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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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她責任心比較強?!鄙蚰桨撞灰詾橐狻H绻皇撬娴脑诎l(fā)呆,周凡妍就抓不到這個打小報告的機會。雖然不喜歡,但是沈慕白對這種行為也沒到討厭的地步。不過,她記得昨天許筱說傳她和顧彧在一起的那個人,好像也是這個名字? “才不是。”許筱忿忿不平,看看周圍沒人注意她們倆,才小聲說,“那個周凡妍和風煙柔是朋友關(guān)系?!?/br> “嗯?”沈慕白明顯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兩件事其中有什么關(guān)系。 “風煙柔,初中和你并稱的那個,你又忘了人家名字?”許筱痛心疾首地問。 “沒有?!鄙蚰桨讚u搖頭,風煙柔這個名字挺有特色,她記得住,“只是不明白,她和風煙柔是朋友關(guān)系和她打我小報告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和風煙柔是競爭關(guān)系,也就是對立關(guān)系。風煙柔想把你拉下神壇,所以她朋友針對你,懂了嗎?”許筱給她分析說。 “不至于吧?!鄙蚰桨邹D(zhuǎn)眸看向許筱,疑惑問,“我有什么神壇?” 像妖后那種能呼風喚雨的神靈才有神壇的吧。 “女神神壇?!痹S筱理直氣壯地說。 雖然對網(wǎng)絡(luò)詞語不太了解,但是女神這個詞沈慕白還是知道什么意思的。沈慕白覺得這個小同桌真的是和沈父一樣對自己迷之自信,她朝后望了一眼:“我算什么女神,真正的女神在后面呢?!?/br> 許筱不解,順著她的目光看,就看到被男同學團團圍住的顧彧。 許筱:…… 好吧,論起對男生的吸引力,顧彧的確比沈慕白“女神”得多,可是—— “沈慕白,你怎么心這么大啊,嫉妒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許筱恨恨地說?!八裉熘皇谴蚰阈蟾?,誰知道以后還做什么呢!”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鄙蚰桨滓桓睕]當回事的樣子,氣得許筱一直在她耳邊嘮叨“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第三節(jié)是班主任的課,班主任給班上帶來了個消息。 “迎新文藝匯演?一班出一個節(jié)目?”同學們議論紛紛。 班主任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靜:“有沒有愿意去的?以自愿為原則,不強制要求?!?/br> 大家都看向風煙柔,畢竟第一天的音樂課上,風煙柔的表現(xiàn)實屬出色,連音樂老師都不吝贊美地夸過她。 風煙柔表情寧靜,在班主任再重復(fù)一遍“有沒有主動愿意去的”后,她唇角勾了勾。她自信憑借著開學那天讓人驚艷的表演,就算她自己不主動報名,也會有人推薦她去的。 她可不是那種愛出風頭的花蝴蝶,只有別人推薦她,她才會勉為其難地去迎新文藝匯演上表演一番。 結(jié)果還沒等別人提起那天的鋼琴演奏,就聽見班主任問沈慕白:“沈慕白,你去嗎?” 班主任看著沈慕白,等待沈慕白的回答。他和教沈慕白小提琴的老師是朋友,知道沈慕白會小提琴,而且水平還不錯。 全班的目光又倏地一下落到沈慕白身上。 風煙柔愣住,咬了咬唇,暗示地瞥了一眼身邊的女生。 周凡妍舉手,站起來,大聲說:“老師,沈慕白不會彈鋼琴。” 許筱一聽,嘴角抽搐地跟沈慕白抱怨:“又是她,煩不煩啊?” 班主任顯然被周凡妍的舉動給驚愣住,不過他當了好幾年的班主任,什么事沒看過,很快就回過神,開口說:“不會彈鋼琴就不會彈鋼琴,鋼琴那么重,文藝匯演搬來搬去也挺麻煩的。”他叫沈慕白去又文藝匯演不是因為她會鋼琴,小提琴演奏難道有不好的地方嗎? 班主任又問:“沈慕白,你去嗎?” 他其實不應(yīng)該這么追著問,一中的學生家境都不錯,除了沈慕白應(yīng)該還有不少同學也多才多藝。他剛才問沒人回只是因為剛開學新同學有些害羞,若是多問幾遍肯定有人舉手愿意去的。可他就有私心。迎新文藝匯演上的表現(xiàn)也是算進班主任工作績效考核里的,沈慕白長得實在好看,若是她上臺,怕是只是詩詞朗誦都能拿個三等獎,再加上她是實實在在的有才藝,拿個一二等獎豈不是板上釘釘。 能到手的績效獎金為什么不拿呢! 當然,如果沈慕白實在不愿意,他也不會勉強的。 沈慕白聽班主任再問一次后,點點頭:“老師,我去。” 績效獎金到手一半了,班主任美滋滋:“那好,你準備個節(jié)目吧,到時候我報上去?!?/br> 周凡妍不服:“老師,不是說自愿原則嗎,你為什么直接推薦沈慕白?難道你和她之前就認識,所以一開始就打算內(nèi)定她?” 雖然心中是有這個想法沒錯,但是被人明晃晃地說出來,實在難堪,更何況他剛開始也不是沒有給過別人機會。班主任惱羞成怒:“周凡妍,剛才我最少在班上問了三遍有沒有人愿意去,沒人回我才問沈慕白的,這樣也算內(nèi)定?” 周凡妍被老師的黑臉嚇一跳,抿抿唇,還是鼓起勇氣說:“老師,風煙柔也愿意去的,你至少讓沈慕白和她比一下,再決定誰去代表班級參賽?!?/br> 班主任算是明白這個學生故意找自己茬的意圖了,不惜頂撞班主任也想讓風煙柔去文藝匯演,這個同學還真是“舍己為人”啊,只是她為的人呢? 瞥了一眼坐在位置上老神在在一副事不關(guān)己模樣的風煙柔,班主任笑笑:“剛才問三遍沒人回,現(xiàn)在好,我定了人選沈慕白也答應(yīng)了你卻說風煙柔要去。周凡妍,風煙柔,你們倆什么意思?純粹給老師增加工作負擔嗎?” 周凡妍咬著唇委屈地坐下來了。 沒搶到機會還連累自己,風煙柔不悅地看了周凡妍一眼,心中暗自懊悔,自己怎么交了這么一個朋友,情商低的話都不會說,白惹班主任生氣就算了機會還讓沈慕白撿去了。 沈慕白真的有才藝嗎?和她初中同學三年可沒見過她表演什么,可別到時候上臺就賣她那張臉,到時候他們班丟臉可就丟大了。 風煙柔心里不悅,但是沒表現(xiàn)出來,反而下課的時候柔柔弱弱地走到沈慕白身邊,問:“慕白同學,你準備表演什么?要是樂器的話我說不定能幫上忙,鋼琴小提琴大提琴我都會的?!?/br> “不用了?!鄙蚰桨讚u搖頭,做著班主任下課前布置的語文作業(yè),淡淡道:“我準備表演古琴演奏。” 古琴?風煙柔笑容一僵。 見她一直不走,沈慕白抬起頭:“風同學一直不走,是想指導我古琴嗎?” “沒有?!憋L煙柔展顏一笑,“我只是沒想到這個年代了,還有人學古琴。不過也很容易理解,畢竟學習古琴演奏的學費應(yīng)該挺便宜的吧。像我學鋼琴的時候,我爸給我請的鋼琴老師可是三百塊錢一小時呢。古琴應(yīng)該便宜很多吧?” “嗯,的確便宜很多?!鄙蚰桨灼届o說。 她就知道,學古琴的費用肯定很便宜了,說不定一年交的學費還沒校門口拉二胡的賺的錢多呢。雖然沈慕白可以上臺演出,但是她演奏的樂器一點也沒有自己會的高貴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風煙柔心滿意足地走了。 許筱跟沈慕白吐槽:“她那什么表情?真當別人眼瞎看不出來啊。什么叫做學古琴便宜很多,什么叫鋼琴很貴三百一小時?不就是會的樂器多一點,學費貴一點嗎,非要來你這顯擺。鋼琴小提琴大提琴都會了不起???” 沈慕白心想,確實了不起,一般樂器能精通三樣的,的確不多。這學習的過程中所耗費的人力財力,沈慕白都清楚。 ——因為這些樂器,沈慕白都會。 不過沈慕白只是笑了笑,沒接許筱的話。 許筱又說:“看你平時處事,我還以為這次你不會答應(yīng)班主任呢?!?/br> 和沈慕白做了幾天同桌,許筱發(fā)現(xiàn),沈慕白真的很低調(diào),不,是非常低調(diào)。風煙柔也就看起來高傲,私下和同學的交往沒比別人少。而沈慕白真的是低調(diào)到骨子里,除了別人主動找沈慕白,她就沒看過沈慕白主動找過誰。 還好沈慕白不知道許筱心底的想法,要不然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同桌粉絲濾鏡這么重,硬是把她的孤僻解讀成低調(diào)。 至于理由—— 沈慕白對許筱說:“你不會真以為我沒脾氣?事不過三。她這樣一次可以說是偶爾,一而再再而三的就不能自欺欺人了。她不想我去,我就偏偏不讓她如愿。” 沈慕白說完許筱那邊半天沒聲音,沈慕白還在想這不像許筱的風格,難道自己突然強硬嚇到許筱了,就見許筱大夢初醒一般捧著臉一臉崇拜地看著自己:“哇,慕白你終于清醒過來了嗎?你這樣說話好酷,人家好喜歡好喜歡這樣的你哦?!?/br> 沈慕白:“……” 第009章 既然決定文藝匯演表演古琴演奏,慕白自然會好好準備。她準備去顧老家——她從小跟著學琴的老先生家。之前她和風煙柔說她學古琴很便宜是真沒說謊,因為顧老先生教她古琴從來沒收過她的錢。 慕白口中的顧老是位古琴大師,是花國音樂學院古琴演奏專業(yè)的博士生導師,和慕白家素來有往來。慕白從九歲開始就跟在他身邊學琴。顧老先生老伴去得早,膝下只有一子,早年出國在國外發(fā)展,后來就定居在國外結(jié)婚生子。顧老先生一個人,沒事就喜歡去親朋好友家串串門,沒想到正好遇見在家練鋼琴的慕白??粗桨自谇傧疑巷w舞的手指與琴音中的韻味驚為天人,在征求沈父沈母還有慕白的意見后正式將慕白收為徒。 顧老先生住在花國音樂學院的職工區(qū),平日都是院門緊閉鎖住一院清幽,今日沈慕白到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大門大開。 是知道她要來嗎?慕白心里疑惑,剛準備走過去,忽然覺得不對勁,自己身后怎么有自行車緩慢劃過街道的聲音? 她回頭看,顧彧正緩慢地騎著自行車跟在她身后,見她回頭,朝她笑笑。 “你是在跟著我?”慕白問。 顧彧停下,單腳踩在地上,攤手說:“我才沒有跟著你,我是來看我爺爺?shù)?。?/br> 慕白這才想起顧彧和顧老都姓顧:“老師他是你的爺爺?” 顧彧點點頭:“對啊,你不知道?我爸和你爸以前是同學,關(guān)系挺好的,雖然后來我爸出國了,但是我們兩家還是有來訪,要不然你怎么可能認識我爺爺?” “原來是這樣,我沒聽老師還有爸爸提起過,不好意思。”慕白點點頭。 她早就注意到顧彧指尖薄薄的繭,心底暗自猜測過他或許學過樂器,但從未聯(lián)想過他會是老師的孫子。 顧彧從自行車上下來,兩人一起走進院子,顧老早知道顧彧要來,在院子里邊打理盆栽邊等他,沒想到慕白也一起來了,從花叢中抬起頭:“今天什么好日子,你們倆怎么都來了?” 慕白沒有說話,顧彧也只是笑,看著兩孩子,顧老也忍不住笑。 他站起身走到顧彧面前拍拍顧彧的肩膀,又轉(zhuǎn)身對慕白說:“慕白你回去可要好好幫我跟你爸爸道謝,讓顧彧住你們家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最近系里忙,真沒時間照顧他,只能麻煩你家了?!?/br> 慕白輕聲說:“不麻煩的?!?/br> 她從小跟在顧老身邊學琴,兩人感情深厚。慕白也沒繞彎子,說明了來意后,就去了琴室。 而顧彧自然是留下來,好好和顧老說些貼己的話。 慕白走進琴室,琴室裝修的頗有古韻,敞開的門直通草木深深的庭院。顧老除了古琴還擅長其他樂器,因此琴室里擺著不少樂器。慕白雖然在顧老的熏陶下稍有涉足,但說實話,除了古琴,其他樂器她演奏水平并不高超。 琴室有很多琴,慕白最喜歡的,是那把叫做“絕響”的古琴,慕白從學琴開始就是撫摸著它學習的。她曾想等她長大以后能自己賺錢后,也要擁有一把像它那樣的古琴,但是后來…… 后來她好多愿望都沒實現(xiàn),因為被困在城南那一隅之地。 沈慕白閉上眼,妖后的那句“謝堯他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他只是喜歡你”又縈繞在她腦海中。 她知道她已經(jīng)信了這句話大半,只是她實在想不明白,沈謝堯怎么可能喜歡她?如果他喜歡自己,又為什么會把她關(guān)在別墅里不讓她出去? 曲以寄情,慕白覺得自己此刻的心情不適合彈琴,但是指尖還是撥動了琴弦。 算上前世她其實很多年沒有碰過古琴,感情還在,基本功隱約記得,但是手法到底有些許生疏。一開始她彈的磕磕絆絆,古琴本是低沉音色,在她沒有章法的彈奏下,如鈍刀鋸木,突兀暗啞。慕白卻仿若未聞。琴音斷斷續(xù)續(xù)地在琴室里響起。 顧老側(cè)目向琴室方向看去,顧彧也好奇地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聽著琴室方向傳來的琴音,顧彧疑惑:“不是說慕白跟著爺爺你學了好幾年的琴,為什么感覺這彈的還不如我?”他還是小時候跟顧老學過幾個月的古琴,后來不知道為什么,等他第一次完整地彈完一首曲子后,顧老卻突然不讓他學了。 顧老收回目光,又擺弄起身前的小□□:“小彧啊,你說來幫我搬花,就好好搬,不要分心想別的?!?/br> “好的,爺爺?!彪y道搬花盆的時候還不可以討論別的事嗎?雖然心底腹議但是顧彧還是很乖很專心地去搬花盆了。 琴室里,慕白還在撫琴,琴音雜然無章。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琴音越亂,她的心弦似乎就沒有那么亂了。 “你的琴音太亂了。”腦海中忽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慕白一愣,指尖在琴弦上停了三秒,她環(huán)視周圍,確定不是自己的錯覺,遲疑問:“你是?” 男人語氣淡淡:“我是妖后?!?/br> 慕白:…… 妖后?不是妖王之后嗎?為什么是個男人的聲音。 她一直以為妖后是女神仙,以為人家是小jiejie,還說要送她裙子,結(jié)果…… 妖后是男人? 沈慕白覺得自己的認知受到了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