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她一身黑色的戰(zhàn)斗內(nèi)甲,除此以外身體再沒有其他顏色,之前她面部都裹在戰(zhàn)斗內(nèi)甲里,完美地隱匿在黑暗里。如今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卻在戰(zhàn)斗的時候解除了面具。 大約……是因為她想要通過直播獲得關(guān)注度吧,因而也讓于哲一眼認出了身份。 兩人短暫的停止之后,馬上進入了迅如疾風(fēng)的戰(zhàn)斗中。 于哲身形敏捷,招式狠辣。虹姐雖然沒有于哲的力量強,但身形忽隱忽現(xiàn),非常詭秘,即便是在這十倍的重力下,都很難讓人撲捉她的身影,更不用說離開了重力環(huán)境,這樣的刺客有多么可怕。 而且除此以外,還有兩只同樣高敏捷的黑豹在撲咬,總會在意料之外的時候撲上來,也是可怕的暗殺者。 四個“暗殺者”的纏斗,實屬難見。 本來只是被于傾提到,去關(guān)注于哲行蹤的天網(wǎng)觀眾們,馬上就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戰(zhàn)斗吸引了目光。 有人甚至在主頻道大喊:“大家快看“虹姐”,她和墨鏡打起來了!” 于是流量流動,更多人點開了這場戰(zhàn)斗的直播。 四個“暗殺者”在畫面里,騰挪扭轉(zhuǎn),偶爾退走,偶爾反手進攻,有來有往,打的格外熱鬧。 而且和計劃者比賽不一樣,他們是有武器的,武器會讓人覺得危險,但也同時刺激的shen上激素飆升,看的欲罷不能。 轉(zhuǎn)眼的功夫,兩方都有來有往過了百招。 就在這時,兩團黑影撲殺上來,尖利的牙齒咬向他們的喉嚨。 正在激烈戰(zhàn)斗的兩個人,卻在這時同時收手,一個轉(zhuǎn)身刺入了黑豹的左眼,一個一刀挑斷了黑豹的氣管,兩個黑豹攻勢驟然一停,最后落在地上,“嗷嗷嗷”地跑了。 這下,終于只剩下兩個人了。 “虹姐”開口說道:“我還以為這世上,s級的刺客只有我一個,加入我的刺客聯(lián)盟,什么價位你開?!?/br> 竟然打的惺惺相惜。 于哲咧嘴一笑:“你怕是開不起吧?!?/br> “沒得談?” “是?!?/br> 說完,兩人又沖在了一起。 既然不能當(dāng)朋友,那就只能是敵人了。 兩人實力水平差距不大,刺客也不是擅長正面交戰(zhàn)的戰(zhàn)士,誰也拿誰沒有辦法,又這般糾纏了三分鐘,于哲果斷往后跳出站圈,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虹姐也沒有追,她留在原地抿緊了嘴角,注視著于哲的背影完全消失,轉(zhuǎn)身也離開了。 戰(zhàn)斗開始的突然。 結(jié)束的也突然。 天網(wǎng)觀眾:“?” “怎么不打了?” “逼死強迫癥?。∧懿荒苡袀€結(jié)果??!” “勢均力敵怎么打,萬一拖得時間長了,對方的援軍到了,得不償失,我覺得果斷撤退是正確的?!?/br> “不過兩個玩匕首的打起來真漂亮,一寸短一寸險啊?!?/br> 于哲很快回到了星月兔的領(lǐng)地,于傾就站在篝火邊上看他,眉心微微蹙著,于哲低頭,把大地霸王花的莖液遞給了維京,維京的三星任務(wù)也完成了。 就此,于哲完成了一二三星,三個任務(wù),于傾、仁霆和維京都完成了一個三星任務(wù)。 篝火燃燒,接下來大家都沒怎么說話,默默地吃完晚餐,定好值夜的順序就各自休息了。 第一個值夜是于哲,維京和于傾都找了顆樹下靠著休息,仁霆黏糊糊地蹭到于傾身邊坐下,視線對上笑了笑,還沒等開口,他猛地抬拳一揮,一片旋轉(zhuǎn)著的鋒利樹葉被他一拳轟成了粉末。 抬頭,就看見橫坐在樹干上的于哲冷冷地看著他。 仁霆與他對視了他兩秒,收回視線,笑瞇瞇地對于傾說:“睡覺的時候記得把面具戴上啊,晚上太冷了。要不你枕著我的腿睡吧,這樣睡得舒服一點?!?/br> 于傾搖頭:“不用?!?/br> 仁霆眼睛發(fā)光:“那我枕著你的腿睡好不好?我想睡得舒服一點?!?/br> “唰!” 又是一片樹葉飛下來。 于哲瞪著這個恬不知恥的家伙! 仁霆這次根本不理會,然后那樹葉落在脖子上,被戰(zhàn)斗內(nèi)甲擋下,他蹭吧蹭地,眼看就要把頭枕在于傾的大腿上。 “唰!” 寒光閃過,帶起風(fēng)聲。 仁霆側(cè)身躲開,就看見一把匕首在他之前躺倒的地方,入地三分。 于哲從樹上跳下來,忍無可忍:“你要不要點兒臉?” 第85章 遇見第一小隊 于哲又說:“追求人也要有個底線!不拒絕不代表他愿意!” 仁霆笑著站起來:“咦,不拒絕不就是代表默許嗎?” “是你臉皮太厚!” “自由戀愛,我以為我們還沒到見家人的程度。” 于哲深呼吸,咬牙切齒:“你……總之我絕不會同意!” “呵,恐怕輪不到你同不同意,我和他已經(jīng)……” “好了?!庇趦A開口提醒,“直播呢?!?/br> 別一激動,什么都禿嚕了。 兩人回過神來,尤其是于哲勉強壓下火氣,轉(zhuǎn)身又三兩下爬上了樹。 仁霆抿嘴想了想,走到于傾身邊附耳說道:“你看看你,老實把我藏著,他才欺負我,你直接說明白不行嗎?” 于傾抿嘴,搖頭。 怎么說明白? 一個聯(lián)邦軍官,一個反抗軍總長,兩人身份不明的時候都打成這樣,要是“說明白”了,怕不是要血濺當(dāng)場。 在這個身份矛盾的情況下,他無法選擇家人出身,但愛人……他深深看了仁霆一眼,并不說話。 仁霆嘴角的笑容消失了,他從于傾的目光里看出了很多的東西,是回避,是愧疚,是心虛,還有一種迷茫。 他看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就在于傾張開嘴想要說什么的時候,他突然咧嘴笑開,在于傾耳邊喃喃低語:“你在為難嗎?因為我在掙扎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重要了嗎?在你心里……” 于傾看他,月下的眼眸光晦澀,最后抿緊嘴角,將目光移開了。 仁霆笑:“我真高興?!?/br> 于傾困惑地看他,就像在問他為什么。 他說:“于傾,這世上沒有什么比兩情相悅更快樂,也更難的事情了,所以其他的事情都好解決。” 兩情相悅…嗎? 是! 正是因為在乎了,所以才猶豫,才掙扎,才迷茫,才左右為難。 不知不覺的,仁霆在他心里竟然已這般重要。 當(dāng)他們再次回到樹根邊上的時候,依舊并排靠在一起,但仁霆再不提要枕著于傾腿睡覺這事。 這個程度,也是于哲的底線。 見兩人戴上面具,各自休息,他也將面具戴上,警惕地留意著四周圍的動靜。 轉(zhuǎn)眼,就是一個小時,于傾被叫醒,換下了于哲,仁霆也醒了,他跟著于傾爬到樹上,然后找了個合適的地方繼續(xù)窩著睡覺。 于哲恨恨地瞪著仁霆,這特么就是個粘人精??! 競技場里的夜晚真的很黑,萬籟俱寂,就連心跳聲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你在看什么?”閉著眼睛的男人突然開口問道。 于傾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看著仁霆的臉出神。 男人睜開眼,抿著嘴笑。 于傾的視線被那雙比星空還要璀璨的黑眸,纏住了。 等著四個小時過去,所有人都值夜了一圈后,他們熄滅篝火,趁著夜色再次出發(fā)。 天網(wǎng)觀眾。 “出發(fā)了呢。” “臥槽,之前我為什么眼瞎,完全沒看出來仁霆在追求于傾?!?/br> “哈哈,我早就看出來了,不過怎么說呢……現(xiàn)在就是不確定是不是單箭頭,于傾的反應(yīng)太少了,但有時候他和仁霆的互動還是有點萌。” “不接受!我抗議!于傾是我們大家的!” “話說,就沒有人和我一樣好奇,他們說的家人是什么意思?” “我們是一家人,大概是說這個團隊吧?!?/br> “哈哈哈,用咯吱窩想也知道不是這個解釋吧?我覺得墨鏡的“一家人”就是真的“一家人”的意思。仁霆的“一家人”應(yīng)該是說追到人是“一家人”吧,反正我是做夢都沒想到,看個競技場比賽,還會看見戀愛游戲,這一隊我大愛,這幾天我都不會換主畫面了,我要吃第一手的大瓜?!?/br> 觀眾對于傾被人追求視為理所當(dāng)然,畢竟以于傾現(xiàn)在的人氣,怎么也是個“萬人迷”,那么多人天天嗷嗷嗷地要嫁給他,身邊怎么可能缺少追求者。 就算那個追求者是個“s”,大家也不覺得奇怪,反正是個沒什么名氣的家伙,長相也只是勉強能夠入眼,只要于傾不回應(yīng),大家樂得看熱鬧。 除此以為,就是“墨鏡男”的身份。 直播畫面里伴隨著選手出現(xiàn),他的名字也會隨之在側(cè)面浮現(xiàn),“墨鏡男”就是他的名字,競技場比賽允許叫外號。所謂英雄不問出處,會選擇刀頭舔血生活的人誰沒一點故事,用外號代替名字,不但可以隱瞞自己的身份,還可以通過名字展現(xiàn)自身特色。 但“墨鏡男”這三個字可不能滿足觀眾的好奇心。 “于傾的家人”信息量實在太大了,還有人在他們四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里從頭看錄像,最后終于發(fā)現(xiàn),于傾曾經(jīng)喊出過對方的名字。