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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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爽了,看著這個被自己玩弄在鼓掌之中的男人露出這樣的表情,的確讓人很有傾訴欲。 事實上,她的確也這樣做了。 “六年前,我生了一場大病。那場病讓我身體心理受到很大的傷害,也幫我記起了很多的事。我想起了,其實在沈家之前,我就和謝堯見過。那時候我在一群校園欺凌者的手里救了他,從那以后,他就經(jīng)常一直地出現(xiàn)在我身邊,默默地幫助我。只是因為那時候我大概是因為心理壓力太大,拒絕社交,分不清人臉,所以才會以為我和他在沈家相遇的時候是第一次見面。” “就因為這個?”陸星寒不相信,“就因為你們兩個之間有一個偶像劇一樣的相遇,所以你就寧愿相信他不相信我?哪怕我們倆有血緣關(guān)系,哪怕是人都會變?!?/br> “不是?!比A濃搖搖頭,“我不相信你,但是我也不相信他?!?/br> “所以?” “但是我相信白慕?!比A濃說,“相信他跟我說的,謝堯不會害我。所以等我清醒過來后,想起你跟我說的,謝堯換了我的藥,我就開始懷疑你。然后越是往這里想,越覺得可以深思一下?!?/br> 陸星寒不說話。 華濃靠近他,出聲問:“當初換了我藥的是你吧?派人去打白慕的也是你吧?我相信以謝堯的性格攔著白慕不讓他進來看我像是他會做的事,但是我不相信他會派人去打白慕。聯(lián)想到你撒的另一個謊,我合理懷疑打人的是你,所以你才會把這件事栽贓到謝堯身上?!?/br> “就光憑一個猜測,你就這樣整我?”陸星寒問,“就算我換了你的藥,打了你的白老師,你就為了報復寧愿讓整個陸氏破產(chǎn)?華濃,不是我不提醒你,陸氏可也是你爸爸的心血?!?/br> “別提我爸爸!”華濃出聲打斷他的話,“你這個兇手,不配提我爸爸。你以為你打壓宗逸叔叔讓他離開帝都我就找不到他了嗎?我問過宗逸叔叔,我爸爸的病雖然嚴重,但當時至少還有半年的壽命。他為什么會去得那么突然,為什么會正好在宗逸叔叔送我去機場的路上犯?。慨敃r只有你和我爸爸在主宅,你可別又想著栽贓給謝堯?” “你爸爸,的確只是一個意外?!标懶呛q解,情真意切地說,“我要是真想殺堂兄,當初在停車場的時候為什么要救他?” “因為你當時根本不知道爸爸會那么急著送我出國?!比A濃說,“而且,我很懷疑,以陸月宸視你如掌上珍寶的性格,當初會沖動開車撞爸爸,也是受了你的慫恿?!?/br> “慫恿別人去撞人,再自己去救?!标懶呛ы?,目光晦澀不明,“在你眼里,我就這么不怕死嗎?當時要不是我哥哥方向盤打得快,我可是也會沒命?!?/br> “是啊,正常人都不會這樣做?!比A濃沉吟,驀然提高聲音問?!翱墒悄闶钦H藛幔俊?/br> 如果說以前陸遠瞞著她,華濃對陸家的事還算一知半解的話,那在花國的六年,拉斐爾斷斷續(xù)續(xù)告訴她的有關(guān)她父親的事,足以她推斷出陸家的真相。 他們家,與其說是鐘鳴鼎食的富豪之家,不如說瘋子之家。近親結(jié)婚,生下的孩子會可能變得異常聰明,但更有可能精神會有問題。陸家,與其說自古出天才,不如說自古出瘋子。 陸星寒是生過病,病得差點死去,可那是腦瘤,可不是像她還有她爸爸那樣的精神疾病。如果他真的如他所說,是近親生下來的后代,那么華濃懷疑他怕是也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也不是沒有依據(jù)的。 最關(guān)鍵的是,華濃想起她前世去世后的事,她孤零零地飄蕩在這世間,曾經(jīng)在自己的墳墓面前看到過陸星寒的身影。 “可惜了。” 華濃還記得那時候他在自己墳墓前,聲音如鋼琴般低沉悅耳地感慨出這一句話。 如果說當時的華濃不明白這個陌生人為什么要站在自己墳前,那現(xiàn)在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今生陸家只剩下她一個女孩子,那前世,陸家是不是也是這樣?畢竟陸遙疾病纏身,而陸遠無心孕育后代。華濃不得不懷疑,前世陸星寒為了產(chǎn)下陸家的繼承人,曾經(jīng)找過自己。 記憶中沈父的公司也是從自己大學的時候開始突然忙起來的,今生陸星寒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繼承陸氏——雖然因為謝堯的原因,他只繼承了陸氏一半的股份。陸星寒當時是通過給沈父的公司施壓要自己嗎? 那他當時忽然好端端地說那一句“我希望我們家慕白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結(jié)婚”就不難理解了。 最主要的是,謝堯當時關(guān)著她,一直說是因為她病了。那時候她以為只是謝堯囚.禁自己的說辭,今生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患有遺傳精神病,華濃突然覺得,謝堯當時將自己困在別墅里,恐怕真的是因為她病了。當然,如果只是生病他還能帶她出去,可是外面偏偏有個對她虎視眈眈的陸星寒。 直到他的商業(yè)帝國初成,覺得自己有能力和陸星寒抗衡,才會選擇通過威脅讓華濃跟她結(jié)婚。 當然,華濃并沒有原諒謝堯的意思。就算她是真的病了,陸星寒是真的想從沈家搶走她,謝堯也完全可以跟她商量。他和沈父瞞著她,獨自將擔子抗住,就算他們是為了華濃好,華濃也不會感謝。 更何況,后面他以沈父的公司威脅華濃結(jié)婚這件事并沒有假。 想通這些事的華濃,怎么可能會不覺得謝堯比陸星寒更值得信任。 陸星寒低著頭,沒想到陸華濃對事情的真相已經(jīng)掌握到如此程度。他笑了幾聲,隨后說:“你沒有證據(jù)?!鳖D了頓,他補充道,“不管是藥的事,白老師的事,還是堂兄的事,你都沒有證據(jù)。” “的確,我沒有證據(jù),我沒有辦法將你像陸月宸一樣送進牢里。所以我選擇的是,毀掉陸氏,讓你從高高的云端上跌下來。”話已至此,華濃不想多說,她拎起包,“至于陸氏是我父親心血這件事就不勞煩你cao心,他的心血多得是,如今都在我的名下。而且我相信,從我爸爸將陸氏的股份交給謝堯的那天起,他就想毀掉陸氏?!鄙踔料霘У絷懠遥蝗灰膊粫诤芏嗄昵熬烷_始著手培養(yǎng)嘉嘉的胚胎。 華濃向門口走去,她根本沒注意到,身后有黑影悄悄接近。 “你的確聰明?!标懶呛曋宦樽?針放倒倒在自己懷里的華濃,目光中醞釀起濃厚的瘋狂與占有,“可惜,太掉以輕心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忙著趕另一篇文,就沒寫這篇了。 另外跟大家說一件事,這篇文應該快要入v了。 當初因為斷更太久,許下諾言這篇文在完結(jié)之前不會入v,現(xiàn)在這篇文馬上就要完結(jié)了(快的話今天,慢的話明天),完結(jié)后就入v啦,記得最后兩天抓緊來看! 第061章 陸星寒正在開車趕回陸家的路上,透過后視鏡看一眼躺在后座陷入昏迷的華濃,陸星寒收回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前方說:“華濃,堂兄也沒有告訴過你,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我承認你有謀略有金錢,讓陸氏一下子陷入如今的困境,但是想就這樣扳倒我,也太天真了吧。” 陸星寒深夜歸家,管家陳伯本來想上來問一下少爺需不需要吃宵夜,當看到他抱在懷中的華濃時,陳伯楞了一下,問:“少爺,小小姐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标懶呛畬τ谶@個在陸家待了幾十年的管家還算客氣,“我先回房,如果沒有什么事不要打擾我?!?/br> 陳伯怔怔地看著他將陸華濃抱進自己的房間。 “你應該惹怒我的,不然我還想著徐徐圖之。而現(xiàn)在,我馬上就要了你。我倒要看你醒來是什么反應。想讓我入地獄?那就一起來吧?!标懶呛忾_西裝扣子,隨手將衣服扔到地上,寶石胸針撞擊地板發(fā)出咔嚓的細微的一聲。 他開始解華濃的衣服,因為最近天冷了,華濃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襯衫,外面套著一件駝色的大衣。 陸星寒剛解開扣子,外面就傳來敲門聲。 “什么事?”陸星寒皺眉,他不是讓陳伯沒事不要打擾他嗎? “少爺?!标惒穆曇袈犉饋砀裢怏@慌,“謝堯少爺來找你,說是不見到你絕對不會走,現(xiàn)在就在大門外被保安攔著。” 謝堯?陸星寒不善地瞇起眼睛,他怎么這么快就來了,難道是陸華濃來見自己之前告訴過他?他聯(lián)系不上陸華濃就來陸家找自己? 要是這樣,謝堯還真是陸華濃一條稱職的狗。 不屑地勾起一抹笑,陸星寒瞥了一眼還在沉睡中陸華濃,“算你好運,等我應付完謝堯再來找你?!?/br> 他連地上的西裝外套都沒有撿起來穿,就往門外走去。 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就在他關(guān)門的一瞬間,原本躺在床上應該閉著眼的華濃倏地一下睜開了眼睛。 還真是不出她所料。 華濃撫摸著藏在自己大衣口袋里冰冷的金屬想,她就猜到在自己刺激之下,陸星寒一定會對她做什么。果不其然,陸星寒還真的做了。 爸爸的事她沒有證據(jù),沒有辦法將陸星寒送進監(jiān)獄??墒牵修k法送陸星寒去見爸爸。至于到時候,爸爸愿不愿意原諒陸星寒,那是他們的事,和自己無關(guān)。自己只負責送陸星寒去見爸爸。 這些年她在國外學過槍術(shù),不算很準,可是等會陸星寒回來,趴在她身上的時候,她覺得再不準的槍術(shù)也可以要了陸星寒的命。 在受到侵害的過程中奮力反抗致人死亡,應該算正當防衛(wèi)吧?更何況她還有著六年的治療記錄足以證明她精神不穩(wěn)定,受不了刺激。 就算上面所有的證據(jù)都不能支持她的行為算正當防衛(wèi),華濃也不怕。有拉斐爾和治療記錄在,她就算是被判刑也會是被禁足在家中或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她已經(jīng)度過六年這樣的日子,難道還怕多幾年不成? 只不過被禁足幾年,跟能為爸爸報仇比起來,很值得。 不過,謝堯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自己并沒有告訴他這個計劃。 怕房間里有監(jiān)控,華濃一直保持昏迷的模樣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謝堯為什么出現(xiàn)得這么及時。 “啊!殺人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 聲音的來源—— 就在樓下! 華濃猶豫片刻,捏緊衣服里的qiang支,靜靜地下樓去。 陳伯握著水果刀,面無表情地看著倒在血泊里的陸星寒。他的胸口被陳伯用刀扎開一個大洞,正在源源不斷地從中流出血液,染紅了衣裳。他的眼睛瞪得極大,仿佛至死都不敢相信從小看著他長大的管家會突然出手,一刀至他死亡。 陳伯松開手,水果刀砰地一下掉到地板上翻出清脆的聲音。陳伯抬起頭,正好對上華濃震驚的雙眸。 “小小姐?!标惒M量使自己笑得慈祥,“我答應過小姐要保護你,我做到了。我終于可以放心地走了?!彼缰蒯尫诺赝鲁鲆豢跉猓瑩炱鸬厣系牡秾首约旱男呐K,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陸星寒居然就這樣死了。雖然不是她動的手,但也算是因她而死。 看到此情此景,再聯(lián)合陳伯的話,華濃還有什么不明白。 眼尖地看到站在一旁的女傭準備打電話報警,華濃立馬制止她,吩咐陳伯:“陳伯,你現(xiàn)在馬上打電話自首,你就說你是為了保護我才不得已傷了陸星寒的。我會請最頂尖的律師團為你辯護。陸星寒他不配你賠出你的命。就算你不在乎你的命,你能不在乎我嗎?爸爸mama都走了,你要是也走了,就沒有人保護我了?!?/br> 陳伯身上堅毅的外殼被打破,他怔怔地看向華濃,看著這個小小姐生下來,由自己親自送到福利院的孩子,她那時候還那么小,連話都不會說,一轉(zhuǎn)眼就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可是,有人卻想傷害她。 他答應過小姐,如果星寒少爺手術(shù)成功,又對小小姐有想法,那他就算不要這條老命也要幫小姐殺了星寒少爺。 他做到了。 現(xiàn)在,面對小小姐說出的話,陳伯放下刀,笑了笑:“好,小小姐,我聽你的。” * 陸星寒的葬禮是由陸家一個遠方親戚主持的。 華濃也去參加了。人死如燈滅,過往的一切就算一筆勾銷了。 等葬禮所有人基本都離開后,華濃才出現(xiàn),在陸星寒的遺像前放了一束花。 “當年你在我墓前放了一束花,現(xiàn)在我還回來,也算兩清了?!比A濃直起腰,看著遺像上的黑白照片淡淡說。 正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竟然意外地看到謝堯。 “你也來跟他告別?” “嗯?!敝x堯上前,獻出自己手中的花,“畢竟,他曾經(jīng)是我最大的對手,值得我尊敬?!?/br> 對此華濃不置可否。 “其實之前我一直想告訴你,我一直留在陸氏,不是因為貪圖陸氏的錢財,只是因為我答應過你爸爸,要一直留在陸氏和陸星寒分庭抗衡,直到你回來?!鲍I完花,謝堯終于找到機會說出自己一直想說的話。 “我知道?!比A濃點點頭,“其實后來我就想通了,恐怕連當年你認我爸爸當義父,都不一定是貪圖我家的錢。只是我們之前鬧得那么僵,我不知道怎么開口?!币灾x堯的才華,前世能白手起家在短短的幾年內(nèi)創(chuàng)立一個能和陸氏對立的商業(yè)帝國,怎么會看得上當她爸爸干兒子所賺得的那些錢。 謝堯沒想到華濃居然這么輕而易舉地相信自己,他張開口,想說什么,話到嘴邊又忽然說不出口。 誤會都解除了,華濃都說相信他了,他準備的那些說辭突然失去了用武之地。他做好了面對華濃質(zhì)問的一千種準備,卻沒有做好面對一個溫聲細語和他說話的華濃的準備。 “對了,說起來,”倒是華濃先開口,她凝視著謝堯,問,“這么多年,你還喜歡我嗎?” “當然!”謝堯下意識說。他從小老成持重,鮮少這么急切過。像是怕華濃不相信,他又重重地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我們結(jié)婚吧?!?/br> 謝堯愣住。華濃說的每個字他都認識,為什么組合起來他卻像是從來沒有聽過一樣。 “怎么?”華濃笑了笑,“不愿意?” 謝堯立馬搖頭,雖然腦子暈乎乎的,他還是勉強自己鎮(zhèn)定下來,問:“為什么突然要和我結(jié)婚?” “就是到了想結(jié)婚的年齡了。而我身邊,除了你,沒有更適合也更喜歡我的人了?!比A濃看向遠方,風輕云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