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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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婉兒拍了拍顏雪柔的肩,露出個壞笑,然后脆聲對顏雪闌道:“闌弟,你阿姐不去,我陪你去啊,剛好我也想練練騎射呢!” 單純的顏雪闌雖然被溫烈對顏雪柔表白被拒絕的事嚇到,但聽到童婉兒說要一起去,還是露出個熱情的笑:“好啊,童家阿姐與我同去也行。” 童婉兒雀躍道:“我回去換身衣服,準(zhǔn)備好馬,然后來顏府,你們要等我?!?/br> 顏雪柔送她出府,一路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心想這丫頭還真是主動。然后忍不住道:“你看你,把人家晉王嚇成什么樣了,一大早就來這里蹲守你。” 童婉兒幾乎被她的蠢話氣笑了,想說:“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人家是專門來這里找你,想要給你個解釋、給你個態(tài)度的!” 然而她到底沒有將這話說出口。她莫名覺得,有些話是該唐頤自己說的,而不是由她一個外人貿(mào)然說破他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中午更噢 第67章 日子一天天過去,等過了年關(guān),京城便會從漫長的冬日步入草長鶯飛的春天,顏雪柔的生活過得波瀾不驚,童婉兒卻截然不同,她與溫烈的感情迅速升溫,并很快在京城傳為一段佳話。 不過所謂的佳話,總伴隨著一些不被看好、不被支持的阻礙。太順利的,都不配稱之為“佳話”。 圣人對此不滿不說,就連一直心儀溫烈的武盈盈都覺得不滿。 上元節(jié)時,宮中舉辦了一場宮宴,邀請王宮勛貴和朝廷正三品以上官員攜家眷入宮。往年的這種宮宴,溫家人是沒有資格出席的,可如今溫明階已位及正三品尚書,于是不僅是溫明階夫婦和溫若笙,就連身為幼弟的溫烈都受到了邀請。 童家父女也被圣人特別邀請入宮,畢竟是好不容易才從揚(yáng)州請來的大儒,又受到萬千矚目,這種君臣同樂的場合不受邀仿佛也說不過去。 離顏雪柔第一次進(jìn)京已過去了快兩年,除去在魏州的那大半年,她在京城也有不少時日了,因?yàn)樾宰雍萌菀紫嗵帲呀?jīng)認(rèn)識了很多人,這種宮宴上到處都是她的熟人,加上還有樂陽她們這些好友,整個宮宴中顏雪柔都是很開心的。永安宮的上元之夜也極美,原本巍峨雄渾的宮苑闕樓間今夜掛滿了流光溢彩的美麗宮燈,顏色不同、樣式不同、描畫也不同,飽足了少女們的眼福。 待到席面結(jié)束,女眷們跟著以惠妃為首的宮妃們?nèi)ヌ撼赜魏?,湖畔和畫舫上掛滿了彩燈,就連湖面也被提燈宮人所乘的小船點(diǎn)綴得如同浩瀚星空。顏雪柔走到童婉兒身邊,用手肘頂了頂她的胳膊,笑道:“怎么,一離開溫烈,就有些惆悵了?” 童婉兒瞪她一眼,道:“才不是?!?/br> “那你一臉落寞的樣子?!?/br> “我只是想起了揚(yáng)州,”童婉兒道,“每到上元節(jié),揚(yáng)州的河畔也總是像這樣點(diǎn)著燈籠,徹夜不熄。或許,以后我再也看不到那樣的景象了?!?/br> 顏雪柔沉默了一會兒,道:“若想回去,總能回去看看的?!?/br> 童婉兒點(diǎn)點(diǎn)頭。 然后她將目光投向了遠(yuǎn)處,顏雪柔順著望過去,發(fā)現(xiàn)她看的是湖畔樓閣。此刻女眷來游湖,圣人便帶著眾官員登高臺吟詩作賦,眺望太液池美景。 ……她到底還是在想溫烈。 顏雪柔搖了搖腦袋,忽然感覺不遠(yuǎn)處的圍欄邊,有兩道陰森的目光朝她們投來。她凝眉去看,卻被船上來來往往的女眷擋住了視線,她再踮起腳,透過人群縫隙往那邊仔細(xì)瞧,已看不到那里有什么人了。 顏雪柔想,我莫不是疑心病犯了? 過了小半個時辰,畫舫靠岸,剛巧圣人也帶著王公大臣們往這頭來了,眾人匯合后往德麟殿去,準(zhǔn)備再看看歌舞表演熱鬧熱鬧。 童家的席位在顏家席位的下首,顏雪柔便高興地挨著童婉兒坐下來。歌舞過半時,在場眾人都比先前放松了些,也有一些女眷在宮婢的引領(lǐng)下去更衣。顏雪柔舉著酒杯與童婉兒對飲,兩人彼此調(diào)侃了一番,又偷偷將殿中的貴族、官員及親眷議論了個遍,這人平日里架子大,那人心眼小,這位郎君長得難看,那位女眷施粉太厚,等等等等,說得不亦樂乎。 不過殿中的人中龍鳳也不在少數(shù),所以也有不少人得到了兩位少女的夸贊,可惜他們自己不知道。 就在此時,童婉兒身后傳來一陣驚呼,一名宮婢不知是踩到了裙擺還是怎么,忽然往童婉兒的方向跌過來,好在顏雪柔眼疾手快拉了童婉兒一把,童婉兒與顏雪柔倒成一團(tuán),那宮婢卻將下巴磕在了童婉兒的食案上,一聲鈍響,聽起來應(yīng)該挺疼的。 顏雪柔和童婉兒有些狼狽地整整裙子坐起身,卻見那宮婢滿臉驚慌之色,顏雪柔無意中瞥見站在不遠(yuǎn)處的武盈盈跺了跺腳,飛快地走開。 顏雪柔被童婉兒壓得滿腦子恍惚,又被武盈盈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正發(fā)愣間,聽童婉兒問:“你怎么了?” 她正要回答,卻發(fā)現(xiàn)童婉兒問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名摔在她席位上的宮婢,只見那宮婢正十分狼狽地?fù)现约旱母觳?,所有人都瞪大了眼,不明白一名小小宮婢沖撞了貴人為何不立刻起身賠罪,而是跪在那抓癢。 可那宮婢似乎還不嫌事大,滿臉通紅地開始隔著裙子抓自己的腿部,越抓越兇,之后猶嫌不夠,往地上一趟,開始磨蹭自己的全身。 “……”注意到她的眾人鴉雀無聲,啞口無言。 一個宮女摔倒后,忽然瘋狂地抓自己,將自己抓得通紅,然后倒在地上像蟲子一樣不堪地瘋狂蠕動,這樣令人驚恐的動靜很快驚動了坐得比較近的臣子和女眷們,臣子們又稟報給圣人聽,終于整個德麟殿都知道了。 圣人覺得此事十分詭異,派了御醫(yī)過來查看,御醫(yī)在那宮婢的袖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粉末,用手帕捏了一小撮,又是看又是聞,終于臉色一變,道:“這是從西域一種奇花中提取出的粉末,人只需碰上一點(diǎn),便會奇癢無比!” 殿中眾人震驚了,還真有這樣的東西? 那宮婢的臉色十分難看,不知是癢的,是羞的,還是陰謀敗露后害怕的。 顏雪柔立即起身道:“稟圣人!方才這名宮婢忽然摔倒,若不是臣女拉了童小娘子一把,恐怕這宮婢就撞到童小娘子身上來了!” 殿內(nèi)原本議論紛紛的聲音瞬間都消失了,所有人都看著童婉兒。不遠(yuǎn)處的溫烈聽到這句,霍然站起身。 圣人聽顏雪柔這么說,臉色頓時變了,他厲聲道:“把那宮婢帶過來!” 那宮婢即便奇癢難忍,在聽到這句話時也明顯地顫抖了一下,然后將原本就瑟瑟發(fā)抖的頭越發(fā)縮了起來。殿中侍衛(wèi)將手用布包起來,將她提到大殿中央,面對圣人震怒的神情,她縮著脖子不敢說話,眼神偷偷在殿內(nèi)掃視,似乎在尋什么人。 顏雪柔心中一動,一個宮婢,為何對童婉兒抱有這樣大的敵意,想將令人瘙癢難耐的花粉弄到她身上,讓她當(dāng)眾出丑?此事必是有人指使的! 可這宮婢是德麟殿的侍婢,會聽什么人的話?難道是宮妃? 她忽然想到,方才宮婢倒地時,武盈盈曾十分惱怒…… 圣人見那宮婢不答話,憤怒之下下令,讓人將她拖出去拷問。那宮婢本就已經(jīng)癢得難受無比,再也受不得任何折騰了,聞言立刻尖著嗓子招認(rèn):“是惠妃!是惠妃讓婢子這樣做的!”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投向惠妃。 惠妃站起身,厲聲道:“你血口噴人!” “本……本來就是……”那宮婢難受得哭了出來,“圣人……那花粉是惠妃托了梁國公府的人尋來,惠妃讓婢子今日宮宴跟著武小娘子,是武小娘子指使奴婢,趁著隨她去更衣經(jīng)過童小娘子身后的機(jī)會,假裝摔倒,將花粉灑在童小娘子身上!還……還說……這花粉只消沾上,瘙癢很快就會蔓延到全身,倒時童小娘子便會出盡洋相!圣人!婢子說的都是真的,請您相信?。 ?/br> 武盈盈大窘,臉燒得通紅,站起身怒道:“是誰給你膽子,這樣污蔑梁國公府,污蔑惠妃!” 她話音剛落,有年少男子的氣息靠近,她下意識地回頭,見是溫烈。 溫烈直挺挺地站在武盈盈身后,滿臉怒容:“你為何要如此對婉兒?!” 武盈盈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自己朝思暮想的少年,沒想到他居然為了那可恨的童婉兒當(dāng)眾質(zhì)問自己。 顏雪柔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有些虛弱地看向童婉兒:“……好戲來了?!?/br> 童婉兒卻不理她,愣愣看著溫烈,眼中有奇異的光芒閃爍。 “我為何要這么對她?”武盈盈仰著頭,倔強(qiáng)地盯著溫烈,也顧不上否認(rèn)了,“你居然問,我為什么要這么對她?!溫烈,你還有沒有心?你不知道嗎,我對你……” 溫烈沒有等她說完,斬釘截鐵道:“你死心吧,我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你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