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jié)
乾炎軍團的軍團長又怎么樣? 在他看來,根本不配給他哥提鞋!竟然就這么結(jié)婚了!氣! 當(dāng)然,宇氏有自己的婚姻法,完全可以無視聯(lián)邦婚姻。只是現(xiàn)在不是結(jié)不結(jié)婚的問題,而是他們的少帥大人這是和那個家伙兩情相悅了啊! 想到這里,于哲氣的簡直肝疼。 閉著嘴,突然就不想說話了。 于傾等不到于哲的解說,便將目光落在窗外,看著這個眼前完全陌生的世界。 畢竟在星艦內(nèi),所以光線明亮,居住地風(fēng)格也與星艦整體構(gòu)造有關(guān)系,而且宇氏似乎偏愛暗色,不但建筑物以黑銀色為主,穿在身上的衣服大多顏色偏暗。 而且這里社會體系很齊全,有明顯的居住區(qū),工作區(qū),還有商業(yè)區(qū),和工作區(qū)的統(tǒng)一制服不一樣,商業(yè)區(qū)里的人都穿著自己的衣服,偶爾會有一抹亮色。 接于傾的懸浮車隊低調(diào)的從商業(yè)區(qū)的上面飛過,再次來到了一片住宅區(qū)。 和前面的住宅區(qū)不一樣,這里規(guī)劃顯然要高級一些,而且還做了綠化,房屋普遍四層樓高,設(shè)有隔離帶,進出口的位置還有戰(zhàn)士在站崗。 懸浮車隊從門口貼地飛過,站崗的戰(zhàn)士比了一個陌生的軍禮,英氣勃發(fā)。于傾收回視線,懸浮車隊一直開往深處,來到了一棟同樣是四層樓,但明顯在細(xì)節(jié)上更顯身份的大樓前,停了下來。 于哲說:“這里是元帥每次過來休息的地方,我就住在前面那棟樓,一會見?!?/br> 于傾點頭,下車的時候星牙已經(jīng)等候在車門邊上,除了這些負(fù)責(zé)接他們的文職,更遠一點還有荷槍實彈的戰(zhàn)士在警衛(wèi)。 腳踩在地上,于傾回頭看了一眼正惶惶不安的維京。星牙察言觀色,說:“您的朋友我就安排在于總長的隔壁,兩個寵物我會安排人為它們清洗,就住在后花園里。” 于傾點頭,這才走進了大樓。 進門,只有星牙跟在后面。 因為屋里還安排有伺候的人。 妙齡男女,穿著月牙白色的長褂,亭亭玉立般的站在門的兩側(cè),在這厚重的世界里,簡直就是一道風(fēng)景線,就連于傾都驚艷了一瞬。 “歡迎少帥?!蹦心信穆曇艋煸谝黄?,規(guī)規(guī)矩矩的彎腰敬禮,再抬頭的時候,笑盈盈望過來的模樣,無一不是絕艷的顏色。 于傾將目光收回,斂目看著路面,心如止水。 這是宇泰元帥在吞天上的住處……也是他的。 于傾看著眼前氣派的大廳,尤其是大廳中間立著的那個投影沙盤,從這里竟然可以看見吞天號在太空里行駛的景象,這就很讓于傾喜歡了。 而且于傾毫不懷疑,他站在這個沙盤前面,就可以控制吞天號。 一樓大廳很大,大約就是用于開會的,所以圍著沙盤一圈擺放了沙發(fā)。 除此以外,四周圍的墻壁上下都有投影孔,應(yīng)該是在必要的時候,能將這個房間變成一個全息空間。 于傾本以為他的住處會是在樓上,但星牙卻帶著他從這棟樓穿過去,來到了一處被精心打理的后花園,一條長長的走廊從花園穿過,再走上石子路,這才看見兩棟獨棟,卻又并排而立的三層小別墅。 星牙拎著于傾去了左邊,推開門的時候很激動,紅著眼眶說:“十年了,這扇門終于打開了。當(dāng)年元帥就說了,所有的規(guī)劃都必須為您留下一份,您今天回來,屋里的燈,總算亮了?!?/br> 于傾表情復(fù)雜,他丟了記憶,無法感受到太多的感情,比起這一路以來展現(xiàn)的富貴和權(quán)勢,更觸動于傾的反而是一個父親對獨子的牽掛。 他終于有了那么一點感觸了。 于傾進了屋,隨著他的腳踩進屋里,眼前緩緩亮了起來,簡潔溫馨的裝修風(fēng)格,但最吸引于傾注意力的是立在柜子上的投影照片,照片里的一家三口。 男人很英俊,穿著黑色的制服,眼睛有神。他旁邊的女性比他矮了半個頭,一頭齊肩的長發(fā),長得很漂亮,最重要是溫柔而有知性。在他們的中間站著一個小男孩,黑發(fā)黑眼,長得像mama,但神態(tài)很像父親,不過四五歲的年紀(jì),卻看著很嚴(yán)肅。 星牙笑的欣慰滿足,說:“浴室在二樓,架子上備好了衣服,我就在樓下,隨時等候您的吩咐?!?/br> 于傾困惑的將目光收回,在上樓的時候,最后看了一眼那一家三口的合照。那個小男孩的臉,除了同樣的黑發(fā)黑眼,和自己一點都不像。 …… 連日的鏖戰(zhàn),讓所有人都很辛苦,尤其是最后的大逃殺,一波三折,維京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拉扯到了極致,明明能夠感受到這里的安寧,卻始終無法放松下來。 他不愛動腦子,但不代表他傻。 這里是宇氏舊部的星船內(nèi),也就是反抗軍的腹地,他卻被迷迷糊糊的被帶到了這里,在熱水的沖刷下,他渾身繃得緊緊的,始終無法放松。 作為土生土長的聯(lián)邦人,他對反抗軍的存在始終是抗拒的,甚至有些畏懼。 而且他今天站在這里,即便已經(jīng)得到過軍團長的首肯,但他懷疑自己恐怕再也無法回去了……反抗軍不會放他走,聯(lián)邦軍團也不會再接納他。 好好的局面,怎么一轉(zhuǎn)眼就變成這樣了? 維京沒辦法享受眼下的生活,洗完澡換上衣服后,心更是往下沉。 一身的黑色,即便布料華貴,也和他一直以來認(rèn)知的白藍色完全不同。 這里讓人不安。 他呆呆地坐在沙發(fā)上,直到敲門聲響起,他打開門,看見門外站著一個陌生人。 一頭黑直的長發(fā)在腦后被整齊地系著,黑銀色的繩子在上面一圈圈的纏繞,并且墜下一些黑色寶石一般的裝飾品。他的五官非常深刻,是歐洲后裔人種的英俊,但黑色的眼睛卻是亞裔的特征,睫毛濃長,鼻梁挺翹,嘴唇紅潤,耳朵上水滴狀的黑寶石耳墜在燈光下?lián)u晃,瀲滟出內(nèi)斂卻華貴的光芒。 臉上的笑容淺淡,但并不顯疏離,開口喊了一聲:“維京?!?/br> 維京從聲音分辨出了對方的身份。 他差異地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 這是,于哲??? 第94章 a 長相明顯不一樣。 大約是這身裝扮的原因,他穿著同樣的黑色長褂,但領(lǐng)口處的銀色要顯眼許多,扣子也是同樣的黑色寶石,雕刻而成的花朵形狀,再配上手指上的黑色戒指,頓時高貴極了,就像是那些聯(lián)邦上城區(qū)的大貴族,矜貴又傲慢。 完全無法想象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在戰(zhàn)場上如同死神一樣,收割了無數(shù)條的生命。 狠辣、偏激、易怒,甚至有些狂躁,是維京對于哲的全部印象,可這一刻卻被眼前的這氣質(zhì)端莊男人撕扯的亂七八糟,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維京愣了一下,有點手足無措地說:“于,總長……?” 于哲點頭,收了笑,淡淡地開口:“我能進去嗎?” 維京急忙讓開了位置。 但進了屋里,于哲卻并沒有坐下,維京也不敢坐,兩人站在客廳中間寬敞的地方,安靜地,對視著。 于哲將他從頭看到腳,說:“其實我們是老熟人了,我知道你性格耿直,雖看著兇,易燥易怒,但認(rèn)準(zhǔn)的事情認(rèn)真努力,也具有極高的服從性。我不妨直言,你來到這里,想輕松的回去是不可能的?!?/br> “……”維京點頭,他知道。 “所以我給你兩條路走,一條是就在這里,我找人刪除了你的這段記憶,放你離開。另一條路就是乘著這艘星艦去一個你想都沒有想過的世界,那里很危險,同樣也很精彩,只要你通過測試,我可以讓你成為我親衛(wèi)隊的一員……當(dāng)然,你也可以選擇效忠元帥。所以不要怪我,看在我們同生共死過,我已經(jīng)盡力了?!?/br> 維京聽到這里反而松了一口氣。 他最討厭思考,最喜歡別人點一條路,他就一根筋地走下去。兩個選擇雖然都很麻煩,但比之前他想的好多了,也清晰了很多。 在于哲的注視里,他嗡聲問道:“我能考慮嗎?” 于哲點頭:“可以,用餐后告訴我你的答案。” “好。” “走吧,我們?nèi)ヒ娚賻??!?/br> 維京出了門,撓撓頭,不自在地扯扯衣服,追上去問了句:“于傾他,真是少帥???宇泰元帥的兒子?我還以為宇泰元帥早就死了……” 于哲腳步慢了一點,提醒他:“在你沒有做出決定之前,我沒辦法告訴你更多?!?/br> “哦,哦,是的是的。” 他們走出大樓,這里是護衛(wèi)隊的住宿區(qū),一路下來遇見的都是宇氏的戰(zhàn)士,大部分穿著常服,偶爾會碰見沒有脫下戎裝的戰(zhàn)士,但像他們這樣穿戴的一個都沒有。 路上的人看見于哲,紛紛招呼:“總長好?!?/br> 于哲也紛紛點頭回應(yīng)。 維京又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服。 沒辦法,這衣服為了展示身材,裁剪的非常貼身,所以穿在身上勒得慌。而且聯(lián)邦的審美也讓他難以接受這漆黑的顏色,他還是覺得白色的好看。 于哲看他動作,說道:“這是宇氏的正裝,重要的場合都要這樣著裝,穿著損壞的正裝行走,會被視為沒有教養(yǎng)。” “……”維京把手收了回來。 于哲看他這樣,便說:“應(yīng)該是小了一碼,寬松一點就不會這么難受了,一會兒我安排人給你送過來,在用餐前換上吧?!?/br> “不,不用。”維京局促。 說話間,于哲帶著維京來到元帥府,但卻沒有走正門,而是從側(cè)面進了花園,來到一處單獨的兩層小樓前,從敞開的大門走進去,里面是個飯廳。 很大,容納百人吃飯沒有問題。 今日就餐的人數(shù)不多,繪了牡丹翠竹的屏風(fēng)隔開一個獨立的空間,里面是一張圓桌子,上面擺著三副碗筷,菜還沒上。 進了隔間,四名穿著月牙白長褂的女孩躬身行禮,其中一人抱著大一碼的衣服走到了維京面前,維京卻被這四個女孩的容貌氣質(zhì)驚艷的心跳失控。 “帶維京先生去換衣服吧?!庇谡芊愿?。 兩名女孩做著請的手勢,領(lǐng)走了維京。于哲等待著直到維京的腳步消失,他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去,只是這次他腳步快了許多,腳踩地板上唰唰的,身后的黑發(fā)飛揚而起。 待得來到那三層小樓面前,于哲勾著嘴角,目光灼灼地看著房門,期待著。 終于,房門打開了。 于哲走上前,未語先笑。 走出來的男人穿著同樣的黑色長褂,但祥云浮動,氣度雍容,他身上沒有任何的打扮,卻仿佛與這服裝完美地契合,如同宇宙初開時候的那一抹黑,神秘又高貴,為萬物的起始,即便什么都不做的站在那里,就矜貴雍容的讓人窒息。 于哲幻想過無數(shù)次于傾穿上宇氏正裝的模樣,卻發(fā)現(xiàn)那些個畫面始終不如眼前看見的,于傾所在的地方,就仿佛是宇宙的中心,他執(zhí)掌乾坤,統(tǒng)御萬物,有著天下間最高貴的血統(tǒng),卻平靜淡然,超越一切。 這一次,于哲恭敬地彎下腰,用右手摸著自己心,行了宇氏的禮,顫抖著喊了一聲:“少帥?!?/br> 于傾眸光開合,對這個稱呼不滿意到了極點。 他轉(zhuǎn)口說道:“我不餓,還記得你答應(yīng)我的嗎?” 于哲直起身,點頭:“記得,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現(xiàn)在嗎?在哪里?” “我們?nèi)デ皬d?!?/br>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