眼眶驀然紅了。 他瘋了嗎! 怎么能在學(xué)校里做這種事! 又驚又怒,伸手想要去推,手腕卻被輕輕松松鉗制住。到底是十六七歲的少年,禁錮她根本不需要費什么力氣。他冰涼的手捉住她的指尖,牢牢壓在桌面上,然后繼續(xù)加深這個吻。 唇舌親密地廝磨。 指尖糾纏在一處。 庫房不遠(yuǎn)處是高一年級的教學(xué)樓,不知道哪個班在上語文課,書聲瑯瑯:“涉江采芙蓉,蘭澤多芳草。采之欲遺誰,所思在遠(yuǎn)道?!?/br> 庫房內(nèi)。 單手扣住時晚的下頜,賀尋眸色深沉。 被吻到全身發(fā)軟,沒有什么力氣,少女小臉通紅。鴉羽般的眼睫上凝了水珠,盈盈掛在末端,隨著呼吸輕輕顫著,將落未落。 而她的唇很軟。 齒間氣味香甜。 于是他只是抬了手,近乎強硬地抹掉小姑娘眼角的淚。而后抵住她的肩,把她死死擁在懷里。熟悉的清甜氣息漫過來,少年收緊指尖。 他不想再克制了。 一秒都不想。 賀尋這是瘋了嗎! 秋風(fēng)送來瑯瑯的讀書聲,提醒著時晚這里是一中的校園,然而唇被吻到幾乎麻木,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又羞恥又憤怒,被緊緊抱住,坐在課桌上,掙扎不開,她伸腿去踢他。 就像上一次一樣。 可這次賀尋不松手了。 無論怎么去打去踹,怎么拼命掙扎,少年都不為所動。最后她自己都在疼,委屈得幾乎要哭出來,他依舊不管不顧地繼續(xù)親吻她。 風(fēng)吹過。 光柱里飛灰彌散。 樹葉沙沙作響。 不知道親了多久,似乎終于肯放過她,唇上的力道輕了些,抵在肩頭的指尖微微放松。 伸手狠狠推了一把賀尋,時晚聲音里帶了哭腔:“你走開!” 向后踉蹌兩步。 賀尋穩(wěn)住身形。 抬手抹了把嘴角,他垂眸,蒼白指尖上一片血色。 是剛才被小姑娘咬的。 唇角隱隱作痛,時晚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她抬眸看他,眼眶通紅一片。 從來沒有想到會在校園里被明目張膽地按著吻,羞恥極了,時晚委屈得要命,同時又驚惶于少年突如其來的兇狠暴戾。 莫名其妙的。 又打人又吻她。 這個人真的是瘋了! 方才那一下咬得狠,唇齒間盡數(shù)是血腥味,與少年熾熱鮮明的氣息混在一處,guntang得讓人無所適從。 眼眶酸澀,還捂著唇,她看見被推遠(yuǎn)的賀尋抹了下唇角。 又朝她走過來。 反抗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坐在課桌上,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賀尋步步逼近。畢竟還是個小姑娘,羞恥而害怕,躲也躲不開,時晚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這個瘋子。 他還想做什么啊。 重新站在她面前。 并沒有再像先前一樣粗暴地擦掉她臉上的淚,也沒有繼續(xù)強迫著她迎合他兇狠霸道的吻。 落在面頰上的親吻柔軟得宛若羽毛。 一改幾乎要把少女揉進自己骨血里的狠戾,少年輕輕吻過她的眼睫,吻去她泛紅眼角的淚水,最后蜻蜓點水般觸碰了下微微紅腫的唇瓣。 毫無反抗能力。 時晚只能呆呆地任憑賀尋動作。 就這樣過了許久,最后她終于不哭了,而他也停下了動作。 向來深沉幽微的黑眸靜靜看著她,黑沉沉的,辨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情緒。 下一秒。 方才還狠戾妄為的少年攬住她的肩,并不說話,而是俯下.身,輕輕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處。 溫?zé)嵬孪⒎鬟^,一點微微的癢。 沉默好一會兒,她聽見賀尋沙啞的嗓音。 一貫無法無天,這是少年頭一次這么委屈:“你明明都答應(yīng)過我了,為什么還要收他的情書?” * 教務(wù)處。 “我不管這是聶家還是誰家塞進來的,校長有意見就來找我談!”把辦公桌拍得啪啪作響,教導(dǎo)主任氣得臉都紅了,“我侄子這么好的一個孩子被打成這樣,楚老師你還想護著他?” 面對教導(dǎo)主任狂風(fēng)暴雨般的抨擊,楚慎之依舊是冷冷淡淡無動于衷的模樣。 余光瞥了下站在一旁沉默不吭聲的賀尋,待到教導(dǎo)主任終于暫時閉上了嘴,他才開口:“秦老師你誤會了,我沒有說不處理這個學(xué)生?!?/br> 直到體育課下課,秦秋才被回班的同學(xué)發(fā)現(xiàn),當(dāng)即送去醫(yī)院。作為班主任,楚慎之自然也跟了過去。 好在雖然看似被打得狠,一直躺在地上沒能自己站起來,最后的檢查結(jié)果卻沒什么大礙。問起秦秋起爭執(zhí)的原因,也還是上次那套誤會了的說辭。 教導(dǎo)主任不相信。 楚慎之自然也不信。 “開除!這種違反校規(guī)校紀(jì)的學(xué)生必須開除!”作為親姑媽,對秦秋這個學(xué)習(xí)成績好的侄子怎么看怎么順眼,哪里能受這種委屈,教導(dǎo)主任態(tài)度堅決,“校長不同意我就去和他說!” “秦老師?!闭Z氣一如既往漠然,楚慎之淡淡道,“秦秋的狀況沒有那么糟?!?/br> 倒不是他有意想偏袒賀尋,只是秦秋的態(tài)度實在太過奇怪。倘若上一回還能說是性格寬容和善,那這一回就未免刻意了些。 這種所謂誤會的說辭起不到任何開脫的作用,只能讓情況愈發(fā)惡化。 畢竟是個成年人,這些孩子們不入流的把戲在楚慎之眼里一清二楚。 “什么叫沒有那么糟?”然而教導(dǎo)主任已經(jīng)氣得聽不進去任何話,“我不管!今天必須開除!” 他們兩人在這邊你來我往的交鋒,一旁,垂著眸,少年靜靜站著。 表情漠然,似乎自己并不是話題中心。 “這樣吧?!狈艞壨虒?dǎo)主任溝通,一聲不吭地任由對方激烈輸出完,楚慎之才再次開口,“先給個處分,讓他寫個檢討,剩下的事等秦秋從醫(yī)院回來再處理?!?/br> 醫(yī)院那邊沒有檢查出什么大問題,開除其實并不合規(guī)。 顯然也考慮到這一點,一頓發(fā)泄過后,教導(dǎo)主任的火氣消了些。 “那就先這樣?!焙莺葚嗔速R尋一眼,她冷冷道,“明天把檢討書交到我這邊來。” “我不寫?!?/br> 然而,出了教務(wù)處,賀尋并不領(lǐng)楚慎之的情。 插著兜,他表情很冷:“那家伙是故意的?!?/br> 憤怒歸憤怒,沒有全然失去理智,他力道很重,卻沒傷到秦秋任何要害。無論如何不可能一直躺在地上起不來。 醫(yī)院的檢查結(jié)果就是最好的佐證。 掃了賀尋一眼,楚慎之沒接這茬:“明天把檢討交過來?!?/br> 不論秦秋究竟是不是出于故意,這次終究是賀尋動手在先,不可能像上次一樣輕輕揭過。 說完,他也不繼續(xù)糾纏這個話題,徑直回了自己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